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驗證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活著。」子荼立刻焦急的啟口,接著又啟口:「快跟我走!」。
「不行。」孟襲立刻反駁,原本想要擺脫候子荼,卻不料候子荼一掌打向自己的背部,立刻便暈厥了過去。
子荼立刻抱起他,快速向著另一邊飛去,遠離了白無閣······
此刻,已是黃昏,山邊的晚霞半遮著面,暈染了周邊。
雁雙昆和瑾梔一路行走著,來到了亂葬崗,從不遠處就發現有一座棺木已經被挖出來了,便立刻快步向前,看向那棺木。
「有人將子荼的屍體帶走了?」雁雙昆立刻疑惑的喃喃,心下卻是一驚,再次脫口:「誰會要屍骨?」。
瑾梔的目光突然變的冷漠起來,然後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副棺木,再看看候子荼的墓碑,而在候子荼墓碑的身旁還有一個墓碑,上面的名字是候天靡。
「這件事情肯定跟孑渡的人脫不了干係!」瑾梔立刻冷冷的在心底喃,然後目光轉向了雁雙昆立刻冷漠的啟口:「怎麼,心疼了?」。
「你帶我來這裡想要幹什麼?」他突然質問著。
「怎麼,你以為她的墓是我挖的?」瑾梔突然感到好笑起來,接著嚴肅的啟口:「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土裡還是濕潤的,這些土看起來才剛被翻出來沒有多久,我想猜測就是這幾天她的墓才被挖出來的」。
「她和她姐姐的死是個迷,就連整個候家人的死都是個迷。候家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會不會······」雁雙昆立刻猜測著。
「你是不是在想候家兩姐妹畢竟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呢。」瑾梔立刻接上了話,但接著又啟口:「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絕對和孑渡的人脫不了干係!」。
「你這麼肯定?」雁雙昆帶著疑惑。
瑾梔沒有說話,而是轉過去了身,盯著候天靡的墓,右手伸出,目光凝聚,然後突然一亮,被土埋葬的棺木在地下涌動著,突然一下間衝破了土壤,飛旋在了半空中,然後,緩慢的完好無損的降落在了他們的面前。
雁雙昆沒有阻止,似乎也是想驗證什麼。
瑾梔一手打開了棺木,他們發現裡面的人早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看來,我的猜想是對的。」瑾梔突然平靜的啟口。
「你想到了什麼?」雁雙昆嚴肅的問。
「我想到的自然和你的有些出入。」瑾梔立刻冷漠的啟口,但突然冷漠的帶著笑意啟口:「你我都知道孑渡的人會收集死人魂魄,候子荼的屍體不見了,就算是在也是有問題的。看來,你真的只是關心升樓閣,你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說么?」。
雁雙昆只是微皺著眉。
「哼······」瑾梔只是冷笑的搖搖頭,然後接著啟口:「最近白無閣里可是多了一名女子在走動,據我手下的人告訴我說,這名女子叫立,是照公子的遠房表妹,最要命的問題是大家都在討論立的長相像極了當年的候子荼」。
雁雙昆只是一震。
「我聽說當年照公子是上候家去提親的,只是沒有想到侯家的兩位小姐接連去世,這才一直未娶,至於要娶的是誰,我不知道,不過······」瑾梔的目光一直盯著對方,似乎想要試探對方的情緒,然後,接著啟口:「不過,當日照公子在升樓閣捨命想要相救的女子,你猜會是誰呢」。
「候······子······荼。」雁雙昆突然一振,一字一語的啟口。
瑾梔站得直直的,目光極其冷漠,突如其來的微風將瑾梔的黑髮吹得有些凌亂,更加顯得荒涼而孤寂,宛如一個即將死去的人,還想要倔強得不肯離去。
「她是候子荼。」雁雙昆的視線突然轉向了瑾梔,驚訝而又確定的啟口,看著瑾梔的目光和神情,突然覺得有些怪異,皺著眉啟口問:「你怎麼了?」。
「他問我怎麼了,瑾梔,你怎麼不回答呢,你看得那麼得清楚,又為什麼不肯回答呢?」瑾梔在心底喃喃自語,然後,目光開始恢復平靜,接著平靜的啟口:「既然你答應和白無閣合作就一定要遵守諾言」。
「當然!」雁雙昆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位腳踩曇花又救走那名不管是立還是候子荼的人很有可能是孑渡的人,叫你的人小心這名叫立的人,白無閣那邊我自有打算,一有什麼消息我立刻通知你。」瑾梔平靜的啟口,然後目光一直盯著候天靡的屍骨看,緊接著右手伸出,停留在屍骨的上空,然後,屍骨開始變成粉末,一點一點飛上空中,進入瑾梔的手掌心。
「你要她姐姐的屍骨做什麼?」彥雙昆突然疑惑的問。
「說不定,到最後我們都會用得著。」瑾梔平靜的啟口,然後,放下了手,立刻轉過了身去。
「你······小心點。」看見立刻轉身就走的瑾梔,雁雙昆突然啟口,透露的關心。
瑾梔的步伐突然停止,背對著雁雙昆,目光依舊冷漠深沉,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再次踏著步伐向前走去。
他看著她的背影,漸漸的和晚霞一同消失,像是他們的過去,一同消失了一樣,他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滋味,只是突然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現在好像明白了什麼,但又好像沒有明白什麼。
他只是很疑惑,然後視線看向了候子荼的棺木,一直看了許久······
已經是深夜了,候子荼坐在床邊,看著床上還久久未醒的孟襲,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桌邊,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喝了下去。
孟襲突然睜開雙眼,瞬間起身坐在了床上。
「你醒了。」子荼平靜的啟口,連忙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立刻靠近了孟襲,一靠近,就迎上了孟襲帶著殺意的眼神。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想救你。」子荼倒是平靜的對著孟襲啟口,接著又啟口:「你要知道,以你的武功,只要你真的進了白無閣你出不來的」。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要進去。」孟襲的殺意依在,對著身邊的候子荼冷冷的啟口,然後又冰冷的開口:「我不需要你救我兩次,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去過候府,那裡只是一座荒廢的宅子,我問了宅外的人,他們說這一家人早在八年前就死了,你為什麼要冒充別人,又為什麼會在白無閣,你到底是誰?」。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有問題了,可為什麼,在白無閣的時候你不揭穿我呢,因為我曾救過你嗎?」子荼在心底呢喃著,然後平靜的對著孟襲一笑,開口:「你不用帶著這麼重的殺意,我要是想害你不是早就動手了嗎」。
孟襲微皺起了眉,收回了好些的怒氣,然後立刻掀開了被子,穿著鞋,想要走出房間。
「你還想去白無閣說文彥哥哥是叛徒嗎?」子荼立刻在孟襲身後追問,這才使得孟襲停下了腳步。
「你知道些什麼?」孟襲突然轉過頭來,疑惑的問。
「聽我的,你想做什麼,告訴我,我幫你,你可以不用送命。」子荼平靜的對著孟襲啟口。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孟襲平靜的啟口。
子荼沒有說話,只是緩慢的伸出了手,緊接著手裡突然閃現出一朵小小的淡紫色的曇花,那曇花浮在子荼的手掌心,一會兒開一會兒合上,還時不時得發著淡紫色的光。
子荼的目光從曇花轉向了孟襲,平靜的啟口:「我已經是孑渡的人了。」。
孟襲只是驚訝的瞪大眼睛盯著那小小的曇花,然後再驚訝的盯著眼前的候子荼。
「你第一次和風堂主打鬥的時候冒充是孑渡的人,當時,我對這兩個字很陌生,後來,我在文彥哥哥囚禁孟澈的地方得知,你是秋十的人,我不知道你遇到你大哥沒,或者說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騙我,但我的確是前後救了你和他。」子荼說著就放下了手,手裡的曇花也隨著手的放下而消失,然後轉過了身去。
「我知道你和文彥哥哥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還拜了痴做師傅,你和文彥哥哥最後還交換了愛對不對,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你應該有聽說,孑渡的人都很奇怪的,我身上還有很多的疑惑都沒有解開,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我就是候子荼,我一定是候子荼,請你相信我。」子荼背對著孟襲平靜得有些蒼涼。
「你現在表明你的身份,你不怕我們秋十的人跟你作對?」孟襲的頭腦迅速清醒,平靜的啟口問,好像又在試探著什麼。
「我說過我會幫你的,我有我的目的要達到,你有你的目的,而你現在去最終是個死,你會和我合作的。」子荼轉過身去,冷靜的啟口。
孟襲沉默了少許,然後盯著子荼立刻答應:「好!」。
「告訴我,你拿命換的到底是什麼?」子荼突然非常嚴肅的啟口問,很想知道答案。
「你可能不會相信。」孟襲突然走回到了床邊,然後緩慢的坐了下去,十字交叉,平靜的看著候子荼,繼續啟口道:「我是為了白無閣的平安」。
看著候子荼的疑惑和突然的驚訝,孟襲無奈的笑笑,然後繼續平靜的啟口:「我冒充孑渡的人,其實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還有一半的原因是我想引出孑渡的人,這個組織的確是太可怕了,而秋十,白無閣,升樓閣的人必須都團結起來,如若不然,我有感覺,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為什麼不直接說呢?」子荼疑惑的啟口。
孟襲搖了搖頭,接著開口:「任何事情要是都能夠直接說的話,有這麼容易就好了,你要知道很多人的仇恨是不能夠靠說來解決的,有時候命都不能解決」。
「白無閣和秋十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仇恨?」子荼再次疑惑,突然有些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
「立場和利益不一樣,這個道理你不明白么。」孟襲看著候子荼,平靜的啟口,接著目光開始深沉起來,然後啟口:「白無閣有叛徒!」。
「你是說文彥哥哥?」子荼啟口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