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狂魔
話說皇后靜芬,殺氣騰騰,帶著鳶兒與小忠子等人,來到景仁宮,進入大門后,只見珍珍一臉沉著,鎮定自若,與梅花在玩。
「珍妃,現在死到臨頭,你還這麼弔兒郎當?」靜芬鳳目歹毒地瞥著珠環翠繞,梳著小兩把頭的珍珍,嘴角浮出兇惡的笑。
「啟稟皇後娘娘,現在紫禁城已經人心惶惶,若是臣妾再魂飛魄散,大清不滅亡了?」珍珍神韻飄逸,柳葉眉淘氣地一豎。
「珍妃,你有十大罪,干預朝政,與朝臣有私情,並忤逆犯上,與外臣聯繫,本宮是大清的正宮皇后,宮裡被你這樣鬧得雞飛狗跳,天昏地暗,本宮有權審訊你!」靜芬柳眉倒豎,鳳目圓睜,再次氣焰囂張道。
「皇後娘娘,您要害臣妾,那些卑劣下流的伎倆,臣妾都煩了,臣妾請您還是改弦更張吧!」珍珍一臉倔強地譏諷靜芬道。
「珍妃,你大膽!竟然譏諷本宮,你在後宮為非作歹,有人證物證,今日,本宮就要把你押進冷宮,廢黜你!」靜芬惱羞成怒,做賊心虛道。
「皇後娘娘,宮中辦女學,是先帝瑜貴妃建議的,您也知道,瑜貴妃是宮中的才女,皇太后也十分寵愛她,難道,皇後娘娘已經稟報過皇太后,有皇太后的懿旨?」珍珍牙尖嘴利,只幾句話,就說得靜芬呆若木雞瞠目結舌。
「皇後主兒,我們雖然進了景仁宮,但是皇帝過半晌就下朝了,若是押珍妃進慎刑司,皇上一定龍顏大怒!」鳶兒見情況不好,小聲勸說靜芬道。
靜芬嘴都氣歪了,陰險惡毒地瞪著珍妃,帶著奴才怏怏走了。
「主兒,您真是伶牙俐齒,神機妙算,只幾句話,就把氣勢洶洶的皇后說走了!」梅花歡天喜地,對著珍珍嘚瑟一笑道。
紫禁城外,聽說珍妃在皇宮受了幾次虐待,而且許多年輕維新同志,都被慈禧下旨貶官,翰林院學士文廷式鬱鬱寡歡,心中憂慮。
「文先生!」這時,景仁宮太監小寇子,急不可耐來到了文廷式的面前。
「小寇子,今日皇上命臣留在翰林院,想與臣商談政事,臣準備覲見珍妃主兒,但是,為何景仁宮的宮女不讓我覲見?」文廷式心中十分擔心,詢問小寇子道。
「文先生,今日是我們主兒派奴才告訴文先生,皇后這些日子,都派人監視景仁宮,主兒說,不能牽連到先生,所以命宮人阻擋住了大門。」小寇子向文廷式打千道。
「真是後悔,當初,若是不建議送五格格入宮,輔佐皇上,五格格就不會這十年百折千磨!」文廷式淚如雨下道。
「文先生,我們主兒不恨先生,而且我們主兒已經斷然,一定與皇上同仇敵愾,同舟共濟!」小寇子慷慨地對文廷式說道。
「五格格真是女中巾幗英雄,小寇子,請轉告珍主兒,在後宮一定要小心,不能光明磊落的輔助皇上,但是她卻是唯一靠皇上最近的維新黨!」文廷式鄭重地向小寇子拱手道。
紫禁城,半年白駒過隙,恭親王奕雖然反對光緒召見康有為等維新官員,但是他突然重病,朝廷中,慈禧下懿旨,貶黜了帝師兼戶部尚書軍機大臣翁同龢,光緒在後宮,更加孤僻,四面楚歌。
「皇上,翁師傅雖然貶黜乞休了,但是我大清的人才,密密麻麻,車載斗量!」珍珍輕啟丹唇,勸慰光緒道。
鍾粹宮,因為扳倒珍妃慘敗,皇后靜芬七竅生煙,心中忐忑不安。
「主兒,現在皇后因為與珍妃的仇怨衝突,已經被皇上討嫌了,而瑾妃又只在永和宮,鴉雀無聲,這是主兒趁火打劫的好機會,主兒該趁機向皇上諂媚,讓皇上寵幸主兒!」翊坤宮,宮女茜雪,對李妃勸說道。
「現在看,皇后已經是大勢已去,而珍妃平步青雲,得意洋洋,但是茜雪,控制大清的真正主子,是慈禧皇太后,皇后是慈禧皇太后的親侄女,就算皇后多無能,多窩囊,有皇太后這座靠山,皇后的位子就永遠不可能被珍妃取而代之,而我們,也是不能取代珍妃的,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讓皇后與珍妃爾虞我詐,明爭暗鬥,而我們卻坐觀成敗,鷸蚌相爭我們再漁翁得利!」李妃狡黠地詭笑道。
景仁宮,月夜,今日是中秋,珍妃在梅花的攙扶下,在景仁宮拜月,就在這時,在縹緲的霧霾中,一個奇怪的人影,突然恍恍惚惚出現在梅花的面前。
「主兒,這已經戌時了,豈會有人來後花園?」梅花十分古怪地對珍珍小聲道。
「難道是皇上?」珍珍眺望煙霧猜測道。
這時,那個人影已經越來越清晰地來到了珍珍與梅花的眼前。
「大膽奴才,這是珍主兒,你竟敢忤逆犯上,闖進御花園!」梅花杏眼圓睜,擋在珍珍的面前,一臉無懼地訓斥那個人影道。
只見那人,穿著蟒袍,好像是醉了,如狼似虎地衝到梅花的面前。
「你是?」梅花嚇得不寒而慄,吞吞吐吐地問道。
「老子是端王貝勒薛蟠霸,皇上賜我們皇親國戚喝酒,爺喝累了,來這溜溜彎!」那一臉猙獰,張牙舞爪的魁梧紈絝,用手一指他那滿臉的橫肉,飛揚跋扈。
「你既然是貝勒,就應知道宮中的規矩,前朝後宮,男女有別,你竟然敢這樣為非作歹,衝進後花園,你真是狗膽包天!」珍珍杏眼圓睜,柳眉倒豎,怒視著薛蟠霸,慷慨激昂,義正言辭地訓斥道。
「你是哪個主兒?是珍主兒?長得真是冰肌雪膚,花容月貌,本貝勒都酥了!」那貝勒薛蟠霸,不但不怕,還一臉卑劣,對著珍珍玩弄。
「狗奴才,真是膽大妄為!」就在這時,光緒突然從遠處沖了過來,對著薛蟠霸的狗臉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得這淫狗大嘴流血,連滾帶爬地倒在地上。
「皇上!」梅花見是光緒來救珍珍,立刻向光緒欠身。
「珍珍,這個畜生,剛剛傷你了嗎?」光緒心疼地執著珍珍的柔荑,端詳著潸然淚下的珍珍問道。
「皇上,此人是端王的世子貝勒,竟然膽大妄為,闖入後宮明目張胆欺負臣妾,一定是有人陰謀慫恿,臣妾請皇上,立即調查!」珍珍一臉精明,對光緒說道。
「這狗奴才,敢侮辱朕的妻子!」光緒怒氣填膺,從腰下拔出寶劍,衝到一臉猙獰的薛蟠霸面前,舉起寶劍,憤慨劈下,那薛蟠霸一聲慘叫,狗頭被光緒借去。
「皇上!」珍珍嚇得不寒而慄。
「珍珍,欺負你的狗賊,朕一個都不可能放過,這個畜生,朕已經殺了,就算朕今日不殺,明日此人也會虐待百姓,還可能反咬一口賊喊捉賊,顛倒黑白,說朕是暴君!」光緒一臉熱血沸騰,將珍珍摟進懷裡。
「皇太后,皇上瘋狂了!昨晚,中秋大宴,皇上賜宴乾清宮,奴才的長子薛蟠霸,在後花園無辜被皇上殺了!」頤和園,寢宮,端王載漪對著慈禧嚎啕大哭。
「皇帝竟然殺了皇親宗室?」慈禧如同五雷轟頂。
「啟稟老佛爺,真相是這樣的,昨晚薛貝勒酒醉,去了後花園,正巧碰見珍妃在後花園拜月,這薛貝勒就調戲珍妃,正巧給皇上看到,皇上龍顏大怒,一劍殺了薛蟠霸!」總管李蓮英,向慈禧打千稟告道。
「皇上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手足相殘?薛貝勒也是愛新覺羅的子嗣,竟然就因為酒醉調戲了珍妃,被皇上一劍殺了?」慈禧氣得七竅生煙!
鍾粹宮,慈禧惱羞成怒地回到了寢宮,皇后靜芬,與李妃,瑾妃,都站在慈禧的面前。
「皇后,哀家不在皇宮,這後宮就天昏地暗,烏煙瘴氣,皇帝竟然為了珍妃,手足相殘,把他的堂弟殺死在後花園,端王已經來頤和園大哭舉報了,真是丟死人了!」慈禧鳳目圓睜,怒視著靜芬,大聲訓斥道。
「皇額娘,珍妃受皇上專寵後宮的妃嬪,哪人敢動她一根頭髮絲,皇上這幾個月又脾氣很暴,說一句讓皇上不稱心的,就打耳光,皇額娘,兒臣也是沒有辦法!」靜芬痛哭流涕,跪在慈禧的腳下。
「真是紅顏禍水,皇帝為了這個珍妃,竟然殘殺手足,此事傳到宮外,我大清的臉還要了嗎?小李子,傳哀家的懿旨,薛貝勒薛蟠霸,在乾清宮酒醉重病病死!」慈禧命令李蓮英道。
「嗻!」李蓮英打千道。
「皇額娘,這次雖然皇上殺了薛貝勒,但是珍妃為了守節,也是一身是膽!」靜芬對慈禧勸慰道。
「什麼守節?這妮子在皇宮裡照相女扮男裝,胡作非為,還守什麼大清的宮規!」慈禧氣急敗壞道。
薛蟠霸因為侮辱珍妃,被光緒一劍借了狗頭,端王嚎啕大哭,去慈禧的樂壽堂告狀,雖然慈禧回宮下懿旨,封鎖了薛蟠霸被殺的真相,但是慈禧對珍珍,更加切齒痛恨。
再說翊坤宮,李妃回到寢宮,突然昏厥,王商向光緒稟報,光緒急不可耐地跑到翊坤宮,宮人茜雪與太醫向光緒稟報:「啟稟萬歲爺,小主是因為中了邪,才突然昏倒,而且太醫診脈,發現小主已經有了四個月孕,但是因為邪術,突然流產!」
「流產?李妃竟然有四個月身孕,而朕竟然一直不知道?」光緒莫名其妙道。
「皇上,臣以為,是宮中有邪術妖物,導致李妃小主中邪流產!」太醫向光緒叩首道。
「邪術妖物?皇上豈會有妖物?真是強詞奪理!」光緒龍顏大怒道。
這時,珍妃在梅花的攙扶下,來到光緒的面前,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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