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危機

「幹活！」守衛們大喊著，囚徒們被他們分開。

一部分去做苦力、搬運之類的活，少數幾個人被分到另一組。

王濤便是那一組的組長，還有楊啟明附近床位的老頭，被人叫老鬼的人，也在那一組。他們做的是拆解的活，將這些機械零件以及改造人屍體拆解，找到其中有用的設備進行回收。

這些人乾的活更輕鬆，而且他們幹活的時候還能小小的休息一會，喝水、吃餅乾。

至於其他人，一律干苦力活，沒有一刻停歇。

一天下來，楊啟明骨頭都快散架了，他肚子又餓，整個人幾乎累癱。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時間，食物又被豹子頭搶走，楊啟明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部當場幹掉！

「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能找到機會！」看著自己的食物被王濤的小弟搶走，楊啟明暗自發誓。

到了晚上，楊啟明餓的不行，本來就幹了一天體力活，還沒有進食，他感覺自己的胃都在抽搐！

又灌下幾口水，填滿了胃，他才好受一些。

這種情況又持續了一天，第二天，楊啟明已經開始頭髮昏，四肢無力。

深夜，楊啟明不得不求助牢友們，「幫幫我，我會回報你們的！」

沒有人理會他，他們自己的肚子都餓著，誰關心他人死活。

眾人都昏昏睡去，楊啟明餓的難受。

這時，半塊餅乾落在他身上。楊啟明連忙望過去，只見老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似乎不想讓人知道。

他心裡暗道一聲感謝，偷偷將半塊餅乾吃下，可飢餓感還是讓他渾身難受。

他主動詢問旁邊的猴子，低聲說道：「哥們，有沒有辦法搞點吃的，這樣下去我撐不住了。真的，要是能活下去，我肯定有辦法離開這裡，到時候帶你一起。」

猴子一聽，說道：「你能有辦法？」

「有！」楊啟明只能硬著頭皮這樣說，「你相信我，我不是一般人！」

猴子將信將疑，他猶豫了一會，說道：「睡覺吧。」

楊啟明深感無奈，只能繼續睡覺。

大概是深夜時，楊啟明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他睜開眼一看，猴子把幾塊餅乾塞在了他手裡，然後裝作不知道，默默睡覺。

「謝了！」楊啟明壓低聲音說道，黑暗中，他小心翼翼的咀嚼著，怕被人聽見。

吃下這樣，他終於好受許多。

第二天幹活，楊啟明勉強支撐住了。

然而到了晚上，意外發生了。

「都特么給老子站起來！」王濤喊道，「昨天晚上，有人從我的箱子里偷了餅乾，是誰幹得的？」

「自己站出來，要是讓老子查到，不打死你個狗日的！」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猴子也低著頭，楊啟明這才明白，昨晚的餅乾是猴子偷的。

「是誰？」王濤的眼神掃視每一個人，幾塊餅乾不算什麼，他在意的是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他天天在這欺負人，今天能偷他的餅乾，明天就可能趁他睡熟偷偷把他幹掉。

所以，他必須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趕緊滾出來！」他的小弟們也站出來，逼問每一個人，依舊沒有人承認。

王濤見狀，說道：「這麼多人關在一起，有人偷東西，肯定有人知道。」

「誰舉報，我獎勵他二十塊餅乾，讓他玩一次女人！」

囚犯中也有女性，除了惹不起的薔薇，其他女人基本都淪為玩物。

王濤說完，立刻有人心動了。

一名男子站出來，說道：「我知道，是猴子！」

這人楊啟明知道，幾次嘲笑他的就有這傢伙，大家叫他賭鬼，他只有一隻左手，據說是個爛賭鬼，還喜歡出老千，右手被人砍了，賣到這裡來。

賭鬼繼續說道：「老大，昨天晚上，猴子去偷了你的餅乾，我看到了！」

「不是我，我沒幹！」猴子連忙否認。

「就是他，我也看到了！」又有一人站出來。

這裡的人睡的太密集，再輕微的動作也有人察覺到。

「好小子，敢偷老子的東西！」王濤走出來，豹哥等人已經把猴子揪出來，讓他跪在地上。

「偷，老子讓你偷！」王濤連續幾腳踹在猴子腦袋上，將他踢得鼻青臉腫。

「還有共犯嗎？」他的問話，讓楊啟明心中一緊。

猴子呲著牙，眼神掃過眾人，從楊啟明身上挪開，狼狽的說道：「沒有，我肚子餓，自己吃了。」

「打到他吐出來。」王濤對小弟們吩咐道。

「是！」兩個小弟駕著他，豹哥對著猴子的肚子一頓拳打腳踢，打的他倒吐苦水，滿嘴是血。

楊啟明默默握緊拳頭，心中憤怒不已：「如果我是戰甲師！他們活不過今天！」

猴子一直到被打暈，小弟們才鬆手。

王濤瞪著他們，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偷老子東西的下場！」

他的視線掃到楊啟明，停留了幾秒。

問小弟道：「這小子是新來的？」

「是啊，新來的一批。」豹哥回答道。

「長的還不錯，明天給我侍寢。」王濤說道。

「不今天嗎？」豹哥問道。

「媽的，上次搞虛了，身體不行，明天再說。」王濤說道。

「老大威武！」豹子頭對著王濤奸笑幾句，轉頭對楊啟明說道：「小鬼，洗乾淨屁股等著吧！」

聽到他們的對話，眾人都看向楊啟明，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災樂禍。

這些人原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在這裡關久了，各種變態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明天將是楊啟明的倒霉日子。

王濤回到自己的「寶座」，跟幾個小弟玩起紙牌遊戲。

猴子趴在地上，沉重的喘著氣，眾人各自睡覺。

而那舉報猴子的賭鬼則是得到了王濤的賞賜，正在躲在廁所里和女囚犯發泄獸慾。

……

「猴子，這個情，我記下了。」楊啟明實在沒想到，猴子能這麼講義氣。

猴子嘶了一口氣，低聲道：「把你供出來，我們都要挨打，現在只有一個人挨打，更划算。」

「你放心，我楊啟明說到做到，不把你帶出去，把他們幹掉，我誓不為人！」楊啟明咬牙切齒。

「你……」猴子不大相信，說道：「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明天該你受罪了。」

「明天，我要他們好看！」經過兩天的觀察，楊啟明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主意。

「小鬼，別想著作死。活一天，算一天。」老鬼突然說了句話，然後又背過身去睡覺。

何啟明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想著明天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