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南風吹，三人窺
渾然不覺，腳一抬，高跟鞋被她很沒有風度地一腳伸進舒適的家居拖鞋內，舒適地叫人忍不住嘆息。
這個時候，要是再有沐白煮的宵夜……
她忍不住痴心妄想，嘴角不由自主就露出微笑來，看著林清雪說：「林姐，有什麼宵夜吃么？可死我了……」
林清雪不待她說完，一把就扯著上樓，拽著莫名其妙的金進了卧室，反手又把卧室門給鎖上了。
用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金，看得金渾身起毛，低頭看看自己，似乎沒什麼不妥啊！
「林姐，怎麼這樣看我？」她忍不住問。
這時候林掌門基本猜了個七七八八了，忍不住狠狠伸指戳在她腦門上，「死丫頭，你膽子不小，居然連我都哄了。」
心裏面打了個突，金同學下意識地回答了句，「林姐你說什麼？」
「還負隅頑抗？」林掌門青蔥玉指伸過去拈著耳，「下面還一個，在跟沐白打麻將，你說我在說什麼？」
「啊！」金嚇得頓時面無人色，不知所措。
鼻腔裡面哼了聲，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前後一連貫，一個結論：上次跟兒子上床的恐怕是樓下那個假的，而眼前這個真的，有沒有跟兒子吻過，都難說。
緩緩收回手來，看著獃獃的金，一時間，忍不住又笑又氣，「你啊你啊！我怎麼說你好，這種主意你都敢出。」
這時候金腦子裡面一團糟，和男人被捉姦在床的感覺大約差不多，腦子裡面只有一個頭，我該怎麼辦？
而下一秒，批評金的林清雪林掌門，性內心深處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就算想出這種主意，你起碼要跟我溝通下，不然怎麼哄得過沐白那個機靈鬼……說說，下面那個誰啊！」
「是……是我姐姐金貝貝。」金老老實實坦白，腦子裡面卻是空蕩蕩的。
「好啦！別發獃了。」看金不知所措的樣子，林掌門有點鄙夷她，不過，一想，那還不是自己的兒子魅力大么，不由又有些得意。
哼！就是平白便宜了沐白這小傢伙，樓下那個，雍容華貴，待人持物無懈可擊，怕是更符合劉家人的審美觀念，只……
她腦子裡面尋思，看著獃滯的金，便宛當年的自己，時間，心裏面就有股子氣噴薄而出。
「安啦！不管怎麼說，林姐都會力挺你的……」她拽過金，摟著肩膀輕拍了。有了她林清雪的包庇，事情大有可為，演員怎麼了？女人追求愛情的同時一樣有追逐事業的權力。
沐白他始終是我肚子裡面掉下的一塊肉，我撒撒嬌，他哪裡有不肯的道理。
林掌門是想到，卻完全沒考慮，老娘跟兒子撒嬌，實在是很沒有天理，可見她玉掌門做久了，心理實在有些變態。
要不然，為什麼都說老處女、老姑婆這種人物都是心理變態的呢！
「林姐，對不起。」金抱著林清雪的胳膊，鼻翼**眼眶泛紅。
「好了好了，你先在我房間躲一躲，千萬不能在沐白跟前穿幫了。」她安慰著金，突然撲哧一笑，這也有趣，我卻是要幫別人哄自己的兒子，不過，這也是為了沐白，不是么！
「不過呢！待會兒打完麻將，你可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可不好幫你拿主意的。」林清雪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轉身出門。
看著林姐出去后反手關門，金兩腿一撇，坐在了純手工毯上，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點腳發軟。
姐姐過來怎麼沒給自己打個招呼？剛才可是差一點穿幫，要是開門的是沐白……
她香肩輕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而林掌門下樓，惦著腳尖走進麻將室，到底是影后出身，臉上看不出半點兒端倪來，「繼續繼續。」
她伸手抓牌，卻是抓到一手好牌，只，這時候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著，哪裡還注意牌好不好，不停就用眼角餘光打量著金貝貝。
知道了底細，有了對比，這時候再去看，果然，金貝貝和金還是有區的，林掌門稍微一留意，就找出了幾處細微不同的地方。
不過，金貝貝伸手把一張三點成一線的大媽劉春蘭。
算了，眼不見心不煩，**那份心幹嘛！
他到底沒在社會上打混過，心底那些心思，|容易就被林清雪從臉上捕捉了。
有些啼笑皆非，有些甜蜜，有些心酸，諸多感覺混雜在一起……
讓兒子吃醋了，我該高么？
林清雪握著那張南風，瞬間，有些愣神。
當然，做了二十年玉掌門，功夫到家，這愣神也就是一瞬間，頓時就恢復笑靨如花，把南風放進牌列，雙手十指交叉貼在臉頰一側，眼波輕轉，給了小白一個似嗔非嗔的白眼，「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拜託，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
她這個勢，一雙藕臂瓷似玉，十指纖長蔥管輕繞，輕輕挑著耳邊凌落的髮絲……坐在她對家的越老師被晃了下眼，一時間，找不出詞來形容，歪頭略想了下，終究還是覺得前人道盡一切，美人如玉四個字說的可不就是眼前這位么。
博愛三美人跟人家一比，高下立判，即便是魯瑕魯美人，跟這位一比，頓時就成了青澀的花骨朵兒。
不過，越老師看出來了，這位林掌門喜歡故意逗小白老師……看來，倒不能全怪娛樂記者們沒事找事，這情形，落在不知內里的人眼中，可不就是玉掌門有了聞情人么。
越老師的內心活動沐白無從得知，可他眼神銳利，卻瞧出對方臉上的端倪，當下便有些羞，覺著林清雪舉止未免輕佻，失之高雅大方，這一刻，他甚至覺得小媽都比林清雪強，而且強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要是跟她過一輩子，估計氣氣飽了，從這一點上來看，老爸倒是有福氣的。
從偶像級大明星的角度來說，林美人無可挑剔，可小白看人的眼光和普通人有不小的差距，其實不難理解，畢竟，偶像和老娘這兩個職業未免相差太大，所以，他眼中的嫌惡頓時就被林掌門捕捉到了。
半真半假，林清雪嗔怒推了牌，「不打了不打了，有些人，老喜歡沒事甩一張臉給人看，，跟我上樓說會兒話。」
她拉著金貝貝出門上樓，留下沐白尷尬地給越老師解釋，「有個這樣的……我不說你也明白的。」
越老師首，深表同情，有些事情，不用明說。
「走，帶你看下房間。」沐白覺得有個此聰慧的好朋友，實在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而林清雪拉著金貝貝上樓，妹兩個甫一見面，頓時尷尬的要命，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尷尬的，被人家正牌老娘給逮個正著。
即便金貝貝這頂級御姐，氣度無可挑剔的女孩子，可碰到更厲害的，林掌門這種二十年偶像級人物，也只能乖乖的，像是犯錯誤的小學生。當然，的確是犯錯誤的。
姐妹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細微的差別就出來了，金貝貝略高一些，也豐腴一些，而金因為近年來整個樂圈骨感美的大趨勢，則顯得要略微苗條些。：〕
兩妹被眼前這位孽准婆婆的眼光巡視著，都一陣發怵。
「你們啊！」林清雪看著局促不安的兩個孩，有些又氣又笑又憐的感覺，「沐白這個害人精啊！，你哄了我這麼久，居然都不跟我通氣，太不把我放眼裡了罷！而且……」她頓了頓，加重了語氣說道：「不是林姐我說你，你這也太大膽了點兒，難道你就不怕你姐姐吃虧？」
這吃虧二字，意猶未盡，加上林掌門若有深意的眼神在金貝貝身上巡視而過，貝格格心中有鬼，一股子粉紅頓時從肌膚深處吐出來，膩膩地在肌膚上渲染上一層……這模樣，彷如電視中化妝品的魔幻廣告效果一般。
知名品牌化妝品的廣告，裡面的廣告女郎們肌膚嫩宛若嬰兒，實際上，那是不可能的，再美的美人兒，皮膚也抵不上嬰兒的**嫩滑。
這裡面的道理，跟網路中的PS美女照片道理差不多，普通人也能給你拍成美女，美女能給你拍成絕代妖嬈。
不過，嬰兒卻也萬萬不能演繹出孩們的萬種風情來，就好像此刻的金貝貝，臉上肌膚被上涌的氣血那麼一激，嬌艷不可方物，１的美麗頓時要變成１20。
金貝貝把雙手背在身後，垂著眼皮不敢看人，腳尖也忍不住在地毯上撥拉。
早就吃虧了，哪裡還有怕不怕的。
她心裏面此想。
當然，這話，是萬萬不肯明說出來的，即便是妹妹、和那人的媽媽……甚至那人親自來也絕對不能承認。
她一緊張，有個小毛病，眼皮會不由自主跳，刷刷刷刷，就看見兩排濃密的眼睫毛上下不停的扇動，宛兩隻黑色的大蝴蝶在飛舞。
偷偷往上看了眼，恰好碰上林清雪的眼光，眼神中明有一絲作弄調笑的味道在裡面，嚇了她一跳，頓時又躲開了林掌門的眼神，然後拿眼角餘光掃了妹妹一眼。
年紀漸長，妹兩人也各有追求，聚少離多，可這會子，在未來婆婆的壓力下，兩人又找到了小時候穿一模一樣衣服跳出來哄人的感覺了。
金也很緊張，可越緊張，越是笑，小酒窩兒都打旋了，不過，這不正是做一個明星的必要條件么。
正在腦子裡面千繞百結的時候，被姐姐眼光一掃，兩人小時候的默契頓時油然而生。
「林姐，我們哪裡敢哄你。」金笑的愈發甜了，往前走了步，抱著林清雪的胳膊，使勁兒地撒嬌，「肯定是沐白在街上恰好碰到我姐姐……」
金貝貝抿了抿唇，低聲說：「林姐，我們真不是故意瞞您，我就是在跟朋友逛街的時候碰上的。」
林清雪被她給氣笑了，伸指在她臉上捏了下，「還狡辯？姐妹兩個小時候肯定哄了不少人罷！眼神交流了下，居然就串供了，我倒是小看你們兩個了。不過，你們兩個小丫頭，別以為就沒人識破你們那套小把戲。」
她不待姐妹兩解釋，指著金貝貝說：「姐姐呢！一緊張，眼睫毛亂顫，而妹……」她哼了聲，轉過視線，看著金，「越緊張，笑的越甜小酒窩越深，還真是天生做公眾人物的料子。」
「我說的是不是啊？」她伸指過去，捏著金的臉頰搖了下，似笑非笑，一臉笑，就好像是掌握了關鍵證據的檢察官站在公堂上看著即將受到審判的人犯，一得意，聲未免就大了起來，「還想翻供？」
外面劉沐白正帶著越夫人看房間，聽見老娘一聲大喝，不由皺了皺眉，「你們沒事罷！」
他這一問，把房間裡面三人嚇了跳，下意識地，全部站到了門后，拿背頂著門，生怕小白就那麼闖進來。
「沒事。」林掌門到底老練，高著嗓子說：「我給說戲對台詞呢！你忙你的。」
門外沐白嗯了聲，裡面靜了下，林掌門的聲又響了起來，「最好給我們做點宵夜。」
白忍不住哼了聲，壞心情又來了，感覺親生老娘簡直就是個吃懶惰的懶婆娘。
自打他到了博愛，連章校長知道素手調羹的道理了，雖然手笨些，到底是學著做，而林掌門則心安理得吃著兒子烹飪的精美菜肴，從沒想過下廚
。〕
用林掌門的原話扇個不停，手指緊緊攥著，手掌大魚際小魚際肌肉墳起，脖子兩側的頸r肌勃起，渾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旁邊金看著自己姐姐臉色漲紅，抿唇一笑，伸一隻手過去摟著金貝貝的胳膊，「有姐幫我，我才多點信心，不然，我只推掉合約每天去陪他了。」
聽她這麼說，林清雪轉過眼神，心裏面有些納悶：這傻女孩，哪兒來那麼大信心？就算是姐妹，面對愛情難道就會大度相讓？
林清雪也曾經是一連串瓊瑤女主角中的一個，受瓊瑤荼毒甚深，瓊瑤的書裡面不經常有妹為男主角打得頭破血流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的狗血故事么！
她自然不知道，金自信她老霹靂貝貝應該找個不怕
人。
既然人家妹情深，自然不肯多說，不過，這未免有些落林掌門的面子，在她林掌門應急本事不小，又不肯弱了自己的眼光，眼珠子一轉，說：「我是說那個越夫人越老師。」
金頓時理解了，也是大家族出生，，一時間，忍不住就要發脾氣。
只是，怒氣剛到唇舌之間，自小學的那些[天地君親師]的道理一瞬間就浮了上來，不管怎麼說，這人，終究是他的親媽，雖然不肯去喊一聲，那血濃於水的東西終是抹不去的。
這千迴百轉，其實就幾個頭在腦海中一閃，一彈指的時間，幾分之一秒而已。
硬生生把怒氣壓下去，想想又有些不甘，所以他眉頭一皺，學著他們家五老爺的派頭，呵斥了句，雖然臉蛋稚嫩，可到底有些劉家五虎的威嚴。
林掌門被小白皺眉一斥，先是一怔，這一聲呵斥，幾乎就有當年劉家四老爺那上將軍的氣勢，恍然便是自己小時候在陽明山劉公看著那些穿著筆挺的呢料將校服的軍人們，被爸爸一斥，一個個雙腿緊緊攏著，連大氣不敢喘一聲。
乳虎試啼聲，連他老媽都嚇住了。
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林掌門這才反應過來，這個裝威嚴的傢伙，可是自己的兒子……
當下，玉掌門閣下氣眉倒豎杏眼圓睜，下意識就要伸出纖纖玉指去夾住小白的臉頰，這才顯出自己一代玉掌門的氣勢來。
只，沐白根本不理會，轉身，讓她的手撈了個空。
「這五趾抓地的功夫，說難也難，可你要掌握了裡面的竅門，不至於就神乎其技，你要鑽進去練個一兩年，也能練成。」沐白不管門口的林掌門和格格，轉身跟越老師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說著，把兩個大腳趾一墊，只用兩個大腳趾踩在地板上支撐體重，然後蹲下，站起來，又蹲下，再站起來，輕鬆的宛兩隻大腳趾上裝了彈簧。
白老師其實頗有為人師的毛病，有些功夫不好教學生，可是，朋友之間互相切磋，把自己得意的本事出來教給朋友，這種行為，卻是武術界公認的佳話。
就比王重陽把自己的倚仗成名並藉此奪了華山論劍武功天下第一的絕學【先天功】教給段王爺（燈大師），卻沒教自己的師弟周伯通和弟子真七子一般。
「這五趾抓地的功夫，還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用肌群組織帶動筋膜，或許跟孫前輩的那個有些區別。」他說著，抬起一條腿來，緩緩踢出，凝在半空中，腿部肌肉組織隨著動作，可見一條條肌群勃起，先是大腿，后是小腿，而支撐的那條腿，五根腳趾一下張開，緊緊抓住地板，大腳趾尤其有力……怪異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因為踢腿動作保持平衡而後仰，依然站得筆直。
這個動作正常人是絕對做不到的，就好像爬山或者爬樓，你的身體自然前傾，絕對不可能跟地面成九十度。
這裡面的功夫，看著簡單，肌群、骨膜、韌帶、呼吸、氣血運轉……缺一不可，這就是他為什麼要脫褲子的緣故了，讓越老師能夠看清肌群流走、勁道推演。
越夫人先是被他脫褲子驚嚇，接著又是外面林掌門偷聽，冰雪聰明如越老師，自然也有些猜到林掌門的意思，一時間雙頰紅暈，連沐白的說話都沒聽進去。
「我說夫人，我現在教你的功夫，放過去那就是一門一派密不外傳的秘訣，你還能認真點
白看越老師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不高：我世武功！這態度也太不端正了罷！
越老師啊了聲，臉頰通紅，眼波流轉，使勁兒看了看門外。沐白看越老師眼神古怪，有點莫名其妙，越老師看他還不自覺，紅著臉，豎起一根指頭，微不可察地動了動，指了指他兩腿中間。
低頭一瞧，四角褲中間的凱蒂貓被頂出一個小帳篷來，小白頓時臉上一紅。
他這時候全身氣血流走，通通往下面去了，第三條腿鼓起來尤不自覺。
讀書人在腦子裡面做功夫，所以那位[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范老先生可以把一碗冷粥用筷子劃成四塊吃一天，練武人則搬運自身氣血，所以打虎的武松喊[店家，上的黃牛肉五斤來]
而再練到一定的境界，氣血往某個方去了，所以有少林童子功，武當純陽功之類功法流傳，並不是只能處男練，破了處就會散了功，那只是文人、編劇、導演們的臆想，實在就相當於鋼需要淬火，不然你就得去洗冷水澡或者**去。
他反腳一勾，腳趾如彈簧，腰肢似軸承，原本凝立在空中的腿在空中劃出一道曲線，腳下的支撐點卻只一隻大腳趾……越夫人再走神，這下也看出來了，這一腳，妙到巔毫，即便不是他們劉家的秘傳，也是小白根據秘傳改編的。
門[砰]的一聲被踢上，站在門口直想說話沒插得上話的林掌門騰騰往後退了兩步，一個閉門羹。
被這樣當成空氣，林清雪氣起粉拳就要砸門，旁邊金一把拉住，「林姐，他在做正事，咱們……還是走罷！」
扭頭看金扭扭捏捏的樣子，林清雪忍不住說她，「是不是看他一抬腿一跺腳就覺得心跳加速啊？瞧你這點出息。」
金低下頭去，面紅耳赤，一副痴情小兒女的模樣，林掌門則實在有點不甘心，「哼！敢罵我無聊，還甩臉子給我看……」
這時候旁邊房間裡面貝貝偷偷探頭，金則扯著林清雪的衣角，林清雪想再去砸門，卻又有點拉不下臉來，萬一……小白一開門再來一句[無聊]，那她可真不要做人了。
想想覺得委屈，忍不住恨恨跺腳，「老劉家的男人，全這幅德行，粗俗，有什麼了不起的，都什麼時代了，武功再，能考武狀元么？」
這句話聲極大，裡面沐白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搖頭，學的全是五大人的派頭，「婦人之見……」
外面的林清雪自然也聽見了，額頭上青筋隱現，「劉沐白，你……你……」
氣得嘴皮子直哆嗦，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想來想去，恨恨一腳踢在房門上，爆了句口，「你等著，老娘跟你沒完。」
這話，在她一代玉掌門來說，已經實在是氣狠了。
林清雪氣憤扭頭就走，金滿臉為難，本來是**的，怎麼就演變成衝突了，有心敲門進去幫林姐解釋下，可一來沒自信，二來，這真假格格的事情還沒解決。
想來想去，貝齒輕咬香唇，轉身拉了姐姐金貝貝，匆匆追下樓。
這邊老媽被呵斥，而在博愛那邊，小媽也被呵斥了。
不同的是，林清雪這個老媽是被沐白呵斥的，而章嫣嫣這個小媽，則是被沐白的大媽劉春蘭呵斥的。
劉春蘭趕到劉宅的時候已經夜了，錢嫂開門的時候，被眼前這位穿著沒有軍的軍服的中年女給嚇了跳。
「羽林呢？」到底是她本家弟弟，說到劉羽林，劉春蘭臉色還稍微柔和一點，章校長瞧著這位劉家來的、跟自己歹還能扯上嫂關係的女人，心裏面有點忐忑。
無他，這時候的劉春蘭冷著一張臉，完全不是面對沐白的慈祥模樣。
這時候的劉春蘭，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喝著茶，哪裡還有一丁點兒當初跪在五大人面前撒潑給沐白求饒的鄉下婦女模樣，再加上旁邊筆直站著一個穿著式黑色西服面無表情的女子，那架勢，那氣度，活脫脫一個慈禧太后老佛爺詢問才的嘴臉。
劉春蘭對章嫣嫣沒好臉色，其實是可以理解的，的心頭肉劉沐白目下此大的壓力，起碼有一大半的原因劉羽林照成的。
你說你一個體格完全正常的男人，跟前妻生了個兒子，跟現在的妻子生了個兒，證明你還是有這方面的能力的嘛！
就像那句順口溜說的：能喝半斤喝八兩，這樣的干要培養。能喝八兩喝一斤，這樣的幹才放心。能喝白酒喝啤酒，這樣的干要調走。能喝啤酒喝飲料，這樣的乾沒人要。
可你有能力，卻不為老劉家多生幾個，把爛攤子丟給自己的兒子，也是劉春蘭同志的心頭肉，劉春蘭同志心裡頭能舒服么？給你好臉色看才奇怪了。
當然，作為劉羽林的本家姐，又覺得，這大部分責任又有一大部分，在章嫣嫣的頭上。
所以，這才有這一幅刻薄寡恩如斯的畫面，就好像歌詞裡面唱的：人何苦為難女人……
「羽林他……他這幾天在忙一個學術交流會，些天沒回來了，都睡在學校……」章嫣嫣這時候的心思就好像激流中一葉小舟，自然不能老實說自己跟丈夫在冷戰，可又不能不說，，囁嚅再三，只打了個馬虎眼。
鼻腔裡面哼了聲，這聲冷冰冰的，甚至站在遠處的錢嫂都打了個冷戰，覺得這位姑奶奶好一副刻薄寡恩的嘴臉。
就像當初沐白剛來博愛的時候，他的廚子老師蔡聞達蔡老先生不也說章嫣嫣生著一張尖酸刻薄的后媽臉，這完全是立場不同的緣故。
「按說，你也是海外大族出身，怎麼，這自家男人都伺候不好么？」劉春蘭聽了這話，覺著章嫣嫣不懂心疼自家男人，何況那個男人還姓劉，就把茶杯往面前茶几上一頓，[當]一聲，門口的錢嫂嚇得肩膀一縮，章嫣嫣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步。
「不許你欺負媽。」樓上一聲脆嫩的聲，接著，劉芸芸同學衝下樓來，上身穿著一件長袖套頭睡衣，下面只有一條三角褲，裸著一雙嫩滑如脂似玉的腿，跟她老哥一樣，的三角小褲褲上印著凱蒂貓。
呲牙咧嘴像是一隻發怒的小貓一般，劉芸芸叉開筆直光嫩的雙腿，張開雙臂，擺出一個大字型，攔在了章嫣嫣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