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滴血玫瑰)伍
隨著鍾學一聲怒喝,左手的符咒光芒大放,轉眼之間竟化成一道散發著光芒與威嚴的鎖鏈將惡鬼虛耗捆綁了個結結實實。
鍾學見那惡鬼虛耗被捆的動彈不得,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你這惡鬼這回老實呆著吧,等待太陽出來,我一定要把你拖到太陽底下將你這害人的惡鬼暴晒成渣渣」
虛耗被綁則拚命的掙扎,口中發出聲聲嘶吼。嘎嘎的響聲傳來讓鍾學心中一驚,那天威鎖鏈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終究還是自己的法力太弱,凝聚出的天威鎖鏈不足以捆綁住惡鬼,可是自己如今五臟受損嚴重根本動彈不得,看向一旁的李豪喊道「快拿劍斬了他」
李豪驚恐不已,聲音有些顫抖「啊!我,我不行啊!我不敢」
鍾學怒道「快,如果不儘快斬了它,待它掙脫鎖鏈,我們一個也別想活」
李老爺子不知什麼時候醒的,聽到鍾學剛才的話,李老爺子李天鶴勉強支撐身體站起來,順了口氣,如果惡鬼不死,死的就是自己和家人。
惡從心頭起,怒由膽邊生,拿起青冥劍一步一步走向惡鬼虛耗,咬了咬牙「如果有來世,你這惡鬼切記,莫在招惹我李家人」狠狠的將劍刺進了惡鬼虛耗的胸口。
「啊」惡鬼虛耗一聲慘叫,身體開始漸漸的淡化,轉變成半透明。
而小奶狗見到這一幕,竟然不管身上的傷痛,努力向惡鬼虛耗靠近。
待到靠近了虛耗,小奶狗張開口竟然將虛耗一口吞了進去,隨後打了一聲飽嗝,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李豪嚇壞了,這小奶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把那惡鬼給吞了!
鍾學和李家人一夜沒睡,眼看天色漸漸見亮也沒有了睡的心思。李豪想起那惡鬼虛耗心有餘悸「大外甥啊!你說糾纏陽陽的會不會就是那個小鬼」
鍾學搖了搖頭「這個我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是!李陽招惹的是一隻怨鬼,如果是惡鬼,你兒子現在恐怕已經死了,問題還是出在那個紋身上,天亮以後安排人手去周邊打聽一下」
眾人點了點頭,老婦人有些擔心的問道「孩子,你用不用去醫院檢查一下,姥姥看你傷的挺重,別落下了什麼頑疾就不好了」
鍾學搖了搖頭「沒關係,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一旦找到了那家紋身店第一時間通知我」鍾學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樓。
李家人做事雷厲風行,李老爺子發動集團的人去找,李豪則派自己的狐朋狗友們去找,更是放出話,只要誰能找到那家紋身店就酬謝十萬塊。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重賞之下,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終於有了消息。
石橋市,同屬於營口市管轄之下的縣級市,與蓋州市相鄰,因盛產鎂炭,在我國內有鎂都之稱。而李陽的紋身就是和女友去石橋市遊玩的時候在那裡一個叫龍鳳堂的紋身店紋的。
鍾學休息了一天可算精神飽滿,唯獨胸前的傷口隱隱作痛,但是既然有了線索就不能耽擱。因為小奶狗依然在呼呼大睡沒有醒來的跡象,鍾學便將小奶狗鐵頭交給了老婦人代為照看。而李豪開著他那台蓋州獨一無二的悍馬拉著鍾學去往石橋市。
蓋州市距離石橋市只不過二十公里,李豪也就沒打算走高速而是走國道。然而行至一半的路程時,因為前方出現事故的原因,整個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天色已經見黑,鍾學有些無奈「開導航,抄小路吧!」李豪也是嘆了口,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走高速了!
李豪按照導航的指示,從一處道口右拐進了鄉道。然而越走鍾學越覺得不對勁「我們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轉」
李豪皺了皺眉「不會吧?我一直按著導航的指示走的」看向鍾學。
鍾學嘆了口氣,因為鍾學看到一隻小手蓋在李豪的眼睛上!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停車吧」
「吱」李豪有些不解「大外甥,怎麼了?這荒山野嶺的停車幹什麼?」
只見一個小女孩趴在李豪的肩上,用手捂著李豪的眼睛,沖著鍾學笑道「嘻嘻,真好玩」
鍾學看著小女孩「小朋友,不要鬧了好不好?哥哥急著趕路去救人的」
李豪一聽鍾學這麼說,頓時臉都白了,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
小女孩青白的臉上抹著紅紅的臉蛋,看起來很可愛「大哥哥,我好孤單,你們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前面很危險的,留下來我可以保護你」
鍾學搖了搖頭「不可以的,哥哥急著去救人,所以得趕緊離開這裡」
小女孩聽鍾學這麼說顯得有些沮喪,低著頭「大哥哥,我沒有騙你,前面真的很危險」
鍾學嘆了口氣「小妹妹,等哥哥辦完了事,給你燒些玩具好不好?讓哥哥過去吧!」
小女孩慢慢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凶光,聲音也變的粗厚「我讓你們留下來」說完就向鍾學撲了過去。
鍾學早有準備,在小女孩向自己撲的時候,飛快的打開車門跳了下去,一把薅住小女孩的衣領,將小女孩從車內拉了出來,右手掏出黃符貼在了小女孩的額頭上。小女孩動彈不得,驚恐的看著鍾學。
鍾學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這符一個時辰就會失效,然後你就可以正常活動,陰陽有別,哥哥不能在這裡陪著你,你要切記不可害人,害人就是害了你自己」
待到鍾學上車,點燃一張符咒丟進了礦泉水瓶里讓李豪喝下去。李豪只能咬著牙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片刻眼前的景象變了,車子竟然停在了公墓的大門口「我們怎麼會在這!太恐怖了」
鍾學「這是鬼遮眼,問題已經解決了,趕緊趕路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導航恢復了正常,李豪重新啟動車子出發。然而車子開了半個小時依然沒有走出這深山野嶺。這時李豪不由得心中發緊,前方竟然有一隊身穿孝服的在出殯,迎面走來擋住了去路,吹著滴滴答答的喪樂,在這漆黑的深山野嶺顯得格外的詭異。要知道在東北可沒有晚上出殯的這一說。
李豪停住車子,說話都有些顫抖「大外甥,我們,我們是不是又遇到不幹凈的東西了?」
鍾學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這處處透著詭異,先別動,等他們過去再說」鍾學擔心李豪會害怕而沒有告訴他,這些身穿孝服的不是鬼,但同樣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