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鳴沙山

第16章 鳴沙山

「有朋友來訪,怎能無禮呢。」明穆突然嚴肅而又帶著平靜的啟口。

那些女子立刻後退了幾步,瞬間又是一躍,後退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只是一瞬間,那些女子便沒有了蹤影。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站在照文彥身邊的竹堂主盯著孟襲立刻在心底呢喃,開始疑惑起來。

「怎麼,難道你認為白無閣這麼好闖?」照文彥平靜的啟口問。

「當然不容易。」孟襲立刻乾脆的啟口,然後又平靜的開口:「我是來找人的」。

「你憑什麼認為這裡有你要找的人?」照文彥冷冷的啟口,似乎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因為這裡有我的救命恩人。」孟襲堅定的說著,然後轉過身去,立刻用手指著不遠處的候子荼,平靜的啟口:「我來找她」。

「站在這裡,我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我感受到的照文彥愛的人是你。」孟襲平靜的在心底呢喃,然後開口:「我是來感謝她的」。

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就連候子荼自己都有些緊張得後退了幾步。

「你可看清楚了,她可是我的表妹,叫立。」照文彥平靜的啟口,沒有讓任何人看出自己心頭的一絲緊張,而是繼續平靜的啟口:「說明你的來意,或許,你有機會從這裡活著出去,如果你還是一樣的答案的話,那未免也太幼稚了些」。

「你在害怕什麼?」孟襲嘴角突然微微上揚,平靜的大聲啟口,然後,面色又恢復了平靜,接著沉重的啟口:「我來,就沒有想過活著回去!」。

「那麼現在就談談你想要做什麼。」明穆面色從容淡定的啟口。

「聽說白無閣的人向來都是鋤強扶弱,善惡分明的。」孟襲平靜的啟口,停頓了一會兒后,便又再次啟口:「今天我不僅是來找人的,還是來拆你白無閣這塊招牌的」。

「哈哈·····」明穆只是搖頭大笑了一聲,然後接著平靜的啟口:「你是想怎麼拆我們的招牌呢」。

「不,不是直接拆,而是要指出一個人!」孟襲突然堅定的啟口。

「指出誰?」明穆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指出一直以來你們當中的叛徒!」孟襲平靜的說著,此刻的白無閣里的一些人的臉上都開始疑惑起來,還有的帶著不可思議。

「你怎麼能夠判斷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呢。」明穆倒是鎮定自如的啟口說道,沒有露出什麼神色,語氣里更沒有露出什麼感情,讓人猜不出明穆會怎麼做。

「你現在不會相信我,但我敢肯定的是你以後一定會相信我的話。」孟襲平靜而又堅定的啟口,接著連同目光都轉向了照文彥,接著用著極其冷漠的目光盯著照文彥,然後突然冷冷的啟口:「他,你們口中的照公子就是你們白無閣的叛徒」。

候子荼大驚,目光立刻轉向了照文彥,不知道為什麼,候子荼竟然有一些相信孟襲的話,再說照文彥也的確有些怪異。

「你是來搞笑的。」竹堂主立刻反駁著,接著馬上憤怒的啟口:「照公子這麼多年都在白無閣,白無閣上上下下無一不都在照顧,你說照公子是叛徒,你還真是不怕死」。

孟襲沒有說什麼話,而是立刻用手將自己胸膛上的衣裳扯下一點,露出了潔白的胸膛,那胸膛上有一塊黑色的標記,圓圓的,中間裡面是三朵黑色的花瓣。

這個剎那間,竹堂主一躍而起,像利劍一般沖了出去,直逼向孟襲。孟襲快速得拔出劍,正好迎上了竹堂主的攻擊,竹堂主還飛在半空中與孟襲的劍對持,而在這個空隙間,孟襲突然收回了劍,然後飛速飛超上了竹堂主,一瞬間出現在竹堂主的背後,利劍鋒利而又快速的刺向竹堂主的背部。

「額······」竹堂主突然發出悶聲,因為沒有反應得過來,背上的劍直接穿過了腹部。

照文彥目光一閃,立刻飛上了半空中,一掌將孟襲打落在地,而同時,劍也被孟襲給強迫帶離到了地上,站落在地上的時候,孟襲的步伐有些穩亂,但還是勉強支撐著身體,手裡的劍上還有血滴在一點一點的蔓延,緩慢的滴落在了地上。

竹堂主口吐鮮血,被照文彥一手接住平安的落在了地上,然後快速用雙手擊打竹堂主的背部,運功療傷。

「好身手!」明穆只是稱讚站著的目光凌厲的孟襲,然後繼續平靜的啟口:「你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等你說完了你就在也走不出白無閣了,你肯定知道秋十的人我們是一個也容不下」。

「我知道。」孟襲平靜的啟口,接著目光堅定又再次啟口:「照公子的過去我想在這裡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今天我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就是為了要做一個了斷」。

「我叫孟襲,是秋十這一組織的人,我們是殺手,但又不是殺手,用貼切一點的話來說我們更像一群有組織的強盜,專門偷取世間最珍貴的東西,這些東西包含了人們的愛恨情仇,但有些時候這些情感也需要人們自願。」孟襲獨自說著,接著帶著幽怨的聲音開口:「我五歲那年,我在鳴沙山上曾經見過照無彥一面。當時沒有誰認識誰,只是有一群孩子在鳴沙山上,一個一個四處逃亡,都幾乎快要被餓死了,我還記得當時······」

他說著說著,就開始回憶了起來。

······

枯黃而又乾燥的沙漠里,有一群孩子像螞蟻一樣的正硬著頭皮迎著風沙使勁得向前行走,那些孩子的嘴唇乾燥無比,看起來是極度的缺水,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好像脆弱至極,但迎著風沙的那股力量又讓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強大。

有一名穿著破爛的孩子突然倒在了沙漠里,五官埋進了沙漠。

一些孩子依然前行,只有一名衣著同樣破爛的孩子突然從人群中折返了回來,蹲在了沙地上,然後翻過了這名暈倒了的孩子,凝視了許久,似乎在等待些什麼。

終於,前方的那些孩子已經有些走遠了,這名男孩突然悄悄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立刻打開,輕微的扶起了沙地上的男孩,讓他將僅剩下的水喝了下去。

他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看著一副陌生的臉孔,然後緩慢的坐在了沙地上,輕聲而又嘶啞的開口說:「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也想過不救你的。」這名男孩立刻坦白的說道,然後又接著啟口:「但後來仔細一想,要是你一個人死在這裡那該有多孤單吶」。

「你瘋了!」沒有想到對方立刻站了起來,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視線是在自己的右上方。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我把自己唯一剩下的水都給了你,你還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他立刻也站了起來,帶著憤怒的啟口。

「都要死了,還有什麼需要顧及的。」沒有想到對方絲毫不領情,又丟下冷冷的一句話。

「誰說我們就要死了,我有辦法?」他立刻帶著笑意的啟口,對方的視線立刻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也有辦法!」沒有想到對方還是這樣冷冷的啟口。

「你······」他立刻有些語塞,瞬間轉過去了頭,蹲在了地上,嘟起嘴生起氣來。

「對不起!」站著的男孩似乎有些心軟了,嘴裡吐出了這三個字。

他又立刻站了起來,轉回過了頭,帶著笑容的啟口:「你叫我華兒就好了,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孟襲。」孟襲平靜的啟口,但視線又轉向了方才的那個方向,然後立刻啟口:「我是從那個方向來的,混入了你們的隊伍」。

「哪個方向來的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都是被賣到這裡來的,看到我指的這個方向了嗎。」華兒立刻指向自己來時的路,然後接著啟口:「已經很遠很遠了,那邊有戶有錢的人家,我們就是被賣到那裡去的,可是主人家卻被我們一群孩子合力給殺死了,我們拿了他們所有的吃的,一路上想要逃出這片沙漠」。

「你說得沒有錯,我們都是被買到這裡來的。」孟襲立刻認同道,但接著啟口:「可我是逃出來的,那裡,還有一個人沒有逃出來。」孟襲說著,用手指著那個方向。

「你剛才說,你有什麼辦法?」孟襲立刻轉過頭來,疑惑的問。

「就是你說的這個方向。我其實觀察你很久了,你一直盯著那個方向,這裡的孩子都是被賣到這裡來的,你穿得這麼破爛,身上還有被毆打過的痕迹,也一定跟我們一樣。你一直盯著的那個方向,我猜測那裡還有你的同伴,既然還有同伴,就證明主人還在,就一定還有吃的」。

「你真是聰明,都這個時候了,頭腦還如此的清醒。」孟襲驚訝的誇讚著華兒。

「可那群孩子走了,你······」孟襲沒有說出口。

「他們有他們的宿命,我們有我們的宿命,大家都是在賭命。」華兒平靜的說著,成熟得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孩子會說的話。

「對了,你的同伴叫什麼?」華兒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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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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