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夜銷魂[中]
劉文暗叫倒霉,然後就要轉身出去。那個已經醉酒的女人沒有放過他,衝過來,在劉文的背後用力地抱著劉文。柔軟的懷抱,讓劉文的骨頭都酥了。酒氣挾裹著醉人的體香竄進了劉文的鼻孔,讓劉文失去了開門的決心。
「流雲,你不要走,你不可以離開我。你答應過娶我的。難道你忘了嗎?」
劉文喉嚨乾結,嘶啞著嗓門說道:「我不是劉雲,我是劉文。您弄錯了。」
看到背後的人沒有鬆開的意思,劉文接著說道:「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轉過身來,讓你仔細看看。」劉文知道,這個女酒鬼已經醉了,眼睛花了,所以看錯了,為了明天不被抓到大理寺去被強暴婦女的罪名,劉文保留著一絲理智。
「不,我不松!每次我都只能和你在夢裡相會,夢一醒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你的愛,沒有你了。我總是告訴自己,下次還會見到你的。可是我知道,你已經不在了,永遠離開我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能再鬆開,我害怕。流雲,你不能走。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十六個春秋,我等你已經整整十六個春秋了``````」
這個女人比還沒有完全成年的劉文要高出半個頭,抱著劉文就象是抱小孩一樣,把他的胳膊全部都裹進了身體里。劉文感覺自己很嫉妒,這個叫劉雲的人居然讓一個女人等待他十多年。劉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柔聲說道:「我真地不是他,要是你不相信,讓我轉身給你看看。你看行嗎?」
那女人喃喃地說道:「不,每夜到最後你都是這麼說的,這一次我不會在上當了。」
心中輾轉反覆,劉文咬著牙齒說道:「好。今夜我不走了,一定陪你到天亮。好嗎?」
劉文的肩膀感覺被她的下巴敲了幾下,接著說道:「已經這麼多年沒有仔細看過你了,你能不能鬆開胳膊,讓我好好看看你呢?」劉文在用了幾次力,也沒有扳開她絞在一起的雙手,不禁感嘆是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強大,要知道我地力氣可是拄過幾個月的拐鍛鍊出來地。
「啊。我的肩膀。」劉文慘叫道:「別咬我,會疼死人的。」
那女人沒有鬆口,咬著劉文的肩膀含糊地說道:「叫你騙我!」
劉文大叫道:「沒有,我真的沒有欺騙你。啊!」
「這麼多年,每天夜裡你都是這麼說的,可是結果呢?你有哪次說話算數的!我一鬆手,你肯定消失了。」
劉文憋屈道:「我怎麼消失,門關著呢。我又不是土行孫,還會入地不成。」
沒有反應。
劉文接著說道:「相信我,我可以發誓。」
「那好,你發誓!」
「好,要是我今天跑了,叫我吃飯吃到砂子。喝涼水也會塞牙縫。你看行了嗎?」
還沒有反應。劉文說道:「我已經發誓了。你快鬆開。」
「上次你也這麼發誓地。」
劉文有些窩火,咬著牙說道:「那好,我發點別的誓言。要是今天晚上我走了,叫我不得好死````」
那女人趕忙用手把劉文的嘴捂上,打斷了他的誓言,泣聲道:「我不讓你死,我要你活過來,我永遠也不讓你死,你不能拋棄我,你說過要我為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然後再給他們娶好多好多的婆姨。然後再生好多好的孫子,然後``````」
劉文噗嗤一口笑了起來。說道:「那你不成豬了?」
「不,我願意。我現在很願意。」
劉文無奈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但是現在要怎麼樣你才鬆開!」
「我要你發誓,要是今天晚上再跑了,以後永遠都不能騎馬打獵。」
劉文道:「這個誓言有用嗎?」
「我就知道你又想騙我!每次讓你這樣說,你都不答應。」
劉文感覺自己的左肩膀上已經被淚水打濕了。劉文最見不得女人流淚,趕忙說道:「我發誓還不成嘛!要是今天晚上我跑了,以後永遠都不能騎馬、射箭、打獵。行了嗎?」
那女人點頭,她身上地麻料衣服把劉文的脖子都擦疼了。
劉文在她點頭好久以後還不鬆口,無奈地問道:「怎麼還不鬆開。」
「我就是想多抱一會。」說完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劉文緩緩地轉過身,看著她,眼睛里一片驚艷之色。在劉文面前的正是那天見到的女道士。此時的她由於醉酒的緣故,面色胭紅,頭髮散亂地披在肩膀上,寬大地道袍遮掩不住那裂衣而出的白皙春色。想到貼著醉酒後背的堅挺劉文噎了一下口水,艱難地移開目光,說道:「你看清楚了嗎?我確實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你是!」
劉文說道:「他有多高?已經多大了?叫什麼?你再看看我,和你說的那個人相同嗎?」
女道士目光獃滯地看著劉文尖叫道:「不,你就是流雲。十多年了,相貌改變沒什麼希奇的,但是你的味道根本就沒有改變。還有,你已經繼承了你父親的爵位。對的,就是你!」
劉文無奈地笑了笑,他沒有和別人搶女人的習慣,更不想有乘人之危地卑劣行經,再次說道:「人再怎麼改變,眼神是不會變地,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還有聲音也改變不了,你仔細地看著我地眼睛,看看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再聽聽我的聲音,不一樣吧。」劉文看著漸漸絕望的眼神,感覺自己象是一個殘忍的會子手,在扼殺她的希望。
女道士頹喪地坐在蒲團上,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哏噎道:「是啊,你不是他,你怎麼會是他呢,他要是還活著已經三十多了,你還很年輕。」
劉文安慰道:「死者已矣,生者奈何!生命如歲月長河中燃燒著的一柱香,他只是比你早一步燃盡自己,我們遲早也有這麼一天的不是嗎?再說道了,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講的嗎?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什麼?」說到這裡劉文就頓住了,看著女道士。
女道士介面道:「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最愛的人相伴到老。」
劉文說道:「錯了,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比你最愛的人先走一步。死在他的前面是幸福的,因為你不用為他傷心。」
看著動容的女道士,劉文接著說道:「你在為他傷心嗎?」
女道士先點頭,接著又搖頭。
劉文笑道:「你是在為自己傷心!」
女道士柳眉倒豎,面如霜雪。劉文趕忙說道:「留劉給他的是最美的容顏,他不用看著你老去,這不很好嗎?」
女道士一聲冷笑,問道:「你叫什麼?」
劉文說道:「我叫劉文。」
「看是也是堂堂的五品吧?」「不錯,我是鎮安縣男。」
一聽劉文說這話,女道士面色一變,不再說話,怪怪地看著劉文一會,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說這些了。今天難得有緣讓我們相見,喝一杯,如何?」
看著目光中另有含義的女道士,劉文趕忙說道:「在下告辭了。」說完便要走。
女道士站起來說道:「等等,今天得劉縣男開導,接開了纏繞我十幾年的心魔,讓我明白現在的我只是在緣木求魚,升山採珠。不過解鈴還需系鈴人,我還有一個願望沒有了卻,希望你能幫我。」
「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好象與我我關吧。」劉文感覺女道士不懷好意,推辭道。
女道士沉默了一下,用近乎哀求的口氣說道:「我只是想讓您陪我喝上幾杯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說完就給劉文倒了一杯酒,自己拿起酒杯,鮮紅的唇擱在杯緣,看著劉文,眼睛裡面滿是期盼。
劉文有些不忍,笑了笑,點頭答應。
昏黃的燈光下,女道士把放到唇邊的酒杯舉過肩膀倒到了地上,只有劉文傻傻地喝這酒。劉文感覺這就比起這時代的其他的酒要醇厚,香濃的多,即使是用木炭過濾過的清酒也比不了。不自不覺已經有十幾杯酒下肚了,劉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道:「我該走了,天色已經晚了。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好,有違禮教大防。」
劉文剛剛打開門,就聽見一聲「等等!」轉過身去,就看到女道士緩緩地解開剛剛戴上的道冠,任有晚風把玩著頭髮,接著又解開了腰帶,胸前疊嶂的山巒把紗支粗糙的麻衣道袍撐了起來,微風把衣服貼在了腰間,纖細的腰肢暴lou了出來,接著女道士又把衣服從身上褪了下來,不過劉文失望了,因為裡面還有一件白色的錦衣。
「過來,陪我好嗎?」
此時,一個沒有去過大內蠶房動過手術,又沒有練過葵花寶典的劉文血液往頭上,眼睛和男人的特徵處積壓。劉文感覺自己很渴,喉嚨處象是在沙漠里暴晒過十年一樣。
「把門關上!」
劉文緩緩地把門關上,象是投火的飛蛾,義無返顧地撲向了俏立的女道士,他已經不管明天面對他的將會是什麼,他只知道現在他不過去,將來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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