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到嘴的獎勵,飛了?

7、到嘴的獎勵,飛了?

沈辭憂那一悶棍鉚足了勁,以至於劉懷一路從天牢被拖回金鑾殿時還未醒過來。

楚越之令侍衛將他挪去偏殿,讓他們涼水灌頂激醒劉懷后再帶往正殿面聖,而他則先一步帶著沈辭憂去復旨。

李墨白見到沈辭憂的時候,神色不由嚴峻起來。

聽楚越之講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更是對沈辭憂冒著生命危險擒拿劉懷的事滿腹狐疑。

「好端端的,你怎會只身前往天牢?」

「回皇上,奴婢想著夜裡露水凝結,采來收集留作日後給皇上烹茶最好,於是便外出收集露珠。一路繞到天牢旁,見有幾名黑衣人打暈了侍衛鬼鬼祟祟潛入天牢,奴婢覺得他們肯定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於是奴婢就跟了進去。」

瞧瞧,說得大義凜然,倒將她比作了當代花木蘭。

李墨白眯著眼睛打量著她,聽她心裡嘀咕著:

【我不救劉懷能成嗎?要是讓你把他腦袋給砍了,那歷史不就被竄改了?我八十多頁的論文分析啟朝的興衰史我容易嘛我?劉懷叛亂是拉開啟朝衰敗序幕的重要篇章,你就這麼把他從歷史上給刪除了,那我論文不得從頭寫過???合著掉的不是你的頭髮!】

哦?她是要救劉懷?

是怕朕改變了歷史,給她這個未來人帶來麻煩?

呵,朕本來沒打算要了劉懷性命,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

今日他非死不可!!

那天牢是什麼地界,哪裡是幾名黑衣人說闖就能闖的。

是李墨白一早料到了劉懷在宮中必然有內應,於是故意放水,上演了這麼一出瓮中捉鱉的好戲。

而沈辭憂,此刻自然也成為了那『鱉』中的一員。

這隻鱉喜歡演戲,李墨白便陪著她演。

他難得對沈辭憂露出了一抹微笑,「你為女子,有如此膽識魄力,是當賞。這樣吧,擒拿劉懷有你一份功勞,你且和楚都督一塊從旁聽審朕處置劉懷,待朕處置了他,再好好兒賞賜你!」

看著李墨白『奸詐』的笑容,沈辭憂就知道事情一定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半柱香的時辰過去,劉懷也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他被侍衛五花大綁押入金鑾殿,一見到李墨白登時就戲癮大發,跪在堂下涕泗橫流。

「皇上!臣一心為了啟朝效忠,領兵上前線討伐蠻夷部族,卻不料遭受蠻夷部族埋伏身陷囹圄之中。臣請求皇上派兵馳援,卻不料等來的非但不是援軍而是皇上如此相待!臣,實在寒心!」

「你寒心?」李墨白用眼尾的餘光瞥他一眼,首領太監三福旋即會意,將那足以論罪劉懷誣陷賽瑞的偽造書信呈至他面前。

「你做過些什麼自己不清楚?你偽造書信,讓朕以為是賽瑞與外敵勾結,尋出莫須有的人證物證來,慫恿朕免了他的官職將兵權交到你手中。此番戰事,只怕你早已經和蠻夷暗相勾結,盤算著故意給朕演一出好戲。若朕當真派兵馳援,蠻夷和你手底下的虎衛軍定會倒戈相向,將馳援部隊圍剿,歸為戰俘。如此居心,朕豈能容你!?」

劉懷被他這一席話嚇得直冒冷汗,面色煞白,「皇上,您聽臣解釋,事情不是您想得那樣,臣......」

「朕是天子,朕這雙眼看見的就是事實,無需聽你解釋。」

李墨白負手而立,眼神倏然變得凌厲起來,「傳朕旨意,撫遠將軍劉懷勾結外敵,謀害賽瑞,意圖......」

「唉,我在呢~」

李墨白話說了一半,堂下忽而傳出了一聲有些機械化的女子聲音。

眾人目光齊齊投向沈辭憂,只因如今在金鑾殿的,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沈辭憂此刻已然石化。

因為那聲機械化的聲音,便是從她腰間別著的手機里發出的!

謀害賽瑞......

害賽瑞......

Hi,siri????

李墨白這個狗賊竟然把她的許願手機給召喚出來了?

正當沈辭憂獨自凌亂時,又聽李墨白呵斥她一句,「把嘴給朕閉上!」

「好的。這就為您實現願望。」

話音落,這台手機就不出聲了.......

再然後,沈辭憂眼睜睜看著她藏在腰間的手機,變成了一塊真真正正的磚頭!

李墨白!我艹你大爺!!!!!!

老娘50積分拿命換來的願望,就這樣被你給用掉了!?

豈有此理!活該你被人挖墳掘墓!活該你被人挫骨揚灰!活該你被人骨灰拌飯!!!

李墨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沈辭憂又發瘋了。

她如今這樣無來由的謾罵自己,八成是因為見自己馬上就要處置劉懷,所以狗急跳牆。

李墨白在心底暗嗤,氣吧,罵吧,反正你不敢罵到朕臉上來。

你這會兒罵的越歡,朕等下處死劉懷的手段就越殘忍!

你想看朕被人算計,想看朕被人掘墳?

呵,痴婦。

李墨白大手一揮,旋即下令,「將劉懷拖下去,處五馬分屍之刑!劉氏一族,凡親近者一律杖殺,疏遠者流放塞北,死生不得回江都。族中未成年男子,盡數凈身入內廷侍奉,女子則賣為官家,世代為奴!」

皇令一下,即刻定了劉懷九族重罪。

他指著李墨白的鼻子破口大罵,「無道昏君!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這廝如此狠心,竟要滅絕我劉氏全族!?連婦孺老者也不放過!你牽連無辜,暴虐不堪!就不怕死後下地獄嗎!?」

下不下地獄李墨白不知道。

他只明白一個道理,斬草需得除根。

何況是面對劉懷這個害得他日後遺臭萬年的大奸臣,更是決計不能心慈手軟。

他順手抄起桌案上的筆筒朝劉懷的腦袋砸過去。

筆筒乃為青玉所制,不偏不倚砸中了劉懷的鼻子,頓時令他漫出了一臉的鮮血。

侍衛見龍顏震怒,速速上前捂劉懷的嘴將他拖出了金鑾殿。

待其哄鬧而出后,楚越之才上前沖李墨白恭謹一揖,道:「處置了奸佞,皇上打算釋放賽瑞后將他官復原職?」

「賽將軍年事已高,朕會賜他黃金千兩,讓他榮歸故里,安心養老。」

楚越之是明白人。

他知道李墨白此舉的含義。

錯判冤案,已然傷了忠臣的心。大錯鑄成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無論來日李墨白如何彌補,這條裂痕都會永遠留在賽瑞心中。

若讓他再度手握大權,難免他來日不會因恨當真錯了心思。

於是楚越之也不相勸,只道:「皇上英明。夜深露重,還請皇上早些歇下吧。」

李墨白對著楚越之和顏悅色,「楚都督今夜辛苦,明日一早賞賜會送到都督府上,你先退下吧。至於朕......」

他轉眸看向沈辭憂,神情登時變得冷肅起來,「還有獎賞,要好好賞賜給這個藝高人膽大的宮女。」

沈辭憂:【瞧瞧,對著自己的『正宮』就嬉皮笑臉,對著我就垮著個P臉。雙標狗實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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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作死後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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