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留你不得
也不知道吸了多少血,反正王監司的臉色已經變得如同一章白紙一樣了。
而林七月體內的真氣也回復了個七七八八。
鮮血沾滿了他的下半邊臉,衣襟都已經被血浸的濕透了。
他強行打斷了自己吸血的慾望,然後戀戀不捨地放下了雲監司的胳膊,再這麼下去,怕是這極其重要的人犯就要被他吸幹了。
妖血的作用明顯不只是回復真氣,他感覺自己的體力也恢復了許多,酸痛感都消退了不少。
然後他便拖著雲監司回到了李暮雪的位置。
將雲監司丟在一邊后,林七月便跪坐在了她的身邊。
握緊了李暮雪的小手,他便開始運轉體內的真氣,試圖將其傳輸到李暮雪的體內。
令他大喜過望的是,這紫色真氣真的可以進入到李暮雪的體內,而且隨著真氣地輸入,她的氣息也在逐漸地加強著。
就這樣持續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
「嗯~~~」
隨著一聲嬌媚的呻吟聲,李暮雪一直緊閉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
興奮地林七月剛說了一聲:「暮~~」
他便覺得自己手中一空,而眼前則出現了一個越來越大的拳頭。
「哪來的登徒子,敢摸老娘的手。」
隨著這一聲嬌喝,林七月直接就被打翻在了地下。
等到李暮雪坐直了身子,看清了自己打的居然是林七月後,她就尷尬地坐在那裡,不停地搓著衣角。
「小七哥,那個……我……」
林七月揉著眼睛起身制止了她的道歉。
「嘶~哈,沒事。」
「暮雪,嘶,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嘶~哈。」
聞言,李暮雪紅著臉閉目感受了一下身體,然後睜開眼睛興奮地說道:「我沒事了,身上的傷全好了,那黑袍人呢?小七哥,是不是王監司來救我們了?」
臉上一塊熊貓印記的林七月搖著頭道:「王監司沒來,那黑袍人已經被我制伏了。」
說完他便指著雲監司的位置讓李暮雪看了一下。
「哇哦,小七哥你可真厲害。」
聽到這恭維,林七月不禁地心中一陣得意,但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暮雪,能幫我把守一下大門么?我要審一審這位雲監司。」
李暮雪大驚,伸手指著說道:「這是太原府的雲監司?他就是黑袍人?咱們斬妖司出細作了?」
「嗯,所以我要審一審他,等會可能場面會不太好看,你先幫我守一下大門。」
「嗯」,李暮雪重重地一點頭,然後便一臉嚴肅地走到了門外,將大門關上了。
而剛關上門,她就翻來覆去地看著自己的手,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一臉幽怨地自言自語道:「呆木頭,人家傷的是胸口,結果你就只會握著人家的手,獃子,木頭,哼。」
屋內的林七月沒有聽到門外的聲音,他用力的一拳打在了雲監司的腹部。
一聲痛呼之後,雲監司幽幽地醒了過來,但是本身就大量失血的他,又被林七月吸了一通,手筋腳筋還被挑斷了,現在整個人都顯得虛弱無比。
見到他醒了,林七月就開口先問他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你之前說的鼠三不會放過我,是什麼意思?」
雲監司顫抖著聲音說道:「我說了你能放我一條生路么?」
「只要你回答的讓我滿意,我就放你走。」
「當真?」
林七月伸出手來扇了他一個嘴巴,然後怒罵道:「我為刀俎,你為魚肉,還在跟我磨什麼嘴皮子?而且我林七月一口唾沫一個釘,我說不殺你就是不殺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這一巴掌把雲監司徹底打醒了,很快他就認清了局勢,他已經是廢人了,想活命就只能聽任林七月擺布了。
「你是七月十五生辰,還天生陰陽眼,而妖如果想要完成換人禁術,必須要你的生魂,而我知曉的是鼠三已經完成了換人,你卻還生龍活虎的,這一點很奇怪。」
說完他還畏懼地看了一眼林七月,他有些懷疑林七月是不知道哪來的孤魂野鬼。
而林七月卻在琢磨著他的話,天生陰陽眼?他么陰陽眼不是功法帶來的么?
他突然想到了,當初剛到斬妖司,他就看到了李牧遠身後跟著的食夢鬼,難道這具身體是真的天生陰陽眼?而想要激活陰陽眼功法,首先就得是自己本身就是陰陽眼?
暫時不去思考陰陽眼的問題,他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們為什麼盯著我?」
「鼠三已經換人了,而你沒死,所以主上覺得你很奇怪,就設套讓你來涇陽縣。」
「設套?也就是說張泰清他們是你們殺得?也是你提醒王監司讓我來的?還有你的主上是誰?」
雲監司突然磕起了頭,他慌亂地說道:「不可說,不可說,主上之名只要提到,他便會感應得到,他如果知道是我背叛了,我一定會死無全屍的。」
見問不出來,林七月便換了一個問題。
「第三個問題,你為何要背叛斬妖司?為何會變成這樣?」
化身為磕頭蟲的雲監司抬起了頭,一臉陰狠地說道:「都怪戮令大人偏愛,我雲從風兢兢業業多年,殺妖誅鬼無數,結果卻得不到戮令大人賞識,反倒是給了王文軒這狗東西功法,丹藥,一應俱全。」
「眼看著王文軒一天天的實力變強,我不服啊,我哪一點比他差?我也要變強,我不甘心就這麼一輩子被王文軒壓在身下。」
「直到三年前我遇到了主上,而主上賜予了我他的精血,我在吞下了精血后,我的實力暴漲,一舉從初入七品到七品中階。」
「所以主要要我做什麼,我就是做什麼,我要超過王文軒,誰也別想再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