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痴人說夢

第42章 痴人說夢

白柔玉驚恐的看著他一步步走進自己,出於懼怕她本能的往後挪著身子,奈何銬住她的枷鎖過於緊固,她再怎麼動彈也無濟於事。

「你...你別...過來!啊!」「啪」的一下伴著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響,一道慘叫也隨著而起。

「你個賤人,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看你叫喚的那個賤樣,讓你在猖狂!讓你在猖狂!看雜家不抽死你!」老太監嘴上咒罵著,手上蘸濕了的鞭子也不停下,啪啪的又抽打好幾下。

「哼,怎麼樣?這浸了粗鹽水的鞭子滋味如何啊?你是不知這粗鹽可是好東西啊,一會你就能嘗到它的妙處了,哈哈哈哈。」

這幾鞭子可比剛剛在外面抽的要狠得多,白柔玉彷彿覺得是抽進了骨子裡,她慘白著臉,痛的竟說不出話。

老太監攏了鞭子重新別在腰間,指著鐵床后的兩排燭盞,「你們兩個,去把那些燭盞抬近她,鐵床下面在多加些炭盆,讓這個賤人好好嘗嘗炙室的規矩。」

「是!」

兩個太監手腳麻利的將高大的燭盞朝白柔玉身旁抬,又用鐵夾往鐵床下的縫隙中,推了不少燃的正旺的炭盆。

燭火餘暉燎面,炭火炙烤身軀,白柔玉身下的鐵床已然變得滾燙,不出片刻她便汗如雨下,傷口上的鹽水漬很快連同著汗水滲近了外翻的皮肉,陣陣灼燒般的疼痛傳遍全身。

炙室平時的溫度就是極高的,正常人進來待上一會就會熱的受不了,這老太監也是早有準備,讓人旁邊備上了一大桶冰涼的井水,用來解渴,他用水瓢暢飲過後,心滿意足的坐在門口的木凳上,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白柔玉在高溫下,身子被炙烤的脫了不少水,整個人看著也不如以往水潤明艷,倒顯得有些乾巴巴的。

「行了,去把底下的炭盆都撤了吧。」老太監昂著下巴,尖著嗓子說道。

等手下撤走了炭盆,他方起身走進那張鐵床。

「嘖...看你現在這幅醜樣子,雜家看著都反胃,不如雜家幫你打扮一下如何?」隨手拔下一根燭火,他惡毒的眼神掃過白柔玉衣衫襤褸的身體,從袖中掏出一把細小的鑰匙,用力挑了挑手中的燭芯,好讓它燃的更猛些。

白柔玉精神恍惚的半睜著眼睛,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該死的閹人又要對自己做什麼,她想抵抗,但也無能無力。

滴滴鮮紅似血的蠟油,因著老太監故意傾倒,紛紛滴落在白柔玉嬌嫩的肌膚上,隨著溫度的逝去,乾涸的臘油微微翹起,下面的皮膚也一一被燙出不少水皰。

「啊啊啊啊!」鑽心的疼痛,迫使白柔玉干啞著嗓子不斷嘶嚎。

「嘿嘿,看來你這個賤蹄子是更喜歡這個啊?你們兩個也別愣著,都給雜家上來伺候著。」老太監一個顏色,兩個年輕的太監馬上心領神會,拔了幾根蠟燭,就伸手去拽白柔玉身上的衣服。

瞅著白柔玉似是耐不住疼痛,暈厥了過去,他才清了下嗓子說道:「好了,就到這吧,再弄下去雜家也不好跟上頭交代,把她拖回去吧。」

兩個太監明顯意猶未盡,但更怕得罪老太監,只得聽從他的命令,把白柔玉從鐵床上架起來押送回奴役房,。

「呸!」老太監鄙夷的沖她吐了口口水,俐落的打開奴役室的大門,讓兩個太監把白柔玉往裡一扔,三人便洋洋洒洒的離開此地。

白柔玉趴在稻草上,悠悠轉醒,凄慘狼狽的面頰上滿是受盡苦楚的可憐味道。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楚琉光!你不是答應會救我出去的嗎?為什麼不救我!你算什麼朋友!我恨你!我恨你!今日在我身上的這些侮辱和痛苦,我一定要你也加倍嘗遍!」她帶著濃烈的委屈和不滿,在心底用力吶喊。

白柔玉現在還沒本事把那幾個太監怎樣,便習慣性的將一切的過錯推在楚琉光的身上,若是楚琉光早些救她出去,便不會有今天這般,這是楚琉光對不起她。

這就是白柔玉,她已將白柔玉救她當作理所當然,而楚琉光動作慢了就是天大的罪過,她的自以為事,也不失是一種悲哀。

子時未過,整個奴役房內的寒氣頗重,置身其中給人一種猶如進入了嚴冬臘月般的感覺,同白柔玉一起在這裡服役的幾個女奴,瓜分了地上所有的稻草,裹在身上以便驅寒,絲毫沒有給她留下一些的打算。

白柔玉就這麼挨過了一夜,但第二日清晨她的情況越發不好,傷口發炎再加上寒氣入體,導致她高燒不退,開始胡言亂語,巡視的太監發現這情形不對,急忙稟告了老太監。

他轉動著眼珠子想了片刻,還是不能讓這丫頭就這麼死了,不然銘王哪天想起她來,自己到底是沒法交代的。

「去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別讓她死了就行。」

「是,小的這就去辦。」巡視太監得了老太監的令,轉身就去尋了大夫,給白柔玉看病。

有大夫的及時醫治,幾粒丸藥下肚,白柔玉的熱症很快便退了下去,出診的大夫又開了些消炎去腫的藥粉,可男女有別,不能為她上藥,其他女奴也只自顧自的在一旁舂米,大夫無奈的嘆了一聲,只得擰開藥粉瓶口的橡木塞子,隔著殘破的衣物將藥粉一點點灑在白柔玉的傷處。

白柔玉也是命賤,受了酷刑居然還能在奴役司這種鬼地方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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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寵愛:世子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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