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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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黑白畫面再次襲來，經過一次這種情況之後，我已經慢慢習慣了這樣的變化，靜靜在無聲和靜止之中等待真實世界的再次開啟。

這就好像跟姑娘上nt一樣，第一次可能陌生了一點，不過之後肯定會慢慢習慣。

好像虛擬的風景畫冊一樣，世界先是凝固了一下，隨後慢慢變成黑白畫面。黑白圖像粉碎之後，無數碎片在空中漂浮旋轉又再次聚，像是被某種引力牽引的金屬碎片一般。

畫面重凝聚之後，我現自己坐在學校的教室里，碰巧還是美人老師的課，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朱蔚昕老師纖細美麗的一雙xtui。

不用確認日期，了脖上沒有刀痕，確定自己的骨頭都還沒斷，我知道自己回來了。

坐在教室的座位上，我扭頭看了看正在一臉憧憬地看著美nv老師的方定坤，很有一種想要狂笑的衝動。

沒錯，老又回來了！

努力憋住狂笑衝動的同時，我開始在內心深處呼喚艾爾西婭。不知為什麼，艾爾西婭燃燒自己靈魂讓我蘇醒的瞬間，我多少有一些感動。對於這些神明來說，人且的一切大概都跟它們沒有什麼關係吧？艾爾西婭能為了我做到這一步，我很意外。

「人類，我聽到了你的呼喚。」

聽到艾爾西婭一貫冷漠卻異常柔美的聲音，我幾乎要痛哭流涕了。不過我在ji動的時候思維加活躍的特點忽然讓我想到了一件事。

「香蕉你個疤瘌，艾爾西婭你居然騙我！」

艾爾西婭的靈魂和我的靈魂應該是同步，上一次我動死亡重生能力之後，她還出來給我當了半天老師講解了一番，說明時間倒流對她來說沒有什麼作用，畢竟人家是未來nv神。

——那麼這nv人所謂燃燒靈魂的說法不是扯淡嗎？她要是真的燃燒了靈魂，我動死亡重生也救不回來呀！

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說自己從不說謊的nv神現在就開始說謊，這日沒法過了！

我在腦海里對著艾爾西婭罵了半天，忽然聽見nv神用悠悠的聲音反問了我一句。

「我說過燃燒靈魂就會讓靈魂消失嗎？」

我罵了一半的話被艾爾西婭這麼一句給堵回去了。老今天現，人類的jn詐比起nv神的jn詐，還差了幾個等級。這些在上古時代都當過一段時間神棍的強者都是專業人士。

「我只是在鼓勵你罷了，人類。」

艾爾西婭的話說得輕輕鬆鬆，我聽著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

算了，反正已經活過來了，不跟這種nv人計較。我一邊仰頭裝作仰慕朱蔚昕老師的模樣聽課，一邊開始考慮下課之後如何帶著譚菲菲繞過之前的那場災禍。

盤算歸盤算，我還是覺得斬草應該除根。我對那個阿湯哥的實力估計不足，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敢當街把我打成重傷。譚菲菲初幫我擋下的那一下，是可以致命的傷害。

我相信阿湯哥背後一定有什麼硬氣的後台，否則他不會這麼囂張。我是不是也應該找找什麼方式對付他呢？

正想著艾爾西婭提升神力時帶來力量是否足夠放倒阿湯哥，nv神忽然冒出一句來。

「人類，燃燒靈魂的結果是神力已空，你要在近滿月之夜再去一次有水的場所。」

聽到這個消息，我幾乎昏倒在課堂上。

就這麼盤算到了下課，我拉著譚菲菲從另外一個方向回家，也沒再提自己打算找個地方工作的事。反正譚菲菲已經吐1u了訊息給我，「音界」老闆我也認得，如果想要工作，我不如自己去聯繫。如今我已經是使用過一次「死亡重生」能力的人，不能再碰到任何突事件，當前任務只有老老實實回家，躲過七天再說。

在校車車站送走譚菲菲之後，我正打算看看附近還有沒有其他合適讓艾爾西婭吸收三重反shè月光的場所，結果又在街頭碰到了戴著骷髏耳環的纖細少年。

這次大家不再是陌生人，陳無極笑著跟我打招呼。

「怎麼總能在這裡碰到你啊？」

我想@黃色小說www.ShuBao2.coM/class12/1.html起這些人的家族跟古老的魔法傳說有些淵源，明白搞不好他們也是來尋找吸收反shè月光場所的。面對這樣的強者，沒有死亡重生能力的我只能跟著陪笑。

「緣分啊同學……你那幾個兄弟呢？沒在一起嗎？」

陳無極笑著指了指旁邊的一家酒吧：「都忙著呢，你要不要一起？」

對這種hu錢的事，我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改天吧。我現在忙著回家找事做。」

聽我這麼說，陳無極也不再堅持，揮手跟我告別，開車離開了公園én口。

看著昂貴的仿古轎車消失在視線里，我不禁對陳無極所擁有的那種生活再次充滿了嚮往。這樣愜意又囂張的人生真是讓人羨慕。

可惜現在我還處在為了生存愁的地步，想到要找一個辦法對付阿湯哥，我就覺得頭疼。

此時華燈初上，夜sè剛剛開始降臨，滿街的霓虹燈在路邊照耀著人的臉和天空，把世界塗抹成一片粉紅sè。我站在人來人往之中，看著陳無極消失的方向，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等等，陳無極，我有事找你！」

我對著已經沒有了纖弱少年身影的方向喊了一句。我不知道這句話他是不是能聽見，我寧願相信他能聽見。

大概也就是過了不到十五秒，老爺轎車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自己的猜測又一次得到了證實。

至於我的想法是否正確，還要等時間來證明。

仿古老爺車在我面前穩穩停住，留著時髦型的纖弱少年握著方向盤，透過車窗玻璃緊緊盯著我。我注意到他的雙瞳和我第一次見到時一樣，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銀光。

「看來你知道的好像多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面對這樣的情況，我的心情越是平靜。仔細掐指算算，我今年好像十七歲多一點吧？這麼理智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

仔細考慮了一下自己的立場，我搖搖頭回答道：「不，我知道的肯定不會比你多。」

陳無極很自信地笑了笑：「上車。」

我沒有如他所願立即上車，而是站在原地搖了搖頭。

「我身上沒有什麼值得你們hu費時間和jin力的東西吧？」

纖弱的少年眨眨眼睛：「先說說你的事吧，如果能幫忙，我不介意你欠我一個人情。」

這次我沒有再裝模作樣，低頭上了車。

※※※※※※※※※※

很明顯陳無極是個很會享受的人，車從公園附近的酒吧一條街開走，駛向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方。

居然是勝利廣場。

在每個城市裡大概都有這樣的地方，什麼勝利廣場呀中心公園呀一類的存在。我寄人籬下的日，經常在勝利廣場閑逛打時間，對這裡再熟悉不過了。這裡的1u天雪糕店是我所見過好的美味場所之一。

沒想到陳無極居然會帶我來這裡。

「沒想到吧？」陳無極用勺挑著雪糕邊吃邊說，「我不喜歡喝酒，他們三個都對那些事比較有興趣，所以我只好經常一個人來吃雪糕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一碗雪糕，這裡的雪糕價格不菲，當年我也就是因為跟著別人過來嘗過一點。陳無極現在點的兩份雪糕價格都在百元左右，是以前我做夢都沒想過能吃到的級別。

想了一下，我還是沒有動雪糕，只是直直看著面sè輕鬆的陳無極。有些事對他來說可能無足輕重，對我來說卻和生命差不多一樣重要。

越是面對這樣什麼事都無所謂的人，我越應該謹慎。他們想要的東西往往是我現在無法想象的珍貴。

「還是說正事吧。」我沒有吃雪糕，只是盡量讓自己在椅上顯得放鬆一些，「我聽說你們打架很厲害，善後工作也很bn，想讓你幫我對付一個人。」

這個要求讓陳無極多少有些意外。

「你自己不能解決嗎？」

「我覺得暫時不能。」在這種時候，我覺得還是說實話比較好。

陳無極挖了一勺雪糕填在嘴裡，有些不理解地搖搖頭：「說真的，你真讓我tin意外的。找我們辦事的人tin多，找我們幫忙打架的，你還是頭一個。」

陳無極的這種表現讓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幫我這個忙。我內心之中那種彷彿歷盡滄桑的平靜又一次佔據了我的思維，我看著一臉輕鬆的陳無極，神sè端正地反問道：「如果從我這裡什麼都得不到，你會不會幫我呢？」

我的問題讓陳無極再次愣住，大概很少有人這麼跟他說話吧？纖弱少年了自己的耳環，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扭頭對服務生叫道：「再來兩份極品牛n雪糕。」

這種時候叫雪糕？我有些不解地等待陳無極給我答案。

陳無極笑著朝我伸出一隻手，指著桌上的雪糕說道：「別客氣，吃吧。」

我想我有些明白陳無極的意思了。

和我想的一樣，陳無極清醒地知道對於他來說很多事都不算什麼，對我來說卻很重要。也就是說，幫我的忙也好找我參加聚會也好，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他可以不在乎回報。

我搖搖頭，依然沒有動手。

「這裡的雪糕很好吃我知道，對我來說代價卻太慘痛了。」

我用同樣的方式告訴陳無極，他不在乎的我卻在乎。從我的角度考慮，我必須權衡利弊能做出決定。至少我在乎的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們立場雖然不同，甚至階層都不同，卻有一樣相同點，那就是大家都很清醒。

聰明人之間的談話，不必說太多。

陳無極看我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有些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看來從一開始我就沒看錯，你確實擁有讓人覺得有趣的資本。」

我慘然一笑：「是嗎？可惜所有和我分手的nv孩用的借口都是我太過無趣。」

陳無極沒有繼續糾纏在這個話題上，只是點點頭道：「沒關係，你這樣的人太稀有了，我覺得幫你一次也沒什麼。」

我依然寸步不讓：「你說說你們的代價吧。」

「代價？」陳無極有些狡猾地笑了，「你現在能夠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因為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把未來許給別人，我還沒那麼蠢。」我現自己越說越堅定，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那麼蠢，你願意再跟我繼續1n費時間嗎？」

陳無極嘻嘻一笑：「哈，終於看到和我一樣自戀的人了。不過你說得很對，那我就告訴你要付出的代價吧。」

「請說。」

陳無極看了看周圍，忽然揮手讓周圍的空氣陷入一種粘稠的狀態。我完全沒料到陳無極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忽然使出越常識存在的手段，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又看看周圍的空氣，這種奇妙的處境讓我又一次有了吃iy的感覺。

「這……這是什麼？」

即使剛內心再平靜，碰到這樣的變化我還是不能繼續保持平常心。看到陳無極隨手就讓周圍的環境產生變化，我心中對神話傳說中描繪的那些時代多了幾分尊敬。

陳無極彷彿早就料到我的反應，臉上依然無比輕鬆，淡淡一笑道：「沒什麼，我只不過讓周圍的人沒辦法聽到我們的談話而已。」

我看著幾乎是炫耀嘴臉的纖弱少年，心情倒慢慢平靜下來了。說實在的，比起艾爾西婭的種種對諸神國度誇張的灌輸，陳無極1u的這一手水平也就是一般。現在甚至連我自己都擁有一種旁人不能體會的「死亡重生」能力，看到傳說中的魔法偶爾出現，也不會ji動成心臟病。

「其實你所要付出的代價很簡單。」陳無極在故意把話題岔開之後，又迅回到主題，「只要你承認自己欠了我一個人情，我就幫你。」

此時我已完全放鬆了自己的心態，整個人的狀態也輕鬆起來，看著其實比我還有些急迫的陳無極，我笑著說道：「怎麼越是這種空頭支票聽起來就越嚇人呢？還是具體一點吧，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可聽你這麼一說，我忽然開始自戀了。」

我們的j談到了這個程度，雙方都表現出年輕氣盛的一面，在閑談之中已經著了痕迹。陳無極有些無奈地端起雪糕碗，輕聲嘆息了一下。

「其實有些事你不必現在知道，人在無知之中生活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我冷哼一聲：「知道自己生活在無知之中，已經是不幸的開始。」

看到和我之間的針鋒相對沒有任何進展，陳無極有些頭疼地ru了ru自己的額頭：「看來從一開始選擇你就沒錯了，以你的年齡和經歷，能擁有這樣的智慧確實不容易。」

沒讓我有開口的機會，陳無極丟下一張名片在桌上，揮手之間讓周圍粘稠的空氣恢復如常。

「現在你身上沒什麼我想要的東西，不過以後就很難說。想要我幫忙的話，打我的行動電話吧。記住，專心有用哦……」

我看著餐桌上的名片，再看看眼前，陳無極已經消失不見。

我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他媽的，這個人走的時候結帳了沒有？如果沒有我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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