第四章 裘有勁
4.裘有勁
然而,吳杏兒還是下意識地輕輕扭動自己的手。:她實在不習慣被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握著自己的手,並且久久不放。雖然心裡有一股被男性的剛勁激起的暗流在洶湧,有些眩暈的衝動異樣感覺,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些男女間要做的那事,但確實被握的很彆扭。
吳杏兒的手剛一動,裘有勁立刻知難而退地鬆開,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苦笑。
「好的,」吳杏兒覺察到了他的尷尬,怎麼說他還是她的上司是她的伯樂哩,所以她趕緊寬慰他,「既然你還不累,我就……多坐一會兒陪陪你吧。」話一落音,她輕輕坐回沙發。
如同一陣陣和煦的春風,立刻拂去裘有勁臉上浮現的陰影,內心的激動,使得他的顏面頓時容光煥發。
「你以為我喝醉了?」他問。
「從來沒有看見你喝這麼多。真嚇人。」在瓊州和在單位我都瞞著酒量,不願意讓其他同志知道。今天出來了,無拘無束,又有你在旁邊,秀色可餐,所以一時高興,才來了個翻江倒海。」
「可是你別忘了,還有我在你身邊呀,你就不怕我以後在餐桌上揭你的老底?」
「你不會的。」裘有勁說得很自信。
「絕對。我相信,我相信你是不會透露我這個秘密的。你不希望我每天醉熏熏地出現在你面前,不希望我的腸胃被酒精燒得百孔千瘡。」
幾句話,把吳杏兒那顆少婦的心說得甜絲絲如飲蜜糖,蕩蕩漾漾,似一池春水掠過一陣微風,有了漣漪。她覺得,自己與裘有勁這個男人,的確在心靈上有某種相通的心電感應。是純粹的感激嗎?處是他平時的作風使然?抑或都有一點。
「許多人都說喝酒需要鍛煉,」她欽佩地看著他,「你平時很少喝酒,為什麼一喝就鯨吞豪飲,而又翻不了大船?」
「誰說我平時不喝?我只是在大庭廣眾中不喝。在家裡,在遠離世俗眼光的地方,我幾乎每天都要舉杯邀明月,寂寞獨自傾,唉,但願長醉不願醒。:」
「這又是何苦呢?難道裘行長在家裡恨不痛快嗎?」吳杏兒睜大吃驚的圓眼睛,一驚行長的感慨:二則為對方的文學素養傾倒。你聽他說的多有味道:「寂寞獨自傾」、「長醉不願醒」。原先在單位怎麼就沒發現他還有如此詩意呢?善良多情的少婦沒有想到這樣一問,恰恰給了酒後雄性勃發的裘有勁一個表演的機會,一個加劇se狼膽的機會。
「唉……」裘有勁突然一聲仰天長嘆。像一隻老狼在月圓的夜晚,站在高高的懸崖邊,望天長號。「愁隨草色春深謝,苦人連心夜幾何。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吳杏兒更吃驚了,裘有勁怎麼會現出如此落魄秀才模樣,這與平時的金融界強人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你有什麼憂愁,」她關切地問,「需要天天一個人呆在家中喝悶酒?沒聽說舉杯澆愁愁更愁嗎?小心在家憋壞了身體喲!嘻嘻嘻嘻。」
「在外人眼中,我也許是個幸運者:黨票、職務、文憑乃至金錢,什麼都不缺,正值春風得意,青雲直上之時,可有誰知道我的內心呢?」
裘有勁沉重地垂下頭,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病卧殘陽。
吳杏兒那顆少婦脆弱的同情心不由得「格登」一響。她此時倒是很想知道面前這個男人不為人知的心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之所以有吸引力,與這種相互間的神秘感也是分不開的。舉個例子吧,一個男人面對一個漂亮女人,第一個湧上心頭的好奇心就是:咦,這女人這樣漂亮,不知道脫去衣服裡面的身子是什麼樣的呢?胸前什麼樣?上翹的?下垂的?飽滿的?還是葫蘆型的尤物?小腹平坦嗎?草原茂密嗎?這一系列的問題,便促使著男人要接近這個女人,於是就產生了吸引力。同樣,女人看待一個男人也是這樣的,他脫了衣服什麼樣,是大還是小?身體是不是強壯的一疙瘩一疙瘩的肌肉?是不是特別有勁呢?於是,就是這相互的神秘感造就了相互間的異性相吸。
「裘行長,」吳杏兒被好奇心釋然,試探著問,「你的事,如果不,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嗎?或許,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麼。」
裘有勁故弄玄虛,假裝感激地望了吳杏兒一眼:「我的事,誰也幫不上忙呀。」
人就是這樣,你越裝作不想說,別人也就越想聽。吳杏兒感覺到了某種嚴重,急切地安慰道:「什麼事都沒有絕對的。就算我幫不上忙,你說出來出口氣,也會好受一些啊。」
裘有勁的雙眼,定定地看了吳杏兒迷人的臉蛋兒和充滿誘惑的濕漉漉紅唇足足有兩分鐘,「忽」地撐起身子,語言像破堤而出的流水,嘩嘩地向吳杏兒的耳中衝去。
裘有勁出生在粵北山區一個貧苦農民家庭,改變環境跳出農門的唯一出路,就是讀書招工,進入都市。裘有勁學習的刻苦和艱辛,非一般人所能想象,用流血流汗流淚來形容,一點都不為之過分。然而,「文化大革命」的黑雲遮擋了功名前程的輝煌太陽,高中畢業輟學還家,手上拿的,依然是老祖宗們拿了幾千年的鐵鋤把。每天天不亮下地,撅著屁股開始日地,仰或在中間休息的時候對天迷茫的仰望,又是抬著頭日天。但日地地不靈,日天天不應,活還是一樣不少的照得干。這事兒就像是睡女人,你不睡她不在她那塊兒自留地里辛勤的爬犁,那她就不會懷孕;同樣,這莊稼地里的農活你不幹,收穫的時候你就是空白。
但裘有勁在方圓幾十里中,卻是藍黑色夜空中一顆明亮的星星哩,畢竟讀過高中,畢竟知書識禮。生產大隊的支部書記沖著這一點,義無反顧地把自家的視如明珠的小女,許配給裘家以結秦晉之好。
這個被稱作「多丟仔」的姑娘,沒一點文化修養,卻秉賦著勞動人民氣壯山河的優良品質,她身板壯實虎背熊腰,力大身粗,滿腔熱情,任勞任怨,一口髒話。她作裘家的女人很稱職,地里家內的農活一肩擔,抽空,夜裡就纏著裘有勁熱烈的干那床上事,她身子壯實,對那事需求也就大,真是讓裘有勁的逑天天都有勁的干著,倒是和他的名字應到了一起。床上那事兒干頻繁了,「多丟仔」的肚子工作也賣力了,彷彿為了報答裘有勁那有勁的逑一樣,老母雞下蛋似地,為裘氏家族一口氣生下三個哇哇亂叫的兒女。
也就是說,假如不是十年後「文革」結束重新恢復大學高考,裘有勁肯定就在那貧瘠落後的小山村裡,自生自滅自榮自枯,像一棵沒人注視的小草,最後爛進泥土,成了其他植物的養料。
但社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歷史大變化,日月換了新天地,裘有勁日天天靈日地地靈,順風順水,大學招生的第一年,裘有勁就以優異的分數,考進了華南理工大學,堂堂正正跨進了廣州的大門檻。
呵,眼中一切都是嶄新的,嶄新的天地嶄新的男女。裘有勁在城市提供的生態環境中,像嬰兒吸允ru頭一樣的忘情地吮吸著所有能看到摸到的東西,他覺得他的精神在升華,偏遠的小山村在他的意識中迅速遠去,保守的農民文化像一根產後失血的臍帶,在他的掙紮下「砰」地斷裂,跌進塵埃。他減緩了給山區那個只知道每天白天地里幹活夜裡上床就日的老婆寫信,最終是半年一年片紙俱無。他在知識的海洋中遨遊,以至淡漠了老婆和兒女。
可他忽略了岳父和妻子的強悍,農民既有純樸和謙恭。更有狡黠和橫蠻。他們早就對他進城后變作「陳世美」的可能存在著充分的戒心,一見信件稀少,立即發動了最原始、然而也是最有效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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