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窺視

第2章 窺視

那個人形僅僅離她只有一仗的距離,她再次後退了一步,神經立刻緊張起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形突然全身上下都變成了黑色,一下子散成黑點,然後消失了。

「奇怪。」她立刻呢喃了一句,雖然緊張感消失了,但卻時刻保持著警惕。

此刻,夜已經深了起來,月光籠罩著大地,林子里陰暗而幽森,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叫,在寂靜的夜裡,讓人感覺到十分的恐怖。

「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突然間的她像是聽見了什麼聲音,那聲音像是從自己的右側不遠處傳來的,便心生疑惑跟著聲音走了過去。

她躲在一棵大樹下,看著不遠處的前方,有兩個人,一個穿著素白衣裳,一個穿著黑色的衣裳,素白衣裳的那個人,半跪在地上,凌亂的髮絲被風微微的吹拂著,看不清臉龐,一把透漏出寒光的劍的底部被插在地上,而主人握著劍柄,看起來傷的極重。

站著的那個人一頭的黑髮被麻布束了起來,只留下額前兩束,在風的作用下那兩束髮絲被吹倒了耳後,他拿著劍,而在劍的劍心上,沾滿了不少的鮮血。

「都說孑渡這個組織里的人比任何妖魔都要來得恐怖,今日一見,我真的很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孑渡里的人,呵呵······」站著的黑衣男子立刻冷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譏諷和愜意,但是目光凌厲,帶十足的殺氣,彷彿想要殺定了半跪著的人。

半跪著的人沒有回話,風依舊吹著他凌亂的頭髮。

「說,你靠近白無閣有什麼目的?」站著的人立刻凌厲的逼問。

「風堂主,你只怕是高興得太早了吧。」沒有想到對方壓低了聲音,立刻冷冷的啟口,一下間便在眼前消失,僅僅只是在一瞬間,他出現在風堂主的身後,一把劍插入了站著的人,一劍從背後刺穿,穿過了腹部。

遠處的她立刻用雙手捂住了嘴,雙眼睜大,有些受到了驚嚇。

站著的人想要張開嘴巴,卻十分的難受,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而在這個時候,身後的人只在一下間拔出沾有鮮血的劍,前方的人立刻就倒在了地上,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

素白衣裳的人露出了俊朗的臉龐,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心底疑惑的喃喃:「這個白無閣的風堂主可真不簡單,上次跟蹤他的時候已經被發現了,這一次,又不小心被發現了」。

「這一次的打鬥,他也只傷了我五分,似乎並沒有用盡全力。」他立刻將劍收回了劍柄內,又再一次疑惑的想到,不禁喃喃:「死了也好,免得礙手礙腳。」說罷,立刻轉過了身去,想要離開。

突然之間,僅僅只是走了幾步的他立刻就睜大了雙眼,一瞬間不能動彈,他緩慢的底下了頭,發現一把劍正直穿入自己的心臟。

這個時候的候子荼發現方才那個已經倒在地上的人此刻已經用劍刺中了正要離開的人,寬大的衣袖被飛吹得翻飛,四處遊盪,還發出噗噗的響聲,他的黑衣上突然發著一層隱隱的白光,時強時弱,而嘴角突然上揚。

風堂主立刻拔出了劍,一瞬之間將劍收入了劍柄里,快得讓人看不清。

他看著背對自己的白衣男子,立刻冷冷的啟口:「我已經確定了,你根本就不是孑渡里的人,還真是讓我失望啊」。

他緩慢的轉過了頭來,驚訝的看著這位風堂主,手微微的抬起來指著風堂主驚訝的啟口:「你······你不是死······」還沒有說完,他便立刻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垃圾。」風堂主瞬間冷冷的喃喃,立刻朝前走去,直至消失不見。

她看見人走遠了,便立刻跑了出去,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的,眼睛也緊緊的閉上了。

「喂,喂。」她立刻著急的叫著,發現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便又立刻站了起來,脫口:「他不會死了吧?」。

「我該怎麼救你呢?」她立刻喃喃道,想要伸手去抓他,竟然抓到了他的胳膊,立刻將她扶了起來,突然之間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雙手立刻鬆開,他整個人又立刻倒在了地上。

「我可以觸碰人了,我可以觸碰人了!」她立刻欣喜的叫著,開心的笑了起來,但同時又心生起疑惑,這種疑惑突然令她感到可怕,她沒有再多想下去了,而是立刻又艱難的扶起了地上的人,拿起了他的劍,立刻走了起來。

「我帶你去哪裡呢,萬一那個人又回來了怎麼辦?」走了一會兒后她立刻疑惑的說道,這個時候,她看到前方有一個山洞,便立刻笑了起來,脫口:「先委屈你一會兒吧。」說罷,她又開始艱難的走了起來,把他一點一點帶進山洞,緩慢的將他放在了石床上,然後自己立刻伸了一下懶腰。

「你可真重啊。」她立刻脫口喃喃,有些埋怨,然後看了看這個山洞,發現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了進來,立刻啟口:「有些黑啊,要是有火就好了。」話才剛剛說完,自己的腳下立刻冒出一股火苗,著實將她下了一大跳。

「不是吧,我只是說說而已,真的有火。」她立刻驚訝的看著那股火,然後呢喃:「算了,不去想了,有火就好了。」說罷,立刻在四處找了找木頭和一些乾草,堆在了火里,隨後,那一股小火立刻就旺盛起來,照亮了整個山洞。

「太好了。」她立刻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經髒了的手,立刻滿意了起來,然後,轉過身去,坐在了那名男子的旁邊,看著他英俊的臉龐,立刻變得憂鬱起來。

「都這麼久了你應該已經死了,我把你帶過來又有什麼用呢。」她立刻哀傷的喃喃起來,接著又啟口:「你跟我一樣,是個可憐的人,不過,你幸運多了。」說罷,她突然發現他的胸膛上好像畫著什麼東西,兩隻手便拉開了他的衣襟,而另一隻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突然之間便閃現了一下白光,這種一閃而過的白光她自己並沒有看到,她的目光只是盯著他的胸膛看,他的胸膛上有一塊黑色的標記,圓圓的,中間裡面是三朵黑色的花瓣,那三朵黑色的花瓣全都是朝著自己的右邊。

「這是什麼東西啊?」她立刻疑惑的喃喃,用手去摸了一下那個標誌。

「啊······」她看到這名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疑惑的看著自己,立刻大叫一聲,瞬間退了好幾步。

這名男子立刻坐起了身,看著自己的胸膛露出,再疑惑的看著這名陌生的女子,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臟上的傷完全都沒有了,立刻更加的疑惑起來,目光便又轉移到了這名女子的身上。

「你······你看得見我嗎?」她立刻有些結巴但又在試探性的問道,並在他的面前走來走去。

「我當然看得見你啊,是你救了我嗎?」他立刻對著她問道。

「救?」她喃喃道,瞬間又反應了過來,立刻啟口:「對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你跟白無閣的人有仇嗎,他為什麼要殺你,你為什麼要殺他呢?」。

「你認識風堂主?」他的目光立刻變得凌厲起來,冷冷的詢問著這名女子。

「當然不認識,我只是看到你們在打鬥,我看他走了才救的你。」她平靜的啟口說道,沒有帶著什麼表情。

「你不怕我是壞人?」他只是冷冷的盯著候子荼看。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壞人呢?」她同樣冷冷的反問他。

「你不是!」他立刻斬釘截鐵的脫口。

「這麼肯定?」她疑惑道。

「夜晚不好下山,你只好帶我到山洞,你又生了些火,想必是想明天一大早帶我下山。」他平靜的啟口說著。

「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你怎麼不說,我是想等你醒了問你家在何方,你是什麼身份,想看看你是不是一位有錢的主呢?」她無奈的笑了一笑。

「也許吧。」他也只是無奈的笑了一笑,然後立刻站了下來,即使是傷口不見了,還是有些疼痛,他立刻捂著胸口,並沒有站直自己的身體。

「你的傷,還沒有好,就先不要起來了。」她立刻走上了前去,扶著他,然後突然發現他胸口上的傷沒有了,立刻驚訝的啟口:「你的傷口····你的傷口怎麼沒了?」。

「不是你救了我么,我還在奇怪,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能讓一劍穿心的傷口就這麼沒了?」他立刻開口,感覺這名女子靠自己靠的那麼近,臉不禁有些紅了一下,只是感覺有些尷尬。

「我也不知道啊。」她立刻看著他,手從他的胸口上放了下來,立刻又啟口:「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才發現的」。

「不過沒關係,反正我自己身上老有奇怪的事,你的傷好了就好了,我也不用再看一次死人了,這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她立刻笑著說道,然後,靠近了漸漸熄弱的火光,目光開始變得暗淡起來。

他以為她只是救了自己,但是不想要自己感謝她罷了。

「姑娘,你叫什麼?」他突然啟口問著,坐在了石床上。

「我叫候子荼,家在臨安,你可以去候府找我的。」子荼轉過頭去,對著他一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也沒有想那麼多了。

「我叫孟襲。」他淡淡的介紹著自己。

「孟大哥,你好啊。」子荼立刻站了起來,笑著朝他開口,看著有光照射進洞里,便立刻脫口:「天亮了,我去給你買點葯吧,你在這裡等我吧。」說罷,立刻朝著洞外跑。

他突然站了起來,正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她卻走去了洞外,原本伸出的手立刻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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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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