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六十五章 這活我擅長
白千道沒望向他,而是詢問黎小冉能不能再爬山,他總感覺不妙,希望她說出就此下山才好。
卻是黎小冉不想讓他失望,向他溫柔一笑,說她還能爬。
白千道欲言又止,看她已是恢復精神,又是爬去,只好跟在後面,但還是沒朝譽恆處望,以免引起疑心。
漸漸地,接近一方水池,壁上書澠池。
這裡原本就是無名水池,是為了提高旅遊價值,後起的名字,杜撰出一個歷史。
譽恆靜靜凝望著,悲如交代他的任務,就是誰若在此時段落身澠池中,就要他擒住此人。
白千道的突然出現,讓他詫異,但覺得只是湊巧,此仙不敢背叛悲如吧!
「蛇……」
黎小冉又是驚聲尖叫,她最怕蛇,這就一蹦而起,跳到白千道的身上,環抱住他的脖子……太胖了,沒有脖子,只有一圈肥肉。
白千道奇哉怪也,還真又是一條蛇,這便一腳踢去,把這蛇踢得飛下山中。
卻是又驚起一群鳥,搧撲著翅膀飛來,這讓他不得不退開,腳踩到一塊滑石,與黎小冉一起摔下澠池中,濺起頗大水花。
譽恆瞪大了眼,邪異的悲如又一次預測準確,竟然是綣絕落下池中。
他正在發獃之時,心中想著要不要去擒下這綣絕,卻見綣絕突地從池中暴起,向著自己這方飛躍而來。
譽恆面色倏冷,又是心中轉動,這綣絕的速度之快,倒是聽說了,可是這飛速不像常人能擁有的啊?能以凡軀練出這種速度嗎?
說時遲,那時快,譽恆伸手一掌劈去,這一掌蘊含千百至理,奧妙無窮,若他還有仙力,這一掌絕對驚天動地。
卻是這一掌為迅快破去,白千道手握住他的脖子,運力一甩,他就被摔的七暈八素。
「綣絕,你敢對我出手?」
然後,他又遭受腳踢,直飛向一道山壁,幾乎暈厥過去。
白千道又逼近他的身邊,喝道:「為什麼在此監視我?」
「我……我沒有……」譽恆心恐,這絕不是八象大天仙之力,難道這綣絕是高階仙王?
「老實說出來,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我只是來此爬山……」
白千道轉望而去,黎小冉爬出澠池,震驚望向這裡,而轉彎處正有兩人慾冒出頭。
他拎起譽恆,已是竄向更加隱秘之處,而此仙就是不說,為他劈死,以百業咒獲取了信息。
「我靠,悲如,你還真邪啊!竟能預見三日後我會落水?」
白千道心生一絲寒意,他在醫院門口遇車禍也是預測的,這悲如有此邪異本事,太難纏了吧!
「你殺了他……」身後傳來黎小冉弱弱的聲音:「為什麼殺他?」
白千道轉身,淡聲道:「他對我有很大威脅,我必須殺他,你信嗎?」
黎小冉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信。」
白千道展顏一笑,問道:「為什麼信我?」
「你是大俠士,絕不會做壞事,不會枉殺無辜之人……」
「得,別說了。」白千道慚愧,他這一生殺戮重重,被逼迫下,還真殺過無辜之人。
「我處理屍體,你幫我看著點人。」
於是,黎小冉親眼見到異火燃起,沒燒著四周樹木,但是譽恆屍軀被一點點燒化,震驚地瞠目結舌。
毀屍滅跡,原來是這麼做的,他好神奇,怎麼做到燃起火,又不燒到四周的樹木?
清理地面等痕迹,骨灰為白千道傾倒在澠池裡,也沒心思遊玩,一路細心抹去痕迹,這就回去了。
譽恆失蹤,悲如有些心怵,他愣是找不出一點異常,這誰怎麼能殺了一個仙帝而不留痕呢?
仙們在幻境中都擁有高超技能,想被殺死不容易,就算被殺了,也不可能一點痕迹也找不出來吧?
最主要這誰,隱藏在暗中,會不會意凡和嘉安的失蹤也與其有關?
悲如覺得這不是幻覺人所為,他把懷疑重心轉到仙身上,特別是冷臨和向柯。
冷臨自視甚高,從沒對他服氣過,而向柯難以捉摸,都有很大嫌疑。
他的頭腦里也冒出綣絕的名字,只是為否定,此仙看著憨憨傻傻,但能修至大天仙,一定是表面如此,卻是沒這實力讓兩個仙王失蹤吧?
可是一想起綣絕,他就心中生出一絲殺意,又是奇怪為什麼對這仙就那般看不順眼?
敲門聲響起,簡然走了進來,對他情深看著,這令他煩惱,他並不喜男色,只喜女色啊!
簡然為授命,嚴密監視冷臨,還接觸清允中,是想以何家大小姐來突破,卻不知這位也是仙王。
清允尤其厭惡簡然,她不喜雙性戀者,卻為了冷臨虛與委蛇。
而白千道也煩惱中,黎小冉對他發動愛的攻勢,不是送來吃的,喝的,就是看著他發獃,自己這副尊榮又有什麼好看的?
任誰皆知,黎醫生看上一個又丑又胖,還很窮的清潔工,紛紛感嘆這世道怎麼了?
白千道在這醫院中,便被有意無意地排擠,他也是完全不在意,總是呵呵傻笑。
某日,有輛高級車輛開了進來,下來一個大官,都稱呼他為郭部長。
允城處於青山綠水包圍中,空氣異常地好,升卓醫院做為城中最好的醫院,也有療養院的性質,這郭部長有慢性病,是來此休息療養的。
郭部長一見到黎小冉,就雙目放光,有意讓她做他的主治醫生。
他是對徐副院長徐侃說的,徐侃當即同意,對他巴結的很。
如今,徐天生不如死,徐侃也不怎麼看這個侄子,心知競爭不過後台很硬,感覺邪邪的悲如,想著調到大城市的升卓醫院裡任院長,而這郭部長就很有門路。
這是個權富世界,如郭部長之流,就是易家金錢鋪墊,升上高官職位,自然與易家結識。
認識易家的人,這可比升卓集團董事會中有個老同學管用多了,他的最大野心是最終能進董事會。
杜雨念來看望郭部長,被他色淫淫摸了手,旁邊悲如皺了皺眉頭,但隱忍不發。
郭部長是個色鬼,饞涎黎小冉的美貌,平時就動手動腳,為黎小冉抗拒幾次。
於是,郭部長勃然大怒,露出可惡嘴臉,威脅黎小冉。
徐侃也是助攻,找到黎小冉,話里話外之意,讓她順從,不要再違逆郭部長。
黎小冉去白千道那裡哭訴,白千道懶洋洋躺在宿舍的床上,笑道:「哭什麼,不就是個部長,敢在允城作威作福,有人讓他恐懼地離開。」
黎小冉抹去眼淚,問道:「不是你嗎?」
白千道搖了搖頭,想起自己偷聽到的一段談話,那郭部長還對杜雨念動了邪心,妄想以權勢壓迫就範,這讓悲如也不能忍吧!
悲如或許也是遊戲風塵的心理,但仙有仙的尊嚴,能隱忍,不代表不會兇狠地反擊。
郭部長還未對杜雨念動手,就聽說黎小冉喜歡上了一個又丑又胖的清潔工,驚訝之下,也很好奇,於是白千道就被安排到療養科做清潔。
「小黎,我這後背酸,過來為我按摩一下。」
郭部長瞥一眼在外清潔的白千道,喚黎小冉過去,而這是康復師的工作,明顯是故意如此。
黎小冉也是看白千道一眼,說道:「郭部長,我去喊姜醫生……」
「我要你過來,你就過來。」郭部長一沉臉。
「哎呀!郭部長,這活我擅長,來來,我給你按摩。」
白千道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伸出了不幹凈的手,就把郭部長按在床上。
「混蛋,放開我……」
郭部長也胖,但與白千道相比,就小巫見大巫了,被按在床上,肚子擠壓的難受,大罵出聲。
「別罵我啊!我還想著郭部長能多多提攜我,與徐副院長說一聲,讓我做個後勤科長呢!」
白千道一番按摩,郭部長罵不出聲,只是發出殺豬的慘叫聲。
「郭部長,我這手勁好吧!姜醫生他們哪能與我比,下次再找我啊!」
郭部長癱軟無力,趴在床上,眼淚都下來了,自己本是帶來一個隨從,卻正好沒在,這療養科人太少,都沒人來管一管這個瘋子。
有護士在的,只是被黎小冉攔在外面,驚慌失措地跑去相告徐侃。
徐侃匆匆跑來,郭部長還是如軟腳蝦趴著,這番按摩不僅不舒服,還讓他一直疼痛,都很難爬起來。
「綣絕,你搞什麼鬼?」
徐侃大驚,連忙上前欲扶郭部長起來,但沒那個力氣,反而讓郭部長滾翻下床,把他壓在身底下。
「哎呦!」
被這兩百斤壓到,徐侃奇痛,翻出了白眼,差點昏過去。
「解僱,一定要解僱……咳咳……」
這時,郭部長滿眼無神躺在床上,眼角能見到淚斑。
徐侃手撫在胸口上,嘶聲吼著,一口氣沒喘上來,咳嗽連聲。
悲如靜靜站著,看一眼白千道和黎小冉,說道:「徐副院長,你先坐下來,慢慢說。」
徐侃真要坐下來了,便坐在沙發上,又想怒聲大喊,胸口的痛,讓他收回了聲。
悲如嚴聲道:「綣絕,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擅自給郭部長……按摩?」
白千道委屈地道:「我也是好心,他要黎醫生給他按摩,黎醫生又不是康復師,哪裡會啊!碰巧我會幾手按摩技巧,就想幫幫忙,也沒怎麼用力啊!」
郭部長聽了,又想哭,你那還叫沒用力,我老命都差點給按沒了。
「解僱他,解僱他……咳咳……」徐侃憤怒地喊著,又咳的心痛。
「真不像話,你雖然懂得按摩技巧,但這手沒輕沒重的……扣你一年工資。」
郭部長瞪大眼,徐侃呆了呆,這輕描淡寫地,不解僱啊?
悲如又道:「郭部長,我已經重重懲罰了他,還會傳遍本院,以他這事樹典型,做好全院職工的思想教育工作。」
郭部長想吐血,我出了丑,你還想大肆宣揚,我還要臉不?
徐侃看出來了,悲如是故意如此,眼珠急轉,沒有說話。
「郭部長,你好好養身體,我這就帶他出去,教育一頓。黎醫生,你也出去,別打擾郭部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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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部長想說話,卻是一急之下,嘴角一咧,牽引到背部,還痛呢!
外面,悲如陰沉面色,說道:「黎醫生,你先走吧!」
黎小冉點頭,說聲謝謝院長,心中倒是對悲如生出好感。
悲如神色冷厲,盯著白千道,說道:「綣絕,你這樣做,會讓我們陷入危險之境。」
「我也不能看著黎醫生被他輕薄啊!」
「她只是幻覺人,你又何必在意。」
「杜市長也只是幻覺人,你又何必在意?」
悲如沉默一下,說道:「我不是為了她,而是看那個郭部長很不順眼……好了,下次做什麼事不要這般明顯,你去吧!」
悲如看著白千道背影,心中又生出殺意,白千道能感受到,心中冷笑一聲。
內里,沉靜一下,郭部長恢復冷靜,目中陰狠之色,說道:「悲院長對我有意見?」
徐侃斟酌一下,說道:「我聽到一個傳聞,不知真假……咳咳……悲院長與杜市長走的很近,好像有不明不白的關係……」
「杜雨念……」郭部長目中更是陰狠。
「悲院長人挺好的,就是不怎麼與下面交流。」這是在白千道的宿舍,黎小冉說的話。
白千道笑了笑,沒有說話。
三日後,白千道遇襲,卻是被他打翻三個蒙面人,問不出來,這是某個神秘方找的三個犯罪團伙成員。
而在這日,郭部長在某處見到杜雨念,竟是不管不顧毆打,強暴了她。
郭部長在報復,沒殺了白千道,但讓不知情的杜雨念遭受侮辱。
在得知白千道還活著,派去的人反而被打殘,他呆了呆,想著要不要後續計劃,霸佔黎小冉。
那個胖子真大力,個子雖矮,但太強壯了,看著就嚇人啊!
只是權大勢大,驕橫慣了的郭部長,哪裡會服軟,這就又聯繫神秘方,勢要進行到底。
而悲如正滿心怒火,杜雨念的哭聲還回蕩在他的耳畔,那滿身傷勢可想見遭受的羞辱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