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567節 一刻不得閑的任命

佩戴在身上的【越國鐵牌】，與【越國】的最高品質【漢闕】時刻連接，戰場上的表現也被如實記錄，軍功也就更加難以貪沒。

但最高品【越國漢闕】沒有「人事權」，「軍功」交易還是可以暗中進行的。

若是沒有進行交易，軍功數據保存在最高品【漢闕】，能否陞官則依然掌握在「上司」手中。

融煉【兵備】所消耗的【原色力】，與【兵備】的等級、屬性有直接關係。

繳獲的數百件【兵備】的戰利品，成色都不怎麼樣，49個越國漢兵各自分得兩件，剩下的自然歸趙君宗。

班師回【朱曼堡】途中，在【大利表】上看到一則新聞。

「【胡烈王、匈冴王、厄茲王】等一眾諸侯，累積屠殺平民過萬，其境內【漢闕】產生逆轉」。

此則新聞是【漢闕】系統發布的，不是個體或其它媒體，而【漢闕】逆轉，就是【吉】轉【凶】，所有加成都轉為「負」增益。

標題中的「全境」，即只要是在一眾諸侯的勢力範圍內，所有【漢闕】都會逆轉，這就必然迫使擁有【漢闕】者逃離。

而一眾諸侯就算逃離，所攜帶的【漢闕】依然是逆轉狀態，意味著他們從此將無法擁有【漢闕】。

隸屬這些諸侯的部屬，若想恢復【漢闕】的【吉】，就必然要發表「脫離」的申明，而這些申明在【漢闕】監控下，是不可能流於「形式」。

屠殺平民的罪責在於「下令者」，如果是趙君宗這位【伍十夫長】，下令屠村，罪責就在他，與其上官乃至【越國】是無關的。

士兵個人行為的屠殺，罪責也是歸於士兵個人。

「屠殺」標準是嚴謹的，象【利納亞城】那種的毀滅性打擊，就是屠殺，而若是「攻城」造成的殺戮，反而不怎麼會構成「屠殺」。

也就是說「核」是可以扔的，但不能往「平民」聚集在的地方扔，在戰場上可以任意的「扔」。

參戰者不管是被迫還是自願，只要加入軍事集團，就不再被定義為「平民」，那種推手無寸鐵者去當炮灰的策略，也就不存在成功率。

「謀殺、誤殺」之類的，與「屠殺」也是嚴謹的區分，而戰爭中造成平民致殘的，也屬於「屠殺」，這些細則可以在【漢闕】中免費獲悉。

趙君宗看到這則新聞時就想起「一票否決」，「一票否決」不是口頭上的權力，而是否決者背後的國家是否強大。

如果使用了一票否決，卻沒有能力應對，一票否決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同理，【漢闕】一直強調不得屠殺「平民」，若是沒有應對的手段，這種強調也就會被無視。

【漢闕】以全境逆轉的懲罰，對【漢星球】所有勢力發出警告，從此後必然沒有哪個勢力敢無視。

逆轉不僅令自身勢力遭至【詛咒】，自身也無法再使用【漢闕】，而就算諸侯一意孤行，也會遭到部屬們的反對，反對無效就會引發「逃離」潮。

【漢闕逆轉】的新聞，讓【漢星球】所有勢力都做出反應，趙君宗前腳剛抵達【珠曼堡】，【涼城】的快馬後腳就趕到，送來一份措詞嚴厲的【止戈書】。

【止戈書】自然不是不允許動武，而是不允許對【平民】動武。

但這不表示【平民】可以挑釁，一旦挑釁而被定罪，就不再是【平民】而是【罪犯】，【漢闕】終究是「中立」的，並不是【平民】的保護神。

統治者的權力依然完整，冤案、錯案等等司法不公，依然是【平民】需要直面的，一旦被定罪，權力者們也就無需背負「屠殺」的罪責。

趙君宗覺得「平民」的主體應該是「農民」，商販、工人、護衛等等，若是暗中從事非法活動，則就算沒有被定罪，卻也被【漢闕】從「平民」中移除。

六個村莊的長老被召集到堡內，端坐黑色高座的趙君宗，示意他們去看左邊牆上懸挂的地圖，他決定將七個資源點分配給六個村莊。

【資源】的成熟期一般是1~3晷，【珠曼堡】的七個資源品質都低，可以做到一晷一收，趙君宗已經現場勘探過，自然成長獲得的收成，全部加起來勉強到1萬【圓】。

但這是指「賣」出去的獲得，若是「賣」不出去，依然是原材料，而這些原材料是無法提煉為【圓】的。

他的想法就是讓六個村莊各自承包一處，每個村莊每晷繳納2000圓，不夠就要村莊自己去湊，有所盈餘的話，則村莊就賺了。

【管理】是涉及面極廣的【行政技能】，在主堡議事廳內的六位中年人，都是【管理值】全村最高的，他們可以在【漢闕】學習到更多的【知識】。

【知識】都是明碼標價的，不可能全部都學，他們六位只需要學到，所承包【資源】的相關知識即可，由趙君宗先墊資。

正是身強力壯的年齡，也是要干出一番事業的時候，何況若是能承包下來，對於自己的後輩也有很大幫助，六個長老很快就做出決定。

他們同意后，就被趙君宗帶往【涼城】，也不知是不是被【漢闕逆轉令】所嚇，【涼城】的秩序已是恢復，但一百七十餘萬的大城，卻顯得一派凋零。

趙君宗不管這些，把六個村莊長老帶到【漢闕】廣場，到了附近就不需要去接觸，由他一番操作后，獲得人人可見的【面板】。

在沒有被【漢化】前就擁有一定文化水平的，【漢化】后就獲得相等的文憑，六位村莊長老不僅有初等學歷，【塵緣】也都達到2寸。

在六位長老獲得【灌頂】時，一位衣著襤褸的青年，一臉怯怯的靠近，但他顯然依舊沒有搭話的勇氣。

直到趙君宗要帶完成【灌頂】的六位村老衣去時，這位青年才跑上前，聲音較低的說，「大人，我是高等學歷，曾任縣尹，值得您投資」。

趙君宗揮手讓六個村老各回各村，等他們完全掌握【灌頂】的知識后，再到【珠曼堡】商議。

等六個村老離去后，他示意年輕人跟上，青年臉露喜色的小跑，「你可知【漢闕】能查到？」

「大人儘管查，若有一句不實，我自刎當前」。

若是青年沒有說謊，他確實是值得投資的。

因為象青年這樣不足1寸【塵緣】，本身卻智商高、學識豐富，又有大量工作經驗的，一旦【塵緣】補足1寸，潛力就得到釋放。

所謂的潛力，就是【技能值】，比如那六位村老，未【漢化】前就擁有一定的學識，也在部族中擔任職務，擁有頗為豐富的治理經驗。

【漢化】后，他們又因【塵緣】達到2寸，【管理】等級都過百，而【學識】雖不能轉化為技能點，卻讓他們對【諸夏文】更加精通。

【涼城】建立時，所有被納入其中的人，都自動獲得【戶籍】，然後需要前往【漢闕】獲取【戶本】，類似【越國鐵牌】的物品。

就算沒有獲取【戶本】，也依然是【涼城】的平民，而那些沒有【戶籍】的，則就不被【漢闕】納入「平民」範圍，這此也就成為俗稱的「野民」。

【平民】是一個統稱，它內部卻有【國民、城民、庶民、流民】等等區分。

當前【涼城】戶籍的基本上都有產業的【庶民】，叫「熟鶖」的青年就是「庶民」，家裡擁有一些耕田，但他不想種田。

「熟鶖」的求職之路頗為坎坷，沒遇到趙君宗前，由於【涼城】內的動蕩，遭到數次的毆打，徘徊在【漢闕】廣場，求見貴人則依然遭至毆打。

【縣尹】並不是一縣之長，【涼城】全境的平民都是【曼達人】，【曼達】人自稱【森林與水】的子民，擅長的是漁獵，農耕是不存在的。

【縣尹】是【漢音譯】，在【曼達語】中是「森林巡羅者」的意思，也就是「熟鶖」其實是個「護林員」。

曼達人是自稱【森林與水】的子民，「護林員」的社會地位自然很高。

趙君宗沒有許可權查看「熟鶖」的戶籍信息，他就出1圓讓熟鶖將戶籍轉到【珠曼堡】，隨後就有許可權查。

所有人的履歷都會被【漢闕】進行評定，平民階層依然是平民階層，貴族階層依然是貴族階層，只是每個階層都有各自的階級。

但【漢闕】不會給出評價，「熟鶖」潛力再好，也不會有「人才、奇才」之類的評價，是不是人才，需要查閱戶籍者自己判斷。

趙君宗其實知道「熟鶖」是人才，因為他是【漢王】，這個隱藏身份會「主動」吸引人才的投附，反漢勢力判斷【漢王】的方式，就是看哪位諸侯王麾下是否人才濟濟。

也就是說，不管以何種方式，只要是「主動」前來投附的，不存庸才，全都是「人才」，只不過「人才」的品性也都各有特色。

六個村老不是主動投附，但也不能說就是庸才，畢竟，只有無「主」的人才，才會前來投附，有「主」的人才都是頗為忠誠的。

「熟鶖」的【塵緣寸數】是0.17寸，需要投入8.3萬【圓】才能增漲至1寸，趙君宗還有15萬【圓】，他倒是沒有怎麼猶豫的投資了。

【漢笏：熟鶖】。

【等級：0】。

【下一級：0/10.000】。

【原色力：10/10】。

【塵緣：1寸】。

【行政：管理210、統御170、魅力147】。

【從業：偵察165、醫術371】。

儘管知道「熟鶖」是人才，趙君宗卻也是沒有料到，其技能等級會這麼高，而技能值明顯是突破了【上限公式】。

【技能】等級上限公式，【等級】+【塵緣寸數】乘以10。

以「熟鶖」為例，他當前是0級，【塵緣】1寸，那就是0+1乘以10=10，他每個【技能】的等級上限就是10。

每個具有潛力的人，都有無視【技能】等級上限的一次機會，但不代表會繼續無視【公式】。

也就是「熟鶖」的【技能】等級，在【塵緣】沒有增漲到匹配值時，無法通過「實踐」獲得數值增漲。

意味著「熟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技能】等級一直不變，若是遭到重創，一定概率【技能】等級會下降。

趙君宗與那些【重置】的上祇，都沒有無視【技能】等級上限公式的機會，一切都要從零開始。

他37級+7寸塵緣，再乘以10，技能等級上限就是107。

但【技能等級】上限公式，也並非無法「破解」，上限是指單一技能，若是永久放棄一些【技能】，則放棄的【技能】等級上限，就空餘出來。

舉例，趙君宗的【跑動】等級上限是107，他永久放棄【雙手】技能，【跑動】等級上限就是214，繼續永久放棄的話，則就能繼續增漲。

若是他等級、塵緣繼續提升，那些永久放棄的【技能】等級上限，則也會隨之增加到指定的【技能】上。

另外一種無視上限的方式，就是【兵備】的技能值屬性，這是不計算在內的，而【兵備】也有增漲技能等級上限的屬性。

【技能】全面掌控的人極其稀少，絕大部分【漢修】都是有自己的修鍊【路線】，而加入軍事機構的【漢修】，基本上是沒有「修鍊」選擇權的。

撿了個人才的趙君宗倒也沒有多興奮，他願意投入8.3萬【圓】，主要還是「懶」，而「熟鶖」當前的【技能】等級，足夠幫他處理各項雜務。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一道「調令」，打斷他還沒有開啟「甩手掌柜」的生活，【越國】居然是【君王】集權，這是他不知道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是【君王】集權。

所謂的封邑，都只是暫時的，【越國內閣】了解【涼城】之事後，也就派人接管【涼城】全境。

「調令」也不是只說調往哪裡之事，趙君宗「守土有功、管理有功」，從【伍十夫長】升為【伍百夫長】，就地招募【越國漢兵】，相關補給則從【涼城】支取。

對【珠曼堡】全境的了解，趙君宗很快就補滿449，加上他及49名原2哨士兵，以及「熟鶖」，500人也就滿了。

駐守在【涼城】的10萬大軍並未被調走，趙君宗及其他【越國】官長招募的，就是用來填補這支大軍的空缺。

此支大軍原本隸屬【丁字頭】的前師、后師，趙君宗心想難怪自己陞官這麼快，【丁字頭】是戰力最差的集團。

【涼城】全境沒有那麼多【塵緣】足寸的人，【主城】加上轄下的城堡、城鎮、村莊，總共招募到1.5萬左右的新兵。

但在【珠涼曼達界】可不止只有【涼城】，還有【月勾城、露山城】，三座【主城】總共招募6萬左右的新兵，等於說境內【曼達人】的修鍊者被一網打盡。

趙君宗的【鐵牌】信息刷新，他如今隸屬【征北·岩陵·第四指揮·丁字前師·伍團四營·三號幢】，職位是【三號幢伍百夫長】，官爵由【公士】提升為【少造】。

陞官速度這麼快，倒不是「榮澤」運作的，而是他「秘銀世家」子弟的身份起了作用。

沒落的世家子弟依然是世家子弟，就算是庸才，時機合適也是會被優先提拔的，而象「熟鶖」這樣的人才，卻是很難實現階級躍遷。

六萬大軍彙集，【哨聲、鼓聲、號角聲】震耳欲聾，旗騎們絡繹不絕的傳送文書，【前師】與【后師】各有三萬人，等彼此將補給取足后，各不干擾的從不同城門開拔。

【丁字頭】擁有50萬的編製，【前後左右中】的五師是無法增減的，但每師編製則沒有限定在5萬，每師也就在在【團】級單機進行擴充。

趙君宗在【伍百夫長】的位置上還沒有坐穩，旗騎衝過來扔給他一份文書，他被升為【千夫長】。

但必須在進入【荒祇大漠】境內前，將缺額補足，否則，不僅官職被擼掉，還要受軍法處置。

而當前能補上缺額的，只能是在隸屬【阿思汗國】的，【猛虎城、落劍城、曼城】三座主城境內。

也因此，在進入【猛虎城】境內時，趙君宗所高率領的部隊，被允許自由活動，在【漢歷壹拾壹】30晷前，必須抵達【荒祇大漠】的【丁字頭】本部。

等級是不受【塵緣】所限，但「熟鶖」想要升級卻也難，他當前只有10點【原色力】可用，而所有【技能戰環】的使用，都必然消耗【原色力】。

非戰鬥類的【技能】，等級越高，消耗的【原色力】反而會有所減少，但10點【原色力】，終究還是太少了。

儘管如此，「熟鶖」的【管理、統御、魅力】，還是讓趙君宗的部隊井然有序。

就連被強拉服役的怨憤，也隨著時間推移也漸漸不復存在，這就是魅力技能【戰環·惑眾】的效果，即可安撫己方，又可勸誘敵人投降或倒戈，但幾率比較低。

【猛虎城】與【涼城】有著漫長的邊境線，但橫亘於其中的「猛虎山脈」，卻使得彼此的「通道」減少。

從【涼城】進入【猛虎城】，己知的有四條通道，一條是【地理】大異變時形成的「漢」道，也就是俗稱的「官道、驛道」，寬闊且平整。

【丁字前師】的三萬人，就是堂而皇之的，從【漢道】進入【猛虎城】境內，這讓趙君宗「前線戰事不利」的猜測，有些靠不住腳。

若【祇漠】的戰事不利，【猛虎城】就不可能讓【越國】大軍如此穿插而過，但若是戰事順利，又何必補充沒有經過強訓的「新兵」？

趙君宗的走神已是習慣，不妨礙他聽「熟鶖」關於「路」的彙報。

【虎峽】是一條「走私」要道，但此條道路很快眾所周知，「走私」團伙只得另闢要道。

【虎落澗】則是【主城】創建成功，從而造成【地理大異變】時，天然形成的「通道」，時寬時窄，大部分路段都是懸崖峭壁，不適合部隊行軍。

【虎尾嶺】相對而言，是僅次於【漢道】的通道，路況自然崎嶇，但卻並不險要，主要就是要不斷攀登，又要不斷的下坡，如此反覆。

由於需要補滿新兵缺額，他就不能隨大軍走【漢道】，進入【猛虎城】境內，太過惹眼了，不利於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他也就需要脫離大部隊，有軍令在身，並不需要擔心脫離會被當成逃兵。

通過【本我意識】，消費1000圓進行【危險模擬】。

【危險模擬】以當前所在位置為起始，【本我意識】指定的【方位】為過程，確定的【地名】為終點。

費用是以【路程】計算的，1000【圓】是最低費用，【路程】則是10【格】，1【格】一般就是一個「村」的面積。

村與村的面積自然各有不同，【面積】實際上是指區域的名稱，這一點上，【漢闕】劃分的很嚴謹。

比如【下珠村】，是【漢闕】劃分的區域，就是1格，若是此村中出現其它的村落，則就非官方的聚落，不會以這些聚落做為【1格】的標準。

10格就等同於10個村落的區域，也就是必然會【模擬】經過10個村落，然後才會停止【模擬】。

【城堡、城鎮】則就是【15格】，不是指【城堡】的面積，是指包括城堡或城鎮在內的區域，但不包括轄下的村莊區域。

【主城】及所在區域被標定著【50格】，全境的面積，也就好計算。

最安全的自然是【虎尾嶺】，但耗時也最多，【虎落澗】最省時也最危險，會造成178名新兵落崖。

最後就只能是折中，走那條眾所周知的「走私」通道——【虎峽】。

走【虎峽】的話會遭遇兩波危險，不是來自【阿思汗國·猛虎城】的，而是四支規模較為龐大的商隊，很難說是不是走私的商隊。

衝突倒頗有些戲劇性，他的新兵都是【曼達人】，而第一波遇到的商隊中有【珠涼人】，彼此居然認識，確認過眼神，大家是世仇。

【曼達人】內部紛爭不斷的，但遇到【曼達人】與【珠涼人】戰鬥時，必然摒棄仇恨而同仇敵慨。

【危險模擬】中，此次衝突造成己主新兵21人的死亡，若非那支商隊主動退避，雙方全面硬剛的話，他的部隊就不可能死這麼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