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入步朝堂
帶著江夫人從屋裡出來以後,江音警告那兩個家奴:「要是敢將今日之事透漏出去,我不介意我這刀再沾兩個人的血。」
說完,就領著江夫人離開了這靜空院。
玄機酒樓中,琉璃燈溢出銀白的光輝,透過明瓦,映照在觥籌上。
蕭付晏一身黛藍色長袍,負手而立,聽著岳丞彙報政事。待岳丞聲音落下,他才出聲問:「盤扈那邊什麼情況?」
岳丞拱手答道:「同之前一樣,沈浦不見江綏平,三拒他於沈府門外。」
聽到這話后,蕭付晏勾唇冷笑著:「沈浦倒是幫了一次大忙。派人告訴太子一聲,明日上朝舉薦賢王前往盤扈,助江綏平一臂之力。」
「侯爺,您為何要助江綏平查沈家兵權?」岳丞不明白。
蕭付晏拿起桌上的酒杯,仔細摩挲了片刻,才道:「還記得當年和新樂的定郡一戰嗎?沈浦領三千精兵,攻下定郡,弒殺商錦,先皇這才將盤扈送給他當封地。新樂的朝定軍都能被著這三千精兵全部絞殺,你覺得這三千精兵,應該效忠誰呢?」
他看上了沈浦手中的三千精兵,若是想要將其佔為己有,就必須要藉助江綏平的手。朝廷之上,皇帝最信任的武將,莫過於他和曲良。
曲良年事已高,按照溟朝的規定,快該卸甲歸田了。雖說他手上握著溟朝一半的兵權,可那些兵權和沈浦手裡的兵權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
岳丞還是不理解,「可侯爺為何這般確信,皇上會將這沈家兵權交到您的手中?」
他在朝上也混淆過一段時間,也明白一些東西。一個人手中的權力太大,就會受到君主的猜忌。
「岳丞,你話多了。」蕭付晏神色凌厲,將手中的酒杯隨手一擲。杯內上好的瓊漿灑滿了地板,映照著琉璃燈冷白的光輝。
見自家主子微怒,岳丞拱手道:「屬下知錯,屬下先行告退。」
蕭付晏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岳丞離開之際,有一白衣男子,扶著圍欄走到蕭付晏的身邊,瞥了一眼岳丞,淺笑道:「今兒怎麼又興趣跑我這兒了?」
男人一雙桃花眼,盡顯妖冶,蒼白的臉頰俊美絕倫,風姿冰冷,出聲卻是一副八卦的模樣:「聽說江家那丫頭訛了你四千兩黃金?」
「岳丞告訴你的?」蕭付晏挑眉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男人搖頭:「這還需要別人告訴嗎?你家一旦有什麼動靜,我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
他頓了一下,道:「不過,你怎麼給了江家那丫頭四千兩黃金?」
蕭付晏坐回了之前的席位,倒上一杯酒遞到男人的手中,「花四千兩斷了和江家的關係,不算虧。」
男人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你斷的是和那丫頭的關係。想和江綏平那個老傢伙斷了關係,萬兩黃金怕是都不夠。」
效忠的都是一位天子,居一個廟堂,想要斷得徹底,除非一個人退出朝廷。
蕭付晏並不像男人那樣慵懶散漫,即便是坐在酒席之位,同樣也是挺直腰桿,眸光冷峻:「你很閑?」
「閑?我何時閑過?」男人闔上雙眼,「這才解決完宮裡的事,那位又給我找了份勾當。」
聽到這話,蕭付晏饒有興趣地又給他倒上一杯酒,「南大人這是要入步朝堂?本侯先恭賀南大人。」
男人瞪了他一眼,「別拿我尋玩笑,我沒接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