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圍牆的那邊
「小風,乖快到時間了,起來吃飯要上學了。」一大清早,小風就被爸爸的喊叫吵了起來,看看錶說:「還早了,讓我再睡會。」
「爸爸,你路過爺爺家說下給小風的爺爺說聲,跟幼兒園的阿姨請個假吧。孩子傷的這麼嚴重,去幼兒園在摔傷怎麼辦。」媽媽對爸爸說。
「小風乖,爸爸媽媽去上班了,早飯在桌子上,自己在家乖哦。」
就這樣小風成功的完成了第一次逃課的過程,雖然逃的是幼兒園的課。小風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洗臉吃過了飯就下樓穿過小門來到小樓前。
清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幾隻小鳥在屋檐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小風開了正門,走進大廳。先把地上散亂的收拾完畢,又在院中的水管提了小半桶水,學著媽媽收拾家務的樣子打掃起客廳來。
把水直接潑到地上,然後用拖把擦。當擦到窗下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地板的縫隙竟然把水都滲到下面去了,而窗下的地板依然是乾的。再又打了捅潑在窗下,這才注意到多半桶的水竟然全都流了下去。小風不以為意,仔細的打掃完客廳,開始向樓上進軍,樓梯、走廊、二樓樓梯,閣樓。
忙了整整一個早上終於大體的打掃了一便,看看時間不早小風跑會去等父母回家吃飯了。這天中午小風胃口特別的好,比平時吃的都多,這可把父母高興壞了。
「小風今天真能吃,別撐著。」媽媽關心的說。
「還不是你今天飯做的好吃。」爸爸顯然是討好的口氣邊說邊吃。
「這麼說我以前做的飯讓您難以下咽嘍?」媽媽對爸爸的馬匹顯然不屑一顧。
「哪兒能呢。媽媽的手藝一向一流,今天你的菜確實做的更上一層樓……」爸爸馬上放下筷子,加大了馬匹的力度,當然也不忘記拉上自己的兒子「小風,是說是嗎?」
「媽媽做的飯就是好吃,比爸爸的洗衣粉拌鍋巴強多了。」小風的介面,惹的媽媽開心的大笑,而爸爸則捏了他臉一下說:「你這小孩子,哪有這麼跟爸爸說話的。」說完不忘給媽媽一個討好的笑。
下午小風又來到小樓,繼續收拾房間。當打開閣樓的門后,小風被這凌亂的房間弄的泄了氣。
只見滿屋子丟棄的紙張和零星點綴的硬皮書本,使這本就低矮的房間更加拉近了與屋頂的距離。閣樓雖然寬敞,可遍布的柱子、房梁再加上這些凌亂的書籍、筆記、紙張弄的讓人有種無法插足的感覺。
「這麼多垃圾,往哪兒倒啊?」小風心裡想著隨手拿起一張紙卻驚訝的發現,這上面都是手工製圖。「爸爸經常在晚上畫這些圖畫,一張圖紙有的時候要畫一晚上。這些可不能隨便就丟掉,畫它的人一定和爸爸一樣辛苦。」
於是先將那些硬皮筆記、書籍弄在牆的一角,然後在將剩下的圖紙按照紙張的大小弄在一起,這一忙活就整整弄了一下午。
拿了幾張大圖紙準備回家邀功的小風,心理開心極了。
晚上吃飯前,趁媽媽做飯的時候,小風問爸爸:「爸爸,你看看這些圖紙是什麼啊?」說完把下午拿回家的圖紙遞給了爸爸。
「哦?你在哪兒弄到的。我看看,恩,恩,恩,是機械圖紙。製圖很嚴謹,不錯,我得仔細看看。」爸爸接過圖紙,就被圖紙上的機器零件吸引,轉身回到自己的書房。
說是書房其實是一間爸爸專用的工作間,裡面畫桌、畫板也是小風塗鴉的最愛。爸爸邊看邊找尋書籍,津津有味顯然早就忘記小風的功績,把他丟到了一旁。
吃飯的時候,爸爸才問起圖紙的來歷,小風自然照實把下午的發現告訴了爸爸。
吃過晚飯,小風帶爸爸來到小樓的閣樓,爸爸也沒關小風,自己就扎進了圖紙里,直到很晚才戀戀不捨的又帶了一堆回了家。
當然小風也不吃虧,爸爸在看圖紙的時候小風也會問圖紙的用途,畫上的內容,就這樣問來問去爸爸也不厭其煩的向小風解說。遇到自己看不明白的就帶著小風一起在書籍和閣樓上面的筆記里尋找答案。
小風雖然很小,還沒上學校,認得的字也少,由於以前每次輪到爸爸看孩子的時候,經常把小風直接放在他那張製圖用的大桌子上繼續工作,小風看不明白就會纏在一旁問爸爸,爸爸當然也會隨口就說明用途和製圖方法。然而這隨口一說,卻練就小風對圖紙的這種天生的敏感,看圖的理解也很清晰。
當然看到這一大一小搬來的垃圾,媽媽當然很不高興的說:「爸爸你在哪兒弄來的垃圾,還讓小風給你搬,都丟出去,你看看多臟啊,寶寶乖,過來洗洗。快點睡覺明天還要去幼兒園。」
爸爸逃過一劫,馬上把資料搬進了工作室,而小風則沒媽媽抓進了盥洗室。「媽媽水太熱了!」「可是你太髒了啊!乖!」「媽媽洗一便就好了,別洗了。」「一便怎麼能洗乾淨,乖。」「……,……,……。」
第二天一大早,爸爸就把小風放到爺爺家,讓爺爺到時間送小風去幼兒園。下午放學直接回到離幼兒園都不用過馬路的爺爺家。
這段時間爸爸很忙,一直都在研究的項目由於小樓閣樓上的圖紙,有了突破性的進展。而小風也經常跟在傍邊給爸爸「加憂添亂」,不段的學慣用圖紙變化成實在的機器。
一個五歲的孩子跟在父親身邊成天擺弄圖紙,看不到機器當然很好奇圖紙變化機器的過程。
「爸爸,我想看看圖紙是怎麼邊成機器的。」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小風在餐桌上說。
「跟爸爸去工廠就能看到,星期天怎麼樣。」「去工廠幹什麼?不許去。」「我就要去,就要去。」「你是不是又要加班?怎麼還帶小風去。」「是孩子自己要去的。」小風用耍賴的辦法終於贏得了星期天參觀爸爸單位的機會。
就這樣,在那年的夏天小風打開了一扇自己也看不到前方的大門,而那門的鑰匙就在圍牆那邊的小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