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打假賽?
雲夏一邊說著,還伸手打了個哈欠,一副了無興緻的模樣,「沒意思,洞懸花招再多,還是撐不了萬清太久,勝負已定,看著沒勁。」
「那小子呢?打算啥時候動手?」
歐陽游也不置可否,畢竟這一點,就不止是她,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不著急,先等他們演上幾場戲。」雲夏挑了眉頭,視線重新回到比武台上的時候,洞懸已經開始有些佔下風了。
葯瘴雖然能削弱萬清的靈力,但萬清內力本就深厚,又早就摸清楚洞懸的路子,早有防備,花招之下打得洞懸有些措手不及。
「看來,是快要結束了。」雲夏只恨這會子手頭上沒有瓜子甜點,否則看起戲應該更有感覺,「瞧那洞懸出的招,也不是奔著速戰速決去,許是想和九曲打車輪戰,他還算是耗了萬清些內力的,等會九曲那場應該會好看些。」
「嘿,那倒未必。」歐陽游聽著這話,一下起了勁,似乎總算抓住了能吹噓的點。
「你未免也有些太小瞧九曲了。」雲夏不解,「九曲雖為女子,內力修為也比不上萬清,但好歹功力在洞懸之上,尤其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御妖術還算有些看頭。萬清被洞懸消耗了這些內力,九曲搏一搏說不定有點機會。」
可顯然歐陽游卻有自己的想法,「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不信,你瞧著?」
雲夏也不知道歐陽游哪裡來的這些把握,只依舊緊著看向比武台上,這會子洞懸終於是敗下鎮來。
他腹部中了萬清一掌,活生生被打下了比武台,一口濃膩的鮮血吐了出來,踉蹌幾步才站穩了身子。
洞懸看了九曲一眼,九曲會意,足下一點便飛到了比武台上。
萬清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也不多說什麼,雙手在身前一合,靈氣團又聚了起來。
九曲雙手抬起,隨著一個岔開,兩手上都聚起了紫色的氣團,合著她的淺青紫衣裳,還真是搭配得很。
霎時間,九曲便朝著萬清迅速地飛去,速度快得只能看見身影留下的一溜紫色煙霧。
那團煙霧就圍繞著萬清,隨時從裡頭打出掌風來向著他猛烈地攻擊著。
但萬清卻也不是吃素的,提神聚氣於雙眼之中,在其他弟子看來迅猛無比晃眼睛得不行的招數,落在他的眼裡卻瞬間慢上了許多。
他的雙手出招之下,也好像化成了無影手一般,一一將九曲的招數化解了開去。
九曲身形一轉,躲過了萬清的反擊,雙腳落地之時,兩隻手在身前合了起來,嘴中念念有詞。
很快,那股紫色的氣流涌到了一起,眨眼之間砰的一下,就現出了兩頭長毛的野狼,兇狠的神情鋒利的牙齒,氣勢洶洶得好像要將人撕裂一般。
「好!終於用御妖術了。」雲夏瞬間起了興緻。
御妖術打起來氣勢浩蕩場面也好看,她還好久沒有觀賞過了呢。
「誒,老傢伙,我記得御妖術里還有一招萬獸出山,對吧?天下御妖術,九曲能排第一,這招她應也會。若是耍起來,萬清以一人之力也難說高低。」
雲夏越說越興奮,只想著要親眼看看這萬獸出山的壯闊景象。
尤其是看到那兩條幻化出來的野狼出招嘶啞十分迅猛之後,更是期待值蹭蹭往上漲。
可誰曾想,兩條狼打不過萬清還是她意料之中,可那幻想被打散之後,還不待九曲的雙手再抬了起來,萬清卻突得迅速發起攻擊,趁九曲不注意,一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又是猛地毫不留情一腳踢了過去,只把她一腳直接踢飛了開去。
一口鮮血吐出,九曲靈氣全散,才聚齊到手上的萬壽出山的招式,就這麼被萬清打散了開去。
萬清冷笑一聲,「九曲,你也輸了。」
「靠!沒了?」九曲都沒喪氣,雲夏已經忍不住罵出了聲。
這算什麼事?就好像憋了一肚子,好不容易找到茅房,卻只憋出來一個屁一般。
她心心念念的浩蕩場面,就這麼結束了?
「打假賽?」雲夏噌的站了起來,又立馬意識到,看向了旁邊的歐陽游。
她算是瞬間明白過來了,「九曲內力招式是不敵萬清,但剛才萬清那招又不算是多厲害,即便九曲防備不及,瞬間防禦之下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他們倆?不對勁啊。」
再聯想起方才歐陽游所說的話,「喂,老傢伙,你是不是早料到這一幕了。」
「瞧,我說得沒錯吧。」歐陽游腦袋一揚,一副得意神色,這麼久了,總算是能有一次稍稍那麼見著小丫頭憋屈的模樣了。
不過,還沒等雲夏問清楚其中的仔細,前頭的萬清已經一抬雙手,說話都變得蕩氣迴腸起來,「各位長老,呈大家親眼所見,四宗比武,我萬清略勝一籌,看來今日這人,是非我帶走不可了。」
「你!」洞懸也沒想到他耗了那麼多靈氣想牽扯住萬清,可九曲還是這般地不爭氣,心中自然十分不服。
無奈,就連一旁平常最跳脫的九曲這會子卻也隻字不再開口。
手下敗將,他又還能拿出什麼話茬來。
「等等。」只是,洞懸九曲沒再掙扎,一旁的林征途卻是站了出來,直接攔在了想要招呼弟子帶走竹心的萬清。
萬清高揚的腦袋都不動,唯獨眸子向下十分不屑得撇了一樣,便是冷哼道,「怎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弟子,也敢攔在我的前面?」
林征途倒是不怯場,「萬清宗主是否忘了,大音也是東玄派四大宗之一,洞懸九曲二宗屈服於你,卻代表不了大音的決定。」
「那又如何?以你的實力,還不屑讓我動手。」
「那也要拚死一搏!」
林征途說著,手上已經有了動作,卻還不待萬清的一掌出去,練功場上卻忽的烈風一起,遠遠的地方傳來了一個聲音,悠悠然響徹在整個東玄派山頂。
「萬清,許久不見,你還是如此急躁。東玄派的家事,怎麼卻也不等上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