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吃我一記天凳萬象
第34章吃我一記天凳萬象
下午,辰石起床了,拍拍自己的腦袋埋怨怎麼喝了一點酒睡著了。
他還不知道多虧了胡桃的亂入,使得他逃過了記憶又被封印的結果。
往生堂里已經沒人了,辰石只得上街溜達。
此時,帝君駕崩的消息也都傳開了。
沒有預想中的全城哀默,大家仍然正常的做著自己的事,不過每個人的眉宇間都多了幾縷憂傷。
路過萬民堂,看到裡面正在忙碌著,辰石熱心的進去幫忙。
然後被卯師傅一頓瞧。
「這卯叔有點不對勁啊……」辰石腹誹道:「往常那眼神熱切的我受不了,今天這兇巴巴的我頂不住。」
跟旁邊正在茶桌子的香菱傳音道:「你爸爸今天是不是吃了你的新菜了?這眼神好嚇人……」
香菱一翻白眼,扯了扯辰石的頭髮:「你可愛的小腦袋瓜想啥呢。他就是岩王爺歸西了正不爽呢,你沒事快走吧……」
「哦哦哦,我先告辭了。」辰石貓著腰準備走。
「等會兒!」卯師傅突然出聲。
辰石被嚇的一激靈。
「爸爸!你幹嘛突然這麼大聲!」香菱不滿的抱怨。
卯師傅連連道歉:「抱歉抱歉,那個閨女你先進屋,把鍋巴拎去洗洗澡,那小傢伙好幾天沒洗澡了臭死了。」
坐在一旁正啃著蘿蔔的鍋巴一愣,有些懷疑的嗅了嗅自己的身子。
「咕吧?」
沒味道啊?臭老頭又胡說八道!
香菱看著卯師傅對自己一個勁的使眼色,知道他有話想和辰石單獨說,「行行行,我進去,你可不要欺負辰石啊!」
「放心,我就是跟他嘮兩句,沒事的」
香菱點點頭,拎起不情願的鍋巴往裡屋走。
「咕吧~」
可惡,讓我把這個蘿蔔吃完啊……
屋裡只剩下卯師傅和辰石。
「那個,卯叔有什麼事么……」辰石試探著問道。
卯師傅笑了笑了,「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嘮嘮家常而已,你先坐。」
辰石心道這卯師傅笑的怎麼跟稻妻的那隻狐狸似的。
怎麼這麼賊呢?
接著卯師傅坐在了辰石對面,「來來來,嗑瓜子?」
「謝謝卯師傅。」辰石只感覺渾身不自在:「卯叔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小子一定全力相助。」
卯師傅擺了擺手道:「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辰石聞言馬上正襟危坐,「您請說。」
卯師傅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子態度還不錯,然後他笑眯眯的道:「你和我家香菱,認識有多久了?」
一句話讓辰石陷入了回憶,遙想當年,香菱被火騙騙花帶著幾個雷史萊姆給炸下山。正好摔落在他面前,然後就是一出英雄救美。
踩著石板就帶著香菱跑路了。
辰石露出懷念的神色,唏噓道:「回想起的話,認識香菱至今已有五年多了。」
「那麼,你覺得香菱,是個怎樣的姑娘?」卯師傅接著問道。
辰石細想了一下,「香菱啊,她是一個……」
辰石輕輕的說著他眼中的香菱。
「善良,熱心,人還很漂亮,有一顆堅韌的心,在她身邊的話能一直感覺到她的活力和元氣……」
後面的話越來越彩虹……
香菱躲在裡屋越聽臉越紅,心跳逐漸加快。
鍋巴好奇的拉了拉香菱的腿,「咕吧?」
要給我洗澡的呢?
香菱給它幾顆蘋果:「不洗了,去去去一邊吃去。」
外面,卯師傅很滿意辰石的回答,又繼續問:「小辰啊,不知道你可曾有紅顏知己,青梅婚約呢?」
辰石頓時一愣神,下意識的接話道:「沒有。」
卯師傅大喜,趁熱打鐵連忙道:「那你對我家香……」
香菱在裡屋聽的越發臉紅害羞,臉上的紅霞如同熟透的蘋果似的。
如果此時有既視感,那麼香菱的頭上一定會有蒸汽嗚嗚的衝出,耳聽到卯師傅越說越離譜,馬上就要把自己送出去了。
香菱一著急,直接把鍋巴扔了出去。
卯師傅這裡話還沒說完,一個黑影衝天而降,落下來把桌子上的瓜子茶水砸了七零八落,成功的打斷了卯師傅的施法。
「咕吧?」
鍋巴一臉懵逼的趴在桌子上。
「啊啊啊啊爸爸,鍋巴不願意洗澡跑出來了!實在不好意思。」香菱手忙腳亂的從裡屋跑出來。
鍋巴滿頭問號:「咕吧???」
欺負我不會說話是吧?!
剛被卯師傅的話套進去,辰石這才回過神來,張著嘴被嚇的不輕,說話都不利索了,哆哆嗦嗦起身告辭。
辰石走後,香菱生氣的叉著腰,看著自己的老爸:「爸爸!你太過分了!我要是不出來,你是不是要把婚約都給定了?」
「那小子要是同意我也沒意見。」卯師傅嘿嘿的笑著道:「香菱啊,爸爸我可以確認了,小辰確實是對你有意思的……」
香菱聞言更生氣了:「他對我有沒有意思是我們倆之間的事,你就不要多插手了!」
卯師傅看著香菱臉色還未散去的紅暈,笑眯眯的道:「口不從心吧,剛才那小子誇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歡喜極了?」
「爸爸你!不和你說了!」
香菱氣呼呼一把拉著鍋巴進屋了:「臟死了,快點洗澡去!」
鍋巴:「………」
卯師傅搖著頭嘆氣:「傻閨女哦,你不提,他不主動,這啥時候才是個開始啊……」
…………
辰石心有餘悸的從萬民堂跑出來,長出了一口氣。
太壞了!
這卯師傅好懸就把自己套路進去了。
是,辰石是對香菱有些意思,但是對他來說,香菱太年輕了。
小姑娘今年才十六七歲,這年齡還並未成年,自己怎麼能下手呢,最起碼等她長大了再說吧。
「唉,卯師傅這麼著急幹嘛,時間有的是,等過幾年自己浪夠了,香菱也成年了,那時候才是談這個的時候。」
辰石邊走邊想,忽然耳邊傳來田鐵嘴的聲音:「那海中大魔,名叫奧賽爾,號稱漩渦之魔神,在海中作怪,後來啊,帝君喚來石峰,以山為器,化作無數的岩槍……」
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三碗不過港」這來了。嘖,這不是帝君鎮壓海獸的故事么……
「好啊!」
」帝君牛批!」
「嗷嗷!」
捧場的掌聲還是那麼熱烈。只可惜傳說依舊,帝君卻已……唉,沒死呢。
帝君假死,差點忘了。
「辰石小友?」
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定睛一看,除了鍾離還能有誰。
踱步來到鍾離身邊坐下,辰石唏噓道:「璃月人現在只能靠田鐵嘴來緬懷帝君了么……」
鍾離笑了笑:「人類無論何時,總會有苦中作樂的方式。」
隨即他話鋒一轉:「辰石小友今晚可有空閑?」
「哦?有什麼事嗎?」辰石詫異。
鍾離笑道:「晚上我在琉璃亭約見幾位客人,其中便有那位與你相識的旅行者。你若空閑無事,能否隨我同去?」
「是嗎,當然沒問題!」
「離約定之時還久,不如在這聽一會說書段子吧……」
…………
倆人就這麼坐在田鐵嘴的「三碗不過港」聽了一下午書。
這田鐵嘴真不負鐵嘴之名,從下午一直說到晚間。
從最開始的孤雲閣的故事一直說到大戰惡螭,再從惡螭說到鹽之魔神。
反正翻來覆去就是那幾段書。
「岩王爺兜兜轉轉,最終,竟在層岩內找到一塊奇異的怪石頭,岩王爺憐惜這塊石頭的靈性,便親自操刀,將它雕刻成一條……」
田鐵嘴這會又說到若陀龍王創龍點睛的故事了,辰石只是迷迷糊糊的聽著,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晚,三碗不過港仍舊人滿為患。
都來這找回憶了是吧。
鍾離拍了拍辰石的肩膀將他叫醒。
辰石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迷茫的看著鍾離。
「什麼事?」
「這副樣子,封印過猛了么?」鍾離暗道。
他還是得手了……
辰石的識海中又多了一道禁制。
鍾離又重複了一遍下午的邀請:「我在琉璃亭約見幾位客人,其中便有那位與你相識的旅行者,你若空閑無事……」
但是在辰石這裡就是頭一回聽到。
「哦哦哦,走啊?」辰石點點頭,又有些詫異,心想:奇怪,我怎麼會在這裡聽田鐵嘴說書?
對此鍾離只能說抱歉,誰讓你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實呢。
…………
兩人來到琉璃亭,一番交流對證后,侍女便帶著鍾離前往他們的廂房。
作為和新月軒對標的琉璃亭,兩家都是璃月最豪華,最著名的酒店,要不是鍾離帶著七星特批的「送仙儀典」的任務,是根本預約不到資格的。
「坐下稍等片刻吧。」熒她們還沒到,鍾離招呼著辰石先坐下。
其實鍾離心中對辰石還是很愧疚的,三番五次封印他的記憶,估計再來幾回這人就傻了。
其實現在都傻的差不多了。
辰石獃獃坐下后,開始回憶起之前的事,但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昨晚一覺怎麼會睡到「三碗不過港」去。
是的,從早上起來到下午聽書的記憶全被封住了。
鍾離悄悄的觀察著他,心嘆一聲回頭還得找甘雨要一副仙藥給他穩穩神識。
就在這時候,熒一行人終於來了。
辰石在屋裡坐著都能聽到派蒙的驚呼聲。
「哇哇,這裡面好氣派!在這吃一頓要花不少錢吧…」
果然,三句不離錢……或者吃的。
不過怎麼還有一個男聲?
辰石側耳細聽,總感覺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旅行者,我給你找來的破局之人,就在這………呃?」「公子」達達利亞正領著熒和派蒙進來廂房,一過屏風就看到了一個讓他傻眼的人正坐在鍾離旁邊……
辰石也愣住了,隨即怒火衝天。
「你踏馬!公雞?!」
他在看到達達利亞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這傢伙,一年多前在至冬,正是這個人偷襲斬去自己的一臂。
斷臂偷襲之仇怎能相忘?雖然胳膊不知道怎麼長回來了,但是仇仍然記著。
或許是鍾離封印過猛的緣故,忘記了下午就知道了達達利亞來到璃月的事實,也叫錯了達達利亞的稱號。
此時在他眼裡,這是在至冬國一戰後頭一次見到達達利亞。
瞬間,辰石抄起一把凳子丟了過來。
天凳萬象!
派蒙和熒頓時驚呆了。
一個凳子楔在臉上的達達利亞也有些懵逼。
「公雞??!他也打過你?」
辰石踩著桌子一躍而過,但是鍾離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你是天理派來磨損我的吧?怎麼每次都要壞我的事呢!
「辰石小友先冷靜!!」
………………
半晌后,聽聞解釋后的眾人都懵了。
包括鍾離。
「你什麼時候這麼猛了?」
熒和派蒙都感覺要重新認識辰石了。
一個人面對三個執行官的車輪戰加圍毆,重傷兩個不說最後還讓你給跑了。
熒一臉震驚的看著達達利亞,事實上從她進屋裡來之後表情就沒變過。
在震驚和懵逼中來迴轉換。
後者擦了擦被凳子砸出來的鼻血,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此事……確實如此。」然後又接著對辰石道:「另外說一嘴,我的代號叫「公子」,不是「公雞」。」
「管你公什麼玩意!快說,你來璃月幹什麼?」辰石憋著火道。
達達利亞笑道:「我可是至冬國至璃月外交使節,你剛剛打了我,我可是要跟七星打小報告的。」
辰石撇了撇嘴,恨恨道:「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非砸死你不可。」
「好了好了,咱們倆的事先放一放。」達達利亞不打算和辰石廢話,這個人幺蛾子多的很,偏偏自己還打不過他,只能先把他晾一邊。
轉過頭來跟熒介紹鍾離:「這位呢,就是鍾離先生,也是目前在璃月唯一能幫你重新證明自己清白的人……」
達達利亞簡短潔說,目的達成以後,就匆匆的離開了廂房。
…………
達達利亞擦著鼻血走了,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特別是辰石快要吃了他的眼神讓他很害怕。
是的,害怕。
但是對於辰石的強大,他也很興奮。
那日在雪原上,自己收到「博士」的支援請求后還嘲笑他來著,堂堂愚人眾執行官在自己的地盤發出求救請求。
於是達達利亞趕到現場,偷偷的觀察了一下發現那人果然很強,於是果斷偷襲,卑鄙的斬下了那人的一條手臂。
本以為勝券在握能順利抓回活口,沒想到,那人斷去一臂戰鬥力卻愈發生猛,將兩人一頓暴打,甚至崩壞大地徒手捏出了一座山,將他和「博士」壓在了山下。
要不是最後「丑角」趕到,達達利亞感覺自己和「博士」真的會被那人給砸死。
「丑角」來了,這回該穩了吧,那人怎麼說也該燈枯油盡了。
但是讓他目呲欲裂的一幕發生了。
那人一人一臂獨戰「丑角」不落下風,揮手間山崩地裂,千風逆轉。
最終,在他眼裡,那人目化金瞳,再生一臂,手變為爪,身披龍鱗,掌控天地,力破三人之後飄然離去……
那人,便是如今坐在自己對面的辰石。
這位真的惹不起,這一凳子挨就挨了吧……
…………
達達利亞走後,現場的氣氛終於活絡開了。
鍾離和熒接著說起話來,對於這個異世而來的旅行者,他對此很有興趣。
派蒙小聲的和辰石說起悄悄話。
「你居然把上午在望舒客棧的事都忘了?」派蒙很不可思議的看著辰石。
「望舒客棧?上午?發生了什麼?」辰石一臉茫然。
「怎麼可能!在望舒客棧你明明就指出了「公子」的身份!我還以為你剛才只是裝作不知道他早就來璃月了!」
「我……真的不記得了……」辰石努力的回憶,但是他的記憶始終停留在昨晚胡桃寫送仙儀典申請書的時候,往後就兩眼一抹黑了。
「阿這……」派蒙撓著頭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
辰石嘆了一口氣,深深道:「這就是算命人道天機帶來的磨損嗎?」
即使和熒聊天也在偷聽辰石兩人說話的鐘離差點笑出聲來。
磨損……你可真會說啊……
愉快的一天又水過去咯……不要忘記投票票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