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上海灘(4)
第四十章上海灘(4)
石原莞爾與本庄繁飛快的相視一眼，然後齊的站起來，齊的拿著酒杯對汪精衛道：「院長大人，為我們的合作干一杯！」
汪精衛拿起酒杯，開口道：「乾杯！」
三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坐下了下來，由於以達成共識，語氣也輕鬆了許多，汪精衛習慣性的摸了一下頭髮，開口道：「中村神月是三日後抵達上海吧！」
石原莞爾道：「嗯！院長有什麼打算？」
汪精衛沉默片段道：「上海這個地方黑幫眾多，勢力最大的非青幫莫屬！」
石原莞爾道：「院長的意思要利用青幫來完成刺殺中村神月的大計？」接著不由一笑開口道：「很好，我正有此意！看業英雄所見略同哦！」
汪精衛搖了搖頭道：「不！現在青幫三大享黃金榮、杜月笙及張嘯林都是老蔣手下！我的意思，要刺殺中村神月必需繞開他們！」
石原莞爾胸有成竹的道：「中國有句俗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如果我要在上海要繞過勢力極大的青幫對中村神月下手，只怕很麻煩！」
本庄繁點點道：「是啊！『強龍不壓地頭蛇』說的極是！青幫的勢力還是要藉助的，他們是黑道上的人物以利為先！」
汪精衛又搖了遙頭道：「還是不行！石原兄是知道老蔣與青幫關係非淺的！」
石原莞爾不由一笑道：「我院長大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最大的對手老蔣與青幫的關係，你到現在都未曾摸透嗎？」
汪精衛不由的搖了搖頭道：「只是耳聞過，是未深入的調查過！」
石原莞爾嘆了一口道：「看來院長大人的情報工作到底做的不充分啊！那我這個外人為對院長來說說老蔣與青幫的關係吧！」
本庄繁道：「這可能怪不得院長大人，要知道以老蔣現在這樣的身份，自已加入過下九流幫派的事，早就想辦法掩飾起來了！院長手下沒有情報機關，所以只能知道點皮毛，不知道真實情況了！不像我們大島國帝國的情報機關，把老蔣摸的那麼透了！」
石原莞爾笑笑道：「其實啊！老蔣與青幫的關係，沒有你院長想的那麼深，只不過現在老蔣勢大，所謂的三大享怕他，才低頭府身於他，那有什麼過深的交情！」
石原莞爾來了興趣開口道：「哦！據我所知老蔣是實實在在拜黃金榮為老頭子啊！」
石原莞爾道：「是！這個不假，不過當時的情況讓我細細與院長道來吧！」石原莞爾頓了一下，接著開口道：「1916年5月陳其美被刺死於上海，老蔣在政界上失去了靠山，在經濟上也開始拮据。他需要另闢門路，尋找庇護者，乃開始與張人傑、戴季陶、陳果夫等關係密切，並跟隨他們參加了上海證券交易所的活動，因投機失敗，背了一身債，處境十分狼狽。在被債權人逼得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決定離開上海，避債到廣州去投奔孫先生。因為債務所纏又缺乏盤費，就去找一個虞洽卿老闆商量辦法。虞治卿當時在上海商界雖有地位，卻是一個賣空買空的「空殼老闆、負債大王」，不肯做這種賠本錢的事情，就代老蔣出主意，介紹他去投帖拜黃金榮為老頭子，一可以利用黃金榮牌子，去對付債權人，二可以向黃商借盤費。兩人商量定當，先由虞洽卿與黃金榮談妥並約好日期，並陪同老蔣前去舉行拜帖儀式。」
汪精衛不由的道：「沒想到老蔣居然也這麼落迫過？」
石原莞爾道：「那當然了！只不過他現在大權在握，沒有敢把落迫之事抖出來罷了！據我知道當時按照安清幫投師拜祖的常規，普通一般的壓帖贄敬自幾十元至幾百元，最起碼的亦需5元至10元。若照當時黃金榮、杜月笙的身價，壓帖贄敬，至少是幾百元，甚至有幾千元的。贄敬越多，越受老頭子的看重。據我所知要投拜黃金榮這樣的人物為師的，花費贄敬至少200元，捐助款項至少500元，門房、茶房以及其他小帳300多元，總數超過1000元。拜師之前，要填具門帖經黃金榮允准方可。」石原莞爾說的起勁，接著開口道：「這門帖是由黃金榮帳房間印就的，約6寸長4寸半寬的淡黃色雙層摺子，裡層印著姓名、年齡、籍貫、住址、介紹人等，左角上還要貼上2寸的照片。舉行儀式的時候，所堂里點起香蠟燭，黃金榮坐在中堂，地上鋪著紅條，跪在紅條上叩三個頭，算是行禮如儀。」
汪精衛看著說的津津有味石原莞爾開口：「兄當真是中國通也！」
石原莞爾頗得意的開口道：「我不謙虛的說一句！很多中國人，恐怕還沒有我這個島國人懂中國！」他扯回正題道：「不過當時但是老蔣拜黃金榮為師，卻是另外一種情況。虞洽卿到八仙橋鈞培里黃公館后，向黃金榮說明情由，要求錄收老蔣為門生，黃金榮因為虞洽卿在當時商界地位高，勢力大，亦很想結交，所以對他提出的要求都無條件答應下來。又因為虞洽卿不熟悉投拜老頭子的手續，第二天陪同老蔣到黃金榮處時，只投遞了一張寫著「黃老夫子台前，受業門生蔣志清」的大紅帖子，既沒有拜師應有的蠟燭、香，更沒有致送壓帖的贄敬。還因為黃金榮事先從虞洽卿處知道老蔣的困難環境和拜師目的，同時也為了討好虞洽卿，所以非但不計較壓帖贄敬，還有心「慷慨」地贈送老蔣旅費大洋200元，並且鼓勵他去廣州。分別以後，互不通訊，日久以後也就事過境遷，淡然若忘了。1927年，北伐軍從廣州出發，老蔣隨軍回到上海，成為名震中國的北伐軍總司令。黃才知道老蔣就是當年蔣志清，即是自己的門徒，又曾有恩於他，飄飄然引為自得，可以光耀黃家門楣了。」
汪精衛道：「哦！原來老蔣不過就是在黃金榮那裡拿過些資助罷了！」
石原莞爾道：「後來有人向黃金榮提醒，老蔣是北伐軍總司令，中國第一號大人物，如果說開去曾經拜過老頭子，於他面子有關，一定會觸怒於他，倒不如順水推舟。即以老蔣過去用的是蔣志清名字，未曾舉行過儀式，又未曾「拉過場」(幫會收新門生或徒弟時，設宴請同門師兄弟及有地位的幫會中人，互相介紹關係，稱為「拉場」)，外面無人知道，叫黃金榮隱沒這段師徒關係，將門生帖子親自送還，說明過去只憑虞洽卿一人自說自話，井未接受過拜師收徒之儀，只是以朋友看待，今後仍希望老蔣只承認黃金榮是他朋友，這樣定會使蔣感激，將來可以受用不盡。黃金榮聽之有理，就依計而行。黃金榮自送還老蔣門生帖子以後，對於這件事就矢口不談，所以老蔣認為黃這個人知趣，還有一點恩情所以支持他在上海勢力。」
本庄繁道：「我們軍部認為只要繞過黃金榮，直接與杜月笙張嘯林談判，誘以巨利就有漏子可以鑽！」
石原莞爾道：「不過，我們知道杜張二人都是有錢人，有可能不會為錢所動，他們更想尋求政治上的支持！所以需要院長出面，請予他們一些政治承諾，就可以讓他們動手，至少也可以行個方便！」
汪精衛道：「嗯！我對他們許以高官之位，以他們為人之油滑，就算不幫忙，也不會聲張，反正又是殺島國首相這種不相干的事,至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袖手旁觀拿好處！」
本庄繁道：「這些老江湖明白的！」
石原莞爾道：「這個時候，我派七十個島**中英精來動手以助院長行動！」
汪精衛道：「好！我會安排人手與你的人匯合，爭取儘早取下中村神月的命！那麼什麼時候去見杜張二人呢？」
石原莞爾看了一下表道：「十分鐘以後，他們就會來到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