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他害羞了?

38、他害羞了?

該死!

他這樣的眼神該不是也誤會了我和李墨白有什麼吧?

按理說李墨白夜夜『召幸』的都是他,他總不至於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楚都督日理萬機,奴婢不便叨擾,這便告退。」

就在她準備腳底抹油之際,楚越之果然叫住了她,「慢著,我有幾句話要同你說清楚。」

沈辭憂硬著頭皮轉過身來,「都督有何吩咐?」

「為女子者,最忌水性楊花左右逢源,你既同皇上都那般了,就該和旁的男子有所避忌,免得風言風語傳出去,有損的可是皇上聖明。」

???

請問您在說什麼?我和皇上哪般了?

瞧瞧這話說的,醋意怎麼就這麼重呢?

她正要解釋,可楚越之卻搶在她前面說道:「我跟在皇上身邊這許多年,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女子如同待你這般。如此,你還不知足?」

他背過身去負手而立,似乎不願讓沈辭憂看見他的表情,「我知道,你跟了皇上卻無名無分的,你覺得不甘心。可你也要明白,你這樣的出身,哪裡配碟入皇室?」

他緩了緩,似乎低低嘆了一聲,「且話說回來,若是當真兩情相悅,又何必要在乎一個虛名?」

沈辭憂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

他這話說的可不就是他自己?

即便李墨白屬意於他同他情好,可礙於各自的身份與世俗的眼光,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得來一個正經的名份。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忠誠的身份陪伴在君王身側一生一世。

沈辭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同情心泛濫的他竟拍了拍楚越之的肩頭,勸慰道:「都督能想得開就好。兩情相悅並沒有錯,即便沒有位份,可知道對方心中總惦記著你,心裡也是暖的。」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今日你和靖王的事我不會告訴皇上,你好自為之。」

*

李墨白和太后原本應該在兩日後回宮,但卻不知為何拖延了一日,第三日的晌午才入宮廷。

幾日未臨朝,故而回宮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那些有要事啟奏的官員們覲見。

直到回宮的第二日,沈辭憂才重新復工,回了尚書房伺候著。

幾日沒見到沈辭憂,沒人和自己拌嘴也沒人氣自己,李墨白反倒覺得有些不習慣。

自登基以來,所有人對他都阿諛奉承恭謹不已笑臉相迎,每日要應付這些虛偽的面孔實在令人覺得厭煩。

雖然沈辭憂表面上也是一副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模樣,但她的內心戲足啊。

有時候聽她吐槽兩句,倒也覺得有趣。

聞聽門外有了響動,知道是沈辭憂來,李墨白故作姿態連頭也不抬繼續批閱著奏摺。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她乖巧的立在一旁開始研墨。

許是憊懶了幾日手法生疏,研墨的時候總不時發出響動。

李墨白眉頭輕蹙,有些不豫道:「你幾日沒有練習研墨的手法了?這般毛手毛腳。」

沈辭憂眼珠子向上打轉,思忖須臾說道:「回想起上次研墨的時候,好像還是在上次。」

李墨白扶額,「你這話說的,跟說了句話似的。」

今日,李墨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時不時還會咳嗽兩聲,瞧著有些病態。

「皇上身子不舒坦?」

「朕無事。」

說話間,三福捧了一盞湯色濃稠的葯躬身入內,奉在了李墨白的龍案上。

那湯藥的味道十分濃郁,光是聞著就覺得苦。

李墨白瞄了一眼,「什麼東西?」

「回皇上話,這是太後宮中給您送來的湯藥。」

他像個孩子一般皺起了眉頭,「朕聞著便覺得噁心,拿走。」

「皇上可別為難奴才......」三福哭桑個臉,道:「太後娘娘吩咐奴才必得盯著皇上喝下去才行。傷寒事小,但久病傷身,還請皇上以龍體為重。」

受不住聒噪,李墨白端起碗盞來屏息一飲而盡。

三福又立馬拿出了清口的蜜餞遞給他,瞧著自己主子受苦,忍不住心疼道:「這幾日下了幾場夏雨,民間多傳播傷寒之症,太后反覆勸說讓皇上莫要去市集湊熱鬧,皇上偏不聽。瞧瞧,如今遭殃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李墨白抬眉瞪了他一眼,他忙識趣收聲,收拾了葯碗便退下了。

「這個給你。」

李墨白從龍案屜子裡面取出了一個錦盒,隨意丟在桌上后便繼續批閱奏摺。

「什麼呀?」沈辭憂好奇拿過錦盒,啟開后見裡面安靜躺著一支白玉發簪。

款式和材質,都與那日小坨坨送給自己的那個如出一轍。

【他晚回宮了一日,三福又說他去逛了集市,難不成就是為了給我買這根簪子?】

「那日珞嬪刻意為難你,損壞了你的貼身物。她是朕的后妃,也是因為誤會了朕與你之間的關係,才會遷怒於你。朕此番離宮,恰巧見到了此物和你所佩的十分相像,於是順手買來給你。」

「奴婢多謝皇上賞賜。」她將自己髮髻上的素銀簪子換下來,心裡莫名對李墨白又添了幾分好感。

【他好像也沒有歷史上描述的那麼壞。對我一個對他沒有利害關係的宮女他都能做到不偏不倚,又怎麼會做出那些殘害忠良枉顧人命的事來?】

她就這麼盯著李墨白看,他有意或無意對她的那份好似乎為他整個人蒙上了一層濾鏡,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身上彷彿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忽地,李墨白停下手中的筆,目光不經意間與她撞上。

他看見了沈辭憂的慌亂,於是問道:「你看什麼呢?」

「奴婢是看皇上生得好看。」沈辭憂打趣道。

李墨白倒是毫不臉紅,對於她的誇獎照單全收,「這是公認的事實,無需你贅述。」

【還真是個會順桿爬的小不要臉呢......咦?他怎麼站起來了?他幹嘛盯著我看?他沖我伸手幹嘛?】

眼見李墨白的手就要落在她的臉上,沈辭憂下意識躲避,卻被李墨白喝住,「別動。」

沈辭憂聽話的定在了原地,任由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自己的髮髻上。

他扶正了她髮髻上的玉簪,動作很輕很緩,像是怕扯痛了她。

如此曖昧的動作,惹得沈辭憂紅了臉頰。

李墨白餘光掃見她紅霞似的面色,斂正容色一本正經道:「你是御前伺候的人,儀容不整丟的是朕的臉面。」

「可是奴婢也沒說什麼呀......皇上在解釋什麼?」

李墨白被她噎了這麼一句,登時覺得臉上臊得慌。

看著他有些發紅的面頰,沈辭憂暗自發笑:

【狗皇帝原來也會害羞呀,跟個小姑娘一樣,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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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作死後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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