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沈寶做的
蘇易安羞紅著臉,「是,是沈寶。」
今日算是狠狠的打臉了,誰能想到,他和大哥剛離開一會兒,就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給沈竹大概講了一下經過——
子逸和靜姝原本在雪地里堆雪人,他和蘇易軒幫他們去找些材料,用來做雪人的五官和雙臂,兩人回來就看到子逸和沈寶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團。
沈竹正用蘇雲顏拿來的藥膏,細心的幫宋子逸擦拭傷口。
她聽蘇易安說那小孩是沈寶時,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
「沈寶?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了。」
蘇易安懊悔的垂目。
他把兩人分開以後,那個沈寶見他們這邊人多勢眾,跑的比兔子還快。
回來的時候,他就在想:沈家裡蘇家不算近也不算遠,沈寶怎麼來這邊玩呢?
沈竹心中有了個大概,愣神片刻后,替子逸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又在傷處上了葯,幾人才重新回到屋子裡,準備吃飯。
有子逸受傷的這個小插曲,但沒妨礙一家人團聚的氛圍。
蘇志忠心中暢快,便和蘇志嚴多喝了幾杯。
飯後,收拾完碗筷,又坐著聊了會天,蘇志嚴一家才告辭回家。
蘇宗文和沈竹得了王爺的許可,便打算在村中多留兩日,只是老屋也住不下這麼多人,夫妻倆便帶著孩子回了自己的新房。
屋子裡。
蘇志忠望著一下子變的冷清的四周,腦子裡滿是剛才團圓吃飯的場景,又想到自己用不了多久便有可能回京,便想到了自家三弟。
這個弟弟並非同自己一母所出,可是他一向視他如親弟弟一般,卻未曾想過,自己這個三弟,從來沒有將他當成真正的哥哥!
他想到自家三弟當初陷害自己的事情,心也已經徹底冷了。
這輩子,註定做不成兄弟了!
……
明承言和葉氏從村中回來后便一起回了正堂的卧房,留心腹守在外面,夫妻兩人在屋子中說著體己話。
「眼看著二十多年過去了,朝中形勢漸漸明朗,蘇尚書一家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明承言坐在桌邊,端起杯子抿了口熱茶。
葉氏附和著點頭,想到今日見到比自己不知年邁了多少的尚書夫人,眼眶又有些濕潤。
她拿著帕子在眼邊輕輕擦著,「想來老天還是眷顧蘇家的,想來再過幾月,你我兩家便可在京中相聚。」
明承言展顏,笑著摸著羊須,「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待他日回京,蘇尚書的後福可謂不淺啊。」
「何須他日,依臣妾看,蘇尚書如今便是身在福中。」
葉氏聽罷,笑著開口,「蘇尚書可是有個好兒媳。」
明承言握著茶的手一頓,不解的看向妻子。
葉氏道:「王爺你也瞧見了,這沈竹是個好姑娘,幾個孩子也是格外討人喜歡,她們一家人對蘇尚書也是孝順有加,你說,這蘇尚書如今可不就是身在福中嗎?」
試問,哪個老人不希望自己能安度晚年,與家人共度天倫之樂?
兒孫滿堂,承歡膝下,並且家中和睦,這不正是蘇志忠家中的情況嗎?
明承言聽完葉氏的解釋頓時開懷的笑了起來,「夫人說的不錯,蘇尚書確是個有福之人。」
主院的明承言和葉氏都是由衷的替蘇志忠感到開心。
東院之中,氣氛卻頗有些壓抑。
媚兒昨日午膳雖然並未去主院用餐,但王爺和王妃邀請沈竹一家共同用餐的事情已經在莊子上下傳遍了。
今日,王爺和王妃更是親自去了蘇家,還將沈竹一家子都帶了回去。
兒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莫不是……沈竹已經知道了什麼?
她一想到沈竹可能已經知道了蘇家的事情,頓時便坐不住了,她要是再不出手,怕是珠兒就要失去這次寶貴的機會了,往後再想打蘇宗文的主意可就難了。
「小梨,大公子現在人在何處?」
媚兒坐在梳妝台前,細細的給自己上妝。
「回姨娘的話,王爺今日出門前吩咐大公子今日要在書房好生溫書,大公子如今還在書房。」小梨低著頭道。
「我知道了。」媚兒上好妝,起身,「你現在就去院子里找珠兒,讓她去打聽打聽……」
媚兒朝著小梨招了招手,手掌微微掩著朱唇,在她耳邊輕聲吩咐著。
「聽清楚了嗎?」話畢,媚兒理了理衣飾,「快去快回吧。」
「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辦。」小梨低著頭,應了聲便退下了。
媚兒對著銅鏡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裝束,見並無什麼不妥之處,這才裹上披風,扭著腰肢,著書房走去。
她一進書房便看見明白慕在溫書,只是這手中書本的內容到底看進去了幾分,她心中是再清楚不過。
「慕郎~」媚兒嬌俏的聲音一下子就讓明白慕昏昏欲睡的頭腦清醒了過來。
「媚兒,你怎麼來了?」明白慕似是有些驚訝,一看見她朝自己走來,那昏沉的臉上染上一抹笑。
事實上,媚兒一進門他便聞見了女人身上熟悉的熏香。
「妾身心中難受……」媚兒走近,站在明白慕座椅旁,捏著手帕假意揩淚。
「怎麼了?可是有人對我家媚兒不敬?還是有人欺負了你?」明白慕一伸手將人拉進懷中,心疼:「有什麼委屈儘管跟我道來,我定替你主持公道!」
「慕郎,這些事媚兒本不該拿來叨嘮你的,只是妾身心意難平……」
媚兒說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無妨,你有事儘管說來。」明白慕攬著女人的腰肢,柔聲道。
他平時中最不能見媚兒掉眼淚,頓時覺得心都要化了。
「妾身這兩日聽說,那個叫沈竹的廚娘,頗得王妃歡心,仗著有了王爺和王妃的寵愛便欺壓我的妹妹,口出不遜侮辱我妹妹便罷了,她還……」
媚兒順勢坐在明白慕的腿上,雙手抱著他的胳膊,抽抽搭搭道,「她還說什麼當人妾侍搬不上檯面,這話分明就是在諷刺媚兒,被庄中一個小小廚娘如此諷刺,媚兒心中豈能不難受?」
她想到不能替自家妹妹報那斷手之仇,此刻更是恨不得給沈竹冠上十惡不赦的罪名。
不管事實真相如何,她今日只要裝的足夠委屈,明白慕就會相信她說的才是實情。
「竟然還有這等事情?」果然,明白慕一聽,頓時暴怒。
媚兒避重就輕,甚至是添油加醋的訴說之後,沒有的事情也造捏成了有。
「慕郎莫惱,媚兒此言並非想要慕郎懲治沈竹……」
媚兒見話說的差不多,安撫道。
「媚兒受了如此委屈,難道不想要我替你出氣?」
聞言,明白慕神情略有不解。
媚兒擦了擦淚,腦袋依戀的靠在明白慕的胸膛上,嬌笑,「慕郎說笑了,媚兒豈非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我只是心中有些委屈罷了,如今和慕郎傾訴一番,這心中也好受了許多。」
再者,她也清楚,沈竹如今有王爺和王妃護著,就算明白慕想對她下手,怕是也難。
「我家媚兒果真是溫柔大方,善解人意。」
明白慕聽完這一番話,心中對她的疼惜和愧疚更甚,作勢就要往她臉上親。
媚兒咬唇,在男人快要親上來的時候話鋒一轉,「慕郎,妾身今日來還有一事。」
「哦?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