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線索
「白然，你……還是處男吧！」
張婉直接開啟互相傷害模式。
白然：？？？？？
「咋了，你要讓我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嗎？」
白然反問。
張婉：……
好傢夥，這貨是真不要臉啊。
竟然，還說的出這樣的話來！
「你可真是紗布擦屁股——給我露了一手！」
張婉努努嘴，反手就是一個歇後語。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
一刻鐘后，尚悅建築工地外。
大門口停著幾輛警車。
張婉和白然兩人直奔裡面。
在最後邊的一棟樓下，此時此刻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大量民工，圍在四周，嘰嘰喳喳著。
「張德這傢伙，死得好啊！簡直就是黑心包工頭。」
「肯定是素芬的詭魂回來找他索命的！唉，真是世風日下啊！」
「張德這傢伙開著寶馬，嘴裡還天天囔囔著沒錢，呵，看破不說破！」
「就是可惜了素芬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跳井了！」
眾人的聲音，傳進白然耳中。
果然。
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張德肯定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才會被詭物纏上。
他也在心裡慶幸，還好之前沒有給張德紋身，否則的話就是助紂為虐！
這是要背上因果報應的。
嚴重的，搞不好白然這條小命都得搭進去！
張婉徑直拉起警戒線鑽了進去，白然緊隨其後。
「張隊！」
「隊長，你來了！」
「這不是白大師嘛！」
「白大師，你好啊！」
當警員們看到白然之後，全都肅然起敬。
顯然。
昨晚上白然的表現，他們也已經知曉。
一個個全都被徹底折服！
白然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直接開啟天眼，在面前的大樓四周不斷掃視著。
很快。
他的臉上就閃過一抹狐疑。
他並沒有看到任何的詭氣。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平靜、祥和。
就好像……
張德的死，真的僅僅只是一個意外似的。
「走，去看看屍體。」
白然撇了一眼張婉，抬腿就朝著不遠處已經裝進白色袋子里的屍體走去。
屍體前。
小劉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隊長，看之前，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啊！」
此話一出。
張婉秀眉一鎖，之前蘇小小的慘狀，還留存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呢！
「難道……他死的比蘇小小還慘？」
張婉怯生生的問道。
畢竟是女人嘛，多少還是有些膽小，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嗯！」
小劉無比篤定的點點頭。
而這個時候，白然已經伸手去拉袋子的拉鏈。
當張德的屍體暴露在白然視線內，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又恢復了正常。
他的大半個腦袋，都已經沒了！
白色的腦漿混合著刺眼的鮮紅的血液，濺滿了他那僅剩的不到半邊的腦袋。
更恐怖的是。
張德的心口那一小塊衣服，竟然已經消失不見。
一個血洞，驟然出現在上面。
好傢夥。
張德的心臟不見了！
「這……」
當張婉偷瞄到這一幕後，頓時花容失色，臉色慘白。
她的心臟，就像是裝了一萬個起搏器似的，瘋狂狂跳著。
咚！咚！咚！咚！咚！咚！
一下，接著一下。
一下比一下急。
一下比一下猛！
足足過了數分鐘，張婉這才回過神來。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白然：「白然，你……你一點都不怕嗎？」
「這有什麼好怕的？」
白然輕描淡寫，「你長得比他還丑，我都不怕呢！」
張婉：……
這貨屬實是真的不會聊天啊！
為什麼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簡直就是……
氣死個淫啊！
「小劉，他的心臟……」
「沒了，不知道到哪去了。」
還不等白然說完，小劉自己回答。
聞言。
白然緩緩開口：「行，我知道了，屍體先帶回去吧，我在這邊了解了解情況再說。」
「好！」
小劉連忙答應一聲。
白然沒有遲疑，徑直朝著旁邊的幾個民工走去。
「大叔，請問一下，你們剛才所說的那個素芬，是什麼情況？」
白然來到其中一個頭髮發白的中年男子面前，笑著問道。
此話一出。
男子警惕的打量著白然：「你是警察？」
「不是。」
白然搖頭，「我也跟你們一樣，是一個普通人。」
「那你打聽這麼多幹啥子？對你有啥好處嗎？」
男子一臉不耐煩的說。
白然：……
嚯，好傢夥，這大叔，脾氣還有點大啊。
「你好，他是我們請過來的專家！」
張婉的聲音，恰然響起。
隨著這句話說出口，男子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呵呵，小夥子，剛才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咧！你可……別介意啊！」
白然滿頭黑線：「大叔，看你這話說得，我怎麼可能會介意呢？你應該知道這個事情的起末吧？」
「知道知道！素芬跟我就是一個鎮子上的咧！」
男子連連點頭。
「走，大叔，現在也快中午了，我請你吃頓飯，咱們……邊吃邊聊，你看怎麼樣？」
白然熱情的說。
「啊？」
大叔一愣，「吃飯啊？可是……我……我還有工作沒做呢……我……」
「沒事，你這是協助調查，到時候如果你們老闆找你麻煩的話，我來幫你解釋！」
張婉很是認真。
雖然她並不知道白然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葯，但……她相信，白然這樣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和道理。
工地外的一家蒼蠅館子里。
「小夥子，我……能要瓶燒刀子不？」
男子警惕的打量著白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喝啥燒刀子啊，老闆，來一瓶你們這裡最好的白酒，這位美女買單！」
白然朝著老闆喊了一嗓子，指著張婉。
後者直接傻了。
我的天啊。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簡直，顛覆了張婉的三觀。
很快。
飯菜全部都上來了。
男子先是一個仰脖，狠狠地灌了一杯酒，隨後更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唉，這個張德，死有餘辜啊！！活該他有這樣的報應！」
「大叔，你……詳細跟我們講講這其中的事情。」
張婉凝視著男子，興緻頗高。
「好！」
男子答應一聲，開始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