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下棋
升樓閣內。
風堂主坐在棋局前,當手裡的一顆黑子落下的時候,便平靜的對著雁雙昆啟口:「想不到雁閣主也是下得一手的好棋」。
「說來還真是慚愧。」雁雙昆平靜的啟口,但立刻又接著開口:「聽聞風堂主也是下得一手的好棋,可我們卻從未切磋過」說罷,手上的一顆白子便落在了棋局上。
「那你可是過獎了。」風堂主突然豪爽的笑了起來,然後啟口:「要說這好棋,照公子可才算得上是正真的當之無愧」。
「哦?」雁雙坤好奇的發問。
「照公子的那手好棋,知道的人很少,不過,這也難怪,他平日里倒是很少下。」風堂主說著,然後直接問道:「雁閣主今日相邀,當真僅僅是下棋?」。
風堂主的話剛一說完,瑾曳便正好從拐角走了出來,手裡端著茶水,緩慢走到了他們面前後,分別將茶水擱置在了他們的身旁。
「瑾姑娘,你可不像是這般乖巧的人呢。」風堂主平靜的對著站著的瑾曳啟口,目光和語氣倒是沒有露出什麼驚訝。
「風堂主,我就當您這是在誇我吧。」瑾曳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我記得那日,當這裡的聖火燃燒的時候,那樣的場面,還真是壯觀啊,只怕想要再見到這樣的場景,怕是又不知何時了。」風堂主突然站了起來,靠在了欄杆邊,看著那地下處於平靜的岩漿。
「風堂主可真是貪心,我都沒能夠見到這樣的奇觀,你倒是還想見第二次。」瑾曳笑著啟口,便再度張口:「不過,我可是聽說,在當日,候姑娘被一位腳踩曇花的人給救走了,想必,那也是很驚心動魄吧」。
「你是孑渡的人,為什麼會一直呆在白無閣,現在為什麼又會幫我哥做事?」瑾曳在心底疑惑的喃喃,面容上倒還是笑著。
「是呀,當時我還不見了一樣寶貝。」雁雙昆同樣也站了起來,走到了圍欄旁邊,敘述著。
「雁閣主這裡的寶貝這麼多,還怕差那一樣傾天珠么。」風堂主平靜的說著,然後接著啟口:「我知道雁閣主喜歡收藏東西,但拿在手裡沒有用的東西,恕我直言,這樣的東西,還不如不要」。
「都這麼久了,我倒也是想開了。」雁雙昆平靜的啟口。
「哦,是么?」風堂主發出了疑問,但又接著啟口:「東西是這樣,恐怕人不是這樣吧。在白無閣的那段日子,誰都看得出來,雁閣主你可是對那位候姑娘挺上心的呢」。
「我是喜歡她,這點我從來都不否認。」雁雙昆倒是說得坦誠。
「看來今日雁閣主是有求與我啊,不過,我就是有一點想不通,你大可以去找明幫主,卻為何偏偏來找我?」風堂主知道對方的目的之後,便發出了疑問。
「說到底,瑾梔是明幫主請來的,雖然現在升樓閣和白無閣是在和合作,但是我不敢保證,瑾梔到底會什麼時候對升樓閣下手,而現在,照公子為了候姑娘,憂傷過度,一直都不想見任何人,只有你才是最合適的。」雁雙昆對著風堂主啟口。
「怎麼,難道你是想憑我一人之力和你們一起對付魘弒帝么?」風堂主發問。
「那倒沒有。」雁雙昆解釋著,然後繼續開口:「我只是想風堂主,若是知道點什麼,可以提前知會一聲」。
「這點小忙,我倒是可以幫。」風堂主平靜的啟口,然後繼續啟口:「畢竟,臨安城內的事,我可不想便宜了外人」。
「好了,我也該走了。」說罷,便微微朝著雁閣主點了點頭,轉過了身去。
「風堂主,我送您。」瑾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微笑著。
風堂主沒有說什麼,只是朝著前方走去。
「好了,你也別送了。」一路來到臨安的街上后,風堂主對著瑾曳啟口。
「風堂主,您就當真答應了雁閣主么?」瑾曳立刻開口,目光里透著詭異。
「你想要說什麼?」風堂主倒是平靜的啟口問,知道這個丫頭不懷好意。
「歿是我的哥哥,你之前不認識我不要緊,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真名叫衍,我是紅墟的人。」在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瑾曳特意加重了語氣。
「瑾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還是最好把你的這些小心思給收回去,你現在在白無閣也好,在升樓閣也罷,我不像是其他的人,會聽你的這些廢話。」風堂主冷冷的啟口,便繼續啟口:「還有,你要是再說這些無聊的話,我可不管你是誰的人,我照樣會殺了你。」冷眼相對后,便轉身就走,一句話也不曾說。
「哼,看你能得意多久。」瑾曳冷冷的瞪著對方的背影,在心底惡狠狠的想到后,便也立刻轉身就走。
······
白無閣內。
照文彥盤腿坐在床榻上,雙手交叉,兩眼緊閉,額心不停的冒著冷汗,一旁的竹堂主手裡拿著白色的汗巾,不停的擦著照文彥的額頭。
「噗······」照文彥立刻口吐一口鮮血。
「公子,你怎麼樣了?」竹堂主立刻關心著發問。
「進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底越發的慌亂,如今,想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我都沒有辦法集中心力,反而還傷了自己。」照文彥捂住自己的胸口,聲音低沉。
「你心底一直惦記著候姑娘,自上次我見了她一面之後,就不曾知道她的下落了。公子,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風堂主的那兩個丫頭,玟兒和子青突然不見了許久了。」竹堂主平靜的啟口。
「你見過她,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照文彥抓著竹堂主的手腕,帶著深深的責怪,跟本聽不進去那兩個丫頭的事。
「我不想公子再為她惹出什麼事來,所以,便隱瞞了此事,再說,我見她也沒有要見您的意思。」竹堂主解釋著。
「你出去,我想一個待著。」照文彥低沉著說著。
「公子······」
「出去!」竹堂主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照文彥便制止了對方。
無奈之下,竹堂主只好離開了房間。
「照公子看起來心情不佳呀!」突然一名女子的聲音響起,出現在照文彥面前的是一位綠衣女子,她的右半邊臉上全是閃閃發亮的金粉。
「你怎麼又來了。」看到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照文彥頗有一絲的反感。
「我不來,又怎麼能夠看到你這般思念一名女子呢。」戰說得平靜,然後繼續啟口:「就你這個樣子還想做白無閣的老大,我看你是在痴人說夢」。
「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照文彥冷冷的啟口。
「今晚到這個地方去!」戰的右手突然伸出,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張白紙,然後,右手朝著照文彥一揮,照文彥便接過了那張白紙。
「丑時,後山竹林。」照文彥在心底默念手裡的那幾個字,然後當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戰已經不見了。
照文彥的面容上不僅露出了疑惑,還露出了擔憂。
天黑了下來,月色也漸漸明亮了起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很快的便到了丑時。
照文彥獨自一人行走在山路上,手裡還拿著火把,四周偶爾有著一些白霧。
「這後山可從未有過竹林!」一邊走著,照文彥還在心底呢喃著。
突然間的,周圍的白霧開始漸漸變多,照文彥時不時的用手在空中輕佛著,試圖散開那些白霧,而在那些詭異的白無散開一些之後,隱隱的露出了一些植物。
照文彥舉高火把,看清了那些長得高大的植物正是一片大竹林,而在不遠處,是一間破舊的竹屋,而竹屋內還有著隱隱的微光。
「有人?」照文彥在心底喃喃,開始謹慎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靠近了那竹屋。
門被輕輕打開,發出了吱呀的聲音,照文彥踏了進去,發現裡面的灰塵很大,門上還有著不少的蜘蛛網,而在牆壁上,有著不少的燃著火光的燈芯。
屋內特別的大,但卻是亂糟糟的。
「有人么?」照文彥叫道,帶著謹慎。
房間內空蕩蕩的,沒有發出第二個人的聲音。
再朝著里走了一些的時候,是另一間房間,而這一件房間內有著許多的屍體,歪七扭八的躺著,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血肉模糊,死相慘狀,看起來像是剛死不久,更令人驚訝的是,在這間房間的正中央,弔掛著一個巨大的像心臟一樣的東西,半透明,可以看得清楚裡面裝滿了液體,而液體里正泡著一個裸體的女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臉。
這個時候,那些到底地上,甚至有些重疊的屍體的身上,突然漂浮出一些紫色的曇花,那些曇花,都紛紛朝著那巨大的心臟飛去,然後融進了那女子的身體里。
「這些都是孑渡的人!」照文彥立刻震驚了起來,看著滿地的屍體,震驚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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