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幽泉分離
一旁的鄴公子正瞬間驚訝著無姑娘的舉動,然後突然皺起眉來。
在如瞬間靠近木樁的時刻,候子荼的目光先是一驚,然後流露出擔心的面容。
「快走!」如立刻用著低沉而又快速的語氣脫口,緊接著目光一閃,候子荼四肢上的繩索立刻自行斷裂,由於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候子荼便順力倒靠在了如的懷裡。
突然,那幽泉表面上開始翻滾起來,那巨大的圓形木樁瞬間沉了下去,而在同時,如和候子荼像是被什麼力量一同拉下了幽泉,整個過程非常的快,快得讓其他的人還來不及反應。
照文彥懷裡的傾天珠突然微微的有些晃動,他自己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腰間,立刻鎮住了懷裡的傾天珠。
風堂主和兮堂主瞬間警惕了起來,兮堂主和雁雙昆立刻匆忙的跑到了幽泉邊上,同樣用著驚訝的目光盯著此刻正恢復平靜的幽泉。
但風堂主卻是如風一般的迅速靠近了此刻正疑惑的鄴公子,然後快速點了鄴公子的穴位。
確定鄴公子完全不能夠動彈的時候,風堂主的手緩慢的放了下來,在微轉過身去的時候目光順便注視了一下完全置身事外照公子和竹堂主,便冷冷的啟口:「戲看完了么,照公子?」。
這話一剛落,房頂上正在廝打的孟襲瞬間就被明穆打落在地,吐了一口鮮血,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孟襲的身上。
房頂之上的其他女子各自歸回了原位,而明穆正緩慢的飛落到了地上,正好站在了孟襲的面前。
「看來,你是還有同夥呀。」明穆先是看了看那幽泉,然後又看了看孟襲,冷冷的說道。
「照文彥只是叫我今日救人,從來都沒有提到過還有同夥這件事?」孟襲只是微微側著身子,用手握住自己疼痛的胸口,不露聲色的想到。
「他這麼容易就被打敗了,怎麼可能是孑渡的人呢。」照文彥立刻平靜的啟口說著。
「說,你是誰?」兮堂主立刻抓緊逼問。
孟襲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那幽泉,面露凝重。
「這個人分明就是之前被我殺掉的故意冒充是孑渡的人。」風堂主暗自在心底想到,然後繼續想:「來者除了是孑渡的人,還有······,難道······」。
風堂主的目光一亮。
「明幫主,既然照公子說他不是孑渡的人,那麼我們就把他吊在白無閣的大門口,看看是哪路英雄好漢會來救他,說不定,我們還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風堂主立刻想著明穆提議著。
「說得沒錯!」明穆立刻笑著,然後繼續啟口:「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來人吶,把他拖出去吊著。」明穆立刻大聲的吩咐著。
「是!」上來的是兩名男子,同時收到命令之後立刻拖起了地上還在奄奄一息的孟襲,而那孟襲的目光一直還停留在那幽泉,隨著距離的拉升,幽泉從此便從孟襲的目光里消失不見,隨即,孟襲自己便暈死了過去。
房頂之上的瑾梔看著這一場又一場的好戲,目光突然又重新放到了雁雙昆的身上,然後冷冷的想到:「你的好子荼今天是死定了」。
「明幫主,他們為什麼都掉下去了?」雁雙昆突然擔心的啟口問。
「想要救人,哼,可沒有那麼容易。」明幫主沒有直接回答雁雙昆的話,而是對著那幽泉冷哼了一聲,然後接著啟口:「我們就在這裡等。就算她們能夠出來,也絕對逃不出白無閣」。
此刻,如在奇怪的藍色水裡游著,目光一直注視著不遠處還在繼續下沉的候子荼,便使勁的向下游去。
這幽泉底下竟然深不見底,看起來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候子荼的整個身體都是放空的,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迹。
如拚命的往下游,整個身體開始感到一些刺痛,然後手臂上開始出現了潰爛,一點一點的正在大面積的蔓延,但是,如的目光只是看了一眼身上開始潰爛的肌膚,然後又瞬間轉向了候子荼。
在她抱住候子荼的瞬間,她使勁搖的搖晃了一下候子荼,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然後,便有些焦急的開始向上游。
突然,奇怪的事情開始發生了,她帶著她無論怎樣掙扎的向上游,卻始終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住她們,不讓她們向上游。
候子荼肌膚上的傷痕開始逐漸變得暗紅起來,很快的整個身體上的肌膚都瞬間變得血紅,在浸泡的藍色液體下顯得十分的鮮艷和猙獰。
如開始沒了力氣,眼睛開始緩慢的合上,整個身體和候子荼一同緩慢的沉下水底。
······
不知過了多久,如猛地睜開雙眼,立刻從沙子上坐立了起來。
她的腳還被海水給沖刷著,有一種很透涼的感覺,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汪洋大海,這大海看起來似乎是沒有盡頭,她轉過去了頭,發現在她的身後也是一片汪洋大海。
很奇怪,這沙地像是在這大海的中央,微微的凸起,像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
「候姑娘,候姑娘······」如這才想起了對方,目光在沙地里四處探尋,然後在自己的斜後方發現了躺在沙地上的候子荼。
「候姑娘,候姑娘······你醒醒呀。」如立刻輕微的抱起了候子荼的上身,立刻緊張的呼叫著。
子荼的臉已經完全不能夠識別,全身露出的肌膚簡直紅得可怕。
「你一定要撐住啊!」如立刻大聲的呼喊著。
她虛弱的睜開雙眼,然後平靜的一字一語的啟口:「我真的沒關係,謝謝你,你快走吧」。
「這幽泉果然來頭不小,我只是在水底下一會兒,全身便已經開始潰爛並且我的力量已經在開始削弱。」如只是自顧自的喃喃自語,然後對著候子荼啟口:「你就不一樣了,你不但受了傷,而且被幽泉傷了這麼久都還活著」。
「怪不得烙要收你為徒!」如立刻脫口,目光注視著奄奄一息的候子荼。
「呵呵······」子荼冷笑了兩聲,然後虛弱的啟口:「我倒寧願我還是當初候府的二小姐」。
「這裡是哪裡?」候子荼這才注意到四周的環境,然後疑惑的開口。
被這麼一問,如立刻閉上了雙眼,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有兩名女子早已經閉上了雙眼,在深不見底的藍色液體下一直緩慢的向下沉。
「我們還在幽泉!」如立刻睜開雙眼,說著連自己都感到驚訝的話,然後繼續啟口:「看來,我們被困住了」。
「沒關係,我這也算是離開了白無閣了吧。」候子荼突然顯得異常的平靜,然後輕聲問著如:「你是烙的朋友?」。
「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如坦誠的啟口。
「你喜歡他?」候子荼從如的目光看出了點什麼,然後直接啟口問。
「他的眼裡只有戰!」如側過去了臉,似乎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戰?」候子荼泛著嘀咕,然後平靜的啟口:「戰也和你們一同並肩作戰?」。
「是的,她曾經和我們一同並肩作戰。」如迴轉過了頭,坦誠的回答了候子荼,然後繼續啟口:「在一場幾百年前的戰役中她死了,當時的烙像是瘋了一樣,明知道她已經回天乏術了,卻還耗盡自己的力量去救她,結果沒有救成,反而讓烙自己種下了一個頑疾」。
「那種奇怪的病沒有人知道會什麼時候發作,只是大家都知道在發作的時候會持續好幾天,而且每一天都自己跟自己打架,下手的時候像是對待一個敵人一樣的狠。」如嘆了一口氣然後啟口。
候子荼聽著聽著雙手突然開始抱住了自己,然後面部開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而額頭上開始出現了大量的汗。
「你怎麼了?」如立刻緊張了起來,疑惑的問。
「我全身發痛。」候子荼立刻痛苦的啟口,身體上的肌膚變得越發的紅了。
「不好,我們還在幽泉里,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沒命的。」如看著自己的手臂同樣也發現自己的潰爛程度開始在加重。
如在緊張之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立刻脫口:「對了,我怎麼忘記了,我是在無娥的身體里」。
「候姑娘,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如立刻脫口,然後繼續說道:「我將會和無娥分離出來,在完全脫離的那一刻我是沒有受傷的,只要我用盡全力,我們就有機會出去。」說罷,如抱起了候子荼,然後站了起來,只是一瞬間飛跳下了大海。
幽泉里還在緩慢下沉的如立刻猛地睜開了眼睛,雙手抓緊了身邊的候子荼,在試圖上游的瞬間,如的身體開始發出白光,同樣的如的身體里開始分離出無娥,先是腳,接著是身體,最後是臉,當完全分離出來的時候,如的肌膚上沒有一點的傷痕。
如緊緊的抓住候子荼,腳只是用力的在水裡一蹬,便使勁得向上游。
被分離之後的無娥只是半睜著眼睛,右手不禁緩慢的伸向上方,似乎試圖在求救,然而,在她自己的目光里,只看見她們在快速的上游,絕情的連目光都不曾投來。
無娥只好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緩慢的向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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