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正文]第三百三十七章
第三百三十七章
程懷傑心想:「出了這『洞』,恐怕就是所謂的『神仙谷』了。」想到馬上就要到達這樣一個神秘的地方,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好奇。
此時彩兒也被這水聲吵醒,問道:「胖伯伯,神仙谷到了嗎?」
那胖子答道:「一出這山『洞』,便是了。」
彩兒高興地拍起手來,笑道:「走了這麼久,終於到了。」
小船向前行駛,水聲越來越大,最後竟彷彿是霹靂在耳邊炸響一般。程懷傑心中暗想:「這是什麼鬼東西,這麼大聲兒?」
不一會兒功夫,小船從『洞』中鑽了出來,進入了一個極大的水潭。程懷傑抬頭向旁邊一看,只見在離小船不遠處,一條瀑布從高山上直衝下來,出一瀉千里的龍虎聲威,怒濤傾注,轟雷噴雪,雲飛霧走,猶如一條巨龍從九霄外直撲下來,在小船旁邊一頭扎入深潭。這瀑布『激』起了無數泡沫,飛『花』碎『玉』般『亂』濺著,小船上便如同下著小雨一樣,不一會兒功夫,眾人的衣衫便全濕了。
在潭邊,修有石階,看來是要在這裡上岸了。眾人一上岸,便有幾個穿綠衫的漢子迎上前來。他們先是向那胖子一拜,行禮道:「參見谷主。」禮畢之後,一轉身,將那胖子買來的那些人押著去了。
那胖子牽了程懷傑和彩兒,沿著小徑,來到一間小屋。這屋子周圍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草,有的十分美麗,有的則不怎麼起眼。一進屋子,程懷傑和彩兒便都嚇了一跳,這屋子裡面別的東西倒不多,蛇、蜈蚣等毒物倒是不少,雖然都關在籠子里,可仍然讓人『毛』骨悚然。
程懷傑強忍心中恐懼,問道:「胖伯伯,你究竟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那胖子哈哈大笑,道:「反正你來了也出不去了,告訴你也無妨。這裡不是什麼神仙谷,而是鬼谷。我便是這鬼谷的谷主,人稱鬼谷毒仙,這名號在江湖上只要說出來,對方沒有不屁滾『尿』流的。」說完一臉神氣的看著程懷傑和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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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毒功
程懷傑倒沒怎麼樣,彩兒一聽這裡不是神仙谷,當即大哭起來,道:「白鬍子伯伯騙人,白鬍子伯伯騙人。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
那鬼谷毒仙大喝道:「哭什麼哭?再哭我把你烤了來吃。」彩兒聽他這麼一說,嚇得不行,哭得聲音反而更大了。
鬼谷毒仙沒有辦法,只得罵道:「這挨千刀的白狼,給我找了這麼大個麻煩,下次見了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
這彩兒便是蝴蝶夫人的『女』兒。當初白狼知道了蝴蝶夫人偷天刀的動機,心想只要設法治好她『女』兒的毒,那從她手中拿到天刀便是易如反掌,否則,只怕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天刀的下落。於是便設法找到彩兒,並用計『激』鬼谷毒仙來給她治毒。鬼谷毒仙本就十分自負,自信天下沒有他解不了的毒,再加上彩兒所中之毒確實十分怪異,當然受不了白狼的『激』將,答應為彩兒治毒。
程懷傑曾聽史天龍講那天天狼教如何得到天刀之事,一聽「鬼谷毒仙」這四個字,心中便覺得非常熟悉,只是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過。等到鬼谷毒仙大罵白狼,他心中頓時明白,這鬼谷毒仙是和天狼教一路的人。
程懷傑這幾個月來經歷了無數變故,已比同齡的孩子成熟多了,在他幼小了心靈中已漸漸形成了「江湖人心險惡,眾生唯利是圖」的觀念。當下也不言語,靜靜地坐在一邊。
只聽鬼谷毒仙對彩兒道:「哭什麼哭?我這鬼谷不是很好嗎?你看那鬼瀑不是很壯觀嗎?神仙谷有什麼好?」可彩兒並不管這些,還是哭個不停。鬼谷毒仙彎著腰,在屋內轉過來,轉過去,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最後竟半跪在彩兒身前,哀求道:「我的姑『奶』『奶』呀,你別哭了行嗎?」實在沒有辦法,轉頭對程懷傑道:「小子,這丫頭還是你來哄吧,我是沒這個本事。」
程懷傑見他竟來求自己,真是求之不得,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用一種興災樂禍的口『吻』道:「胖伯伯,這我也沒法子,誰叫你愛騙人呢?不然這樣吧,你答應放我出谷,我就試試看能不能讓她不哭。」
鬼谷毒仙一聽這話,臉『色』一沉,道:「我看你這孩子是塊好材料,想把這一身的功夫傳授給你,才把你『弄』回谷來。你不但不領情,反而還總想著走。」說完,轉過頭去哄彩兒,不再理程懷傑。
鬼谷毒仙在和程懷傑這幾日的『交』往中現他極為聰明,資質之高世之少有,便有了收他作徒弟的念頭。鬼谷毒仙向來不受禮教約束,也不管拜過師的人未經師父同意絕不能轉拜他人,竟強行把程懷傑擄來。
程懷傑一聽鬼谷毒仙居然想收自己做弟子,心道:「這谷難出也難進,若是強行出谷,沒準兒反把『性』命丟在這谷里了。我身負血海深仇,這命是說什麼也不能丟的。倒不如先拜他做個師父,等學成了武功再出谷不遲。」見鬼谷毒仙不理自己,知道請將不如『激』將,道:「你要我做你徒弟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你有沒有值得我一學的本事了。」他從來不知拜過師的人未經師父同意絕不能轉拜他人的規矩,自然也就無所顧忌。
鬼谷毒仙一聽,鼻子都要氣歪了,心道:「我要收你做徒弟那是你的福氣,現在好像倒是我來求你似的,還要考我的功夫,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鬼谷毒仙在江湖上有多大名頭。」也不示弱,道:「我有什麼本事?你過來看。」說著只見他右手一伸,從旁邊的竹筐中抓出一條三尺多長的蛇來。
這蛇通體呈鮮紅『色』,長著三角形的腦袋,一看便知是條極毒的毒蛇。
程懷傑雖然隨姚凱捉過不少蛇,像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心道:「他把這蛇拿出來做什麼?難道他最拿手的功夫是耍蛇?」
只見鬼谷毒仙拿著蛇走到『門』口,轉身對程懷傑道:「臭小子,看好了。」程懷傑走上幾步,看他要顯示什麼功夫。
正在這時,只見一個綠衫漢子匆匆跑來,還未奔到近前,便急切地喊道:「谷主,不好了,不好了。七號仙子狂了。」
鬼谷毒仙一聽臉『色』大變,不及將那紅蛇放下,匆匆說了一句:「別到處跑。」便跟著那人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程懷傑心道:「『七號仙子』是什麼東西?」見他們去得遠了,也不敢在這毒物極多的谷中『亂』闖,只好轉身進屋。見彩兒還在那裡大哭,走到她跟前道:「彩兒,別哭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彩兒哭哭啼啼地道:「我不要聽故事,我要媽媽。」
程懷傑道:「你的病還沒好,怎麼去見媽媽呢?在這谷里治好了病,你媽媽就來接你了。」
彩兒一聽媽媽要來接自己,立時不哭了,抬起頭來,問道:「真的?你不騙我?」
程懷傑點點頭,道:「真的。」
彩兒又問道:「那我的病能治好么?白鬍子伯伯說只有神仙谷的神仙才能治好我的病呢。」
程懷傑『摸』了『摸』她的頭,道:「那胖伯伯就是神仙呀,他的名字不是叫鬼谷毒仙么?」
彩兒一聽,破泣為笑,擦了擦眼淚,道:「小傑哥哥,你也要在這裡么?你剛才說要為我講個故事的,可不許賴。」
程懷傑見她一會兒便將剛才的事情拋在腦後,笑道:「好,我講,我講。」說著便坐下來開始講故事。
故事講了一個又一個,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可是鬼谷毒仙竟還沒有回來。程懷傑心道:「他到底去了哪兒,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正在這時,聽見外面有人正越奔越近,有人嘴裡還不停地喊道:「快,快,在那邊。」「小心點兒,別讓它跑了。」其中一人聽聲音正是鬼谷毒仙。
程懷傑暗想:「你們又在追什麼人?」對彩兒道:「你在這兒別動,我出去看一看。」轉身出了屋子。
剛出屋,只見一個矮小黑影正極快地從眼前劃過,鑽入一旁的草叢。程懷傑心道:「這是什麼東西?」抑制不住心中好奇,輕輕地向那草叢走去。
這時,鬼谷毒仙帶著一群綠衫弟子也追到跟前。鬼谷毒仙問道:「那傢伙呢?你看見了嗎?」
程懷傑反問道:「那是什麼東西,跑得這麼快?」
鬼谷毒仙大喜道:「你看見了,快說它躲在什麼地方?」
程懷傑道:「你先告訴我,那是什麼。」
鬼谷毒仙不耐煩地答道:「說不清楚,反正是種動物。快告訴我,它跑哪去了?」
程懷傑用手一指,道:「就在那草叢裡。」
鬼谷毒仙伸手將程懷傑向後一拉,道:「你站在一邊,大家圍上去,小心點兒,別被它傷著。」
程懷傑心道:「是什麼動物這麼厲害?」心中不免害怕,退後幾步躲在一旁,眼睛還是盯住那草叢,期待著那動物的出現。
眾人彎著腰,散開來圍成一個圓圈,小心翼翼地逐漸向中間的草叢靠攏,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屏住呼吸,不敢出一絲聲音。眼看著圓圈越來越小,那草叢已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了。
只見那動物從草叢中像箭一樣直『射』出來,撲到了其中一個綠衫漢子的『胸』前。那漢子身子向旁邊一閃,右手對準那動物就是一拳。沒料到那動物在半空中竟突然變向,直撲向那漢子的左『腿』。那漢子躲閃不及,那動物已抱住了他的大『腿』。只見那動物在他大『腿』上一蹬,又向外竄去。它剛離開那漢子的大『腿』,那漢子便是一聲慘叫,站立不住,直『挺』『挺』地摔在地上,身子劇烈地『抽』搐著,看樣子不是被那動物抓了便是被它咬了,肯定是中了劇毒。
眼看那動物就要衝出重圍,旁邊衝出另一名綠衫漢子,手中拿著一個網子。這網子約有兩尺見方,網口用鋼絲圈成一個圈,圈子連著一個手柄。只要拿網之人將手柄一轉,那網口便自然合攏,入網之物就再也無法逃脫。只見他迎著那動物逃出的方向,伸網一攔。那動物沖得太快,也不及躲避,正好一下子沖入網中。那綠衫漢子不等那動物反應過來,手腕一轉,已將網口封閉。
程懷傑這時才能仔細打量這網中的動物。這動物是一隻奇異的蜥蜴,渾身長著刺,兩隻突起的眼睛閃著詭異的光,兩隻前抓拚命撕扯著網子,想要從中掙脫出來。
鬼谷毒仙笑道:「這網子是用上等的金絲製成的,別說是你,就是獅子、老虎都撕不開。」從懷中拿出一粒『葯』丸,轉身遞給身旁一人,道:「給他服下。」那人走過去將『葯』丸送入那中毒的綠衫漢子吃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那綠衫漢子便不再『抽』搐,想來已無大礙。
程懷傑見那蜥蜴已被抓住,心中也不再害怕,走上前來,問鬼谷毒仙道:「這傢伙是不是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麼『七號仙子』?」
鬼谷毒仙笑道:「它是哪是什麼『七號仙子』?它是『五號』。『七號』要是跑出來,那就不是我們追它,而是它追我們了。」
程懷傑心道:「什麼『七號』、『五號』,搞得神神秘秘的。」正想著,只聽那『五號』那出一聲極尖、極刺耳的叫聲。程懷傑轉頭看去,那『五號』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彷彿一個刺球,雙眼惡狠狠地瞪著那捉住它的綠衫漢子,眼中竟似要噴出火來。那綠衫漢子見它這樣,雙眼『露』出恐懼的目光,手一松,人向後急躍而出。此一躍已是盡了他畢生所學,可仍舊晚了一步。那『五號』嘴一張,從嘴中噴出一股碧綠『色』的液體來,瞬時間就化作一團綠霧將那綠衫漢子罩了起來。
程懷傑聽姚凱說過,有些極厲害的毒蛇可以噴出毒液,看來這綠霧也是極毒之物,心中大駭,暗想:「沒想到這蜥蜴也能噴毒,幸虧沒噴到我,不過這下子這個綠衫漢子可要糟了。」
正在這時,只見鬼谷毒仙搶出幾步,雙手連揮,那綠霧竟不再擴散,逐漸聚作一條一條的霧帶,頃刻間就被他用雙掌吸入體內。那綠衫漢子摔在地上,和先前那人一樣,也是渾身『抽』搐。
鬼谷毒仙從懷中取出『葯』丸,吩咐身旁眾人道:「給張九吃了,抬他下去好好養著。再有,把『五號』關好,別再出什麼『亂』子。」
眾人領命去了。
鬼谷毒仙轉身對程懷傑道:「你看我這功夫怎麼樣?」
程懷傑還沒從剛才那蜥蜴噴毒的恐怖情景中醒過來,問道:「它還會再噴毒么?」
「它剛才噴得太厲害,把毒都噴完了,至少要過三天才能再恢復。」
程懷傑一聽這傢伙不能再噴毒,心中大為放心,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剛才這手乾坤聚毒手如何?沒有二三十年功夫,誰也不能有如此造詣。先前沒來得及給你施展,剛才你一見一定是大為折服吧。」說著面『露』得意之『色』。
程懷傑心道:「原來他剛才就是想給我『露』一手這個,想是他要『逼』那條紅蛇噴毒,再把它噴的毒給吸住。這功夫倒是『挺』稀奇。」可嘴上並不說好,反而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道:「這有什麼用,能傷人么?」
「不能傷人?」鬼谷毒仙一聽大怒,叫道,「你看!」說著手一揮,一掌向旁邊一棵大樹拍去。這樹有一人環抱般粗細,長得極為繁茂。
程懷傑心道:「你若是一掌能將這樹打斷,那這掌力只怕可以和師父的降龍十八掌相媲美了。可是,鬼谷毒仙一掌擊出,那大樹紋絲沒動。
程懷傑正想出言嘲笑嘲笑他,可再一看,心中不禁大為驚訝。只見那大樹在頃刻間樹葉全都枯萎,一棵剛才還生機勃勃的大樹在鬼谷毒仙一掌之下竟變成了一株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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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乾坤聚毒手
程懷傑張大了嘴巴,過了半晌才道:「這,這是什麼功夫?怎麼一下子就把這大樹給打成這樣了?」
鬼谷毒仙哈哈大笑,道:「瞧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把這樹打枯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出半個月,這周圍方圓十丈之內的所有草木都會慢慢枯萎,三年之內這個地方將寸草不生。」說完,雙手背在身後,下巴翹得老高,斜起眼睛看著程懷傑。
程懷傑心道:「這掌法如此厲害,只怕連降龍十八掌也比它不過。此時定要哄他開心,讓他收我作弟子,將這掌法傳我。」當即拍手贊道:「哇,好厲害喲。原來你這麼了不起,會使這天下最厲害的功夫,恐怕連我師父的降龍十八掌都破不了你的掌法。」
鬼谷毒仙一聽,心中大樂,面有得意之『色』,剛要自誇幾句,但轉念又想:「若此時便顯出洋洋得意之『色』,不免有失一派宗師的風範,倒不如說幾句謙虛之語,以體現我的高風亮節,再給他講解講解天下各派掌法的優劣,還能顯示我在武學知識方面的造詣。這樣一來,他還不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當下道:「鐵掌神龍內功深厚,若是和我『交』手,我倒未必能佔到上風。這就是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有,這乾坤聚毒手倒不一定是天下最厲害的掌法,天下各派的掌法就各有各的優點,也各有各的缺點,各種掌法不同路也就無法比較。就拿降龍十八掌來說吧,它以剛猛見長,是天下最剛猛的掌法,但運用起來極耗內力,若無深厚的內力作底子,那用不了二十招,就會脫力而死。而我的乾坤聚毒手以『陰』毒見長,是天下至『陰』至毒的招數,對內力的要求不高,但要練好必須有著強的毒功,而且還有一些禁忌,總之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武功。再有,武當的綿掌是以柔克剛,而少林的大力金剛掌則是以剛克柔,兩者相遇,誰的功力深,誰便可以剋制對方。絕不是你想的那樣學好一『門』功夫便可以天下無敵的。」
程懷傑聽他這樣說,心道:「什麼『未必能佔到上風』,是肯定占不到上風,我師父兩下就能把你收拾了。」臉上卻裝出欽佩的神情,問道:「您知道這麼多,那若是您能把降龍十八掌和乾坤聚毒手合在一起那不是天下無敵?」他目前雖說沒學會降龍十八掌,但口訣是記得的,他極想知道是否能將兩種掌法合而為一,這一問正是為了套鬼谷毒仙的話。
鬼谷毒仙做夢也不會料到程懷傑小小年紀竟已學了降龍十八掌,只道他在異想天開,大笑道:「可惜我沒這福氣,不過世上若真有人同時學會這兩『門』絕世武功,那可真是要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程懷傑一聽,心中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做這天下第一個同時會這兩『門』武功的人。當即道:「您還會什麼更厲害的武功嗎,師父?」
鬼谷毒仙一聽這前半句,以為程懷傑嫌自己的武功太低,正要火,忽聽後面跟著一句「師父」,心中大喜,道:「你肯拜我為師了?」
程懷傑道:「暫且先拜著,看你能不能把我教會,若是你教不好,那可別怪我不認你這師父。」他此時知道鬼谷毒仙一心收自己為徒,也不怕他火,索興耍起了這幾個月來都沒耍過的少爺脾氣。
鬼谷毒仙道:「什麼叫『暫且先拜著』?你還怕我教不好你,現在我就教你乾坤聚毒手的心法口訣。跟著讀!」張嘴便道:「天地分『陰』陽,『陰』陽不調則萬物不生,毒之所以為毒,使之『陰』陽不調也。……」程懷傑見他真是立即就教自己乾坤聚毒手,心中極為高興,當即屏除雜念,跟著用心默記。
一遍讀完,鬼谷毒仙道:「你今天先將這口訣背熟,不管有多少不懂的地方都暫且死記著,從明天開始我慢慢給你講解,然後再教你如何運功。我再讀一遍,仔細聽好。」
「不用等明天,你現在就講解給我聽吧。」
「你這孩子,先背下來再說。又不是不給你講解?」
「我已經背下來了。」
「什麼?你已經背下來了?」鬼谷毒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旋即心道:「這孩子定是吹牛。」臉『色』一沉,道:「別胡鬧,聽著。」說著就要往下念。
程懷傑見他不信,搶道:「天地分『陰』陽,『陰』陽不調則萬物不生,毒之所以為毒,使之『陰』陽不調也。……」一路背下來竟一字不差。聽得鬼谷毒仙雙眼瞪得溜圓,心中一個勁兒地道:「天才!天才!」
程懷傑一遍背完,將腦袋一揚,一臉得意。
鬼谷毒仙大喜,接著將這口訣又講解了一遍,不知不覺天已黑了。
鬼谷毒仙道:「今天就到這裡,你先回去睡吧。」說著將程懷傑領到後院的一間小屋中暫住,命僕人好生伺候。
程懷傑突然想起彩兒,問道:「那彩兒如何?」
鬼谷毒仙一指對面的屋子道:「放心吧,有人伺候著呢。」
程懷傑「哦」了一聲,轉身進了屋子,仔細記憶剛才背的口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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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鬼窟
此後三天,鬼谷毒仙每天都逐字逐句地給程懷傑講解口訣,同時也教程懷傑如何運功。三天下來,程懷傑已將這口訣記得清清楚楚了,對這乾坤聚毒手如何聚氣,如何運氣也是初窺『門』徑到第四天清晨,鬼谷毒仙對程懷傑道:「今天我帶你去鬼窟看看,讓你長長見識,順便也教你如何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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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傑心道:「鬼窟是什麼地方?聽上去這名字倒是很可怕。難道一定要到那裡去學怎麼練功嗎?」本想問問鬼谷毒仙,但轉念又想:「問也是白問,他一定是一句『去了就知道了』。」只好跟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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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谷雖然名字難聽,但谷中景『色』倒是十分『迷』人。尤其是清晨,這裡的空氣中散出一股透人的清香,濃密的樹葉在伸展開去的枝條上微微地擺動,樹叢里還留得有偶爾閃光的『露』珠,就像在霧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樣。雲霞從那密密的綠葉的縫裡透過點點的金『色』,在林子中反映出一縷縷透明的淡紫『色』的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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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傑走在其中,四處張望著,被這美景所吸引,心中暗暗生疑:「這麼美麗的地方怎麼會叫鬼谷這麼可怕的名字?」問鬼谷毒仙道:「師父,這谷的名字是您命名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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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毒仙一笑,道:「這谷的名字可是早就有了。因為我住在這裡,而且非常善於用毒和解毒,所以江湖上的朋友才送了我一個『鬼谷毒仙』的稱號,倒不是因為我是鬼谷毒仙才把這地方叫作鬼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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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傑不解地道:「那這兒為什麼會叫鬼谷這麼可怕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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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毒仙又是一笑,道:「你別看這谷里景『色』十分美麗,在我到這谷里來之前,這兒可是個沒人敢來的恐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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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傑一聽,兩眼瞪得老大,道:「啊?您是第一個來這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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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毒仙神氣十足地道:「我倒不是第一個來這兒的人,但我是第一個來這兒還可以活著出去的人。」說著扳起手指頭數起來,道:「十九年前,我和另一個武林高手打賭,說我若能進這谷還能活著出來,他就幫我對付我的一個仇家。結果我就冒險進了這谷。當時這谷里到處都是可怕的毒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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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蜥蜴?是那天被抓住的那種嗎?」程懷傑打斷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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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毒仙搖頭道:「若是那種,那我就別想活著出去了。上次你見到的那種是以原來的毒蜥蜴為基礎,經多年的雜『交』后產生的新品種。」他頓了一頓,接著道:「我最後好不容易把這些毒晰蜴殺的殺、抓的抓,把這鬼谷變成了人可以居住的仙境。」說著雙手叉腰環顧四周,臉上顯出一種自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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