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墓地
「堂主,葯拿來了!」這個恰巧,子青匆忙的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藍色小瓶,遞給了風堂主。
風堂主順手接過,接著就打開了瓶子,將葯緩慢的撒在了她的腳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包紮著,接著平靜的啟口:「好了,你試著走一下。」說罷,自己便站了起來。
她立刻站起了身,嘗試著走動著,只是小心的走了幾步,然後立刻轉過身去,笑著啟口:「不痛了。」說罷,立刻又慢慢的多走了幾步。
「你怎麼蒙著面?」風堂主只是平靜的啟口問。
「那我取下好了。」她沒有想得太多,另一隻手立刻取下了臉上黑色的面紗,露出了潔白的臉龐,立刻啟口:「你叫我立好了,你叫什麼?」。
風堂主只是一愣,被她那燦爛的笑容給吸引了,聽得她介紹自己,這才晃過神來,立刻輕聲啟口:「我叫風馳安,是白無閣的風堂主」。
「風馳安······」她仔細咀嚼了一下。
「大膽,怎能直呼風堂主的名諱。」那子青立刻對著她嚴厲的叫道,似乎對她充滿了敵意。
「誒,無妨。」風堂主立刻側過臉去,對著子青平靜的啟口,這才使得子青原本看起來有些惡意的面容立刻就收了回去。
「誰帶你進白無閣的?」風堂主平靜的問著,但並無惡意。
「風堂主!」不遠處突然傳來照文彥的叫聲,他們都紛紛轉過去了頭,看著正朝他們走來的照文彥,身後還跟著竹堂主。
「照公子,你怎麼來了?」一見面風堂主就立刻詢問。
她看著照文彥表情就突然變得不自然起來,像是看見嚴師一般,有些微微的後退了一步。
「哦,我在遠處就看見你們了,這不就來看看你們在聊些什麼嗎。」照文彥立刻平靜的對著風堂主啟口,然後看了一眼子荼,立刻對著風堂主啟口:「哦,這是我的表妹,因家中只剩下她一人了,所以到我這裡來投奔的,我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為她與候家的二小姐長得極像,怕引起一些誤會,所以才叫她掩面」。
「哦,原來是這樣。」風堂主平靜的啟口,表示了解了,目光轉向了她,眼裡不在是之前的純粹,反而多了些懷疑,然後風堂主接著又啟口:「也真是難為她了,我看她視乎並不願意掩面,所以這才叫她摘了下來,再說了與人長得像也不是她的錯,你就讓你的表妹別這麼辛苦了吧」。
「說得倒也是。」照文彥平靜的啟口,接著又啟口:「我表妹生性頑皮,可真是給風堂主添麻煩了」。
「哪裡的話,我看她也是挺可愛的,有空就帶她四處轉轉吧,省得悶得慌。」風堂主平靜的啟口。
「一定一定,那我們就先告辭了。」照文彥微笑的說著,然後和風堂主一同點頭后就緩慢的離開了,而此刻的她只好緊緊的跟在了照文彥和竹其悟的身後,一同遠離了風馳安。
風堂主看著他們消失后,目光的懷疑更加的加重了,然後又開始拿起劍,練了起來。
跟在照文彥和竹其悟身後的她看著前方的兩個人,他們並沒有說話,而是神情凝固,看起來可能要隨時爆發的樣子,她跟在身後沒有說什麼話,只是自己的內心變得更加灰暗起來。
照文彥只是坐在了書桌前,沒有開口說話。
「文彥哥哥,你要不要喝點水。」她突然打破了寧靜,想要安撫照文彥,然後從桌子上立刻端起了茶杯,走到了書桌前,立刻將茶杯擱置在了照文彥的面前。
「風堂主問你什麼了?」照文彥立刻嚴肅的啟口問著子荼。
「沒有問什麼,就是一些簡單的事情,他問我叫什麼名字,他還說我不是白無閣的人,那我就跟他說了,我說我叫立,那這個時候你就來了,我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說了」她立刻坦誠的回答道,即使心底里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真的嗎?」文彥立刻嚴肅的盯著她,語氣更加的兇狠起來,接著啟口:「那天在升樓閣救你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問。」她有些開始不耐煩起來,一想起那個男人,就立刻想到自己跳下河那一幕。
照文彥立刻疑惑起來,盯著她看。「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她立刻感到驚訝起來,抬起了頭來,非常嚴肅和認真的說:「沒有,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我沒提到你,你滿意了嗎」。
「總之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再出去。」照文彥立刻嚴肅的對著她啟口,帶著十足的命令。
她的目光一亮,十分的驚訝,她知道他這次是認真的了,接著立刻冷漠的提高了音調啟口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是!」
「你是不是覺得我經常油嘴滑舌,沒有一句真話?」。
「是!」
「你是不是覺得我被關起來是應該的?」她又立刻提高了音調,眼眶裡已經忍不住湧現出了淚花。
「是!」
「那麼,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放了那個房間里的人啊。」她立刻朝著他大叫,眼淚已經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好像知道文彥哥哥的答案。
「是啊,你太單純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容易被人給騙吶,我不保護你誰會保護你啊。」照文彥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忍不住大聲的厲斥,面露兇狠。
「我有什麼錯啊,我想出去就出去,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再說我本來就是個死人了,你不需要老想著把我關起來,而且上次我和竹堂主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有讓明姐姐認出來,我有辦法,我的辦法就是我親了竹堂主。」她立刻伸出手,朝著文彥大聲說道,似乎是想告訴照文彥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照文彥立刻兇狠的說道,靠近她立刻打了她一巴掌。
竹其悟在一旁看著,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她。
她用手捂著臉,緩慢的盯向了照文彥,目光冷漠。
「公子,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竹其悟立刻想要解釋著什麼。
「這裡沒你的事,你出去。」照文彥立刻生氣的啟口,沒有看著竹其悟,而是一直兇狠的盯著子荼。
「是。」竹堂主立刻回應,好像知道自己會越幫越亂,立刻就走了出去,停在了門口。
「子荼,你聽著,我不是真的想要關你。」文彥的心立刻就軟了下來,然後,握著她的肩膀平靜的啟口:「你要分清楚,不是誰都可以親的,你又沒有成親,男女有別,不可以胡來的」。
「疼不疼?」文彥立刻關心的詢問著子荼,語氣變得溫柔起來。
「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嗎?」她迎著照文彥的目光突然冷冷的脫口,目光突然極其冷漠。
照文彥突然愣住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候子荼的這種目光,候子荼這次的歸來,他竟然沒有發現候子荼的性格已經毅然決然的有了些變化,這種變化突然讓他的心感到緊張起來,他竟然忘記了,眼前的這個候子荼已經死了足足有八年了。
她沒有說話,依然用著極其冷漠的目光,然後緩慢的轉過了身,走出了門口。
「別跟來!」路過門口的時候,她丟下了一句話給門口的竹其悟,然後,腳步加快。
寒夜慢慢,月掛高頭,大風吹得樹枝颯颯作響,一片樹葉突然吹到了照文彥背後的髮絲上。
這裡是一片亂葬崗,裡面大都是候府里的人,當年的案子因為沒有得到解決,官府里的人便將侯府的人全都葬在了這裡,只有兩座墳墓看起來是正常下葬的,一座是候子荼,一座是候天靡。
他站得筆直,面前是剛剛被挖出來的一具棺材,棺材的面上還有少許的泥土,已經有少滴的雨水滴在了棺材上,看樣子,是要下一場大雨。
他緩慢的伸出了手,似乎是下了極大的勇氣,一手將棺蓋給打開了。
裡面完完整整的躺著一具穿著白衣的女子,面容清秀,看起來像是剛剛死去一樣,照文彥在見到棺材里的候子荼后立刻睜大雙眼,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差點驚叫了出來。並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棺木的邊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照文彥根本就不會相信,一個死去了八年的人現在連屍體都是完整無缺的,那麼,白天的那個人又是誰,是候子荼么?
他似乎難以壓抑自己的感情,直接轉過了身,向著遠處跑去,不知道跑了多遠,終於停在了一棵大樹前,不停的喘著粗氣,腦海一直在回想起方才那個畫面。
「子荼······」他在心底不停的喃喃著,然後感覺有些懊惱自己,緊接著又轉回過身去,焦急的向著原路跑著。
這個時候,雨已經下大了,他在大雨中一路狂奔,全身都濕透了,看起來像是一個落魄的孩子。
「子荼·····」雖然光線有些幽暗,但是他依然看清楚了前方的棺木,一靠近就發現棺木里的人已經不見了,他立刻慌張起來,頭在不停的四處張望,嘴裡大聲的叫喊著:「子荼······」。
他突然流下了眼淚,跪在了地上,雨水順著衣物像漣漪一樣的滴落在地上。
候子荼突然在不遠處的樹下露出了半個臉龐,雙手抱著自己的屍體,眼角的淚水和雨水融合在了一起。
「原來······你對我的感情竟是如此的深厚,那麼當年為什麼我知道的是你要娶我姐姐呢,這當中究竟有著什麼誤會?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成文彥哥哥的呀,難道你不明白么?」她在心底嘆息著,然後轉過了身去,一直抱著自己的屍體,離開了這裡。
她一路走著,走進了一處山洞,裡面早已經身好了火,她將自己的屍體放在了地上,沉默不語,只是凝視著。
「八年了,你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的完好無缺呢,你就應該陪著你的家人在亂葬崗里,一樣的變成白骨,不是挺好的嗎。」她對著自己的屍體喃喃著,面容上看起來十分的憔悴,然後,靠近了火堆,目光獃滯的坐了一陣子之後,突然拿起一根火把,靠近了自己的屍體。
「我是不是把你燒了,我就消失了。」她在次喃喃自語,用手裡的火把點燃屍體的衣物,雖然有些濕潤,但不久后還是被點燃了,火漸漸燃燒了起來,開始燃燒皮膚。
火光照耀著她的臉龐,她的眼裡是燃燒的火焰,直到火焰逐漸的消失。
她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灰燼,突然嘆了一口長長的氣,然後暗自想到:「看來,我消失不了」。
「從現在起,我一定要弄清真相!」她的目光里突然變得堅定起來,好像是什麼也阻擋不了了。
大雨過後的清晨總是格外的清新,照文彥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不禁用手捂住嘴,立刻咳了幾聲。
昨夜的一場大雨,讓照文彥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照文彥現在已經開始覺得子荼這次回來會給所有的人帶來災難,而這個災難已經悄然的在開始進行。
這個時候,從不遠處的走廊里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聽聲音似乎是兩個人的腳步。
「照公子······」耳邊傳來明紫蓮的呼聲,聽聲音感覺明紫蓮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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