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北極(二合一,求訂閱!!!)
第1067章十億(二合一,求訂閱!!!)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那張黑色的卡片上,卡片的的正面畫著一個戴騎士頭盔的男人。
「百夫長黑金卡?」愷撒拿起那張卡,在指尖旋轉兩圈,「不對,百夫長黑金卡是1999年才發行的,可你上文森特的船是在這個時間之前。」
百夫長黑金卡是由美國運通於1999年在英國推出的「百夫長系列簽帳卡」的黑金最高級別版本,由於其卡面主體色調為黑色所以又被大眾簡稱為「黑卡」,百夫長黑金卡是世界公認的「卡片之王」,該卡定位於頂級群體,無額度上,限持卡人多為各國政要、億萬富豪及社會名流並由美國運通邀請辦理,不接受在線辦理。
愷撒這麼了解是因為真正的百夫長黑金卡他家有好幾張,包括他的名下也有,不過被保管在它的秘書帕西的手裡。
「不是百夫長黑金卡,但是它的前身,同樣由運通公司推出的,不過這張卡並不是無限額的,它有額度的限制。」楚天驕豎起一根手指,「最高可借十億美金。」
十億美金,聽到這個數字的人都忍不住暗自咋舌,要知道在那個通貨膨脹還不嚴重的年代,十億美金幾乎可以買下世界上任何一個企業雖然那個時候路明非還沒出生,但他記得自己小學的時候,叔叔一個月的收入也不超過四千人民幣……十億美金,買下整條「yamal」號豆綽綽有餘了。
「在百夫長黑金卡被推出后,這種不記名的黑卡就已經被淘汰了,現在留下來紀念的價值更高,雖然在黑市碰到心儀的收藏家也能賣個幾十萬。」楚著說著,注意到其他人的眼神,他連忙擺擺手解釋道,「這卡是不記名的哈,原先的持卡人不是我,這張卡也是我借來的,所以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什麼有錢人。」
楚這話還真沒什麼說服力,雖然他可能的確不是能夠擁有百夫長黑金卡級別的富豪政要,但他這滿屋子的藏品,單就那些黑膠唱片來說,打包出去隨隨便便賣掉,也是一個普通家庭一輩子也積攢不來的財富。
「文森特似乎也被這張卡給嚇到了,他顫顫巍巍的把那張卡攥在手裡,似乎對我能掏出這麼張黑卡完全預料不到。」楚,「他仔細的辨認了那張卡的真偽,詢問我可以借款的餘額還剩多少,我告訴他,還有十億美金,十億美金一分沒動,這就是我新的賭資。」
「我問文森特敢不敢和我賭一場十億美金的局,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似乎被嚇壞了,我能看到他桌子下的手一直掐著荷官的大腿,原本白色的肉都被他掐的泛紫了,但荷官不敢聲張,她依舊強迫自己面露微笑,老傢伙的心裡無比糾結。」楚天驕伸出一根手指說,「我能看懂他的心理,那是人性的貪慾,如果他能一口氣贏我十億,他得到的不僅僅是金錢,他相當於贏下了我的一切,他可以隨意向我提問,可以驅使我甚至奴役我,十億的債務可不是一個人一輩子就能還清的,但如果他輸了,他也會傾家蕩產一無所有,從高高在上的北極圈皇帝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僅僅是楚天驕和文森特,所有人都被這一場賭局給嚇壞了,十億美金賭在一局,這一局的籌碼相當於有二十億美金,這個數字不知道能不能說是有史以來最大,但至少鮮有聽聞,世界上能一口氣掏出這麼多現金流當做籌碼的賭客屈指可數。
「老傢伙猶豫了很久,似乎是在心裡判斷勝率,最終他似乎下定決心了,他死死盯著我的眼睛,和我說這不是鬧著玩的,上了賭桌,買定離手就等於把身家性命都押了上去,就算我賠得永世不得翻身,他也不會可憐我一美金地籌碼。」楚,「我沖他笑著說當然,賭桌上這麼點規矩我還是懂的,不過同樣的話也送給你,老傢伙一邊用德語罵我,一邊對手下使眼色。」
「他打算在牌桌上動手腳是么?」楚子航問。
「當然,如果只是十萬百萬,老傢伙還能和我隨便玩玩,但如果金額到了十億,他必須要保證這一局他『必勝』,老傢伙以為我聽不懂德語,但他罵我的時候夾著的那幾個隱晦的詞我聽得一清二楚,『準備好』,『到時候了』,『收網』……顯然這是老傢伙對他手下交待的話。」楚天驕笑著說,「但是沒關係,老傢伙有他的手段,我也有我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的手段不一定比他高明,但一定比他的管用。」
「我的黑卡被收走了,換成了黑色的籌碼,一千萬的籌碼,整整一百枚,堆在我面前像一座黑色的小山似的,當然,文森特面前也被換成了黑色的籌碼。」楚,「這是最終的一局,誰也不會在乎之前的十萬一百萬,這局我們以一千萬美金的底注開始。」
「我記得按照國籍管理,一把賭桌上的賭注是有限制的。」楚子航看了眼楚天驕,「不過你們在公海,而且這是一場私人賭局,你們私下裡這樣賭也沒人知道。」
「不不不,賭牌這種事是有公信力的,所以一定要按照國際慣例來。」楚天驕搖了搖手指,「況且我也質疑了文森特那老傢伙還有沒有十億美金的資產,他說他一時間還真拿不出來這麼大的數字,但他也有辦法借。」
「他向誰借?」諾諾問。
「向船上的客人們。」楚。
「客人?」諾諾微微皺眉,「誰會願意借十億美金給他?」「我懂了,他是要向每張賭桌借籌碼?」楚子航看向楚天驕問。
「不愧是我兒子。」楚天驕點點頭,等待著楚子航為大家解釋文森特的「借錢」方式。
「不論是禁止賭牌的國家,還是賭牌合法化的國家,按照國際慣例,一局賭注會存在某個上限,一旦超過上限就是非法,但顯然對於那些中東或是歐美地區的某些超級富豪們,這樣的賭法不夠刺激,所以為了規避國際法律對於賭注金額的限制,某些巨型賭場發明了『拖桌』的方式。」楚子航向諾諾和所有人解釋道,「所謂『拖桌』,在涉及到數字龐大的超級賭局時,整間賭場的所有賭桌都會被暫時封禁起來,上面的籌碼和賭資上限都會被這場超級賭局暫時佔用,一張桌的上限也許只有一千萬美金,但如果賭場里有一百張賭桌,這場賭局的總額上限可以到達十億。」
「在澳門,蘇黎世和拉斯維加斯每年都會出現這樣的超級賭局,但發生這種情況的地方無一例外是國際聞名的超級賭場。」愷撒接著楚子航的話說,「難以想象在一條船上會出現數字這麼誇張的賭局。」
所有人這才對「yamal」號的巨大和奢華再次有了客觀性認知,這條船的兇險與規則一定超脫於普通人所存在的人類社會之外,上面從賓客到船長,全是一群法外狂徒。
「當時整條船都亮起了紅燈,身在十一層的船長室,我都能聽到甲板上的客人們扯著嗓子大喊『God』和『Gosh』和『Crazy』一類的詞,他們大概也很少見到這樣的超級賭局。」楚天驕回憶著說,「窗外升起了一張電子屏幕,巨大的屏幕上紅紅色和藍色的字元分別寫著兩個十億,單位是$,我往窗外看,那些客人都被嚇傻了,雖然外面的賭場厲害的一局賭資也能達到上百萬美金,但有幾個人親眼見過這麼龐大的數字?」
是啊,光是想象就能感受到那種震撼,光是那兩個數字後面跟著的零就足以讓人數的頭暈目眩,別說坐在賭桌兩方的當事人,就是那些身在那條船上的賭棍們,在親眼見到這樣傳奇般的賭局,該是多麼的激動人心,熱血沸騰?
「各自兩張,總共四張的雙方底牌被荷官小心翼翼的發了出來,文森特的右手按在那兩張牌上,他反覆的深呼吸,我的手上戴著手銬,於是我只是靠在椅子上,微笑的看著他。」楚,「我知道,此刻整條船上的人一定都在關注這場賭局,因為外面的電子屏幕上同步顯示雙方的底牌發了出來,我能聽到有人在吶喊,有人在深呼吸,我和文森特的底注總計兩千萬被扔進賭池裡的時候,窗外的喊聲就像球迷看著支持的球隊拿了世界盃總冠軍。」
「聽起來你似乎不太緊張。」楚子航再一次看了眼這個男人。
哪怕是楚子航本人在那樣的賭局裡也很難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但聽楚天驕的描述,他似乎根本沒考慮過自己的輸贏,好像一旦失誤輸掉的只是幾枚鋼鏰或者一頓晚飯,而不是十億美金的巨款和自己的身家性命。
「該緊張的是我對面的老傢伙才對,不過他看起來蠻震驚的,但我知道他那是在佯裝鎮定。」楚天驕笑笑,「文森特看著我說其實德州撲克是他的長項,同樣他在二十一點和鬥牛也是一把好手,我說真不湊巧,這三種遊戲其實我玩的都並不多,特別是德州撲克,我最擅長的其實是鬥地主。」
「我不知道老傢伙信不信,但我說的是實話,並沒有框他,文森特說他給我一個反悔的機會,如果我認負的話,無論是十億美金還是二十億美金的賭債,都都可以一筆勾銷,並且我之前在船上贏的五千萬也可以歸我自己所有,不過相對應的,我要在他的船上工作十年,如果覺得十年太久的話,五年也可以,不過這五年我要全心全意做他的奴隸。」楚天驕翻了個白眼,「老傢伙想的倒是挺好,他說我還年輕,五年十年的歲月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下船的時候仍然年輕,而且我在船上待著也不是虛度光陰,船上什麼都不缺,美食、美酒和女人,他說我肯定能學到很多東西,可我我晃晃腦袋說我拒絕,而且我不會給他開出這樣的條件,因為老傢伙都老的快死了,我不需要這種又老又丑的奴隸,他身邊的那幾個美女看起來還不錯。」
饒是楚子航都忍不住想翻白眼,文森特這屬於自討苦吃,老傢伙也許是認真的,但楚天驕隨隨便便一句爛話都能氣他個半死。
「老傢伙氣的不輕,他甩下一句天堂有路我不走,接下來就讓我見識一下地獄。」楚,「這時候荷官的公共牌已經發完了,老傢伙問我敢不敢先別急著看牌,跟他盲注,我問老傢伙盲注多少,他說兩億美金,我笑笑說那沒意思,我梭哈。」
「梭哈!」屋子裡的眾人驚訝的說,「盲注階段就梭哈!」
「是的,十億美金,我一口氣梭哈了,不需要看底牌,因為當底牌和公共牌全被發出來之後它們就確定了,和『薛定諤的貓』不同,不論是現在押十億,還是在最後一張公共牌被翻開后再押十億,結果只有一個,從一開始,這場牌局的勝負都被確定了。」楚天驕沉聲說,「當然,甲板上那些客人們比你們的反應更激烈,我能看到女孩們躲在男伴的懷裡,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的發抖,男人們也亢奮的臉色潮紅,手死死地掐在他們女伴的大腿或者胸上,所有人都說我是瘋了,因為我和整條船在賭,而且是盲賭十億這麼大的數字,但他們又嫉妒我,因為沒有能力和財力,去玩這麼一場驚險又刺激的遊戲。」
「文森特是什麼反應?」楚子航問。
「老傢伙也被嚇壞了,他桌子下的手狠狠地掐著荷官的大腿,我感覺那個女人大腿肉都快被掐掉,但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質,臉上的表情居然一點沒有變化。」楚,「老傢伙死死地盯著我的臉,試探性的問我是不是認真的,我坦然的點點頭,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那是陰謀得逞的笑,就好像他是獵人而我是獵物,這一刻我終於落進了他一直苦苦準備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