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內疚

第76章 內疚

「公子,公子······」不遠處,竹其悟趕來,立刻半跪在地,順著照文彥的目光,竹其悟看見了候子荼,和站著的一行人。

「姑娘,瑾梔不見了!」無娥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便立刻走上前,對著子青開口。

「不用管她了!」子青的目光還在候子荼的身上,然後用手一揮,烙和候子荼,壑和無娥,當然也包括子青,他們瞬間消失在了這裡。

「公子,發生什麼事情了?」竹堂主啟口問著。

「是我殺了候家的人,是我!」照文彥立刻朝著竹堂主喃喃,目光帶著懊悔。

竹堂主帶著驚訝,立刻安慰著照文彥:「沒事了,沒事了······」。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看見照公子像個孩子一樣的在哭泣,這些年來,他從未見他如此的傷心難過,他如今再次想起來這件事情,怕是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之中了。

另一邊。

「什麼聲音?」颶立刻站起,仰起了頭,此刻,那石門正好打開,孟澈正好看見仰起頭的颶還有在床邊躺著的女子。

「臨安的大雪已經散去了。」孟澈平靜的開口,在看見床榻上的女子之後,便又開口:「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颶下意識的擋在了玟兒的前方,然後立刻開口:「她闖了進來,已經被我抓起來了」。

「那你就殺了她!」孟澈緩慢的靠近了颶,冷不丁的開口。

「我······」颶一時語塞。

孟澈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目光一狠,瞬間繞到颶的身後,然後出掌,對準了玟兒的腦門,然而,在擊中玟兒的瞬間,颶的手瞬間就擋在了玟兒的前方。

「澈,不要殺她。」颶平緩的開口,帶著乞求。

「你知不知道被人發現了是什麼後果!」孟澈立刻小聲的開口,然後繼續提醒對方:「秋十可不是以前的秋十了!」。

「孑渡的汝答應過我,會救出我們的首領!」颶立刻向著孟澈坦白,然後同樣也提醒著對方:「孟襲是不會白死的!」。

聽得孟襲這兩個字,孟澈這才收回了手。

「她和那位叫子青的女子從白無閣里跑了出來,看那樣子是有人想追殺她們,而那位叫子青的女子告訴我她是孑渡的人,她把玟兒就在這裡當做人質,只要救出了我們的首領,那麼我們便可以進行交換。」颶解釋著。

「我相信你!」孟澈平靜的開口,這才讓颶送了一口氣,然後瞬間伸出食指和中指,將夾在手裡的金針瞬間送進了玟兒右手的血脈之中。那躺在床上的玟兒瞬間驚醒,立刻坐了起來,抓著自己右手手腕,忍著疼痛,很快的額心上的汗水便滲了出來。

「這麼疼,你竟然叫都不叫一聲,真是令人佩服。」孟澈笑著開口。

「你做了什麼?」颶立刻發問。

「那根金針已經在你的血脈之中融化,也就是說這毒已經蔓延了你的全身。」孟澈平靜的解釋著,然後轉過了身去,立刻脫口:「一個月,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否則,你會血脈崩張而死」。

「澈,你怎麼能這麼做。」颶明顯有些責怪。

「你現在是色迷心竅,做事一點都不用腦子了。」孟澈朝著颶平靜的脫口,然後走出了石門。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許久,玟兒慘白著臉對著颶開口,然後平靜的一笑。

升樓閣。

瑾梔看著樓下那些平靜的岩漿,往事歷歷在目,不禁感慨萬分。

「小姐,您在想什麼呢?」一旁的全開口問著。

「全,這魘弒一幫可只剩下你和我了呀。」瑾梔感嘆著。

「小姐可別這樣說,您還有歿呢。」全安慰著瑾梔,然後繼續開口:「再說了,現在我們不能在白無閣,可這升樓閣也不錯呀,現在,那樓下的人可都被您給抓起來了,您說他們敢不聽您的么」。

「你去把瑾曳給我帶來!」瑾梔沒有理會全的話,而是吩咐著。

「是。」那全便轉身離開。

那全剛一離開,歿瞬間就閃現在瑾梔面前。

「怎麼,這我剛拿下了升樓閣,你就迫不及待的為我來慶賀了?」瑾梔側過臉去,朝著歿笑著。

「你只怕是高興得太早了點!」歿平靜的開口。

「你去過樓上了?」瑾梔立刻一本正經的問道,見歿沒有回答,便立刻脫口:「竟然連你也進不去」。

「這雁雙昆也是不見了蹤影,真是奇怪呀。」瑾梔又轉回過了頭,怒怒不平。

「不急,這眼下升樓閣不是到手了么。」歿平靜的開口說著。

「說得也是。」瑾梔立刻緩下了心,平靜的開口,然而,在這個時候,瑾曳已經被全給帶上來了。

「您怎麼也來了?」一見到歿,瑾曳立刻就假裝的開口疑問道。

「我不來,又怎麼能夠看到現在這樣的成果呢。」歿平靜的開口,然後瞬間冷冷的怒道:「大膽」。

這一怒,瑾曳立刻就跪下了,雖是被嚇著了,但卻也沒有一絲的驚恐,反而一臉不屑的開口:「不知道我又是做錯了什麼?」。

「我叫你來臨安是為了讓你幫助瑾梔的,不是讓你來搗亂的。」歿恢復了平靜。

「我就不明白了,我搗了什麼亂,又做了什麼事?」瑾曳依然一臉不屑的開口。

「你在白無閣和在升樓閣做的這些事情,我統統都知道,怎麼,難道,你都要我一一的說出來么?」歿臉上帶著寒光。

「我知道,你喜歡這個魔頭,都這麼久了,明眼人看不出來,難到我還看不出來么,她做什麼都是對的,而我做什麼都錯的,你為了這個賤女人不惜讓我改名,就算是到了臨安,你還是拿我在跟她做比較。我今天就告訴你,這個女人至今都忘不了這個升樓閣的閣主,即使這位閣主已經愛上了別人,你還是沒有戲,你不是喜歡討這個女人的歡心么,有本事你就讓升樓閣的閣主再愛上這個女人呀。」瑾曳站了起來,一氣憤,將所有的話統統都說出了口,沒有留下任何餘地。

歿的目光一亮,紅色的光立刻將瑾曳狠狠的摔在了身後的牆上。瑾梔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瑾曳。

「你不高興了,真是難得啊,這天底下竟然還有讓你不高興的事情。」瑾曳雖然口吐鮮血,但還是嘲笑著開口。

歿殺氣十足,正上前一步的時候卻被瑾梔用一隻手給攔了下來。

「好歹她也給我們起了些做用,算了吧。」瑾梔開口求情。

歿沒有說什麼話,而是瞬間消散成黑霧,離開了這裡。

「我不需要你給我求情。」瑾曳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瑾梔。

「你應該知道他的脾氣,若不是我攔下,你早就死了!」瑾梔平靜的開口,然後開口:「你應該謝謝我才是」。

「你會後悔救了我的!」瑾曳瞪著瑾梔,並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小姐,您看她那狂妄的樣子,您剛才為為什麼就不讓歿動手呢?」那全上前,朝著瑾梔開口。

「你要知道的是,她畢竟是歿的妹妹,歿剛才將她打傷也只是為了給我面子,我要是再不識趣,我就白活了這麼久了。」瑾梔平靜的開口,然後繼續開口:「算起來,這個丫頭還真是賺了,她沒有拿下升樓閣,人卻依然在這臨安亂跑」。

「小姐,她這一走,只怕是把漢那個丫頭也帶走了。」全提醒著瑾梔。

「別管她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雁雙昆!」瑾梔提起這個人的時候,臉上帶著十足的恨意。

「是!。」全聽著吩咐。

另一邊。

候子荼靜靜的躺在竹床上,屋內有不少的丫鬟在走動,一位穿著青衣的男子正在為候子荼把著脈搏,他的臉上帶著凝重,只是一直搖著頭。

「術,你倒是說話呀,她到底怎麼了?」烙在一旁焦急的問著。

「她絕望過度,加上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運轉,本應該當場死亡,但是很怪異,她現在的脈象很平穩,跟正常的人沒有任何的區別。」術的手離開了候子荼的手,然後站了起來,對著烙和壑開口。

「那她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烙再度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術搖了搖頭,看著烙繼續守在候子荼的身邊后,目光轉向了子青,便立刻開口:「方才來得急了些,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她······」「我叫子青,稱呼我為子姑娘便是了。」壑還未來得及說完,子青便立刻朝著術開口。

壑明白,她這是暫時還不想公開身份,便朝著術開口:「哦對,你就叫子姑娘吧」。

「你怎麼能夠隨便帶人進孑渡呢,要是被汀知道了,我看你怎麼收場。」術把壑拉到一邊,立刻教訓著。

「這事兒可要複雜得多,你最好是先替我們保守秘密,我日後在告訴你。」壑說著。

「解釋?」術帶著些憤怒,然後小聲的開口:「你覺得汀會聽你解釋么,還是你們兩個想像痴一樣」。

「術大哥,你不歡迎我么?」子青看著他和壑絮絮叨叨的,便立刻朝著術開口。

「豈止是不歡迎你,連床上躺著的那個也一樣不歡迎,哼。」術轉過頭去,脫口后立刻走出了門外。

「他的脾氣還是跟原來的一樣啊。」子青在心底喃喃著,無奈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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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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