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記憶

溫凰回身，看到一襲白衣。

那似乎是玄珀，又似乎不是玄珀，朦朦朧朧看不清人。

「這是什麼雨？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雨，明明下著，卻似乎一半在虛空里，一半在現實中！」溫凰問他。

「這雨，乃混沌之雨。」他說。

溫凰：「混沌之雨？就是傳說中可孕育出新物種的混沌之雨？」

「嗯。萬年難得一見。」

溫凰：「那我接一壇帶回去，能不能養出個別人都沒有的神寵來？」

「可能性不大吧，很難。」他從袖中拿出了手絹，幫她擦去臉上的水漬。

動作間，有淡淡的香氣逸出，將她包裹在內。

是玄珀的香氣。

所以他就是玄珀吧？

腦中突然響起尖銳的蜂鳴聲，溫凰渾身抖了一下，猛然醒了過來。

茫茫然睜開眼睛，她看到了淡綠色的織錦床帳頂。

她挖了挖耳朵，甩了甩腦袋，不明白，剛剛那尖銳的耳鳴聲，到底是做夢產生的，還是現實里產生的。

她坐了起來，等了許久，沒再出現那聲音，便又躺回去睡了。

混沌之雨？父神跟我講過的東西，安到玄珀身上去了。

溫凰迷迷糊糊地想，突然好想父神呀……父神母神，還有大哥一起去了三界之外，何時能回來呀……」

……

亘獄之中。

亘獄十八層的空間破裂處，被天帝的神器封住，並派了戰神並節看守。

並節帶著兩個天將日夜守護在此。

「上神！」突然，一個天將叫道，「您看！」

並節看向他指的方向，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光點，拖著長長的尾巴。

並節緩緩站起來，走過去，伸手去觸碰。

然而，那東西如同陽光一般，能看到，卻無法觸碰到。

「這是什麼啊？」天將如臨大敵。

「這應該是……記憶。」並節說。

「啊？什麼？」天將不解。

「古籍上記載，龍族有法術，可抽取別人的記憶，光點拖尾絲。」並節說，「難道這就是抽取出來的記憶？」

天將也看過這種書籍，恍然大悟說：「小神也看過這種古籍！上面說，被抽取的記憶久不能回歸本體，就會消失！消失了以後，就再也無法凝聚！」

並節：「嗯。」

天將：「那這裡怎會突然出現一絲記憶呢？」

並節：「或許，這裡曾經關押過一位龍族，這記憶光點，是他留下的……」

天將：「可是這裡之前都沒有啊！是突然出現的！」

並節搖頭，不明白怎麼回事。

……

溫凰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第二天醒來，躺床上沒動，有些惆悵地叫道：「北斗。」

「神尊？」北斗回答。

「我父神他們回來了嗎？」溫凰問。

「還沒聽到他們的消息！」北斗說，「沒消息的話，肯定就是還沒回來！」

「哎！都去了二十多年了……我想他們了！」溫凰說。

北斗滿臉慈愛之色：「神尊，您已經六千歲了，不是六百歲的小孩子了！」

溫凰翻了個白眼，轉身抱著被子，露出曖昧的笑容來，說：「我昨晚夢到了玄珀！」

北斗：「……哦！夢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