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情債

揉了揉有些發澀的雙眼，吳衛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沒有在睏乏下繼續去睡懶覺恢復體力。

看看手機，十點十五。

凌晨五點多才回房間睡覺，不到五個小時。

套上一個純白色的T恤和舒適的運動褲，吳衛沒洗漱，先從房間出來，站在過道，隔著圍欄從二樓向下看，能看到舞蹈室的一部分玻璃，裡面明亮五彩的燈光閃爍，顯然已經有人在裡面練舞。

回房間，沖個澡，洗漱，不到十分鐘，吳衛走下了樓來到舞蹈室的門外，隔著玻璃牆，看著裡面的素素，她只會比自己睡的更晚，而現在，她已經大汗淋漓。

沒有打擾她，吳衛先去看了同樣喝著咖啡熬得黑眼圈的錄音師，去看根本沒睡的編曲工作。

這一坐下來，一討論起來，渾然忘記了時間，早飯忘記了，午飯也忘記了，直到一版大家都滿意的伴奏出來，恰在此時，素素讓人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來，聽一聽。」

播放鍵。

先是一陣經過處理並不會感覺刺耳的多個車喇叭響起，隨後是一個略顯Q的聲音：「又堵車了。」

音樂正式進，歌聲也直接進，沒有很複雜很完整的設計，要的就是直入主題，一分多鐘的舞蹈，你想要表達的完整遠不如一上來就抓住觀眾眼球更具殺傷力。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它永遠不會堵車。」（某女團節目的女團版）

在原有的曲調上，加入輕快俏皮的節奏點，素素的眼睛更亮了……

一連三天，吳衛都沒有睡好，每天還要抽時間去拍攝自己的短視頻，好在有素素的工作室成員，拍攝團隊跟著他，司機跟著他，需要什麼服裝道具，自有人去辦。

他拍的很順利，剩下的時間，幾乎全都給了這首被素素選為當天直播主打才藝節目之一的舞蹈。

直播前一天晚上九點，素素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準備再充分也可能存在不確定的因素，都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她要求所有人，停止工作，大廳的燈光關閉，都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明天上午，十二點集合。

房門口，放了切好的水果，各種飲品和一兜子的零食，這個夜晚，素素是要讓大家徹底休息。

2308300.

二百三十多萬的粉絲關注量，每天都穩步上漲，王昆那邊沒動靜了，王旭東也給吳衛打了電話告訴他事情搞定，這是線下的，線上並沒有刻意掩蓋什麼，之前王昆的叫囂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他依靠粉絲群控制的那些所謂粉絲，殺傷力驟減，在吳衛的評論區已然沒什麼威脅。

整體而言，沒什麼影響，歸根結底還是王昆個人的影響力不夠，他所在平台走向落寞每天的流量也少，喜歡看直播的這幫人，如今有大半都在盯著『慢音』，何旦老師直播了一場，他那場直播算不得是正兒八經的網路直播，可即便這樣也有近千萬的網友觀看了他的直播，最高人氣值突破百萬。

前天和昨天分別有一個明星短暫以應付工作的形式，在化妝間直播了二十多分鐘，還有一個某平台的遊戲大主播，『慢音』首秀，真正懂得直播的人來了，遊戲內容也是精心挑選，六個主播和四個職業選手混搭玩LOL，兩個小時打了三局，聊天二十分鐘，最高人氣達到了二百萬，再次讓全網路的平台看到了『慢音』不可預告的強大影響力。

現在，到素素了。

平台宣傳推廣，明天晚六點，

又是一個周末，素素將會在『慢音』首秀直播。

吳衛沒有睡到中午，不過還是賴了一會床，吃過中飯，下午一點準時開拍短視頻版本的『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

所有人都很專註，吳衛也一樣，幾天來大家努力得到了回報，驚喜的一遍過，吳衛查看拍攝好的視頻，再三確認后，沖著大家比了一個OK的手勢，現場響起了所有人的歡呼聲，素素也笑的非常燦爛。

「發。」

吳衛的快，再一次被諸多人親眼見證，不到二十分鐘，製作完成，在提前當作宣傳視頻吸納人氣和直播后提供給大家完整版作為禮物之間，素素選擇了前者。

距離直播還有三個多小時，這個時間段上傳新作品，卻是最佳宣傳的時間，比起之前那位遊戲主播錄製的遊戲圈全明星陣容祝福視頻，素素這一次誰都沒請，一直很沉默，突然在直播當天下午，放出這樣一個大招。

整個一分多鐘的視頻，吳衛抓了素素幾個特寫鏡頭，這特寫鏡頭銜接前後，都是她在展現sexy的舞蹈動作時，跟抓拍特寫的表情相輔相成。

視頻上傳，所有人都沉默了，都在默默的刷著手機，等待著這個宣傳視頻或者說是素素認可的新風格，在網路上的反應，以素素的網路知名度，不需要像是吳衛那樣，還需要別人推波助瀾或是時間等待，只要夠勁，很短時間效果就會反饋上來。

素素和吳衛對桌而坐，桌上擺放著各類的水果飲料零食糖果。

「你可以在這開直播，需要什麼我這裡都有。」素素舊話重提，吳衛笑著搖搖頭，拿出一支煙點燃，看了一眼對方，伸手將煙盒遞過去。

素素嗔怪的看了一眼吳衛，伸手拿出一支，吳衛站起來，探身伸手，給對方點燃。

「都直播好幾年了還緊張，是不是挺可笑的。到是你，到底怎麼想的，二百多萬粉絲了，還不直播？」

吳衛沒說實話：「再準備準備，現在還是心裡沒底。」

素素沒有點到為止，再度進攻：「來幫我，我這裡的資源也能幫到你。」

吳衛看著那雙精心妝容下漂亮的眼眸，看著那裡面來自女人的一抹勾魂，如果你理解為如果來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可能更近，那你就是傻子。他可沒自信到素素對自己動了別的心思，能在網路上成功混了幾年的女主播，那一個個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現在這般看似親近了許多，只是自己臉上『災區』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女人願意對男人稍微使用一些曖昧的小手段而已，歸根結底，我吳衛的價值才是讓據傳早已作用億萬家財的素素禮賢下士的主要原因。

「好啊，等我準備準備，要直播了，肯定先來找你，少不了你的幫忙。」

「晚上直播，到時候在我直播間跳一段？你的水平不用準備吧，到時候給你點點關注。」

都是千年的狐狸，我擦，這女人，你要真信了她那抹勾魂的媚眼，被賣了還得樂呵呵幫著數錢。

不鬆口，人家也不提直播間亮相的事情，真TM現實。既有了試探，也償還了人情。

「好啊。」

我可不是讓你有償還人情的機會，讓我表演才藝，你只能再欠我一個人情。

你以為，我只會拍攝，只會跳舞，只會編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