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做客
時喬在老宅呆得無聊,蕭景禹便想讓她出去散散心。
他還有個表姐,是老婦人妹妹的女兒,從小與蕭家傾盡,如今也是嫁入了豪門,一直悼念著要見見時喬。
「喬喬,我最近很忙,沒有很多時間陪你,又不放心in的安全,你去我表姐那裡散散心好不好?」
「好。」
時喬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答應下來。
第二天,蕭景禹將她送到了表姐姜柔的男山院,依依不捨的告別了一番才走了。
姜柔應是知道她要來,派了傭人在門口帶路,將她帶到一處偏廳就沒了蹤影。
她也不急,隨處轉悠起來。
不得不說有錢人是真好,這南山院比老宅那奢華的別墅還奢華,她所處的這六層的別墅,連牆壁都是真絲包裹起來的。
古老的金鑲玉在這房子里,只配做個擺件,門外的園林頗有點皇宮御花園的味道。
這姐姐,還是挺會享受的人嘛。
等了許久,就見衣著華貴的婦人從樓梯上緩緩下來。
她穿著月白色旗袍,流蘇披肩,黑髮挽在腦後,沉靜內斂,氣質溫婉。眉目間跟蕭景禹有幾分像。
真是一個高貴華美的女人。
姜柔站在那裡,眉目疏淡,平靜的臉龐帶著幾分炎涼,看了她半晌,才道。
「坐吧。」
「嗯。」
時喬沒有歡喜的撲上去,也沒有叫親熱的叫姐姐。
過了半晌,姜柔嘆了口氣,才道。
「其實你不必過來的,來了也沒用。」
「姐……」
時喬垂眸,禮貌的打招呼。
其實她心裡是想著替蕭景禹說些話的。
畢竟在蕭氏集團的股東中,這位表姐還是獨一份的,只要她開口,幾乎就沒有什麼事辦不來。
「你也懷了孩子。」
姜柔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表情溫和。
「我也懷孕了,不過,不是什麼好事。」
她嘆息了一口。
是時喬仔細看去,見她脖子上有些青腫,臉還有些浮腫。
聽說他們夫妻不和,看來是鬧矛盾了,可她也不好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礙事。」
姜柔無所謂的說道。
「姐姐,你這臉頰怎麼了?」
時喬看著她紅腫的側臉問道。
「還有,現在外慢都在亂說你的事情。」
終於什麼事情,自然是她懷的孩子不是自己丈夫的。
「沒事的,我當初也經歷過這些東西,要自己受得住,就沒有什麼能打倒你的。」
她頓了一下,嘆息道。
兩個人抱頭痛哭,半晌,時喬覺得氣氛差不多了,才抬起頭來,紅紅的眸子看著她,伸手碰了碰紅腫的臉頰,問道。
「姐,你還疼嗎?」
姜柔搖搖頭,嘆道。
「小喬,你能聽得進去姐姐的話,我真的很欣慰。」
「我以前真是不懂事,不知道姐姐才是最好的!」
時喬說著,乖巧的鑽進姜柔懷裡,她知道,從此刻起,姐妹間的芥蒂算是化解開了。
「姐,你還喜歡顧九璋嗎?」
過了一會,她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卻聽姜柔苦笑了一聲,問道。
「你是想問我懷的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嗎?」
姜黎沒想到她如此坦然的就將這件事說出來了,點了下頭。
據說當年這個姐姐和顧九璋愛得那是死去活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龍頭幫少爺付先由瘋狂追求姜柔,顧九璋知難而退,兩人也因此斷了聯繫。
「其實……我也不知道!」
姜柔雙手捂著臉,眼底有晶瑩的淚花,緩和了一下情緒,才說道。
「上個月,我收到了一封信,他約我出去見面,說是將過去的感情做一個了結,以後,他也要好好生活了。
我沒有多想,照著上面的地址去了,可我根本就沒見到他,在那裡坐了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在一個屋子裡,只有食物和水……
再後來,兩個蒙面人將我送了回來,直到前幾日,我才知道我懷孕了!」
她情緒很崩潰,捂著紅腫的臉頰抽咽起來。
時喬秀氣的眉頭微蹙,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無聲的安慰著她。
「這麼說來,一定是有人想害你,姐,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了什麼人?」
姜柔沉默的搖搖頭。
她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又轉身問她。
「你就沒懷疑過那封信的真假嗎?」
「那確實是他的筆記,不然我也不會去。」
姜柔擦了把臉上的淚珠,又道。
「可是我根本沒見過他,也沒看見綁架我的人……」
「那……你醒來以後就沒有覺得身子哪裡不對嗎?」
她茫然的搖搖頭,道。
「沒有,身體沒有任何痕迹,只是我的衣服被人換過了……我也沒想到我會剛好懷孕。」
這件事姐夫知道嗎?
時喬眉頭越皺越深,目前看來這陰謀實在天衣無縫,可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呵,他雖然喜歡沾花惹草,可我被綁走一天兩夜他還是知道的,起初他是相信我,可當我懷孕后他說什麼都不信了……」
說話間,姜柔的眼淚又下來了,心裡的委屈根本無處訴說。
「我嫁給他一年多了,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備孕也有半年了,哪知道就剛好碰上了……」
「這麼說,你能確定孩子的父親是付先由?」
時喬微微鬆了口氣,只要孩子的父親是他,那就好辦了。
「嗯,我被綁走前一晚,我們剛好想要個孩子。」
姜柔聲音低了下去,面頰通紅。
「好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既然你是清白的,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時候,別傷心!」
她無聲的嘆了口氣,只能這樣安慰她。對方搞出這麼一出好戲,目的還沒有暴露,到底是沖著誰的不好說。
她有些煩悶,起身喝了杯水,才想起來一直沒有見過自己這好姐夫,於是問道。
「姐,姐夫呢,他哪裡去了?」
「他啊。」
姜柔苦笑了一聲,眸子里又泛出淚花。
「他本就喜歡沾花惹草不愛歸家,以前好歹給我面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認定我懷的不是他的孩子,已經四五天沒回來了。」
「這個鱉孫可真行!」
時喬咬著牙咒道,家暴嫖娼都讓他給佔全了。
她就這樣在南山院住了下來,平日里四處撒歡,盡量避免跟姜柔獨處,免得她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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