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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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周宇才恍然大悟,原來世界變異的根源居然出現在自己的祖先的身上,這讓周宇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而且周宇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想當年那大周太祖當真是文武雙全,不光武藝出眾,兵法冠絕天下,就連那文采也是一代風流人物,有許多膾炙人口的詩文佳作,但是經過周宇長時間的閱覽這個世界所流傳下來的文學作品,周宇赫然發現,大周太祖的眾多詩文中的精品都在這個世界有所流傳,不過作者卻換了別人。
如唐時的李白、杜甫、李賀、韓愈、柳宗元等,甚至那唐末反賊黃巢的詩文,周宇就記得一篇和大周太祖的一首《詠菊》相同,而本朝之中的歐陽修等人的詩文,也有數片佳作與大周太祖的文章相同,而雷同最多的就是五年前去世的,號東坡居士的蘇軾蘇子瞻了,其中就有在周宇那個世界廣為流傳的《水調歌頭》以及《赤壁賦》還有《念奴嬌·赤壁懷古》。
直到此時,那周宇終於可以下一個自己以前從沒有想過的結論,那就是在自己原本的世界當中,被譽為千古一帝,被尊為聖人,開創大周王朝千年不衰,盛世基業的自己的祖先大周太祖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穿越者,不過對方比自己幸運的多,來到一個自己熟知的歷史環境當中,成就一代霸業。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周宇不禁發出一聲成也蕭何,敗業蕭何的結論,如果不是自己的祖先改變了歷史,就不會有自己前世所在的大周王朝的存在,而作為大周王朝的王室後裔,宗室子孫,也就不可能存在,可如果不改變歷史的話。,說不定周宇自己前世所存在的世界,會和這個世界的歷史走向一模一樣,那麼作為從未來穿越轉世回來的周宇,也就有了那崛起的一大資本,可是現在卻沒有辦法了,不過已然這樣的,實在是無法更改了。
到這裡周宇明白,自己穿越的最大優勢已然不在,有的只是那領先千年的知識,和先進學習制度之下對於知識的積累,和現世人所沒有的不同的看問題的方法,和大局關,想到這裡,周宇下定決心,無論怎樣也要在這個宋朝之中好好的生活下去,不求別的,只求不要丟了自己同為穿越者祖先的臉。
不過說起來這周宇現在的家庭的出身還算是不錯的,這周宇所在的周家在早年間,大宋開國那幾年和現今坐龍庭的趙家還有那麼一絲關係,當年周家的祖先就是隨著那本朝太祖在後周柴家的禁軍當中當差,是太祖皇帝的死忠,當年陳橋兵變的時候,這周家的祖周家祖先也是其中的參與者,並出了一份大力。而後來宋太祖杯酒釋兵權的時候,那周家祖先也是頭一披主動上繳兵權之人,主動離職,然後在東京汴梁開始經商,開辦酒樓。
後來在那周家祖先出錢在京城汴梁開這周家酒樓的時候,這酒樓的牌匾就是那宋太祖親筆所書的,名字也是那宋太祖所起的,之後到了那太宗年間,這周家祖先早已因病過世,而時值太宗皇帝領軍北伐遼國,欲奪回燕煙雲十六州,那周家共有四子盡皆化名前往投軍,在後這太宗皇帝北伐遼國失敗,大軍為遼軍圍困,這周家四子領軍奮力將那太宗皇帝救出,而那周家四子則有三人殞命,僅剩的幼子,也丟了一條胳膊。而那殞命的三人由於是死於亂軍之中,就連屍骨也沒有找回。
那幼子後來,推了官爵,只要了財物賞賜,和三位自己兄長的追封詔書,隻身返鄉,那太宗皇帝知道之後,十分感動,后又查明那幾人的父親就是當年自己兄長的從龍之臣,當年那幾人的父親與自己也是交好的就更是感慨,知道那周家之人不願為官就又賜下大比的財物與周家,並親筆書寫「忠義人家」四字,著宮中巧匠用金線綉在紫金大旗上,賜予周家,現在那紫金大旗和那太祖皇帝所提的周家酒樓的原稿,現如今還放在周宇父親的書房之中用那細紗罩子罩著,作為周家的傳家之寶。
不過跟趙宋官家親了一些,也有一些不好,那周家就是和那在趙宋官家一樣,子嗣不旺,本來在那第二代的時候,周家有兄弟四個,可是投軍之後,在救太宗皇帝的一戰當中,兄弟四個,當場就死了叄,還有一個雖然回來了,但少了一條胳膊,而那四兄弟前去投軍之前,都未曾留下子嗣,那第四子回鄉之後,也就為了開枝散葉,同時為了替自己死去的三位哥哥留下一絲苗裔,就廣娶妻妾,想要多生後代,要留幾個過繼的自己兄長的名下,繼承家業。
可是沒有想到,也可能是當年的那次血戰傷了根基,所以一直沒有子嗣,而那幼子就更加留戀女色,想要留下一個後代,就這樣惡性循環,那原本就有傷在身的幼子,又被女色淘空了身子,在五十歲的時候就死了,不過幸好他完成了家族使命,留下一個不滿十歲的兒子。
而從這個五歲的小男孩起,就開始了東京城極為有名的一個家族,單傳周家的開始,自此以後,那周家子嗣一直艱難,幾乎代代單傳,偶爾有兩個男孩的時候,也總有一個是養不大的,到了第五代的時候,好不容易有兩個男孩成年了,也都定了親,可是還沒有等成婚的時候,兩個人中的一個居然就染上重病,不治而亡,急得當年那輩掌家老夫人立時就暈死過去。
後來老夫人聽說那皇家的子嗣也不興旺,就認為是被太祖、太宗兩位皇帝賜下的太祖手書與紫金大旗沾染上了皇家的帝氣,平凡人家根本經受不住,所以才壓制著自己這家子嗣不旺,這老夫人一時情急,就想拚死將其毀去,幸虧被人攔下,要不然毀去,太祖太宗御賜聖物的罪名,就可以將那周家連根拔去,不過那兩件御賜之物,也從祭祀先祖的正堂,移到了現在處於偏屋的家主書房。
本來子嗣艱難,雖說不好,但是只要有一脈流傳那就行了,畢竟為家族留下了一條根,但是這周家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本來周家的祖籍是河南府,在東京的這一脈就是從河南府中走出來的,雖說那東京周家這一脈是數代單傳,但是那在河南府的周家的本家則是人丁興旺,人口眾多,但就是這人口眾多,使得那家族之中多了許多的齷齪之事,當年周宇東京這一脈的祖先,就是因為看不慣這些,所以才孤身出走,投入後周的禁軍之中,後來這一脈發了,那河南府中就有不少來打秋風的。
後來見那東京周家這一脈人丁不旺,那河南府的本家就巴不得這東京周家這一脈全部死絕,好讓本家的人來繼承家產,不過東京周家這一脈雖然子嗣艱難,但總有一脈傳承,於是本家之人就換了方法,靠著人多勢眾,大宋又是宗族社會,對這東京一脈佔有義理上的優勢,於是想盡各種方法,從人家孤兒寡母手中勒索錢財,沒過幾代就將那東京周家的財產勒索搜颳去大半,如果不是因為那周家酒樓是太祖提名,而東京的祖屋之中又有太宗所賜的「忠義人家」的紫金大旗,而那京城外的一片田莊也是當年太祖、太宗皇帝分別賜下的賞賜,本家的人不敢太過放肆,那麼早就被本家以代管的名義收去了,這東京周家就連一文錢也留不住。
不過就這樣那河南府本家之人還是不死心,時不時的來討擾一番,弄的東京周家苦不堪言,終於到了周宇高祖那一輩,周宇的高祖再也忍受不了那河南府本家的上門叨饒,而且此時算起來,那東京周家這一脈已經從河南府周家本家那裡牽出來,已然超過五代了,早算是出了五服之內,那周宇的高祖就以次為憑,告到了官府,要求自己這一脈與那河南府本家再無瓜葛,讓他們不要再來叨饒。
想那周家之事在汴梁城中傳了多年,幾乎是人盡皆知,那汴梁城中的百姓也大多對那周家心有同情,而時人開封府尹的包拯也對於那河南府本家的行為感到厭惡,就判了周宇高祖官司贏了,令河南府本家的不要再來叨饒,那河南府本家不服,非說是周宇的高祖花錢買通了包拯,開始在汴梁城大鬧起來,最後居然驚動了當時在位的仁宗皇帝。
當仁宗皇帝了解到事情的原委之後,更始知道周家也算是忠良之後,更兼當時那仁宗皇帝自己也是多年無子,對於數代單傳的周家更是有了一份感同身受的感覺,於是那仁宗皇帝親下旨意使得周宇這一脈徹底從那河南府周家當中脫離出來,同時還賜下銀兩給周宇的高祖,讓他修建新祠堂,專門供奉他們這一脈的祖先,並親賜「汴梁周氏」的四字匾額,掛在周宇曾祖新修的祠堂上,最終為此事畫下一個句號。
而周宇的高祖由於此事耗費了大量的心力,見事情有了圓滿的結局,心勁一松,於一年之後辭世,以後就由周宇的曾祖掌家,不過此時由於那多年的與河南府那邊的牽扯,那些被河南府那邊吞去的財產早就要不回來了,使得原本在東京城中算得上是富豪之家的周家,已然只能算上一個富戶,除了一座祖宅,一片田莊,和一棟酒樓之外就別無外財了,而那有百年的周家酒樓也因為在於河南本家的虛耗當中,從東京城中一等一的酒樓,成了當時的中等水平,離那聞名天下的汴梁七十二家名樓,差了不知凡幾,不過由於解決了一個大包袱,周家的生活過的美滿而富足。
而那周家一脈單傳的局面也有了極大的改善,到周宇這一代時,那周宇這一世的母親,在駕給周宇父親的第二年起,在三年內生了三個男孩,就是那周宇和周安周寧那雙胞胎兄弟,而在一年以後,周宇的母親又再度懷孕最後又生下一個男孩。這讓周宇的父親萬分的高興。由於這是第四子,而且出生時分量有些不足,周宇的父親怕孩子夭折,於是就沒有給他取大名,就這麼小四、小四的叫著,待成年之後再給他取名字。
而周宇也本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在父母的關愛之下,幸福的生活成長下去的時候,一些人所無法預料到的事情接踵而至,先是在周宇八歲的時候,周宇的那倆個雙胞胎弟弟不知怎麼的忽然染了兩種病症,這下周宇的父母當時就急了,深恐那周家一脈單傳的魔咒還籠罩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就花大價錢四處求醫問葯,求神拜佛,但是那兩個的的病症就一直不好,反倒越來越重,漸漸的已然命懸一線了。
那周宇的母親見狀,實在是沒有辦法,為了救兩個兒子的性命,一咬牙就用了那當時開方的老醫師所說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的,可能會對兩個孩子有極大副作用的虎狼之葯,這虎狼之葯確實是厲害,才兩副葯下去,這兩個小傢伙的病就立時好了,不過在母親極力向上蒼乞求,不要有那藥物的副作用時,那藥物的副作用卻還是降臨了,先是周安那幾歲的孩子,一夜之間頭髮變的花白,而且那周身的皮膚變的蒼白起來,都隱約可見那皮膚下的血管,而接著周寧原本白皙紅潤的皮膚都變的蠟黃起來,看上去就像一個久病不愈之人一般,頭髮也有些泛黃,那周宇的母親,一見自己兩個可愛的孩兒一夜之間變的如此模樣,當場就暈了過去。
等到後來清醒過來之後,那周宇的母親看著已然變成這幅模樣的兩個孩子,不由悲從心來,抱著兩個還不太懂事的孩子號啕大哭起來,而周宇的父親見狀,也是連連嘆氣。哀傷之意,溢於言表,整個人都佝僂了起來,人彷彿一下就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