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卓松
等這些赴宴的妖走的差不多了,雲爺便準備去找那絡腮鬍狼妖問話。
牛青也要跟我們一起過去,不料他大師兄胡奔卻是臉色陰沉的說道。
「三師弟你過來一趟,師父有話要跟你說。」
我掃了胡奔一眼。
他的實力雖然比起牛青要弱上一些,但打起來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可是剛才動手的時候不管是他還是牛青的師父胡工都沒有出手。
二師姐牛紅英想要出手幫忙也被胡奔粗暴的更攔了下來,只有牛青出手幫忙。
從他們剛才的決定中不難看出他們的態度,我敢保證,他們現在叫牛青過去准沒什麼好事。
牛青有些猶豫,雲爺見狀便笑著說道。
「還愣著幹什麼,你師父找你你還不趕緊過去。」
「那我先過去一趟,你們等我。」
牛青急匆匆的轉身回屋,我們則跨過碎掉的院牆去找那狼妖問話。
「剛才多謝你們幾位出手幫忙了,不然的話今日怕是要血流成河啊。」
剛一出來,雲爺便鄭重的向我們行禮道謝。
「您老不用這麼客氣,說起來那頭狼妖要出手殺人也是因為我們。」
雲爺無奈一笑。
「真人此言差矣,就算你們不在,那畜生也定是要動手殺掉所有人的,他真實的目的無非就是想借那些無辜之輩的頭顱來震懾住鎮子其餘的一些人罷了,你們只是一個更好的借口罷了。」
雲爺此話一出我心中也是一震,仔細一想好像確實也是這麼回事。
我們在這裡的消息之前無人知道,那狼妖來此肯定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而且若是知道我們的名號和底細,我相信這狼妖也不至於膽子大到這種地步。
說白了他是來此之前就生出了要殺掉那些無辜同族的想法的。
「說說吧。」
雲爺上前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狼妖。
不得不說妖族的生命力確實強悍,這麼重的傷勢換做常人怕是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可是這狼妖此時非但學已經止住了,瞧其傷口的模樣血肉竟然開口逐漸重生了。
「有什麼好說的,你襲殺老子,狂雪真靈定然不會輕饒了你,有本事你最好就將老子現在就殺了,不然的話回去之後老子定然將此事添油加醋的捅到狂雪真靈哪裡!」
這狼妖話里話外不離狂雪真靈,態度囂張至極,看的我都想直接一刀砍死他。
雲爺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一直掛著笑意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冷冽之色。
「看來你應該還不知道老朽早年間是幹什麼的,老朽活得久,民國的時候便化形了。」
「那個時候兵荒馬亂,我們作妖的也不好混啊,老朽為了討口飯吃,便跟了一位有家傳的老師父,你知道那位老師父是幹什麼的么?他是牢房獄卒,最擅刑訊逼供之事。」
雲爺嘴上說的平靜。
可這番平靜的話落在那狼妖的耳朵中卻嚇得他身體微微發抖。
我心中也是不禁一寒,看似和善的雲爺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歷史。
要知道古代封建王朝的那些個天牢獄卒中專門擅長刑訊逼供的傢伙,在折磨人這件事上絕對都是一把好手,堪稱披著人皮的「惡魔」。
雲爺摸出一根細長的銀針顫顫巍巍的往這狼妖的腦袋上刺去。
這傢伙見此還想掙扎,卻被師妹一腳給踩住。
銀針在狼妖腦袋上刺入,緊接著一聲聽了讓人心中發寒的慘叫便從這狼妖口中嚎叫而出。
這些年中我也見過了不少臨死之輩的慘叫,可那些聲音似乎加起來都比不上這狼妖的一聲。
我聽了甚至心中都下意識的生出了那麼一絲絲的同情來。
雲爺拿住銀針的尾部輕輕一捻,這狼妖便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銀針被雲爺拔出,他再次恢復了那副和善的樣子。
「現在是不是能談談了?」
囂張的狼妖抖如篩糠,甚至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了,只能瘋狂點頭。
「不管是人還是妖,總是不懂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你有沒有那些前輩大賢的一身傲骨,又何苦自討苦吃,早點合作不就好了?」
雲爺笑著感慨一句,神色一肅道。
「我且問你,長老院那邊出什麼事了?」
「卓松……卓松真靈仙逝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雲爺面色大變,急聲追問。
見到雲爺這幅模樣,這狼妖的臉上也露出一縷幸災樂禍的得意。
「我說卓松真靈寂滅了。」
「這不可能,卓松真靈修為高強,單以真靈的壽命而論也是正值壯年,怎麼會突然寂滅?」
我心中也劇震不已。
來之前我們從各方渠道打聽過真靈會,對於真靈會幾位大人物自然不會陌生。
卓松真靈雖然不是四方天靈,但其實力高強,在真靈會中很的妖心。
雖只是十二靈使之一,但話語權卻也不低於任何一位天靈。
而這卓松真靈和四方天靈中的藤海真靈便是真靈會三脈中尋真一脈的支柱。
天靈藤海所擅長的並不是鬥法之術,所以實際上尋真一脈真正的支柱還是這位卓松真靈。
難怪這頭狼妖敢如此囂張,卓松真靈寂滅。
而藤海真靈性格相對比較和善甚至有些懦弱,自然撐不起這尋真一脈的大旗了。
俗話說攘外必先安內,若是真靈會還想繼續搞事,那肯定要先掃平內部的矛盾。
中立派的逍遙一脈本就是個騎牆派,若是開靈勢大,自然也會幫付開靈。
之前逍遙一脈都是暗中偏幫尋真一脈,這樣三脈才能形成一種平衡。
若是現在開靈一脈打破這種平衡,那逍遙一脈肯定會立馬倒戈向開靈一脈。
現在卓松真靈沒了,自然就是最好的機會。
看來他們不單單隻是外派這狼妖來「請」雲決。
估計現在很多尋真一脈在外地主理者都會被強行請回他們真靈會的總部。
到時候若是不答應以開靈一脈為主,怕是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場血腥而又殘忍的內部殺戮。
我頓感頭大,怎麼我們每次出個委託都能攪和進各種莫名其妙的大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