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 哭泣的雞哥

第十六 哭泣的雞哥

枯燥乏味的困島生活就這樣無聊的又持續了五天時間。

距離末世降臨之日,也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經過半個月的不間斷高強度鍛煉。

吳天良也徹底將蛻變后的身體再次開發到了一個極限,潛能挖空,進無可進的地步。

由於沒有太好的參照物。

吳天良也不知道他這具身體現在到底有多強,只能測出一些簡單的數據。

比如,百米跑進了五秒內。

比如,拔河之時,單手就能輕鬆拽翻身體素質達到凡人頂尖的趙建基和陳勇聯手。

又比如,可以準確接住短距離高速投來的鵝卵石。

速度,力量,神經反應能力,都突破了正常人極限,達到了一個非人的水準。

如果再面對小鋼炮,他有那個絕對自信,手持利刃,不出半分鐘絕對單殺。

甚至可能是當場秒殺!

不過,實力強大的同時,帶來的食物消耗也是巨大的。

原本廚房裡足夠四五個人胡吃一兩月的兩大袋米糧,僅僅半個月就被食量大增的吳天良他們吃了只剩幾天的量。

也就是說,在最後一點糧食吃完前,若是不能逃離這座島,那等待他們的就是活活餓死的悲慘結局。

「差不多了。」

傍晚,吳天良看了看精氣神面貌的都達到頂峰的趙建基,陳勇,方琴,暗自點了點頭,準備這幾天就實施逃生計劃。

「都進來,我說件事。」

吃完晚飯後,吳天良剔著牙,看了看天色,對院中的三人招呼了一聲。

四人聞言,面色各異,不過都沒多問,關好院門聚到了正堂之中。

堂中。

光線微暗,吳天良拉過一個木椅坐下,望著疑惑的四人道:「都準備一下,明天晚上我們就離開這裡。」

「啊?!」

毫無徵兆的通知,讓除了陳勇外的三人都是面色一震,隨後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興奮色彩。

趙建基更是一臉狂喜,握緊了秦沁兒的手笑道:「哈哈,吳兄,我就知道跟著你准沒錯,我還以為這輩子就交代在這破島上了。」

「之前一直沒確認而已。」

吳天良也笑了笑,隨後解釋道:「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去湖邊觀察裡面的變異魚類情況,想找到一個避開它們安全渡水的辦法。

經過十來天的驗證,終於讓我確認了一件事,同時也是我們離開的機會。

那就是,湖裡目前剩下最多的變異鋸齒鯉魚它們的生活習性是晝出夜伏。

白天它們四處遊盪,狩獵圍剿湖裡的其他變異魚類,每到夜晚它們就會扎窩睡眠,對外界的感知變得很微弱,這也正是我們的機會。」

「也就是說。」

趙建基聞言,興奮道:「只要我們確定那群變異虎鯉晚上扎窩的地方,再從反方向下水,就能安全離開?」

「不能下水。」

哪知,吳天良卻搖了搖頭,心有餘悸道:「原本我也以為只要從反向下水就能安全離開,並且嘗試過。

但那群鋸齒鯉魚的嗅覺太變態了。

哪怕是睡眠狀態,嗅到獵物氣味也會馬上驚醒,我剛游出七八米,它們就像箭一樣蜂蛹射來。

但若是撐船渡水,就不會被它們辨別為食物,從而引起它們的注意。」

「船?」

幾人愣了愣,異口同聲道:「這島上還有船嗎?」

半個月的時間,有時因為無聊他們也會在島上逛,就那麼大點地方,基本沒什麼藏著的東西沒被發現。

船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

「誰說沒有?」

吳天良聞言卻咧嘴道:「趙家老爺子的豪華大棺材不就是船,除了沒棺蓋,其他地方都沒太大損傷,浮力載我們五個人綽綽有餘。」

「呃……」

趙建基聞言恍然大悟道:「我說你這幾天怎麼老是和陳勇在林里偷偷對著那棺材又敲又補的,還以為你職業病犯了呢。」

吳天良翻了個白眼,沒理會趙建基的調侃,望了望夜色,起身向外走去,到門口他又回頭道:「雞哥阿勇,幫個忙,趁著天黑,咱們先把船運到湖邊去。」

同時,他還給方琴使了個眼色。

很快,吳天良三人離開。

夜色漸濃的庭院里,只剩下了方琴和秦沁兒兩個女人。

「哈欠~」

沒了話題,氣氛有些沉悶,方琴伸展成熟曼妙的嬌軀,打了個哈欠,懶散道:「哎,這幾天也不知為什麼,天一黑就想睡,讓妹妹見笑了。」

「應該是姐姐白日勞累過度了。」

秦沁兒理了理額前秀髮,露出清純似水的白嫩臉蛋,美眸望了望院外林間吳天良他們消失的背影,隨後對方琴笑道:「要不姐姐先去睡一會,吳爺他們回來,我再叫你。」

「這……那就麻煩妹妹了,可別讓隔壁的老鼠跑進咱們的廚房了。」

方琴猶豫一會,但似乎架不住困意太濃,還是點點頭,沖秦沁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走進了卧房,順便還關上了門。

秦沁兒望著緊閉的房門,臉色由之前的溫柔可人逐漸變為了淡漠。

黑暗中。

她眼神不斷變換,似乎在做什麼抉擇,最後又完全化作了痴態,輕聲喃喃:「主人,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言罷。

她起身,一步三回頭,躡手躡腳的出了門,來到雜物院,有節奏的扣動了幾下房門。

吱呀。

房門打開一條縫隙。

吃了半個月地瓜土豆,滿臉營養不良,顴骨高突的林海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左右望了望,確認沒人察覺,便將秦沁兒迎了進去。

殊不知。

他們自認隱蔽的事,卻被遠處林間的三人盡收眼底。

砰!

小樹搖晃。

趙建基望著秦沁兒走入雜物院,眼珠子都紅了,重拳砸在樹榦上,流出了血跡。

「她剛來那天晚上,我就和你說了。」

吳天良嘆了口氣,搖頭道:「結果你丫說什麼一見鍾情,不在乎她的過往,想憑真心感化改變她。

結果呢,我剛說了離開的辦法,她立馬原形畢露了。」

「嗚嗚……別說了。」

趙建基一聽,更傷心了,覺得自己是個大傻比,挺大一爺們直接蹲在地上捂臉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感覺她是我的真命天女。

我就不明白,老子哪裡比不過那個長得和猴似的猥瑣中年大叔。

而且……她是豬嗎,不知道跟著我們,遠比跟著那鼠輩要好千百倍嗎。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啊?」

「為什麼,很簡單啊。」

吳天良嘖聲道:「同樣一匹馬,你駕駛的時候它頂多讓你感受一下它的性能,不指揮,不引導,它就不會跑。

而別人駕駛的時候馬兒卻會蹭著叫主人,全智能服務,你說為什麼?」

「你……你的意思是說,秦沁兒是很早就被林海蠱惑洗腦了,變成了類似信徒的傀儡?」

趙建基摸了一把眼淚,神情似悲又似憤的問了一句。

「蠱惑?呃,差不多就那意思吧,要不然,但凡秦沁兒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和林海繼續攪合。」

吳天良神色古怪的點點頭,覺得還是不要把話說的太直白,以免再刺激雞哥脆弱的小心靈。

他和趙建基雖然只認識短短兩三年左右,但卻對趙建基的感情史知根知底。

這傢伙以前就自稱是什麼孤傲的天涯浪子,說世間沒有女人能成為他的羈絆,向來是留錢不留情,也從來沒動過情。

說白了,就是個滿級炮手,白板舵手。

他知道怎麼裝彈打炮,卻不知道如何才能人船合一,不分彼此的駕駛好心愛的船兒。

正因為沒有經驗。

所以他才會第一次出海就翻了船,滿心的歡喜憧憬都化作了心碎悲痛,要是走不出來,指不定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算了!」

消沉了一會,趙建基止住了悲傷,站起身抹乾凈淚水洒脫道:「就當在春來院包了個月,反正沒花錢,也不虧。」

「這就對了嘛。」

吳天良見趙建基沒有沉淪,也是欣慰一笑:「什麼風花雪月的愛情,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真正的浪子就該千帆渡海心難住,萬樹迎春情不定。」

「你說的好有道理,可是……」

趙建基不覺明歷,但不知想起什麼,又咂咂嘴道:「可是,她真的好舒服,忘不了啊。」

「有一說一,確實。」

作為同道中人的吳天良下意識贊同的點了點頭。

「呃,吳兄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趙建基看著吳天良食髓知味似的表情,愣了愣,莫名感覺腦袋上又沉重了一分。

吳天良可沒跟他說過和秦沁兒有一腿的事。

「咳咳,我是說方琴啦。」

吳天良心虛的擺擺手,連忙轉移話題,嘿笑道:「這不是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嗎,反正今晚過後就翻臉了,你不得……嘿嘿。」

「對啊,娘的!」

趙建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恨恨咬牙道:「臭娘們平日里老是和我裝清純,說這不會那不會,待會我非得全給她解鎖了不成!」

說著,他還腆著臉向吳天良伸出了手,賤笑道:「吳兄,資助一枚養身丹唄,雞哥今晚要火力全開,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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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殯葬大佬到禁忌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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