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汗水的收穫

「D級舞蹈能力晉陞C級考核開啟……」

「第一階段，十種民族舞種類，達到系統認可的C級水準。」

這是吳衛接收到的系統信息，他大體明白是什麼意思，像是中午時候表演的傣族孔雀舞，融入了真情實感，能夠突破技術掣肘，那接下來第一階段的考核，還要有九種民族舞，達到今天表演孔雀舞的狀態。

難得暖陽的午後不那麼炙曬，很舒服的清風徐徐，吳衛看到了三對新人期盼的眼神，收斂身心，調整狀態，將一切雜念都拋卻腦後，全神貫注投入到當前的工作中。

吳衛在工作中的狀態，是很讓人放心的，質疑他拍照有些隨意和過快的人，看到他拍攝的狀態，會將類似的想法扔掉。

拍攝的時候，吳衛會告訴他們隨意一點，正常的在某個區域走動，聊天，你們可以做作一點故意偽裝談笑風生你儂我儂的甜蜜，但不需要看我，我會將最合適的瞬間記錄下來。

一個仰角，吳衛蹲在地上。

草地上，吳衛突然側躺在草地上找了一個特殊的角度再拍一張。

山林之間，你的視線餘光會看到吳衛時不時踩踏著山石泥土，爬到高處去給你拍照。

河邊，你永遠不需要懷疑吳老師的專業，他自己踩踏到岸邊的水裡也渾不在意，只因那個位置，能夠有一個好的光線角度去拍。

賣力的觀感足夠好，拿出來的作品過得硬，吳老師在梅城以及周邊區域的名氣，伴隨著越來越難約到他，再度上漲，作品擺在那，看過的人都說好，現在就看能否約得到。

吳衛不缺大客戶，從錢老闆到喬冬冬蔡野，再到省城的馮天龍馮總和妻子艾雨，甚至一些服務過的客戶，都會幫著介紹活兒，不是一份好心，是來自於身邊朋友的請求，你的照片拍得這麼好，是誰給拍的，幫我推薦一下。

約不到。

先是不服的憤慨什麼玩意兒還約不到，后是追求與旁人不一樣VIP感受的我要花高價。

夏天的天長，今天的天氣也足夠成全人，從一點一直拍到晚上七點半，三對新人都非常滿意。能夠擁有更好的外景婚紗照，無疑會讓他們覺得整個婚紗照拍攝過程充滿了美好。

又是忽略了晚飯的一天，吳衛照例領著付凱一起吃飯，找了一家火鍋店，勞累過後的飽餐一頓，滿滿的都是滿足感。

「你可以嘗試，在我拍攝的時候，拿相機拍我工作的狀態。」

這幾天，吳衛在工作的時候，總會讓付凱貼身跟著自己，讓他觀察自己拍攝的角度。人家跟著自己出來，任勞任怨，不是當跟班的。

「好的，哥。」

付凱才二十歲，從影樓出來，吳衛就不再讓他稱呼吳老師，轉而稱呼哥。

送付凱回去之後，吳衛並沒有去看姜晨是否在家，也沒有看周鑫是否在工作室，在車上拿鑰匙打開了工作室的大門。

關門，開燈，開空調，將內側的衣櫃打開，之前購買的大量民族服裝，都被搬到了這邊掛起來。

遮光布的窗帘拉上，手機支架固定好，電腦打開，相應的音樂搜索出來，他選擇了幾首草原舞蹈的歌曲，聲音放得很大。

這私搭門市房的優勢，讓吳衛裝修少浪費了一些時間和金錢去安裝隔音層，只要不是太過擾民的聲音，基本上不會影響到別人，玻璃門這邊的捲簾門降下來，縱然外面聽到一些聲音，也不會隔著捲簾門還要去探究別人的秘密。

拉抻熱身，幾組小跳，身上熱了起來，對下午周鑫直播，他沒多大興趣，以周鑫的為人，無非蹭熱度，跟王昆那邊的線下合約作廢，與老平台之間的金牌合同，他也無所謂，整個在那個平台他也沒賺多少錢，即便是最終賠付，作為小魚小蝦，也不會有太大的動靜。

『慢音』熱度高，在慢音上消費的人也多，下午周鑫直播間有五六百平均在線人氣，收到兩千多塊錢的禮物，他很滿意。

周鑫現在是最希望吳衛持續有熱度的人，希望吳衛越來越好，這樣沒有什麼才藝的他可以持續蹭熱度。直播完畢，周鑫會拿著抹布，桌子椅子電腦一些落浮灰的地方，他都擦試了一遍，屋內的紙簍都更換新的垃圾袋，地面還專門拖了一遍。

是雄渾的草原硬漢，還是歡快的草原牧歌，亦或是輕靈的草原精靈？

吳衛最終重複一首並不流行的草原音樂，充斥著雄渾的力量，他人則盤膝坐在地板上，閉著眼睛，換好了服裝，他不想看MV視頻里的畫面去學習別人，他想要自己腦海中浮現那股雄渾力量男人該有的姿態和樣子，然後去跳這樣一段舞蹈。

一遍，兩遍，三遍……

N遍之後，感覺找到了，開始錄製。

停止錄製。

「D級舞蹈能力晉陞C級舞蹈能力第一階段完成度（2/10）！」

很累，汗水嘀嗒嘀嗒，用厚厚的毛巾擦拭掉滾成水滴的汗水，擦乾，皮膚表面又湧現出一層汗水。

呼呼呼，從喘著粗氣到調整呼吸平復下來，吳衛燒了一點熱水，燒到六十度，接了一杯，小口一點點的喝，手機和電腦連著，剛剛錄製的視頻，直接傳到電腦上，將開始時按動開始錄製和結尾時跑到畫面近處停止錄製的畫面給刪掉，十幾分鐘的剪輯過後，形成一個可以用來正式上傳的作品，傳回到手機里儲存。

「接下來，選擇哪個舞蹈？」

汗水吧嗒吧嗒摔落在地板上是常態，每一次練習過後，吳衛都會拿著類似賓館使用的大浴巾，將剛才自己跳舞區域的地板，擦拭一下。

衣服一套一套的換，舞一支一支的跳，直到感覺到身體反饋回來強烈的乏累感覺，吳衛才停止了這一晚的視頻拍攝和完成晉陞任務。

「D級舞蹈能力晉陞C級舞蹈能力第一階段完成度（5/10）！」

跳孔雀舞時找到的感覺，讓吳衛在接下來四隻舞蹈的晉陞過程，只需要體驗到那份心境，找到這類舞蹈的精髓，調整狀態之後，並不難突破。他覺得，這更像是一個體驗汗水的過程。如果你沒有那份體會意境的靈光一閃，那就老老實實等待氪金抽獎，該給你的不會少了你的；如果你有那樣的心領神會突破，需要付出汗水，體會體會其他人是如何在專業領域走到今天，你的汗水，相較而言，遠遠少於那些同樣學了十幾年可能還沒你跳得好的人。

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十分，拖著滿是汗水的身體，吳衛看了看樓體門市內側的衛生間區域，地方足夠寬敞，可以走明管安放一台電熱水器用來沖澡。

回到家，有專門給留的飯，也有切好的水果以保鮮盒裝著放在床頭，開門關門儘管很小心，還是驚醒了父親。

「怎麼這麼晚？」吳建平用微波爐給兒子熱了一杯牛奶，端著送到他的房間。

剛洗了澡的吳衛，看了看父親：「爸，我回家也就是睡個覺，接下來會更忙，你讓姜晨搬到我房間吧，我在外面睡摺疊床，我這樣早出晚歸的影響你睡眠……」

吳建平笑著擺手：「不打緊。」

吳衛苦笑一聲指了指隔壁：「姜晨跟我媽作息時間也不一樣，躺床上玩手機，晚不睡早不起，這麼折騰下去，你們倆都跟著不舒服。我過幾天可能要連續出門，讓她到這屋來，我剪輯視頻什麼的，在樓下工作室就完成了，回家就是睡個覺。」

吳建平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父子倆相視一笑。

「別太累了。車子我也沒什麼機會開，該添置的我都添置完了，你現在也是別人口中的吳老師了，出門別邋裡邋遢的，那輛車你開，把QQ扔家裡，我有事也能用。我可不喜歡A4，等我兒子賺錢給我買A6。」

「爸，你目標大點，要不，邁巴赫吧。」

「成，到時候我就和你媽提前退休，花兒子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要不再給你倆買個房車，你們出去環遊全國。」

「嗯，好。」吳建平笑著，臉上滿是憧憬之色，只是話鋒一轉：「家裡現在有十八萬的存款，有需要，跟你媽說一聲，前幾天死期到了，我沒讓你媽續存死期。之前還給你貸款買了一套九十平的房子，每個月還款不到兩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