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解釋不清了

27、解釋不清了

夜半的時候,琦兒匆忙來尋沈辭憂。

原是這兩日連綿幾場陰雨導致氣溫驟降,佩兒被風寒所侵發了高燒。

琦兒遇事沒注意就只會哭,而佩兒此刻也已經燒得不省人事了。

「病成這樣還不去找太醫?」

「咱們這些下等宮人得了病哪裡會有太醫來給醫治呢?再說這三更半夜的,太醫院留侍的太醫那都是伺候皇上和後宮那些主子娘娘的,誰會搭理咱們?」

也是,這是在古代。

這個時代,並非是所有人的命,都是命。

這些宮人病死了,若是得主子照拂還能將屍身送回家中,要是無依無靠的,隨便抬出宮去埋掉就算完事。

和處理一塊壞掉的腐肉也沒什麼區別。

無論如何,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先將佩兒的燒給退下去。

沈辭憂讓琦兒用帕子沾些涼水敷在佩兒的額頭上降溫,自己又去向羅公公討了些白酒來。

「你將這白酒塗抹在佩兒的四肢上,每一刻鐘塗抹一次。」她邊說邊披上了外衣,琦兒問她,「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

「她再這麼燒下去,不死半條命也沒了。單純的降溫只是治標,要想治本還是得用藥。」

她日日在李墨白身邊當差,知道在金鑾殿外面的花圃里有幾株野生的板藍根。

采來煮沸了給佩兒喝下去,總也有些效果。

夜色擦黑,皎月如霜。

沈辭憂躡手躡腳在金鑾殿外採摘板藍根的時候,忽而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動靜。

於是她躲在大石頭後面偷瞄,見是楚越之身著常服,如若無人地走進了金鑾殿。

在他進去后沒多久,就見三福領著殿內的宮人全都退了出來。

沈辭憂像是瓜田裡的猹,激動的上躥下跳。

【卧槽卧槽!這狗皇帝大半夜睡覺的時候將『楚貴妃』叫去了寢殿?『楚貴妃』一進去殿里的宮人就都退出來了?這還不是斷袖實錘??這個點叫去不是侍寢的,難不成還會是在商議國家大事?】

與此同時,金鑾殿內。

楚越之遠遠向龍座之上的李墨白作一揖,「皇上漏夜召見的急,微臣趕不及更衣便唐突覲見,還請皇上恕罪。」

「無妨。賜座。」

一路風塵僕僕趕來,路上微風習習倒不覺得,坐下后熱氣散出來,反倒令他面紅耳赤,覺得燥熱不已。

楚越之將領口略微鬆開一些,問道:「皇上此時召見微臣,可是與災銀被洗劫一事有關?」

李墨白眼神里勾出十足的戾氣,語氣冷淡道:「朕要你派人全天候盯著葉承應,他府上上至正主,下至門徒家奴,每日接觸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朕要事無巨細的全都清楚。」

楚越之瞳孔一震,「皇上是懷疑九門提督和此事有牽連?」

李墨白頷首不語,楚越之也不再多問,抱拳道:「微臣明白該怎麼做。」

他與李墨白即是君臣也是益友,彼此之間一個眼神就能明了的事,也不需要多費唇舌。

至他離去的時候,不過在殿內滯留了不到一刻鐘。

而沈辭憂的板藍根也正好采完。

她剛要走,就聽見金鑾殿又傳來了動靜。

定睛一看,見楚越之『衣衫不整』『面色潮紅』而出,給她看愣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才進去多久?

脫衣服得需要時間吧?準備工作也得做足吧?就算狗皇帝不是個憐香惜玉的連前戲也沒有,可這時間也未免太短了點......

五分鐘?

這可真是人菜癮大......

而且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把人家『楚貴妃』大老遠叫過來,哦,他自己舒坦了就讓『楚貴妃』再連夜出宮回府?

你好歹留人家睡一晚上啊喂!

沈辭憂越想越替楚越之覺得不值,甚至還有些心疼他。

這好好的一個美男子,就這麼被渣男給糟蹋了。哎......

*

回了宮女所,熬藥給佩兒服下,守著她等她退燒后,已經是五更天。

佩兒睜開眼時,見琦兒在自己榻前睡著,而沈辭憂則在用白酒替她擦拭著胳膊。

她朦朧中大概記得昨日夜裡發生了什麼,一時心下感動,鼻尖有些發酸,「辭憂......多謝你。」

「你醒了?」沈辭憂笑著摸了摸佩兒的額頭,「燒退了,好好兒歇著。等下天亮了我去太醫院給你抓些葯來。這兩日你好好休息,羅公公那兒我會替你請假。我出面跟他說,應該沒問題。」

感謝的話佩兒不知道說了多少,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沈辭憂最見不得這樣的場面,糊弄了她兩句就回了自己房中。

睡不得兩個時辰就又得起床去伺候李墨白,沈辭憂累得腰背酸疼,站在他身旁磨著墨都能睡著了。

她正打著盹,腦門卻突然被李墨白的筆杆子敲了一下。

她捂著額頭憋著嘴,瞧著像是要撒嬌的模樣。

李墨白可不吃她這一套,「你昨日夜裡是做賊去了?」

「宮女所的佩兒病了,昨夜奴婢在照顧她,就沒睡幾個時辰。」

「那是你的事,與朕無關。」李墨白語氣生硬,「若要再讓朕看到你打盹,朕就賞你幾板子讓你清醒清醒。」

「皇上恕罪,奴婢不敢了。」

【你個狗東西!有沒有同情心?你昨天晚上是爽了!你和你的『楚貴妃』顛鸞倒鳳的,完事兒睡個美覺起來神清氣爽,還有功夫數落我?呵,有那功夫數落我還不如去買點海狗丸吃一吃!你個秒男!】

李墨白不光聽見了沈辭憂吐槽他的話,還知曉了她昨夜到底在金鑾殿外看到了什麼才會有如此的誤解。

這瘋婆娘的腦袋裡面到底裝得都是些什麼?

竟敢如此污衊於朕?

說朕是斷袖就罷了,竟還敢玷污朕的龍威???

呵,總有一天朕會讓你知道,朕到底是不是斷袖,到底是不是秒男!

嗯?

不對......

朕為何要讓她知道?朕怎麼樣才能讓她知道?

盯著沈辭憂的臉細想了須臾,李墨白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然而就是這一哆嗦,更給了沈辭憂吐槽他的理由。

【大夏天的都能打顫,不是腎虛是什麼?】

李墨白被她氣得七竅生煙。

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

豈有此理......

我忍![○`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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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作死後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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