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雪崩
「對,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大陣被朱宣給沖了一次,現在變得極度的脆弱,甚至已經有一些從大陣的裂縫裡面鑽了出來,這個事情現在已經十分的不好了。」江立業的眉頭緊鎖,這也是他這段時間最擔心的事情。
「已經發展成現在的這種樣子了嗎?那刻不容緩,我直接跟著余山他們過去吧。」寧玄看著江立業說。
「如果可以,當然是越早過去越好,但是你確定你已經沒有事情要去處理了嗎?這次過去又會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你要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我還可以給你今天這半天的時間,你們明天一早就過去。」
寧玄點了點頭,「謝謝你江總,我會去找孫雨說清楚的,不過我還是到了那邊之後再告訴她吧,我覺得她會原諒我的有一次不辭而別。」
江立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著寧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很多人都會記住你寧玄為什麼所做的一切。」
「我這還什麼都沒有做的,等我真的做錯了什麼之後再說吧。」
江立業沒有說話,他看著寧玄,覺得這個傢伙這次醒過來之後確實已經成長了不少,但是這樣子的寧玄真的就是可以對抗殃的人了?這還要打一個巨大的問號。
……
第二天一大早,帶著自己的傢伙,許言余山寧玄三個人一同踏上了前往崑崙的飛機。
寧玄第一次去遠門,也不知道崑崙的那一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他對崑崙的了解還是來自書本,得知崑崙是華夏的萬山之祖,這也是大陣修復在崑崙的原因,只有崑崙這種天地靈力鼎盛地方,才能夠支撐如此龐大的陣法。
在飛機上面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飛機已經降落在機場上面了。
帶著東西,在出站口的地方來接送的人也趕到了這裡,跟著再坐了兩個多小時的汽車,寧玄他們終於是來到了昆崙山的山腳之下。
寧玄感覺頭有些暈,這是高原反應,寧玄從來沒有來過如此高的地方,有些高反也十分的正常。
氣溫比起靖北可能低了十七八度,在車子上面換上了登山的衣服之後,在領路人的帶領之下,他們三個人開始攀登這一座昆崙山。
大陣修建在崑崙的山腰的一個山洞裡面,但是這裡長年被積雪覆蓋,上山的路也十分的難走,可能就算是爬山,寧玄他們也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夠趕到大陣所在的位置。
看著皚皚白雪,邁著沉重的步子,這一趟是真的困難,但是沒有辦法,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們三個人像是無情的攀登機器一樣,不斷的邁動著步子,一點點的朝著山上趕去。
轟!
突然前面的嚮導停了下來,他猛地的回頭沖著寧玄他們幾個人大喊,「不好了,這山裡面的妖怪又作妖了,引發了雪崩,我們趕緊找地方躲避。」
剛來沒有多久就遭遇了雪崩,寧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只能跟著嚮導開始尋找躲避的位置。
他們幾個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剛趴下,隨後如同大江奔涌而來的積雪直接朝著他們覆蓋了過來。
他們幾個人動也不敢動,只能緊緊的抓著對方,希望這場雪崩不把自己給帶過去。
經過了十幾分鐘的轟鳴之後,這場雪崩才停了下來,這些滾下來的積雪已經沒過了寧玄他們的大半個身子,不過還好的是,他們都成功的躲過了這一場雪崩。
將帽子上面的雪花給抖了抖,寧玄十分的感慨,「這裡真的危險,我們這還沒有去到地方,就差點死在這裡了。」
周克看著寧玄他們幾個人,「崑崙這裡的情況本來就是瞬息萬變的,所以我們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這一點我們大家都要十分的小心。」
「我們知道了。」
寧玄十分好奇的看著周克,「周克啊,你挺厲害啊,你怎麼對這裡的環境那麼的熟悉啊?」
周克看著寧玄,他笑著說:「我家族本來就是這個大陣的守陣人,所以這裡我從小就跟著我爺爺爸爸走,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
「你是守陣人啊,這個大陣存在上千年了,傳到你這裡應該都好多代了吧?」
「對,我是第七十三代傳人。」
寧玄已經猜到很多代了,但是聽見周克說七十多代人的時候,還是不免的一驚。
「你們守陣人都做些什麼啊?」
「也不需要我們作什麼,這座大陣是當今陣法的第一,平時幾乎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會靠近這裡,但是今年就不一樣了,自從殃那個傢伙從大陣裡面逃出去之後,這裡的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時不時都會有妖怪朝著大陣走來,不過唐盟他們的動作更快,他立馬就聯繫了各大門派的人來到了這裡,在他們的維護之下呢,大陣再度的穩定了下來。」
「原來如此。」寧玄點了點頭。
周克看了看天空,「還有大概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要天黑了,我們必須趕到最近的那個站點去,不然我們會凍死在這個山上的,就算不被凍死,我們也會被這個山上的妖魔鬼怪給除掉。所以我們現在要加快步伐了。」
「那個補給的站點距離這裡還有多遠,天黑之前我們還能夠趕到嗎?」寧玄十分的關心這個問題,他十分的害怕他們來到這裡還沒有遇見殃,就被這裡的極端天氣給殺死了。
「我們加快步伐還能夠趕上,但是前提是不要出現什麼別的情況,比如剛才的雪崩,要是我們的步伐再次被阻擋了,肯定是不可以在天黑之前趕到站點的了。」
聽見周克這麼說了之後,寧玄他們一行人都趕緊加快了步子,但是在這皚皚白雪的雪山之上,你想要加快步子也十分的困難,寒風像刀一樣的不斷的剮蹭著這裡上山的人。
穿了很厚的防寒衣,寧玄也還是感覺自己的雙腳沒有知覺跟冰塊一樣,不知道它還在不在自己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