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實權首相(2)
第二十二章實權首相(2)
在路上我與大角岑生簡單的交換了關於向美國徵兵的意見,一致認為只消天皇向陸軍部直接下令最好,那麼荒木貞夫與石原莞爾無論如果都找不到推遲的借口,而北一輝才是關係到我們這屆內閣是否能成功執政的關鍵!
對下午的御前會議有了較統一的認識后,大角岑生問我道:「處理完北一輝后,你有什麼進一步拉攏陸軍重樹政府威望的計劃嗎?」
我道:「有!我準備馬上來一輪新的造神運動,對陸軍下級軍官重新改變想發,樹立新的價值觀!」
大角岑生看著我,開口道:「那麼新的神是誰?是不是神月要做一個鐵血首相來收伏陸軍?這種做法有危險,可是可以做,不過太勉強!我認為神月還是先做國家人民的偶像做,在一步步的去爭取成為軍神!」
我看他說的慎重,反問道:「你怎麼覺的我這個首相不能直接去當軍神呢?」
大角岑生道:「這是有歷史原因!」
我來了興趣開口道:「哦!有裡面有什麼歷史原因呢?」
大角岑生道:「這要從明治維新初期的『西南戰爭』的大規模反叛說起!我們大島國帝國陸軍,起源於明治維新后的1871年從薩摩,長州,土佐這三藩獻給天皇的6300名「御親兵」開始的。明治天皇以這個兵力為基礎進行了「廢藩置縣」的改革。這些「御親兵」後來改名為「近衛」。當時改革鬥爭尖銳這些個「御親兵」們是忙的昏天黑地,忙於鎮壓各地藩主士族的反叛。」
我道:「明治維新當時的島國恐怕亂的可以!」
大角岑生道:「的確相當亂!結果在明治十年被內訌轟下了台的明治維新最大功臣,陸軍大將,前近衛都督的西鄉隆盛帶了七個大隊一萬多兵打著『有話要對政府說』的不明不白的旗號從鹿兒島北上,和九州的士族們一會師,共三萬多兵,把個熊本給包圍起來了。放出話來,說還要到大阪,東京去溜達溜達。政府可慌了,趕緊鎮壓。派了個文官叫熾仁親王的做征討總督,又找了兩個武將陸軍中將山縣有朋,海軍中將川村純義幫忙做參軍,三人就帶了一大堆老兵新兵和警察討賊了。當時征討兵力不夠,把東京警視廳的警察們也弄到前線去玩命去了。」
大角岑生頓了頓道:「這一打就打了七個月。最後官軍贏了,賊軍首領西鄉隆盛自殺。我認為官軍當然應該贏,首先,反叛軍是所謂『賊軍』,道義上就輸了一著;其次,反叛軍的口號也不明不白,『有話要對政府說』是個什麼意思?幹嘛要去大阪東京溜達也說不出個道道;第三嘛官軍的武器比賊軍可要強多了,法國制的野山炮,步槍什麼的,賊軍沒有;最後就是錢了,賊軍軍費只有70萬圓,而官軍用了4160萬圓。所以說這賊軍根本就沒有勝算。」
我介面道:「實力懸殊這麼大,這仗怎麼還打了7個月呢?」
大角岑生道:「這個問題!當時就有總結,最後的結果是文官掌了統帥權。文官不是武將,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什麼事都要請示彙報,把個戰機給延誤了。還有一條呢,就是參謀的水平太差,一個好招都支不出來不說,還盡出些蹩馬腿的臭招。」
我道:「其實總結的還是有道理的!」
大角岑生道:「先不說總結的對不對,就當時還在總結的時候,又出事了!」
我道:「什麼事?又叛亂了?」
大角岑生道:「這次不是叛亂,是兵變。西南戰爭打完了,大家得論功行賞對不對?可這功勞全被當官的拿了,小兵們沒有。打了一場仗,勞民傷財,官家也給打窮了,當兵的餉都發不出來了,而且不是普通步兵,是炮兵。幾個小兵一商量:反正活不下去了,咱就反了吧。結果二百多炮兵在一個叫竹橋的兵營裡面就造起反來了。大炮一架,對著大藏大臣大隈重信他們家就打。誰讓你剋扣老子軍餉。打著打著覺著不過癮,掉轉炮口,對著皇宮也要轟兩炮玩玩。」
我道:「陸軍叛真是有歷史的很!」
大角岑生笑笑接著道:「兵變被鎮壓了下去,可大家這一身冷汗呀。原來募兵制找來的兵和原來的私兵不一樣,他會造反。加上那時的形勢又特別緊張,再過兩年就要實行議會制了,西鄉隆盛是已經死了,但他的支持者還有不少。那些小西鄉們也知道武力造反是行不通滴,紛紛改行玩政治了,鼓吹什麼自由民權的,估摸著到時候議會裡面少不了。那議會要是給那撥自由派給把持了,指揮軍隊打回來怎麼辦?這麼著,在不讓國內政治左右軍隊這個大道理下,把軍隊的統帥權從議會,政府那兒獨立出來了,直接交給天皇。接參謀局著就從陸軍省中獨立出來了,成立了參謀本部。參謀本部直屬天皇,這樣天皇就不必向首相,陸相,海相諮詢,只要有參謀本部幫忙就可以直掌軍隊了。」
我淡淡的笑了下道:「其實以前的歷史我也知道個大概!說怕政府指揮兵隊反叛,純屬胡言,島國歷史上除了竹橋兵變以外,所有的叛亂用的都是私兵。沒人指揮得了國家軍隊去叛亂。這根本就不成為參謀局從政府獨立出來的理由。剝開所有表面文章,只不過是當時的軍隊高層為擺脫文官統治的借口罷了,直接聽天皇的多神氣!其實解決那些問題,只要強化一下參謀局的功能就行了。」
我嘆了一口氣壓低一聲音道:「參謀本部從政府獨立出來,就意味著軍政和軍令的分離,說嚴重一點意味著政治和軍事的分離。不管是平時的國防還是戰時的作戰,都要求政略和戰略的一致,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參謀本部的獨立簡直就是一種倒行逆施。」
大角岑生壓低聲道:「其實!這個倒理,我們海軍這邊很多人都明白,因為我們這邊軍官比陸軍軍官到海外學習的機會多太多了,眼界也開闊,也比陸軍明理!」
我道:「只可惜當時的政府與天皇不明白!」
大角岑生用極低的聲音道:「據說說政府的思想可邪門了!主當時明治政府里的重鎮全是藩閥出身的豪紳,只有他們不想要的,沒有想要而要不回來的。別看一個個都奉著天皇,其實沒人把那什麼天皇當一回事。不就是一尊菩薩嗎,他還能治的了軍?也沒人放在心上。你要是去跟他講什麼政治和軍事分離的危險性的話,沒準他會瞪你一眼:一邊玩去,什麼危險不危險的,需要的時候再把他合起來不就行了?真少見多怪。這些人作威一方慣了,這些大豪門的自信使他們看不到組織和系統的重要性。終於造成現在內閣政府時時被軍隊威脅,看軍隊臉色過日子禍根!」
我道:「說的很好!其實我並不相急著以鐵血首相的面目來面對陸軍!我也明白近幾十年以來島**人的訓練與教育讓他們可以去忠與天皇,忠於自己的上級,但決不會輕易的去忠於苦幹實幹的文職首相!所以我早就決定就在陸軍裡面找新的偶像!」
大角岑生搖了遙頭道:「陸軍裡面不好吧!你要知道陸軍內部其實是很團結的,你如果要在裡面找人出來代替荒木貞夫難度很大!而且要從陸軍中新樹立一個偶像,這個偶像一定要能迎合陸軍下級軍官們的思想!那麼與陸軍下級軍官有相同思想的偶像,就與你我的思想有相當大的衝突,就算我們一廂情願的推出這麼一個人來,他與我們思想想左,那就難隊保他對我們沒有異心,說不定又是個新的荒木貞夫!結合以上這些觀點,我認為在陸軍中重新樹立偶像的造神運動,不可行!」
我不以為意的道:「活著的陸軍軍官不能推上神壇,但是並不妨礙我們把死了的推上神壇!」
大角岑生道:「你說的是?」
我道:「阿部規秀!」
大角岑生不由的一拍大腿道:「好!我明白了,你要鼓吹阿部規秀為新的軍神,樹立島國陸軍將士以戰死美國,為國家儘力為目標,以榮譽感來調動他們進軍美國的積集性!從而把他們那過於旺盛的精力,全部投入到戰火紛飛美國前線,去憤怒的尋找美國佬吧!」
我道:「有了新的精神偶像讓他們追隨與崇拜,那麼北一輝荒木貞夫的影響自然而然的就消退了!」
大角岑生大笑道:「最妙的是,這個新軍神新的偶像是個死人,根本不能違背我們的意志,是我們用來控制陸軍精神的絕好工具!阿部規秀這個人太合適了,死的也及時,死的也其所啊!」
我道:「是!他死的是其所!我還為他想了一個非常響影的稱號!」
大角岑生道:「是什麼?」
我道:「名將之花!」
大角岑生道:「不錯!不錯!我們明天就讓各大報紙的頭條上都以『名將之花』,來鼓吹阿部規秀的精神!嗯!廣播與電台里也要輪翻播報,不把他上推上神壇誓不罷休!」
我道:「從精神上把荒木貞夫與北一輝的光環去除后,接下來我們加強對陸軍的控制就容易多了!」
大角岑生道:「那麼這個時候,神月有勇氣以首相之尊出任戰時大本營司令長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