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孑渡之始
「皿,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歿的嘴角揚起,冷冷的開口,似乎還有一點期待與對方作戰。
「要試試看么,今日一戰,你不一定會贏。」子青的目光立刻對著那穿著紅衣的歿,突然鎮定自若的開口。
「我從未想過與你們親自動手。」那歿倒也是平靜的開口說著,然後微微抬起了頭,繼續用著平靜的聲音開口:「不過,是什麼又讓你出現了呢?」。
「我想,這件事情跟我有莫大的關係。」忽然之間,那風堂主的聲音從白無閣內傳出,眾人轉過頭去,只見那白無閣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瞬間出現的是一位穿著白衣的男子,那男子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冷酷,就連發出的聲音也似乎沒有一絲的情感。
聽得對方的話,子青突然微微一蹙眉,不禁在心底想到:「難道,他終於肯面對了么?」。
「堂堂白無閣的風堂主,難道也跟消失多年的皿有關係?」歿突然冷冷的開口,像是在警告對方此刻的身份。
「明幫主,風堂主出了門口!」白無閣內,明幫主站在池邊,而身旁的竹堂主有禮的回稟著。
「看來今日,白無閣外很是熱鬧呀。」明幫主只是平淡的開口,沒有再說第二句話。
「我們就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明幫助平靜的對著竹堂主開口。
「是。」竹堂主回應著,也沒有開口再說話。
「這世間,恐怕沒有第三個人清楚孑渡的來歷了吧。」此刻,風堂主前後踏出了腳,站在了台階之上,順著眾人的目光,繼續開口:「今日,你們倒是可以聽聽,她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方式才一點一滴將孑渡創建起來」。
子青看著對方的目光,突然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的見面,那個時候,他是個翩翩少年,站在竹筏上,慌張的跳下了水,救了一名落水的女子。
「姑娘,你為什麼從懸崖上掉下來?」將她救上岸的時候,風馳安是這樣問的。
一身素衣的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直直的瞪著著他,破口大叫:「誰讓你救我的」。
「你······」他一時語塞,不明白為何對方是如此反應,只是愣愣的開口問:「姑娘這是何意,我也是好心救你,你卻這種態度?」。
「哼,姑娘,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都有幾百歲了。」她站了起來,只是抖了抖身體,那濕透了的衣物瞬間就干透了。
「你······」他當時被嚇著了,連忙後退逃跑。
「切,無知少年!」她也只是輕蔑的脫口,立刻轉身就走。
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似乎是被人追殺,渾身是刀傷,正好躲進客棧的一間房間。
「怎麼又是你!」一見到他的時候,皿立刻脫口。
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是暈倒在了她的懷裡。
那是第一次,她的心異常的跳得快,同樣的,她知道,她對這名男子有好感,她想救他,但是,他已經失血過多,死在了她的懷中。
這幾百年來,她執著於長生,執著於道法,但現在,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那名在自己懷中死去的男子,她想,她必定會找到所有的方法去救他。
因此,她用盡畢生所學,用曇花與人的性命聯繫到了一起,創造了孑渡的本體,硬是改變命數,將他救了回來。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開始,竟然是一個龐大組織的開始。
他逐漸接受自己的改變,同時也接受了皿,但時間越長,皿似乎並不滿足現狀了。
她開始將不同的死人復活,並做他們的首領。
那樣一個下雨著大雨的深夜,他突然抓起她的手,立刻轉身就走。
「你幹什麼?」她掙脫她的手,大聲厲斥,並繼續責怪著:「為什麼我救一個,你殺一個,這麼做很好玩么?」。
「皿,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還要這樣繼續下去么?」他摟著她的肩膀,臉和髮絲全被雨水浸濕,但目光依舊在對方的目光上。
「我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皿堅定的開口。
「好,那麼從此以後,你再也見不到我了!」他的手立刻鬆開,目光也是非常堅定,說罷,便立刻轉過了身,朝著遠處走去。
「好,你這般痛快說走就走,那麼你就走吧,你走了就在也不要回來了。」她立刻轉過頭去,生氣的大聲開口,見對方的腳步突然停住,心立刻就懸了一下,但對方沒有回過頭來,而是繼續踏著步伐,朝著遠處走去。
「好,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你我再相見之日,必將手刃對方!」見對方如此絕情,她一掌隔空打向不遠處的大樹,那大樹瞬間爆炸在空氣當中。
那個時候,她並不明白,他的這種抗拒究竟是為什麼。
如今,當她們這樣清楚的站在彼此的面前時,她清楚的知道,他也不過是她年少時的一次任性罷了。
「堂堂白無閣的風堂主,說出此番的話,的確是讓人不可思議。」子青倒是評價得中肯,也沒有對對方說出的話做出什麼回應。
「孑渡的人,沒人知道自己的來歷,就連你創造的這種禁術,大家都當它是孑渡一種最高貴最神秘的東西,沒人敢去觸碰,一直到到你失蹤之後,我這才做了這樣的決定,慢慢學習使用禁術,」汀倒是面露驚訝的脫口,但更多的是疑惑,汀接著開口:「我不明白,孑渡一直以來都封存著的禁術,為什麼你之前可以使用,而到了我們,就便成了一種禁術,甚至,沒有人知道這是你之所創?」。
「怎麼,大家怎麼開始聊起天來了。」歿突然陰沉的開口,而身後早就多了一堆秋十的人了。
那孟澈站在前方,面容上看不清楚悲喜。
「秋十的人怎麼會為你做事?」初七瞬間疑惑而又驚訝的開口,目光立刻看向那些在歿身後的人,他們的衣袖上都有著秋十的標誌,在風的佛動下,他們寬大的衣袖不停的抖動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聽從命令並帶著殺氣衝上前來。
歿沒有回答,只是嘴角突然一揚,身後的人除了孟澈,其餘秋十的人立刻衝上前去,與他們廝打開來。
「看來今日,紅墟倒是收穫不小呀。」孟澈站在了歿的身側,雖說是平靜的開口,但目光里卻透漏著一種寒光。
「你我都應該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很強,我們不一定佔到什麼便宜。」歿的目光轉向了孟澈,那孟澈的寒光立刻便消失無蹤。
「那您這是為何?。」孟澈立刻開口問著。
「要作戰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現在這樣只是為了引一個帶滿仇恨的人出來。」歿轉回去了頭,看著他們廝打的場面,突然異常平靜的開口。
「難道他說得是······」還未等孟澈心底想完,那候子荼便從天的另一邊瞬間降落在他們面前。
她一身的血色紅衣,青絲落肩,額心上有著詭異的紅點,而她在落地的瞬間,原本佛動的衣角也順了下來,片刻閃現的功夫,那些與子青作戰的秋十的人便瞬間粉碎。
「還真是熱鬧啊。」候子荼停留在了原位,瞬間脫口,突然冷笑了起來。
子青一行人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怎麼又是她。」汀立刻在心底喃喃。
「你到底要做些什麼」那漢立刻脫口問道。
那戰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立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心底不禁暗自驚嘆:「天吶,難道她是想······」。
歿沒有開口,只是目光朝著候子荼露出了一絲的寒意。
「真沒有想到,如今,她竟成了這般模樣。」孟澈在心底暗自喃喃,突然暗自嘆了一口氣。
「你們誰都沒有這個資格。」候子荼冷冷朝著漢開口后,便將目光移向所有的人,帶著冰冷的面龐繼續開口:「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女孩了,我的一切,都跟你們這些人脫不了干係,這些債,我今日便向你們全部都討回來!」說罷,雙手合十,交叉,再在空中反覆瞬間旋轉。
只是在一剎那間,候子荼整個人快速在原地旋轉,身體周圍發齣劇烈的紅光,瞬間蔓延開來。
那站在台階上的風堂主瞬間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覺全身都開始疼痛起來,而那紅光正在四處蔓延,悄然無息的進入了白無閣內。
那紅光蔓延的速度很快,白無閣內的很多下人都瞬間倒地。
「這是怎麼回事,胸口好疼。」那漢立刻脫口,雙手不由控制得抖動起來。
那紅光還在繼續蔓延,而所有人的胸口都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候子荼還在迅速的旋轉著,此刻,那淡藍色的曇花突然出現在頭頂之上,也跟著快速旋轉了起來。
「天吶,她瘋了。」戰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邊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不禁再度脫口:「她想毀滅我們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