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播的是個鎚子
由於海鮮平台的直播回看視頻沒有那麼快出來，林憶柔此時還看不到陳牧當天的直播到底播了什麼，問他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只能暫且放過，明天再親自去看。
到了第二天一早，林憶柔自認已經起的很早了，結果去隔壁房間想要叫陳牧的時候才得知，他早早就已經帶著呱呱泡蛙出門晨練去了。
「這孩子，還意外的挺勤奮。」她放下手機咕噥了一聲。
這實際上是她還不夠了解陳牧。
這個問題要是拿去問呱呱泡蛙，他一定會含淚回答你：這何止是挺勤奮？這簡直是自律的變態！
他從進這個家門開始除了去拍廣告的那兩天，就從來沒有哪天能不訓練的！
說多了都是淚啊……
剛剛的電話里林憶柔還得知了陳牧今天早上並沒有比賽，於是她便就不再多過問了。
直到早上十點多，陳牧才帶著略顯疲憊的呱呱泡蛙回到酒店。
回來洗了個澡，給呱呱泡蛙按摩一番緩解早起鍛煉的疲勞，幫其恢復到最佳的競技狀態，之後帶上呱呱泡蛙出去蹭了林憶柔的一頓午飯。
結束后陳牧再次獨自前往比賽場館。
而林憶柔則回去關注他的直播，順便給他的直播間當房管。
原本他那個活粉總計就一萬出頭的小直播間壓根是不需要房管的，所以公司也沒給配，結果昨天播一天直接把林憶柔給驚到了。
當下公司也沒給配人，於是她只好自己先親自上陣。
下午一點，已經來到體育館前的陳牧準時打開了戶外直播。
由於早上林憶柔已經登他的賬號提前發布過了直播預告，所以開播的第一時間湧進來的觀看人數還挺可觀的。
彈幕瞬間填滿了屏幕。
不過其中大部分都是賣片賣鞋的……
在酒店裡守在電腦前的林憶柔眼疾手快，瞬間連封了二十幾個賬號。
這下彈幕才終於清爽了許多。
隨即不少互動便來了。
「感動！這個主播終於學會封人了。」
「這是終於招到房管了嗎？太不容易了，聽說昨天麥片哥在這裡都鯊瘋了。」
「何止是鯊瘋了？簡直是群魔亂舞，可惜了，我本來還想過來瞻仰下古戰場呢。」
林憶柔看到這些彈幕互動差點沒給氣笑了，一時只能半是無奈半是好笑的扶額，心道這不愧是那個沒常識的孩子。
這一看的確就是陳牧會幹出來的事。
他說不定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直播彈幕。
只是同時林憶柔也很好奇，按理說彈幕被各種擦邊球廣告佔領本該是很影響直播觀看體驗的一件事，聽這些彈幕說昨天一天陳牧都對這種現象全無處理。
那麼這些人究竟是為什麼一直堅持看下來的呢？甚至到了今天還繼續追過來看？
這個問題她暫時也沒有答案。
畫面中陳牧此時只是簡單的舉著自拍桿在體育館里瞎逛。
之後他找到場館工作人員問了一下自己那一場的預計時間，聽到還有一個小時，他乾脆就先退出了體育館，在周邊找了處空地開始給呱呱泡蛙作熱身運動。
期間完全沒有介紹金秋杯、介紹這個比賽和場館的舉動，甚至連自己當下在幹什麼都幾乎沒做任何講解。
直播間里全靠熱心的彈幕在給後來的新觀眾科普這個比賽和溟省的金秋杯。
看的酒店裡的林憶柔拳頭都快硬了。
這何止是沒有包裝？
你這簡直是在播個鎚子！
最後無奈還是靠她又是改直播間標題、又是增加主播個人信息，主動加入彈幕互動，這才讓新觀眾們大致知曉了屏幕前這個獃頭主播現在到底在幹嘛。
至此林憶柔越發的感到困惑。
昨天漲的那些粉絲究竟哪來的？
總不能全是過來看顏的媽媽粉吧？
這個疑惑的一直困擾了她一個小時。
直到陳牧終於回到場館，聽到叫號，來到場地邊。
他今天的比賽終於要開始了。
這次陳牧的對手是一名年紀看起來和他差不多的少年，身上還穿著校服，看起來像是在校學生。
此時是十月上旬，東煌聯盟有個傳統節日，今天剛好是三天法定節假日的第一天，因而來參賽的學生黨還挺多的。
對面的學生看到陳牧上場了還舉著自拍桿，一時頗為興奮的問道：「嗨，朋友，你在直播嗎？是直播還是錄像？」
陳牧很平靜的回答：「直播。」
「啊哈！」那名學生聽到后激動的對著他的手機攝像頭比了個剪刀手，「那這麼說我竟然『上電視』了？大家好啊，我是附近十二中高一二班的王皓，大家要記住我哦。」
陳牧依然平靜的沒有任何反應。
說實話這個時候屏幕前的林憶柔甚至覺得對面那個高一的孩子都比他更像個戶外主播，至少人家情感充沛，積極上鏡。
然而有些出乎林憶柔預料的是，看到這個孩子如此搶鏡，彈幕不僅沒有反感，反而一下迎來了一波高潮。
而且互動的內容也讓她頗有些看不懂。
彈幕里全是——
「孩子，快跑啊！你對面的可是大魔王！」
「孩子，別這樣，你這樣輸了以後會社死的。」
「有些人下午兩點就涼了，可還要等幾分鐘比賽結束后才能埋。」
林憶柔很意外。
她第一次發現，直播間里的水友們似乎對陳牧的實力有著非同一般的自信，比賽還未開始就已經給對面的少年宣判了「死刑」。
這種狂熱的自信她只有在少數實力型主播或者職業選手播娛樂賽時才會在粉絲身上看到。
陳牧是實力型主播嗎？
她一時疑惑了。
而這個時候陳牧已經自然朝場邊工作人員示意準備好了，完全沒受對方言語的影響。
之後雙方同時召出精靈。
自己這邊自然還是呱呱泡蛙，而對面拿出的精靈則是一隻拉達。
一種形似大型老鼠的精靈，由同樣老鼠體型的小拉達進化而來，比昨天陳牧第一場面對的飛天螳螂更加新手向，是極為常見和便宜的一種精靈。
拉達有兩個分支品種，一種背部毛髮是褐色，一般系，另一種背部毛髮呈黑色，一般+惡雙屬性。
對手拿出的是相對分佈更加廣泛的第一種。
之後裁判吹哨，比賽正式開始！
林憶柔也終於即將看到，陳牧昨天漲粉的秘密究竟是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