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下定決心
身旁的二師妹聽著整個人愣了一下，然後靠到他耳邊低聲道：
「師兄，你價格說錯了。」
許紙沒回答她，而是動作隱秘地用手臂碰了碰她的小蠻腰，示意她小嘴安分點，別亂動。
接著很快的，那名美少婦也不砍價，直接就買了五件走了。
等對方走遠了后，二師妹趕緊一臉疑惑道：「師兄，你怎麼給剛剛那位婦人賣貴那麼多錢啊？」
許紙耐心給她解釋道：「剛剛那位婦人姿色姣好，穿著華貴，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主，不缺錢，所以看菜下飯，給她賣貴一點。」
聽到這裡，二師妹宋雨馨一臉恍然大悟，覺得師兄真機智。
不過很快的，她就又轉為一臉疑惑道：「師兄，既然剛剛那位婦人這麼有錢，那她為什麼還要買粗布衣穿啊？」
「誰知道呢，估計是買給家裡的下人穿的吧。」
說完，許紙朝著身前路過的行人大聲吆喝了起來。
「走過路過別錯過！走過路過別錯過！走過路過別錯過！」
「竹子城紡織鋪倒閉了！」
「竹子城紡織鋪倒閉了！」
「王八蛋老闆孫苟天天吃喝嫖賭欠下三百五兩銀子，以及一眾工人的酬金帶著他的小妾跑了！」
「我們兄妹倆沒辦法，只能拿著鋪里的粗布衣錢賣錢抵債！」
「原價至少賣五百文錢一件的布衣，通通五十文錢大甩賣！」
「王八蛋孫苟，孫苟王八蛋，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
「我們兄妹倆辛辛苦苦給你織了大半年的粗布衣，你卻酬金都不給就帶著小妾跑路了！」
「王八蛋，王八蛋，你還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
二師妹：「？？？」
宋雨馨一下給自己的師兄給整懵逼了，這特么喊的什麼東西？
不僅是她懵逼，攤前百米之內的所有行人也都懵逼了。
「竹子城是什麼地方？」
「孫苟是誰？」
「雖然我不知道孫苟是誰，也不知道竹子城在哪。」
「但有一說一，這孫苟真他娘的不是人啊，竟然欠債跑路，這兩兄妹也太可憐了。」
「是啊是啊，你看那妹妹，都給餓得平平無奇了。」
「真的好可憐，我們幫幫他們兩兄妹吧，幫他們買點布衣。」
伴著一陣喧鬧的議論聲。
很快的，就有很多人一臉好奇地圍了上來湊熱鬧。
其中還不乏有好心人覺得兩兄妹可憐，當即掏錢買下幾件布衣。
就這樣，你買一件他買一件。
僅是在短短的一炷香時間裡，地攤上的粗布衣就被各路好心人給一掃而空了，賣得一件不剩。
畢竟大家都不是瞎子，五十文錢能買上一件厚實的布衣過冬，怎麼都算不上虧，甚至還有點小賺。
而且還能給自己貼上一個有同情心的標籤，給自己積積功德，屬實是賺麻了。
是啊是啊，都賺麻了。
而有人賺就有人虧，許紙都虧得快要坐公交車了，整個人一臉樂呵呵地坐在地上數著銅板。
「師兄，拋去布線的成本，我們今天賺了差不多有一兩銀子！」
宋雨馨一邊看著師兄數錢，一邊小臉紅撲撲地站一旁激動道。
這是她第一次織布衣賣，往年都是織些如錢袋般大小的小物件。
她原以為自己的布衣賣相不好看，應該會不怎麼好賣。
可沒想到的是，竟然才剛擺不久就全部賣完了！
這可把她給高興壞了，高興得身體都要壞掉了。
看著一旁滿臉激動的二師妹，許紙笑著誇了她一句道：
「都是我家雨馨心靈手巧，所以這些布衣才這麼好賣。」
「謝謝師兄！」
宋雨馨小臉紅撲撲的，知道師兄這話是變著法子來誇讚自己。
很快，師兄妹兩人收攤回家。
期間途經一間售賣女性飾品的店鋪時，二師妹宋雨馨行走的步伐不知不覺就放慢了一些。
店鋪里的飾品好漂亮，一閃一閃的，看得她心裡好想要。
而就在這時。
兩名身著華貴的婦人從店鋪里走了出來，互相商業吹捧著彼此戴上剛剛新買的飾品後有多麼迷人。
「張夫人，這支金步搖可真適合你，戴上之後連仙女宮的仙女都不及你一半迷人呢。」
「李夫人莫要取笑我了，我哪比得上人家仙女宮的仙女。」
「倒是李夫人你頭上戴著的珠花才好看呢，怕是今晚回去后，你夫君他第二天都得扶著腰走路。」
「哎呀，張夫人你討厭啊。」
伴著這陣商業互吹，兩位婦人朝著街市的另一家店鋪走去。
看著兩個華貴夫人逐漸遠去的背影，二師妹宋雨馨心裡感到好是羨慕，滿眼都是渴望。
她也想和那兩位婦人一樣。
能每天都在街市裡的店鋪進進出出，買上自己喜歡的飾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旁的許紙察覺到了二師妹的臉上的羨慕，頓時整個人心裡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花季時期本該是一個少女最美好的年華，但因為貧窮，別說是打扮了，就連肉都很少吃得起。
想著。
許紙對二師妹說道：
「雨馨，師兄待會還有些事要做，你這邊能自己回去道觀嗎？」
「能是能，不過師兄你要做什麼事，方便告訴我一聲嗎？」
宋雨馨泛著水盈盈的美眸看著自家師兄，有些好奇他要做什麼。
許紙並不打算告訴她，只是笑了笑道：「也沒做什麼，就是到一個朋友家裡幫點忙，今晚可能就不回來了，晚飯不用等我。」
「嗯，我知道了。」
宋雨馨乖巧地點了點頭道。
她心裡清楚。
有些事不該問的就別問太多，不然容易降低自己在師兄心中的好感度，留下一個煩人精的印象。
「這兩張符紙你拿著，如果回去路上碰到什麼不軌之徒，直接往他臉上甩就是了。」
說著，許紙從腰間取出來兩張符紙遞給了二師妹。
雖說現在大白天的，回去無為觀的路上一般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多此一舉，至少能圖個安心。
很快。
在將二師妹護送到返回無為觀的路口后，許紙轉身就快步地往鎮上的夏府走去。
他決定了，今晚就要嘗試著去對那隻讓山海鎮男人聞風喪膽的女魅鬼出手，儘早拿下那六百兩銀子的報酬，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至於為什麼要去夏府，那是因為夏家少爺是唯一一個能在女魅鬼的壓榨下活下來的人。
所以，他得去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口中套取些有關女魅鬼的信息。
儘可能地做到知己知彼，降低自己在面對女魅鬼時的翻車風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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