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古老的秘術
第24章古老的秘術
我看著那些躲閃到一旁的無臉女鬼,又看了看笑得一臉燦爛的溫初陽,有些詫異地問:「這就完了?」
「是啊。別忘了,我可還指望從她們那得到晶片呢,所以只要她們不進攻我們就行了。」溫初陽笑著說道。
「可你剛才什麼都沒做啊……」我不解地問道。
「就憑你相公的魅力,還需要我做什麼嗎?」溫初陽說著,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俯身靠近我,一雙邪魅的眸子滿含笑意地看著我,輕聲說道:「你不也常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嗎?」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我是真的要被他不要臉的精神折服了!
「你們快來看!」
就在我和溫初陽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左欣桐已經走到那口大缸的跟前,用手機上的手電筒照著裡面。
我想,好歹我們三個里還有這麼個靠譜的人在,於是瞪了溫初陽一眼,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走了過去。
「這裡面到底裝了什麼,簡直臭死了。」我走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左欣桐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直接拿著手機往那大缸里一照。
當我看清裡面的東西的時候,噁心得差點沒吐出來。
「這……」
我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這整整一大缸里,裝滿的全是暗紅色的血液,那散發著濃濃的腥臭味血液上漂浮著兩張人皮。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我猛地別開視線,這種東西真的是挑戰了我的底線,再看下去,我真的會吐。
「這是人皮,確切的說,是人的臉皮。」溫初陽站在我身邊,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安慰我,一手拿著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自己的肩膀。
溫初陽的話音剛落,那些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無臉女鬼們又開始躁動起來。
「我似乎明白了。」左欣桐冷靜地開口說道,「外面那些屍體之所以臉都變得血肉模糊,是因為她們的臉皮都被割下來,放在這缸里的血液里了。那些沒有臉的女人死後,就變成了現在的無臉女鬼了。」
「可是這裡有這麼多無臉女鬼,這缸里的卻只有兩張臉皮啊。」我疑惑地說道。
「因為被用掉了。」溫初陽低頭笑著解釋給我聽,「這是一種古老的秘術,只要將年輕貌美女子的臉皮完整地割下來,浸泡在聚集著九個至陰體質女子血液的血器中,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可以將那臉皮拿出來敷在臉上,就可以永葆青春了。」
溫初陽說時語氣很溫和,也沒自帶音效,可我聽著卻是頭皮發麻,隨意腦補一下都噁心得不行。
「怎麼會有這麼殘忍噁心的方法!」我憤恨地抗議道。
「所以這種秘術因為太過殘忍血腥被禁用了,已經成為了禁術。」說著,溫初陽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血缸里的人皮,語氣突然轉冷,「會使用這種禁術的人,看來並不簡單!」
「難怪你后媽這些年來越來越漂亮,原來用了這麼缺德殘忍的方法。」我狠狠地罵了句,不自覺地掃了眼趴在四周圍的那些無臉女鬼,頓時對她們心生憐憫起來。
「她一個職業小三怎麼能會這些。她背後一定還有人。」左欣桐咬牙狠狠地說道,「看來這女人已經被逼急了,今天能僱人殺我,恐怕我爸爸也凶多吉少。」
「你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叔叔的。」我拍了拍左欣桐的肩膀,試圖安慰她,但是我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沒什麼底,崔春娜那女人已經完全喪心病狂了,誰也不能保證現在左欣桐的爸爸是否還安全。
「溫初陽,怎麼能超度這些無臉女鬼?她們已經夠可憐了,如果還一直被怨恨束縛在這裡,就真的太殘忍了。」我回頭去求助溫初陽,希望他能想到辦法。
「辦法倒是有。」溫初陽點了點頭,「只要找到她們的臉皮,與她們的屍身合在一起,然後再找得道高人超度她們就可以了。」
「那這裡就有兩張臉皮啊,是誰的,你們自己過來認領。」我對著那些無臉女鬼們招了招手,自從知道她們的遭遇后,我對她們出了憐憫外再沒有別的情緒了。
可是我問了半天,也沒有鬼過來認。
「這不是她們的。」溫初陽看了看那兩張臉皮,「這兩張都比較新,應該是最近的。」
「可是她們不是都被困在這裡了嗎?為什麼這兩張臉皮的主人不在?」我越發疑惑了。
「臉皮割下來了又不等於死了!」溫初陽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我和左欣桐天立馬想起來什麼,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心中所想:「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
「那另外一張是誰的呢?」我和左欣桐不約而同地盯著漂浮在血液上的那兩張臉皮。
「我想我猜到是誰的了。」左欣桐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其中一張臉皮,面色凝重地說道。
「誰?」我問。
「你看那個臉皮,眼角下有一顆淚痣。我記得,張蕊的眼睛下就有一顆。」左欣桐說著,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張蕊最後接觸的人是崔春娜,張蕊跳樓自殺,寢室樓里出現的那個無臉女鬼。如果這麼解釋的話,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如果說當時張蕊和那個已經逃走的白裙子女人都沒死的話,那為什麼這些無臉女鬼會死呢?」我的心中還是有很多疑惑。
「因為她們兩個不是極陰體質,所以沒有馬上殺掉。」溫初陽指著缸里的血,對我解釋道:「這裡面的血就是外面那些屍身體內的血,這種禁術是需要湊齊九個體質極陰女子的血才行。」
「那張蕊就算是要跳樓自殺,為什麼要回寢室樓啊?」我心中的疑問還是沒有解釋清楚啊。
「你哪那麼多為什麼!你是十萬個為什麼轉世投胎的嗎?」左欣桐瞪了我一眼,「或許那只是個湊巧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我們現在基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現在只要找到崔春娜,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知道現在的左欣桐就是一心想要找到她后媽,確定了她爸爸是否安全才會有心思去考慮別的,所以我也不和她爭辯,總之以現在我們現有了解的情況看,就算糾結也糾結不出什麼的。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這些無臉女鬼的臉皮,根據溫初陽的說法,這些臉皮用過之後都不會亂丟的,而且還會放在一起,因為等這些臉皮風華成渣之後,搗碎了敷臉的話,效果也是不錯的。
既然如此,那就更方便了,於是我就跟這些無臉女鬼長談了一陣,都是曾經為人,應該能聽懂我的話,我耐著性子,與這些女鬼一番推心置腹,最終取得了那些無臉女鬼的信任,她們集體爬到了這兒房間的角落,指給我看。
我也顧不得別的了,蹲下身就開始翻找,最終在一堆雜貨里找出一個木盒子,木盒子被一張符封印著,我也沒管那麼多,扯了符,將盒子打開之後,一張張碼放整齊的人臉皮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溫初陽站在我身後,蹲下身撿起那張符看了看,一雙劍眉便皺了起來。
「怎麼了?」我發現他一直盯著那符看,而且表情凝重,便好奇地問道。
「這種符也是一種秘術。當年有很多人喜歡養鬼,為了增強鬼的力量,便用這種符增強鬼身上的戾氣和怨氣。」溫初陽用兩根手指夾著那張符,說話的瞬間只見那張符上瞬間燃起了一簇青色火焰,將那張符燃燒殆盡,並一臉冷峻地輕哼道:「能同時會兩種秘術,我還真想會會他。」
對於他這種自信心爆棚的表現我現在基本上就是見怪不怪了,同時也在我心裡很自然地形成了一種想法,那就是我家這死鬼很厲害,懂得多長得又帥,居家旅行必備。
為了不盡量破壞現場,那些屍骨我和左欣桐沒有動,只是把那些臉皮放在那些屍骨的旁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這周圍的怨氣少了不少,屋子裡也亮堂了許多。
至於張蕊的那張,我斗膽私自留了下來,因為我有種預感,我一定還會遇見她。
做完這一切后,我和左欣桐就聽見了外面的警車聲,溫初陽在出了地下室的時候就回到了耳釘里,和他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些無臉女鬼。
警車很詫異我們兩個小姑娘是怎麼制服那個彪形大漢的,當那個私家偵探醒了之後,知道這工廠里居然藏了九具屍體的時候直呼冤枉。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那些人真不是我殺的……」那個私家偵探極力地想為自己辯解,怎奈威嚴的警察同志根本就不理他。
看著他戴著手銬被推上警察,我想,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範,貪心不足蛇吞象,最後只能自食其果。
「是你們兩個報的警?」一名年輕的警察來到我和左欣桐的面前,看著我倆狼狽不堪的樣子,表情嚴肅地問道。
「是。」我點了點頭,「那個,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沒事了吧?」
「已經送去醫院了。」年輕的警察同志簡單地回答道,並對我倆說:「請你們跟我回警局,協助做下筆錄。」
就這樣,我長這麼大,平生第一次坐警車,聽著那頭頂上紅藍警燈一路呼嘯,心裡還有點小激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