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雙黃蛋

「嫂子，我們有時間再約，我這兩天得去一趟燕京。」吳衛很真誠的婉拒了艾雨的挽留。

艾雨身邊有一群跳舞的朋友，有些也早已做了金絲雀，有些正常柴米油鹽，不管有錢沒錢，這類人對於美的追求是無止境的，艾雨那邊電子版本的婚紗照拿到一部分，就迫不及待的朋友圈炫耀，她那些愛美的朋友一窩蜂的涌了上來，詢問在哪拍的誰給拍的。

結果就是艾雨來挽留吳衛，價格不斷往上提，艾雨身邊這些朋友里可有識貨的，也有跟國內頂級攝影師合作過的，價格不菲，整體感覺似乎還沒有這個來自小縣城的年輕人好。

沒見到吳衛，先去關注了他的『慢音』，去看了他發布的一些作品，之前還有一些拍照的作品，後面就全都是跳舞。

「這小子厲害啊，全才。」

挽留只是第一步，一群漂亮女孩還有幾分鐘后就到達戰場，吳衛被邀請去燕京跟素素拍幾個視頻，兩下權衡，他只能是有多快跑多快。

馮天龍讓司機開車送他去機場，人都到了機場，登機牌都更換完了，馮天龍先是電話打過來：「老弟，先別上飛機……」

電話掛斷不到半個小時，他人到了機場：「老弟，有什麼事都往後推推，幫哥哥一個忙。」

跟著馮天龍回到了市區，住進酒店之後，對方才告知這份焦急的目的：「明天幫我給一對老夫婦再拍一套，結婚六十周年。就一上午的時間……」

吳衛笑著點點頭。

馮天龍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探手拍拍吳衛的胳膊外側：「謝了老弟。」

這一聲老弟，跟之前不一樣，而往往一些人不去提錢的時候，你得到的往往比錢要多得多。

「馮總，別啊，你別高看我，我要錢，不要人情。」

心裡這麼想而已，能讓馮天龍這樣的人，欠下一份大人情，耽誤一天時間，吳衛給素素打個電話，稱自己臨時有事，表示歉意。

「我找人編了幾段舞蹈，也讓人拍了，可出來的效果不好，就是沒有你視頻那慢動作的感覺。」

吳衛沒有去問素素為什麼要拍攝慢動作的跳舞視頻，一個超級大網紅的人情，比馮天龍重多了，素素願意欠這份人情，他自然願意接著。

兜里二十八萬，吳衛坐不住了。沒有應馮天龍晚上的邀請，也讓他幫著保密艾雨，不然那幫瘋狂的女人就這一晚的時間也不會放過。

省城的夜色多美，省城的夜晚霓虹燈多麼絢麗，都抵不上抽獎的樂趣。

留一萬自己花，留一萬給父母，剩下二十六萬，他是準備都抽掉，人不狠站不穩，想要得到更多，就要敢於付出更多。

一個S級的拍攝技術，一個D級的舞蹈能力，已然讓他獲得了太多太多，一個D級的皮膚美化，讓他終於敢在鏡頭前展示真正的自己，也讓來自於王昆等人策劃的無腦黑計劃徹底落空。

賺錢固然欣喜，改變享受生活固然重要，但這抽獎，無時不刻不在吳衛的心中，錢花出去，才有可能賺更多。

淦！

吳衛很虔誠的站在窗前，對著外面的都市夜景祈禱，又去洗了個澡，手洗了好幾遍，明知道是自我安慰，喜歡這儀式的氛圍，在抽獎之前，心情放鬆，一旦有心情大起大落的事情發生，能盡量保持情緒的平穩。

「開啟C級抽獎一次。」

「十萬元開啟C級抽獎一次，請確認？」

「開啟。」

「手套一副。

（成本三元售價十萬的手套）」

儘管有足夠的心理建設，真的第一次C級抽獎沒有獲得『能力』獎勵，隨機獎勵的東西價值還是這麼的哇塞，吳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沒有選擇十連抽，而是來了這麼一次狠的，結果讓他很傷，十萬塊啊，可以買一輛新車了，可以……

別可以了，可以的事多了，吳衛深吸一口氣，目光逐漸堅定，一次新手抽獎，得到了那麼低概率的S級能力，縱然黑一段時間，也正常。

「開啟D級抽獎十連抽一次。」

「十萬元開啟D級抽獎十連抽一次，請確認？」

「開啟。」

「C級編舞能力。（你已經具備了給唱跳歌手編舞且獲得成功的實力）」

「吉他一把。（手工匠心之作）」

「真·紋身貼隨機圖案一張（貼上你會發現比紋的還要清晰）」

「保溫水杯一個。（呃，三百多塊，你賠了）」

「洗牙一次。（這不是一次普通的洗牙）」

「帽衫一件。（零售價599）」

「D級嗩吶吹奏能力。（嗩吶一出，誰與爭鋒）」

「嗩吶一把。（特殊活芯，可通過吹奏控制，一把嗩吶多用）」

「扭傷噴霧劑一瓶。（藥效十倍）」

「氣球一袋。（湊數的，你懂的）」

吳衛長出了一口氣，雙黃蛋，這滋味好受多了，還有一個C級的能力，等於之前十萬塊買的那雙價值三塊錢的手套，不虧了。他其實沒有太大的貪心，一次十連抽哪怕兩次十連抽，能夠給一個能力，他就知足了。

兩項能力接收，風平浪靜，取出那嗩吶，拿在手裡的一瞬間，雙手就下意識的放在了正確的位置，只要他想，隨時隨地可以吹奏出多種嗩吶曲。看到這兩個能力，他更覺得之前D級舞蹈能力也是新手福利，不然分成D級街舞能力、D級民族舞能力，有沒毛病嗎？

手套、吉他、紋身貼、帽衫、噴霧劑和氣球都沒拿出來，如今吳衛閉上眼睛，腦海中就井然有序的排列著一個個圖標，沒有用的暫時不取，他也想知道，如果自己一直不取，它們是不是就一直在那裡，還是多了之後會有數量限制。

保溫水杯取了出來，白色的，拿著還很順手，安檢嚴格的區域，液體都不允許攜帶，無論是機場還是火車站汽車站，都會在安檢過後的站內，有免費的開水，拿一個水杯，會稍微方便一些。

「洗牙？」

吳衛皺了下眉頭，選擇嘗試：「洗牙。」

緊接著，他就感覺口腔內好似多了一點點液體，自動的在口腔內轉了一圈，吳衛控制著不去吞咽，待到這液體停下來不再動，他走到衛生間，張嘴吐到洗面池中，一股很特殊的臭味傳來，吐出的液體掛在洗面池上，暗黃色髒兮兮的像是水銹。

「嘔！！」

臭味襲來，乾嘔一下，就感覺食道涌動，差一點返上來，趕緊接水漱口，剛開始是入口就吐，連續的屏住呼吸，吳衛可不想聞這味道，尤其是想到這味道是來自自己嘴裡，心理暗示讓這漱口的次數再度無限制的增加。

直到，感覺到累了，吳衛才停下來，感覺不到那味道了，手放在嘴的前面，呼出一口氣，聞，沒味道了。

不放心，吳衛將牙刷牙膏，擠出來，刷牙，刷著刷著，他感覺到了與以往一絲絲的不同。

以往，刷牙狠了，牙齦出血，有時候刷著刷著一看鏡子，滿嘴牙膏沫變成了血沫的顏色，有一些牙縫大的地方，刷下去還隱隱有一點疼痛。

此刻都沒有了，漱口后，對著鏡子一呲牙，給吳衛嚇了一跳，我去，絕對電視廣告里的效果，一口透亮潔白的白牙，仔細看，牙縫也沒有了，張大嘴去看，裡面爛掉的一顆位置本來是空著，現在赫然有一顆牙立立正正的『站』在那裡；碎掉一小塊區域的槽牙，也完完整整的屹立在原地。怪不得剛才漱口的時候，還感覺到一點點酥麻癢的小疼痛。

這叫洗牙？

以前我都理解錯了，街邊那些牙科診所的洗牙，充其量是除垢，我這才叫洗牙。

洗過之後，全是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