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節:眾人擒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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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高懸,萬籟俱靜。樂善庄的文武堂內亮著燈,還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貌美如花,但臉上明顯掛著幾許衰愁。男的玉樹臨風,卓爾不群,但臉上多了幾分深沉。這一男一女正是王權富和樂嬌鳳。
兩人夜不能眠,一前一後到文武堂,朝師傅老人家的靈位拜了一拜。之所以讓兩人夜不能眠,自然是羅人虎這老賊還沒能落網,師傅的血債還不能報之,師傅又怎能死得冥目。
樂嬌鳳打破沉靜先道:「師弟,都過去好幾天了,羅人虎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會不會不肯出手救張正浩這個叛徒!」自從樂嬌鳳知道事情真像后,心中已然和張正浩斷絕同門之情,所以對他稱呼不再客氣。
王權富答道:「可能羅人虎還未聞此事,所以他還沒有動靜。」
樂嬌鳳又道:「這不可能,各門派同時放出消息,羅人虎沒有理由不知道此事。」
頓了一會,樂嬌鳳接著道:「如果羅老賊不自動送上門來,我們豈不是乾耗著,我爹的大仇何時能報!」樂嬌鳳報仇心切,恨之越深,因而對羅人虎改口為羅老賊。
王權富的心裡也拿不定羅人虎會不會自動送上門來,被樂嬌鳳如此一問,一時語塞答不上話來。
這時,門外有人替他道:「樂姑娘,你儘管放一百個心,羅人虎一定會自動送上門來。」答話之人,正是王權富結拜兄弟金橋雨。
樂嬌鳳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金總管,你憑什麼這麼斷定羅老賊一定會送上門來!」
金橋雨一笑答道:「第一羅人虎的兒子羅人傑已死,張正浩是他唯一親人,又得到他武功真傳,可以說張正浩與羅人虎既是師徒,又是世侄關係,憑著這兩層不尋常的關係,羅人虎沒有理由不出手相救;第二嘛,羅人虎肯定要找我大哥報失子之痛。憑這兩點羅人虎送上門來是早晚的事,我們切不可麻痹大意,讓他有機可趁。」
樂嬌鳳訝然道:「羅人傑那小惡賊死了么,死得好,是哪位英雄乾的?」顯然樂嬌鳳還不知道這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金橋雨不說出來,她還真把羅人虎的寶貝兒子給忽略了。王權富回來得匆忙,也沒適當的機會把這事說出來。
金橋雨一指王權富,又道:「我可沒這個能耐,這個英雄不是別人,正是我大哥。」
接著王權富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樂嬌鳳一個勁的誇道:「師弟,你為武林做了一件大好事。羅人傑那小惡賊死有餘辜,該殺,殺得好。」
話一甫落,門外有弟子稟告道:「稟告師姐,有不名身份的黑衣人善闖本庄,還救走張正浩那個叛徒。現在各門派的掌門人正在緝拿。」從這名弟子的言語已看出,張正浩的威望已盡失,還落得一個本門叛徒的臭名。
金橋雨一笑又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看來江湖各門派比我們還亟於捉拿住羅人虎。」江湖各門派之所以爭先緝拿羅人虎,那是因為羅人虎的項上人頭值黃金萬兩,搞不好還可以弄個一官半職。自從朝廷得知在孤雲鎮刺殺皇帝的刺客,是星邪派所為後,朝廷已懸賞黃金萬兩揖拿羅氏父子。此等機會,各門派又豈會放過呢!
黑衣人背著張正浩,行至樂善庄後山小竹林,各門派的人馬相續追到,里三層外三層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歐慶陽橫刀當胸,凜然道:「羅人虎,你用不著蒙面,除了你,不會有別人。我們各門派恭候你多天了,今晚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天南派掌門人劉意首也道:「羅人虎,你通敵叛國,賣國求榮,罪不可赦。」
崆峒派掌門人武文沖接著道:「羅人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正乙派掌門人李不笑道:「羅人虎,你這個民族敗類,武林敗類,死一千次也死不足稀。」
順著崑崙派,華山派,青城派等各派掌門人無不用狠毒的惡語攻擊黑衣人。
黑衣人右手一扯,露出真面目,果然是作惡多端的羅人虎。儘管敵眾我寡,但羅人虎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羅人虎不屑一顧掃視著眾人,陰森森道:「就憑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我羅人虎要你們性命易如反掌。誰不怕死的,儘管放馬過來,我羅人虎立馬讓他血賤當場。」語氣令人毛骨悚然,一時怔住所有人。
羅人虎向前走,各派人馬顫顫往後移,還真沒有人敢阻撓半步,冒然出手。這其中原因,一是羅人虎「斷震掌」與「玫花針」的威力無人不聞風喪膽,沒有絕對取勝的把握誰敢冒險出手;二是各門派都有觀望的態度,誰都想撿個大便宜。
眼看羅人虎堂而皇之的溜走,突然空中人影一閃,有一年輕女子嬌叱道:「羅老賊,納你狗命來。」話隨身落,來人正是樂嬌鳳。王權富阻止已不及,只好提劍跟著殺入戰場。
樂嬌鳳劍勢兇猛,辛辣,但羅人虎可不是一般的等閑之輩。對於樂嬌鳳的猛攻猛拼,羅人虎還根本不放在眼裡。只見羅人虎側身翻旋,伸右手由掌變爪,頃刻間捏住樂嬌鳳的玉腕,順勢一帶,臉上殺機層層。
樂嬌鳳情知不妙,奮力踢左腳直取對方的下齶,也許可以脫險。那知羅人虎早已看出,伸右腳直踢樂嬌鳳的左脛骨。一個腳步不穩,樂嬌鳳成人字形趴在地上。這一招一式都是一瞬間完成,動作連貫,一氣呵成,沒有相當眼力的人無法看得真切。
只要羅人虎帶劍一旋,樂嬌鳳立馬橫屍當場。千鈞一髮之際,羅人虎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步,只見王權富手中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砍他的腰,腿二部。羅人虎為求自保,只好抽身閃躲。樂嬌鳳才化險為夷,一個翻身立了起來,持劍又要朝羅人虎猛殺過去。那知金橋雨一把攔住她道:「樂姑娘,羅人虎還是交給我大哥來解決,我們靜觀其變。」
樂嬌鳳再一看,兩人已斗得難解難分。如果冒然插手,只會給王權富添亂,樂嬌鳳只好順從金橋雨之意。
雖然靈霄劍法被王權富施展得爐火純青,所有人為之驚嘆,叫絕,但畢竟他的功力遠不及羅人虎,能立於不敗之地已是萬幸。還有劍法雖又妙又絕,但力道還不夠火候,所以靈霄劍法的威力還不能發揮到極致。
如果王權富有相當深厚的功力話,只怕羅人虎在十劍之內必敗無疑。這會,王權富靠著精妙的劍法與巧絕的步法相結合,勉強困住羅人虎。
轉眼一頓飯的工夫,兩人不知鬥了多少回合。王權富終究內力不濟,已是氣喘如牛。但羅人虎雖背著人打鬥,卻氣定神閑,臉上露出極為驚訝之色。王權富只不過是樂善庄一名無名小卒,劍法都如此了得,竟然還能跟自己斗個平手,這點讓羅人虎始料未及。
羅人虎刀一般的雙眼盯著王權富道:「你是樂善庄什麼人?」從話語可看出,羅人虎在猜測眼前這年青人的身份。連樂清白的靈霄劍法都不過如此,而眼前這年青人的劍法酷似靈霄劍法,又有少許不同,幾乎是毫無破錠,根本無法破解,只有招架的餘地。只是年青人的功力稍弱,才有機會可趁,要不然自己必敗於他的劍下不可。很明顯眼前這年青人的劍法已遠遠超越樂清白,所以羅人虎不大相信他只是樂善庄的無名小卒之輩,才有此一問。
王權富一劍刺了過去,答道:「告訴你,我乃樂善庄無名小卒之輩王權富,今晚要替恩師討回血債。」
王權富道出自己的名號,羅人虎才曉得殺害自己寶貝兒子的兇手就在眼前,不由分外眼紅。
羅人虎凶光畢露道:「就是你這個小雜種,殺害我兒,對么?」
王權富答道:「他是咎由自取,自做孽不可活,怨得了誰!」
羅人虎吼聲連連道:「小雜種還我兒的命來!」話落身起,羅人虎由守式變為主動。攻勢十分猛烈,招招狠毒,辛辣,勢有讓對方一招斃命。兒子的死激起羅人虎萬丈憤怒,而此刻王權富已是內力不濟。很快王權富已處於下風,戰敗已是遲早的事。但現場的各門派依舊麻木不仁,無動於衷,仍是無人敢出手。
情況危急,金橋雨急中生智道:「各位掌門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不想擒住羅人虎領萬兩黃金賞銀!」一語驚醒夢中人,各派掌門人立馬紛紛加入戰團。
好漢難敵人多,羅人虎的武功再怎麼了得,也敵不過眾多高手的圍攻。羅人虎明顯處於挨打的份,更何況身上還背著個人作戰,斗久了難勉更吃虧。這個道理羅人虎不會不明白,唯今之計逃為上策。
只見羅人虎探手懷中,王權富情知不妙,急喊道:「各位小心羅人虎的玫花針暗器!」話聲甫落,羅人虎已連發數支玫花針暗器,各派掌門人只好抽身疾閃,以求自保。
各派掌門人躲是躲過奇毒無比的玫花針暗器,但再一看時,羅人虎已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接著,歐慶陽帶頭朝羅人虎逃跑的方向疾馳追趕而去。
王權富與樂嬌鳳本來也要隨人馬追趕,但被金橋雨一把攔住道:「窮寇末追,你們放心,羅人虎絕活不過明日。」
兩人同時一怔,樂嬌鳳急著道:「這次讓他給跑了,等於放虎歸山,以後要為我爹報仇談何容易。」
金橋雨一笑又道:「你們剛才也看到,羅人虎的輕功十分了得,各門派的人馬能否追上他還是未知。既使追上他,要想擒住羅人虎談何容易。我們何必跟他們一樣,去徒勞無用。」
樂嬌鳳生氣道:「剛才決鬥之時,很明顯羅老賊受了傷,他肯定跑不了多遠。」
這次,金橋雨笑而不答,一副令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王權富道:「二弟,你剛才說羅人虎絕活不過明日,此話怎講?」
樂嬌鳳馬上又道:「只怕羅人虎逃過今日,以後活得更長久,作惡更多。」
金橋雨沒理會她的話語,自顧道:「張正浩只知道他的爹是樂莊主設計陷害而死,卻不知道樂莊主還有一個幫兄。正是這個幫兄出謀化策,教唆,樂莊主才做出此等欺師滅祖的事。」
頓了一會,金橋雨面向樂嬌鳳道:「樂姑娘,我這樣說你爹,你不會怪我吧。」把話語挑明,樂嬌鳳自然不會過多的反感,所以金橋雨多此一問,由此看出金橋雨這人說話很有心計。
樂嬌鳳道:「你說的是事實,我怎會怪你。如果我爹還活著,我會為我爹當年的所作所為感到恥辱,憤慨。」
王權富問道:「二弟,那個幫兄究竟是誰?」
金橋雨答道:「正是張正浩的爹結拜大哥羅人虎。」
這樣的結果,王,樂兩人絕沒想到,不由同時愕然不以。還是樂嬌鳳搶先問道:「那羅老賊為何要這樣做?」
金橋雨緩緩道:「只因羅人虎暗戀上結拜義弟的妻子,心生邪念。曾經趁張默言不在家,深夜潛入他妻子的房間,欲霸王硬上鉤,結果沒得逞,反而暴露其本性。但張正浩的娘深知張默言脾性暴躁,沒敢把這事告訴給丈夫。從那以後,羅人虎與張默言的交往就很少了。但羅人虎終日害怕張正浩的娘把事情捅出來,那自己的臉面丟盡不說,張默言還絕不會放過他。後來,張默言與樂清白都有望繼承莊主之位,但樂清白始終信心不足,害怕祖蓋天傳位給張默言。羅人虎知道這事後,便千萬百計在樂清白的面前盅惑,攛掇,還幫他出謀化策。樂清白被他說得服服貼貼,權力熏心,壯著膽做出大逆不道的惡事。羅人虎本以為張默言一死,一可以高枕無憂,二是張默言的妻子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那知張默言冤死之後,他的妻子也跟著去了。而樂清白為了掩蓋自己的惡行,不得不殺羅人虎滅口。後來羅人虎被星邪派掌門人羅四方所救,收他為嫡傳弟子,將一身絕學傳授於他。羅四方死後,羅人虎繼承掌門之位。此時,羅人虎無論武功,還是勢力,都不比樂清白差多少,樂清白也只好就此罷手。這也是星邪派與樂善庄長期以來明爭暗鬥,但雙方誰也不敢輕易撕破臉皮的原因所在。直到福威鏢局一事,樂清白正好利用了這個正義平台。有了這個正義平台,就算羅人虎把當年的事抖出來,只怕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樂清白才毫無顧忌和羅人虎撕破臉皮,正好藉此機會剷除他,以解後患。發展到後來,局勢已不是任何人所能預料的。」
停頓了一會,金橋雨又道:「如果我把事實的真像告訴給張正浩,你說張正浩會怎樣做!」
王權富答道:「那羅人虎一定逃不過張正浩的毒手。」
金橋雨接著道:「其實在樂姑娘與張正浩成親那天,張正浩問我二十年前樂善庄的事時,我本來要脫口而出狠狠打擊他一下。那知他以為我不知道,搶先把事情說了出來。但他只知道其一,卻不知道其二。幸虧我當時沒說出來,要不然結果會是另一番天地。」
樂嬌鳳道:「就憑你一面之詞,張正浩那個叛徒會相信么!」
金橋雨似乎胸有成竹道:「信不信就由他,我們等到明日就知道結果。」
接著三人談話到止,天色也不早,三人回庄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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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高懸,萬籟俱靜。樂善庄的文武堂內亮著燈,還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貌美如花,但臉上明顯掛著幾許衰愁。男的玉樹臨風,卓爾不群,但臉上多了幾分深沉。這一男一女正是王權富和樂嬌鳳。
兩人夜不能眠,一前一後到文武堂,朝師傅老人家的靈位拜了一拜。之所以讓兩人夜不能眠,自然是羅人虎這老賊還沒能落網,師傅的血債還不能報之,師傅又怎能死得冥目。
樂嬌鳳打破沉靜先道:「師弟,都過去好幾天了,羅人虎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會不會不肯出手救張正浩這個叛徒!」自從樂嬌鳳知道事情真像后,心中已然和張正浩斷絕同門之情,所以對他稱呼不再客氣。
王權富答道:「可能羅人虎還未聞此事,所以他還沒有動靜。」
樂嬌鳳又道:「這不可能,各門派同時放出消息,羅人虎沒有理由不知道此事。」
頓了一會,樂嬌鳳接著道:「如果羅老賊不自動送上門來,我們豈不是乾耗著,我爹的大仇何時能報!」樂嬌鳳報仇心切,恨之越深,因而對羅人虎改口為羅老賊。
王權富的心裡也拿不定羅人虎會不會自動送上門來,被樂嬌鳳如此一問,一時語塞答不上話來。
這時,門外有人替他道:「樂姑娘,你儘管放一百個心,羅人虎一定會自動送上門來。」答話之人,正是王權富結拜兄弟金橋雨。
樂嬌鳳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金總管,你憑什麼這麼斷定羅老賊一定會送上門來!」
金橋雨一笑答道:「第一羅人虎的兒子羅人傑已死,張正浩是他唯一親人,又得到他武功真傳,可以說張正浩與羅人虎既是師徒,又是世侄關係,憑著這兩層不尋常的關係,羅人虎沒有理由不出手相救;第二嘛,羅人虎肯定要找我大哥報失子之痛。憑這兩點羅人虎送上門來是早晚的事,我們切不可麻痹大意,讓他有機可趁。」
樂嬌鳳訝然道:「羅人傑那小惡賊死了么,死得好,是哪位英雄乾的?」顯然樂嬌鳳還不知道這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金橋雨不說出來,她還真把羅人虎的寶貝兒子給忽略了。王權富回來得匆忙,也沒適當的機會把這事說出來。
金橋雨一指王權富,又道:「我可沒這個能耐,這個英雄不是別人,正是我大哥。」
接著王權富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樂嬌鳳一個勁的誇道:「師弟,你為武林做了一件大好事。羅人傑那小惡賊死有餘辜,該殺,殺得好。」
話一甫落,門外有弟子稟告道:「稟告師姐,有不名身份的黑衣人善闖本庄,還救走張正浩那個叛徒。現在各門派的掌門人正在緝拿。」從這名弟子的言語已看出,張正浩的威望已盡失,還落得一個本門叛徒的臭名。
金橋雨一笑又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看來江湖各門派比我們還亟於捉拿住羅人虎。」江湖各門派之所以爭先緝拿羅人虎,那是因為羅人虎的項上人頭值黃金萬兩,搞不好還可以弄個一官半職。自從朝廷得知在孤雲鎮刺殺皇帝的刺客,是星邪派所為後,朝廷已懸賞黃金萬兩揖拿羅氏父子。此等機會,各門派又豈會放過呢!
黑衣人背著張正浩,行至樂善庄後山小竹林,各門派的人馬相續追到,里三層外三層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歐慶陽橫刀當胸,凜然道:「羅人虎,你用不著蒙面,除了你,不會有別人。我們各門派恭候你多天了,今晚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天南派掌門人劉意首也道:「羅人虎,你通敵叛國,賣國求榮,罪不可赦。」
崆峒派掌門人武文沖接著道:「羅人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正乙派掌門人李不笑道:「羅人虎,你這個民族敗類,武林敗類,死一千次也死不足稀。」
順著崑崙派,華山派,青城派等各派掌門人無不用狠毒的惡語攻擊黑衣人。
黑衣人右手一扯,露出真面目,果然是作惡多端的羅人虎。儘管敵眾我寡,但羅人虎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羅人虎不屑一顧掃視著眾人,陰森森道:「就憑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我羅人虎要你們性命易如反掌。誰不怕死的,儘管放馬過來,我羅人虎立馬讓他血賤當場。」語氣令人毛骨悚然,一時怔住所有人。
羅人虎向前走,各派人馬顫顫往後移,還真沒有人敢阻撓半步,冒然出手。這其中原因,一是羅人虎「斷震掌」與「玫花針」的威力無人不聞風喪膽,沒有絕對取勝的把握誰敢冒險出手;二是各門派都有觀望的態度,誰都想撿個大便宜。
眼看羅人虎堂而皇之的溜走,突然空中人影一閃,有一年輕女子嬌叱道:「羅老賊,納你狗命來。」話隨身落,來人正是樂嬌鳳。王權富阻止已不及,只好提劍跟著殺入戰場。
樂嬌鳳劍勢兇猛,辛辣,但羅人虎可不是一般的等閑之輩。對於樂嬌鳳的猛攻猛拼,羅人虎還根本不放在眼裡。只見羅人虎側身翻旋,伸右手由掌變爪,頃刻間捏住樂嬌鳳的玉腕,順勢一帶,臉上殺機層層。
樂嬌鳳情知不妙,奮力踢左腳直取對方的下齶,也許可以脫險。那知羅人虎早已看出,伸右腳直踢樂嬌鳳的左脛骨。一個腳步不穩,樂嬌鳳成人字形趴在地上。這一招一式都是一瞬間完成,動作連貫,一氣呵成,沒有相當眼力的人無法看得真切。
只要羅人虎帶劍一旋,樂嬌鳳立馬橫屍當場。千鈞一髮之際,羅人虎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步,只見王權富手中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砍他的腰,腿二部。羅人虎為求自保,只好抽身閃躲。樂嬌鳳才化險為夷,一個翻身立了起來,持劍又要朝羅人虎猛殺過去。那知金橋雨一把攔住她道:「樂姑娘,羅人虎還是交給我大哥來解決,我們靜觀其變。」
樂嬌鳳再一看,兩人已斗得難解難分。如果冒然插手,只會給王權富添亂,樂嬌鳳只好順從金橋雨之意。
雖然靈霄劍法被王權富施展得爐火純青,所有人為之驚嘆,叫絕,但畢竟他的功力遠不及羅人虎,能立於不敗之地已是萬幸。還有劍法雖又妙又絕,但力道還不夠火候,所以靈霄劍法的威力還不能發揮到極致。
如果王權富有相當深厚的功力話,只怕羅人虎在十劍之內必敗無疑。這會,王權富靠著精妙的劍法與巧絕的步法相結合,勉強困住羅人虎。
轉眼一頓飯的工夫,兩人不知鬥了多少回合。王權富終究內力不濟,已是氣喘如牛。但羅人虎雖背著人打鬥,卻氣定神閑,臉上露出極為驚訝之色。王權富只不過是樂善庄一名無名小卒,劍法都如此了得,竟然還能跟自己斗個平手,這點讓羅人虎始料未及。
羅人虎刀一般的雙眼盯著王權富道:「你是樂善庄什麼人?」從話語可看出,羅人虎在猜測眼前這年青人的身份。連樂清白的靈霄劍法都不過如此,而眼前這年青人的劍法酷似靈霄劍法,又有少許不同,幾乎是毫無破錠,根本無法破解,只有招架的餘地。只是年青人的功力稍弱,才有機會可趁,要不然自己必敗於他的劍下不可。很明顯眼前這年青人的劍法已遠遠超越樂清白,所以羅人虎不大相信他只是樂善庄的無名小卒之輩,才有此一問。
王權富一劍刺了過去,答道:「告訴你,我乃樂善庄無名小卒之輩王權富,今晚要替恩師討回血債。」
王權富道出自己的名號,羅人虎才曉得殺害自己寶貝兒子的兇手就在眼前,不由分外眼紅。
羅人虎凶光畢露道:「就是你這個小雜種,殺害我兒,對么?」
王權富答道:「他是咎由自取,自做孽不可活,怨得了誰!」
羅人虎吼聲連連道:「小雜種還我兒的命來!」話落身起,羅人虎由守式變為主動。攻勢十分猛烈,招招狠毒,辛辣,勢有讓對方一招斃命。兒子的死激起羅人虎萬丈憤怒,而此刻王權富已是內力不濟。很快王權富已處於下風,戰敗已是遲早的事。但現場的各門派依舊麻木不仁,無動於衷,仍是無人敢出手。
情況危急,金橋雨急中生智道:「各位掌門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不想擒住羅人虎領萬兩黃金賞銀!」一語驚醒夢中人,各派掌門人立馬紛紛加入戰團。
好漢難敵人多,羅人虎的武功再怎麼了得,也敵不過眾多高手的圍攻。羅人虎明顯處於挨打的份,更何況身上還背著個人作戰,斗久了難勉更吃虧。這個道理羅人虎不會不明白,唯今之計逃為上策。
只見羅人虎探手懷中,王權富情知不妙,急喊道:「各位小心羅人虎的玫花針暗器!」話聲甫落,羅人虎已連發數支玫花針暗器,各派掌門人只好抽身疾閃,以求自保。
各派掌門人躲是躲過奇毒無比的玫花針暗器,但再一看時,羅人虎已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接著,歐慶陽帶頭朝羅人虎逃跑的方向疾馳追趕而去。
王權富與樂嬌鳳本來也要隨人馬追趕,但被金橋雨一把攔住道:「窮寇末追,你們放心,羅人虎絕活不過明日。」
兩人同時一怔,樂嬌鳳急著道:「這次讓他給跑了,等於放虎歸山,以後要為我爹報仇談何容易。」
金橋雨一笑又道:「你們剛才也看到,羅人虎的輕功十分了得,各門派的人馬能否追上他還是未知。既使追上他,要想擒住羅人虎談何容易。我們何必跟他們一樣,去徒勞無用。」
樂嬌鳳生氣道:「剛才決鬥之時,很明顯羅老賊受了傷,他肯定跑不了多遠。」
這次,金橋雨笑而不答,一副令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王權富道:「二弟,你剛才說羅人虎絕活不過明日,此話怎講?」
樂嬌鳳馬上又道:「只怕羅人虎逃過今日,以後活得更長久,作惡更多。」
金橋雨沒理會她的話語,自顧道:「張正浩只知道他的爹是樂莊主設計陷害而死,卻不知道樂莊主還有一個幫兄。正是這個幫兄出謀化策,教唆,樂莊主才做出此等欺師滅祖的事。」
頓了一會,金橋雨面向樂嬌鳳道:「樂姑娘,我這樣說你爹,你不會怪我吧。」把話語挑明,樂嬌鳳自然不會過多的反感,所以金橋雨多此一問,由此看出金橋雨這人說話很有心計。
樂嬌鳳道:「你說的是事實,我怎會怪你。如果我爹還活著,我會為我爹當年的所作所為感到恥辱,憤慨。」
王權富問道:「二弟,那個幫兄究竟是誰?」
金橋雨答道:「正是張正浩的爹結拜大哥羅人虎。」
這樣的結果,王,樂兩人絕沒想到,不由同時愕然不以。還是樂嬌鳳搶先問道:「那羅老賊為何要這樣做?」
金橋雨緩緩道:「只因羅人虎暗戀上結拜義弟的妻子,心生邪念。曾經趁張默言不在家,深夜潛入他妻子的房間,欲霸王硬上鉤,結果沒得逞,反而暴露其本性。但張正浩的娘深知張默言脾性暴躁,沒敢把這事告訴給丈夫。從那以後,羅人虎與張默言的交往就很少了。但羅人虎終日害怕張正浩的娘把事情捅出來,那自己的臉面丟盡不說,張默言還絕不會放過他。後來,張默言與樂清白都有望繼承莊主之位,但樂清白始終信心不足,害怕祖蓋天傳位給張默言。羅人虎知道這事後,便千萬百計在樂清白的面前盅惑,攛掇,還幫他出謀化策。樂清白被他說得服服貼貼,權力熏心,壯著膽做出大逆不道的惡事。羅人虎本以為張默言一死,一可以高枕無憂,二是張默言的妻子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那知張默言冤死之後,他的妻子也跟著去了。而樂清白為了掩蓋自己的惡行,不得不殺羅人虎滅口。後來羅人虎被星邪派掌門人羅四方所救,收他為嫡傳弟子,將一身絕學傳授於他。羅四方死後,羅人虎繼承掌門之位。此時,羅人虎無論武功,還是勢力,都不比樂清白差多少,樂清白也只好就此罷手。這也是星邪派與樂善庄長期以來明爭暗鬥,但雙方誰也不敢輕易撕破臉皮的原因所在。直到福威鏢局一事,樂清白正好利用了這個正義平台。有了這個正義平台,就算羅人虎把當年的事抖出來,只怕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樂清白才毫無顧忌和羅人虎撕破臉皮,正好藉此機會剷除他,以解後患。發展到後來,局勢已不是任何人所能預料的。」
停頓了一會,金橋雨又道:「如果我把事實的真像告訴給張正浩,你說張正浩會怎樣做!」
王權富答道:「那羅人虎一定逃不過張正浩的毒手。」
金橋雨接著道:「其實在樂姑娘與張正浩成親那天,張正浩問我二十年前樂善庄的事時,我本來要脫口而出狠狠打擊他一下。那知他以為我不知道,搶先把事情說了出來。但他只知道其一,卻不知道其二。幸虧我當時沒說出來,要不然結果會是另一番天地。」
樂嬌鳳道:「就憑你一面之詞,張正浩那個叛徒會相信么!」
金橋雨似乎胸有成竹道:「信不信就由他,我們等到明日就知道結果。」
接著三人談話到止,天色也不早,三人回庄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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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高懸,萬籟俱靜。樂善庄的文武堂內亮著燈,還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貌美如花,但臉上明顯掛著幾許衰愁。男的玉樹臨風,卓爾不群,但臉上多了幾分深沉。這一男一女正是王權富和樂嬌鳳。
兩人夜不能眠,一前一後到文武堂,朝師傅老人家的靈位拜了一拜。之所以讓兩人夜不能眠,自然是羅人虎這老賊還沒能落網,師傅的血債還不能報之,師傅又怎能死得冥目。
樂嬌鳳打破沉靜先道:「師弟,都過去好幾天了,羅人虎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會不會不肯出手救張正浩這個叛徒!」自從樂嬌鳳知道事情真像后,心中已然和張正浩斷絕同門之情,所以對他稱呼不再客氣。
王權富答道:「可能羅人虎還未聞此事,所以他還沒有動靜。」
樂嬌鳳又道:「這不可能,各門派同時放出消息,羅人虎沒有理由不知道此事。」
頓了一會,樂嬌鳳接著道:「如果羅老賊不自動送上門來,我們豈不是乾耗著,我爹的大仇何時能報!」樂嬌鳳報仇心切,恨之越深,因而對羅人虎改口為羅老賊。
王權富的心裡也拿不定羅人虎會不會自動送上門來,被樂嬌鳳如此一問,一時語塞答不上話來。
這時,門外有人替他道:「樂姑娘,你儘管放一百個心,羅人虎一定會自動送上門來。」答話之人,正是王權富結拜兄弟金橋雨。
樂嬌鳳還是不放心的問道:「金總管,你憑什麼這麼斷定羅老賊一定會送上門來!」
金橋雨一笑答道:「第一羅人虎的兒子羅人傑已死,張正浩是他唯一親人,又得到他武功真傳,可以說張正浩與羅人虎既是師徒,又是世侄關係,憑著這兩層不尋常的關係,羅人虎沒有理由不出手相救;第二嘛,羅人虎肯定要找我大哥報失子之痛。憑這兩點羅人虎送上門來是早晚的事,我們切不可麻痹大意,讓他有機可趁。」
樂嬌鳳訝然道:「羅人傑那小惡賊死了么,死得好,是哪位英雄乾的?」顯然樂嬌鳳還不知道這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金橋雨不說出來,她還真把羅人虎的寶貝兒子給忽略了。王權富回來得匆忙,也沒適當的機會把這事說出來。
金橋雨一指王權富,又道:「我可沒這個能耐,這個英雄不是別人,正是我大哥。」
接著王權富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樂嬌鳳一個勁的誇道:「師弟,你為武林做了一件大好事。羅人傑那小惡賊死有餘辜,該殺,殺得好。」
話一甫落,門外有弟子稟告道:「稟告師姐,有不名身份的黑衣人善闖本庄,還救走張正浩那個叛徒。現在各門派的掌門人正在緝拿。」從這名弟子的言語已看出,張正浩的威望已盡失,還落得一個本門叛徒的臭名。
金橋雨一笑又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看來江湖各門派比我們還亟於捉拿住羅人虎。」江湖各門派之所以爭先緝拿羅人虎,那是因為羅人虎的項上人頭值黃金萬兩,搞不好還可以弄個一官半職。自從朝廷得知在孤雲鎮刺殺皇帝的刺客,是星邪派所為後,朝廷已懸賞黃金萬兩揖拿羅氏父子。此等機會,各門派又豈會放過呢!
黑衣人背著張正浩,行至樂善庄後山小竹林,各門派的人馬相續追到,里三層外三層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歐慶陽橫刀當胸,凜然道:「羅人虎,你用不著蒙面,除了你,不會有別人。我們各門派恭候你多天了,今晚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天南派掌門人劉意首也道:「羅人虎,你通敵叛國,賣國求榮,罪不可赦。」
崆峒派掌門人武文沖接著道:「羅人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正乙派掌門人李不笑道:「羅人虎,你這個民族敗類,武林敗類,死一千次也死不足稀。」
順著崑崙派,華山派,青城派等各派掌門人無不用狠毒的惡語攻擊黑衣人。
黑衣人右手一扯,露出真面目,果然是作惡多端的羅人虎。儘管敵眾我寡,但羅人虎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羅人虎不屑一顧掃視著眾人,陰森森道:「就憑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我羅人虎要你們性命易如反掌。誰不怕死的,儘管放馬過來,我羅人虎立馬讓他血賤當場。」語氣令人毛骨悚然,一時怔住所有人。
羅人虎向前走,各派人馬顫顫往後移,還真沒有人敢阻撓半步,冒然出手。這其中原因,一是羅人虎「斷震掌」與「玫花針」的威力無人不聞風喪膽,沒有絕對取勝的把握誰敢冒險出手;二是各門派都有觀望的態度,誰都想撿個大便宜。
眼看羅人虎堂而皇之的溜走,突然空中人影一閃,有一年輕女子嬌叱道:「羅老賊,納你狗命來。」話隨身落,來人正是樂嬌鳳。王權富阻止已不及,只好提劍跟著殺入戰場。
樂嬌鳳劍勢兇猛,辛辣,但羅人虎可不是一般的等閑之輩。對於樂嬌鳳的猛攻猛拼,羅人虎還根本不放在眼裡。只見羅人虎側身翻旋,伸右手由掌變爪,頃刻間捏住樂嬌鳳的玉腕,順勢一帶,臉上殺機層層。
樂嬌鳳情知不妙,奮力踢左腳直取對方的下齶,也許可以脫險。那知羅人虎早已看出,伸右腳直踢樂嬌鳳的左脛骨。一個腳步不穩,樂嬌鳳成人字形趴在地上。這一招一式都是一瞬間完成,動作連貫,一氣呵成,沒有相當眼力的人無法看得真切。
只要羅人虎帶劍一旋,樂嬌鳳立馬橫屍當場。千鈞一髮之際,羅人虎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步,只見王權富手中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砍他的腰,腿二部。羅人虎為求自保,只好抽身閃躲。樂嬌鳳才化險為夷,一個翻身立了起來,持劍又要朝羅人虎猛殺過去。那知金橋雨一把攔住她道:「樂姑娘,羅人虎還是交給我大哥來解決,我們靜觀其變。」
樂嬌鳳再一看,兩人已斗得難解難分。如果冒然插手,只會給王權富添亂,樂嬌鳳只好順從金橋雨之意。
雖然靈霄劍法被王權富施展得爐火純青,所有人為之驚嘆,叫絕,但畢竟他的功力遠不及羅人虎,能立於不敗之地已是萬幸。還有劍法雖又妙又絕,但力道還不夠火候,所以靈霄劍法的威力還不能發揮到極致。
如果王權富有相當深厚的功力話,只怕羅人虎在十劍之內必敗無疑。這會,王權富靠著精妙的劍法與巧絕的步法相結合,勉強困住羅人虎。
轉眼一頓飯的工夫,兩人不知鬥了多少回合。王權富終究內力不濟,已是氣喘如牛。但羅人虎雖背著人打鬥,卻氣定神閑,臉上露出極為驚訝之色。王權富只不過是樂善庄一名無名小卒,劍法都如此了得,竟然還能跟自己斗個平手,這點讓羅人虎始料未及。
羅人虎刀一般的雙眼盯著王權富道:「你是樂善庄什麼人?」從話語可看出,羅人虎在猜測眼前這年青人的身份。連樂清白的靈霄劍法都不過如此,而眼前這年青人的劍法酷似靈霄劍法,又有少許不同,幾乎是毫無破錠,根本無法破解,只有招架的餘地。只是年青人的功力稍弱,才有機會可趁,要不然自己必敗於他的劍下不可。很明顯眼前這年青人的劍法已遠遠超越樂清白,所以羅人虎不大相信他只是樂善庄的無名小卒之輩,才有此一問。
王權富一劍刺了過去,答道:「告訴你,我乃樂善庄無名小卒之輩王權富,今晚要替恩師討回血債。」
王權富道出自己的名號,羅人虎才曉得殺害自己寶貝兒子的兇手就在眼前,不由分外眼紅。
羅人虎凶光畢露道:「就是你這個小雜種,殺害我兒,對么?」
王權富答道:「他是咎由自取,自做孽不可活,怨得了誰!」
羅人虎吼聲連連道:「小雜種還我兒的命來!」話落身起,羅人虎由守式變為主動。攻勢十分猛烈,招招狠毒,辛辣,勢有讓對方一招斃命。兒子的死激起羅人虎萬丈憤怒,而此刻王權富已是內力不濟。很快王權富已處於下風,戰敗已是遲早的事。但現場的各門派依舊麻木不仁,無動於衷,仍是無人敢出手。
情況危急,金橋雨急中生智道:「各位掌門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不想擒住羅人虎領萬兩黃金賞銀!」一語驚醒夢中人,各派掌門人立馬紛紛加入戰團。
好漢難敵人多,羅人虎的武功再怎麼了得,也敵不過眾多高手的圍攻。羅人虎明顯處於挨打的份,更何況身上還背著個人作戰,斗久了難勉更吃虧。這個道理羅人虎不會不明白,唯今之計逃為上策。
只見羅人虎探手懷中,王權富情知不妙,急喊道:「各位小心羅人虎的玫花針暗器!」話聲甫落,羅人虎已連發數支玫花針暗器,各派掌門人只好抽身疾閃,以求自保。
各派掌門人躲是躲過奇毒無比的玫花針暗器,但再一看時,羅人虎已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接著,歐慶陽帶頭朝羅人虎逃跑的方向疾馳追趕而去。
王權富與樂嬌鳳本來也要隨人馬追趕,但被金橋雨一把攔住道:「窮寇末追,你們放心,羅人虎絕活不過明日。」
兩人同時一怔,樂嬌鳳急著道:「這次讓他給跑了,等於放虎歸山,以後要為我爹報仇談何容易。」
金橋雨一笑又道:「你們剛才也看到,羅人虎的輕功十分了得,各門派的人馬能否追上他還是未知。既使追上他,要想擒住羅人虎談何容易。我們何必跟他們一樣,去徒勞無用。」
樂嬌鳳生氣道:「剛才決鬥之時,很明顯羅老賊受了傷,他肯定跑不了多遠。」
這次,金橋雨笑而不答,一副令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王權富道:「二弟,你剛才說羅人虎絕活不過明日,此話怎講?」
樂嬌鳳馬上又道:「只怕羅人虎逃過今日,以後活得更長久,作惡更多。」
金橋雨沒理會她的話語,自顧道:「張正浩只知道他的爹是樂莊主設計陷害而死,卻不知道樂莊主還有一個幫兄。正是這個幫兄出謀化策,教唆,樂莊主才做出此等欺師滅祖的事。」
頓了一會,金橋雨面向樂嬌鳳道:「樂姑娘,我這樣說你爹,你不會怪我吧。」把話語挑明,樂嬌鳳自然不會過多的反感,所以金橋雨多此一問,由此看出金橋雨這人說話很有心計。
樂嬌鳳道:「你說的是事實,我怎會怪你。如果我爹還活著,我會為我爹當年的所作所為感到恥辱,憤慨。」
王權富問道:「二弟,那個幫兄究竟是誰?」
金橋雨答道:「正是張正浩的爹結拜大哥羅人虎。」
這樣的結果,王,樂兩人絕沒想到,不由同時愕然不以。還是樂嬌鳳搶先問道:「那羅老賊為何要這樣做?」
金橋雨緩緩道:「只因羅人虎暗戀上結拜義弟的妻子,心生邪念。曾經趁張默言不在家,深夜潛入他妻子的房間,欲霸王硬上鉤,結果沒得逞,反而暴露其本性。但張正浩的娘深知張默言脾性暴躁,沒敢把這事告訴給丈夫。從那以後,羅人虎與張默言的交往就很少了。但羅人虎終日害怕張正浩的娘把事情捅出來,那自己的臉面丟盡不說,張默言還絕不會放過他。後來,張默言與樂清白都有望繼承莊主之位,但樂清白始終信心不足,害怕祖蓋天傳位給張默言。羅人虎知道這事後,便千萬百計在樂清白的面前盅惑,攛掇,還幫他出謀化策。樂清白被他說得服服貼貼,權力熏心,壯著膽做出大逆不道的惡事。羅人虎本以為張默言一死,一可以高枕無憂,二是張默言的妻子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那知張默言冤死之後,他的妻子也跟著去了。而樂清白為了掩蓋自己的惡行,不得不殺羅人虎滅口。後來羅人虎被星邪派掌門人羅四方所救,收他為嫡傳弟子,將一身絕學傳授於他。羅四方死後,羅人虎繼承掌門之位。此時,羅人虎無論武功,還是勢力,都不比樂清白差多少,樂清白也只好就此罷手。這也是星邪派與樂善庄長期以來明爭暗鬥,但雙方誰也不敢輕易撕破臉皮的原因所在。直到福威鏢局一事,樂清白正好利用了這個正義平台。有了這個正義平台,就算羅人虎把當年的事抖出來,只怕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樂清白才毫無顧忌和羅人虎撕破臉皮,正好藉此機會剷除他,以解後患。發展到後來,局勢已不是任何人所能預料的。」
停頓了一會,金橋雨又道:「如果我把事實的真像告訴給張正浩,你說張正浩會怎樣做!」
王權富答道:「那羅人虎一定逃不過張正浩的毒手。」
金橋雨接著道:「其實在樂姑娘與張正浩成親那天,張正浩問我二十年前樂善庄的事時,我本來要脫口而出狠狠打擊他一下。那知他以為我不知道,搶先把事情說了出來。但他只知道其一,卻不知道其二。幸虧我當時沒說出來,要不然結果會是另一番天地。」
樂嬌鳳道:「就憑你一面之詞,張正浩那個叛徒會相信么!」
金橋雨似乎胸有成竹道:「信不信就由他,我們等到明日就知道結果。」
接著三人談話到止,天色也不早,三人回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