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求的機會
「你想取得她的芳心?」
林姐心情平復了些,鄭重地道:「那你更不該死纏爛打。」
唐仁餘光一瞥樓梯處,淡淡地道:「我和她有婚約在身,追她名正言順!」
「可你這樣只會使她反感!」
林姐扯紙巾擦了擦身上並不存在的污漬,嘆息了一聲。
唐仁眉頭一挑,冷笑道:「那你給我一個取得她好感的辦法?」
聞言,林姐不由一怔,發現自己竟有些詞窮起來。
她不由喃喃:「可……可你這樣,對她始終是個困擾,而且對她根本不尊重。」
「我人都還沒有到,她就急著安眠藥尋死,對我又有一絲尊重了?」
唐仁敲擊著桌面的手指一頓,肅然地看著她,「我唐仁雖並非好人,但卻也不是什麼惡人。」
「她若真的死了,周家一定會將罪過怪在我身上,並與我反目。」
「兩方沒了情誼,更都多了一份仇恨,你認為,她的所作所為,又對我有幾分尊重?」
這話,讓林姐臉色霎然慘白,很顯然,她還不知道周漾試圖自殺的事。
「夠了。」
這時,周漾從樓梯上走出,俏臉上也是有著一抹蒼白。
「唐仁,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
唐仁目光一凝,緩緩站起身子,「我只是為了履行婚約而來。」
「你現在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強迫你。」
隨即,他正色道:「但你必須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不得逃避我。」
「以兩年為期限,若你到時還是未喜歡上我,我會親自與你解除婚約!」
他鏗鏘有力的聲音在茶餐廳里回蕩,房間內的幾人都是一怔,這傢伙,似乎與其他男子有些不一樣。
周漾愣愣地看著他,不禁又回憶起自己剛醒來時見到他的那般模樣。
帥氣,霸氣!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周漾的身上,等待著她的答覆。
「好,我答應你!」
周漾咬了咬牙,蒼白的臉色上添了一抹血色。
對她而言,唐仁的處理方案確實極為理想,再好不過。
唐仁眸光閃動,城裡的姑娘似乎有點好騙呢!
其實,他又哪裡是真正在意這份婚約呢?
不過是希望拖延一些回山的時間罷了,有這份賭約在,起碼兩年時間內,師姐們不會抓他回山了。
「為什麼來這裡?」
唐仁看著漫天飄散的落葉,好奇地伸手抓住了一片。
在他們前方,有著無數呈階梯直上的墓碑,冷風吹過,世界一片蕭瑟。
周漾輕聲嘆道:「他在這裡!」
「他?」
唐仁疑惑了一聲,跟著她一步步往上行去。
最終,周漾在一處不起眼的墓碑面前停了下來。
他掃眼一看,在墓碑上有著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個笑得很是陽光的寸頭少年。
「兩年前,他為了救我,掉下了高架橋,被河沖走,屍骨無存。」
周漾神色溫柔,輕輕撫摸著被玻璃護住的照片,眼中有一絲懷念。
隨即,她輕聲道:「唐仁,你趁早離開我吧。」
「我的心,早已經死了。」
這一幕,彷彿隔絕了天地!
唐仁在這一方,她在那方!
若是一般人,恐怕會為她的話語而動容,從此不敢再叨擾。
然而,唐仁卻垂著目光,額上青筋畢露,顯然是怒道了極致。
他壓抑著聲音,一字一字道:「周漾,你夠了哈!」
「什麼夠了?」周漾木然地看著他,眼裡全是死寂。
「還給我裝是吧!」唐仁又氣又好笑地一把提起她。
周漾的神情瞬間驚慌失措起來,她驚呼了一聲,「唐仁,你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教育教育你。」
唐仁將她倒過來放在腿上,惡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周漾那柔軟的屁股之上。
「啊!唐仁你混蛋!」
周漾又羞又怒,掙扎著抓撓他。
「我混蛋?」
唐仁更加怒不可遏,又是迅速一個巴掌,「不是說好了兩年期限了嗎?你還給我玩這種把戲。」
「啪!」
「心死了是吧?」
「啪!」
「消遣小爺是吧!」
「啊,你住手!」周漾痛得淚水都飛濺出來了,她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流氓。
唐仁怒氣稍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要不要好好談戀愛?」
「你休想!」
周漾回頭怒瞪著他,這樣打了自己,居然還想談戀愛,做夢呢。
她不服氣的目光,卻再次激怒了唐仁,「不談是吧!」
「啪」
又是一大巴掌,落在了凹凸有致的屁股上。
「啪!」
「談不談?」
「不談!」
周漾指甲緊抓他的大腿,臉色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差點能滴出血液。
「啪!」
「談不談?」
「……」
三分鐘過!
風沙沙吹過,帶起幾片落葉飄到了兩人身上。
或許是終於忍受不了這樣單方面被吊錘的感覺,周漾還是服軟了,「別打,我談……我談!」
她心裡極度憋屈,十分痛恨當年荒廢時光,不好好學武的自己。
若有一身好武藝,哪裡輪得到這傢伙如此囂張。
「早這樣說不好?」
唐仁得意一笑,將她扶直站起來。
看來,用當年師娘對付自己的方法用來對付別人,也是蠻奏效的。
「嗷嗚!」
剛剛才站直,周漾先是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然後一口就惡狠狠地咬在了唐仁的胳膊上。
這個該死的臭流氓!
唐仁瞥視著她,也不做什麼動作,讓這姑娘發泄發泄也是極好的。
兩三分鐘后,周漾終於發現,自己的撕咬並沒有什麼作用。
她鬆開了口,嫌棄地道:「你皮真厚!」
唐仁聳了聳肩,皺著眉頭,輕擦了擦胳膊上的口水,「是你自己牙口不行!」
「喲?哥幾個,瞧我發現了什麼?一對野鴛鴦!」
突然,一道極其囂張的公鴨嗓聲從遠處傳來過來。
「大哥眼力真好,這小妞長得可以啊!」
有五個紋身大漢滿身酒氣,各提了一個白酒瓶,不懷好意地湊了過來。
其中一個光頭粗脖子的大漢,目光如惡狼一般緊緊鎖著氣質出眾的周漾。
他瓮聲瓮氣道:「兄弟們,這次可要讓我先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