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有苦有樂(上)
第一百三十章:有苦有樂(上)
這時戰士們才恍然大悟原來賀司令員要主力向西疾進是瞅准了敵人防守上的薄弱環節。進入敵人兵力虛弱的湘南大展身手。
「司令員,終於聯繫上中央了,繳獲的敵人情報也發出去了,中革軍委通知與中央聯繫的密碼和頻道波長有項陳賀負責送達!」馬炳業一見面就彙報的好消息讓賀豐喜憂參半,喜的是情報發出,對紅軍的土城戰役有不少幫助,不會再重現原來歷史上死傷三千多人的悲劇,他不禁佩服自己的腦袋,在部隊襲擊中央軍四十一旅繳獲的剿匪手冊里,發現介紹川軍將領郭勛祺里的外號「郭莽子,郭貓兒」,這才想起在他賴以成名的土城一戰,為了向中央示警借著手冊里軍閥潘文華部隊的防地分佈編造了一份情報,命令一團電台不斷呼叫,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老鼠還真聯繫上了。
憂的是收到密碼后中革軍委萬一安排湘縱在南方游擊,那就大事不妙了!賀豐心中想的是一定要到陝北去與中央紅軍會合,那樣才有前途。
「司令員,項陳賀是誰,怎麼和他聯繫?」馬團長又開始聒噪。
賀豐皺著眉頭仔細的思考著,猛然領會到是分局領導項英,陳毅。賀昌的簡稱:「說的是蘇區中央分局。」
「嗷,我怎麼沒想到?」馬炳業應了一聲,又期期艾艾的說道:「司令員,補充團三天前和我們失去聯繫,到現在沒有他們一點信息!」
賀豐頓時陷入冰火兩重天的境界,補充團一千五百多人,三分之二多是俘虜,只有兩個連的老兵,凝聚力本來就不強,一旦與主力失散很可能會垮掉。他立刻追問:「補充團不是和你們團在一塊的嗎,說說具體經過?」
「到蘇區附近后,因為兩個團在一起目標太大,所以分散隱蔽在兩座相隔十里路遠的山裡,三天前補充團被一個營的粵軍發現,等我團趕到把敵人包圍消滅后,補充團已經散的四零八亂,趙政委急忙開始收容,把敵人包圍消滅后就再也不見他們了!」馬炳業心情抑鬱的講述起幾天前的事情。
「派人四處搜尋過嗎?」
馬炳業點著頭回答:「一團派出六七隻小分隊,都沒有發現補充團主力,只收容回二百來人的散兵!」
「難道都垮了?也不對不可能三個團領導也不見了。」賀豐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心裡又升起不祥的感覺:「投敵?也不可能,他們的**意志不可能這麼薄弱。」
「司令員,你說他們會不會?」馬團長用手指著敵人駐守的縣城低聲問,也不怨他多想,殘酷的環境下,陳洪時,龔楚這些黨的高級領導都紛紛投敵。何況趙世傑三人剛剛犯了錯誤被降職,不能不往壞處想。
賀豐也擔心出現這個最壞的後果,但是他還是比較相信他們的**信念,沒有確鑿證據前不想往這方面聯想:「補充團帶電台了嗎?」
「沒有,因為和一團在一起就沒配備電台!」馬炳業頹然地搖著頭,一連聲的嘆氣。
賀豐站到地圖前仔細察看著,發現補充團失蹤的地區離蘇區不遠,心中思忖道:「會不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院外不遠處突然傳來眾人的喧囂聲,驚動了正在為部隊失蹤焦急的賀司令員,他煩躁的喊道:「馬小二,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報告司令員,是警衛班戰士為張指導員燒洗澡水時,把房東的柴草點著了,現在火已經撲滅了!」
賀豐本來就一肚子火氣,這下趁機灑了出來:「竟然還洗澡,查清原因,嚴肅處理!」
原來要洗澡的張指導員是項英的愛人張亮,她本來就有點嬌氣,也有點驕氣,但更多的是實際困難。身懷重孕,有很大的妊娠反映,這次轉移跟著部隊急行軍,她又是小腳,走路全靠腳後跟使勁,腳後跟早已打起血泡,腳一沾地便疼痛不已。而且她有潔癖,一路上不但不能洗澡,有時洗臉都洗不了,腰酸背痛,加上肚子大尿頻,瑣事就很多,她一會坐下捶腳,一會鑽入草叢屙尿,心情不好,火氣就大,說話行事有點張揚,本來夜間行軍不許出現火光,她偏鬧著要吃煙解乏,誰也沒有她的辦法,一直反映到賀豐這裡,最後安排兩個警衛戰士用擔架抬著她行軍。
進駐崇義左拔鎮后,她開始吵吵著要警衛戰士給她燒水洗澡,結果,警衛戰士點上火后才發現水不夠多,出去挑水時爐膛里的火把堆在灶膛附近的柴草引燃失了火。
警衛連長鍾石慶處理完此事,回到司令部時已經是中午了,賀豐正在屋裡吃飯,聽到腳步聲就問道:「是石慶回來了嗎?」
「是。司令員有事嗎?」
「你過來一下。
鍾石慶一進門,賀豐就問:「失火的事怎麼處理的?」
「那個戰士在會上作檢查,自我批評,認錯態度好就不給處分,燒老鄉的柴草等物,清點后照價賠錢。」
「很好,照這個意見辦,但賠錢不能用公家的,用我的錢賠。」
「你有多少錢呢,咱們就發過兩次津貼。」
「小二,我挎包里還有多少錢?」
馬小二跑進來,認真的回答:「一共還有八角錢!」
當時一角錢可買二三十斤柴草,八角錢可以買二百斤左右,賀豐盤算著對鍾石慶說:「你先用這錢賠老鄉,不夠讓小二先給墊上,發津貼費時再還他!」
「他們犯的錯,怎能用你的錢,扣錢也是扣警衛班的!」馬小二不服氣的嘟囔。
賀豐生氣地說道:「什麼你的我的,如果我早考慮到懷孕女同志的需要,早安排燒好開水,戰士能匆匆忙忙燒水嗎!那樣火也燒不起來,就這樣定啦,今晚上開班務會時叫我。我也參加。」
「是,我這就去送錢!」看到司令員發火了,馬小二乖乖地取出錢跟著連長去賠償。
警衛員走後,賀司令員感到跟隨轉移的幾個老弱病孕的同志要儘快安排好,其中瞿秋白身體很弱,呼吸艱難,經常急咳出一口血來;何叔衡年紀很大,體力不支,平時爬山鍛煉少,行動比較緩慢;中央政府秘書長謝覺哉的妻子郭香玉曾纏過腳,行動不便。中央分局委員,中央政府辦事處副主任梁柏台的妻子周月林帶著一個孩子,萬一和敵人展開運動戰,在山裡周旋時他們的身體狀況就跟不上部隊的步伐,中央分局的意思是把他們轉移到香港。
「用什麼辦法才能把他們安全送到香港?」賀豐坐在板凳上絞盡腦汁的思索著,直到羅金生急匆匆跑進來報告工作才站起身。
「報告司令員,大余到韶關的公路已經修好,如果坐汽車到韶關,再坐火車到廣州,二十四個小時就到了!」
賀豐心頭歡喜,隨即冷靜下來,速度雖快,但是一路上全是敵人,危險性很大,這幾個人的安全不能保證,如果出了意外,特別是瞿秋白與何叔衡兩位都是黨的高級領導人,被敵人捉住就是九死一生,這個險還真不好冒,還得想別的辦法:「老羅,和當地黨組織聯繫上沒有?」
「司令員,由於敵人長時間的搜捕,黨組織基本陷於癱瘓,倖存的少數人也不好聯繫!」羅金生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賀豐放棄了通過地下黨護送的想法,決定另闢奇徑:「廣東和江西邊界附近有沒有實力大的人物?」
羅金生聽完賀豐的問話,好像覺察到什麼,他急忙問道:「司令員的意思是?」
「對,抓捕一個大人物,把他當人質,讓他的勢力護送幾個同志到香港!」賀豐肯定了羅隊長的猜想。
羅金生心中一樂,笑嘻嘻地說:「司令員,偵察大隊剛抓了一條大魚,說不定能用上!」
「大魚?身份重要麼?」
「大頭魚余漢謀的親弟弟余吉賢一家三口,還有兩個日本人。」
「好極了,夠分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賀司令員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驚得交完賠償款的馬小二趴到窗口窺探一番。
余漢謀當時任粵軍第一軍中將軍長,他的部隊駐贛南粵北,南天王陳濟棠對大頭魚既使用又猜忌。張、桂聯軍攻粵時,並曾一度將余扣留。隨後他便將余及所部調駐粵贛邊的大余、信豐、贛南一帶,這樣既可將余排斥於廣東之外,又可使他堵住朱毛紅軍,作為粵北屏障。
余漢謀不能染指於廣東富庶之地,就另闢生財之道,在大余縣開採鎢礦,將鎢礦運到廣州、香港出售,派他的弟弟余吉賢長駐香港、澳門經理其事,這次到贛南是陪同幾位日本商人勘察鎢礦礦山的,沒想到時氣不濟,因為比較招搖,被湘縱偵察大隊偵察敵情回來的路上碰見,順手牽羊捉了回來。
「這些人在什麼地方?」
羅隊長趕忙回答:「我趕回來彙報敵情,俘虜有戰士們隨後押送?」
「俘虜知道你們是紅軍嗎?」
「不知道,這次偵察隊都是穿便衣出發的。」
「沒有暴露身份,正好讓我們用計,你迎上去採取這樣的辦法………」賀司令員讓羅金生附耳過來,如此這般的密謀一通后,命令偵察大隊依計行事。
進入金秋十月,今天才抽出時間給大家道一聲晚到的祝福:祝大家國慶節期間過的無比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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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一下等不及抗日文的大大:湘縱還有兩萬字左右就到陝北根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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