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無愛

「從很久之前，我就很討厭你這一副漠視所有的表情，總想著打破它。」

覆天莫不慢不急地走到王座之前，看著黑髮紅瞳的少女，欺身而下，兩人的距離格外地近。

「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他微微一笑，那抹琥珀色里染盡了少年的風華。

「因為你是我的，做什麼表情，都是可以被容忍的…」

「你的？我是天之皇，我為萬物，萬物為我，而你又算的了什麼呢。」

鬼蝶冷冰冰地說道，數把白刃瞬間破空而出，覆天莫只是輕輕地一揮手，所有兵器化為碎片。

看來他的力量，比天之皇還要強的多。

「乖，我們回家吧。我說過的，拒絕和逃跑只給你一次機會的。」

覆天莫不等鬼蝶有任何的反應，反制住她放在王座上的手。

霸道，強硬，而且危險。

「……你入戲太深了……」

鬼蝶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嘲笑著什麼，並且眼神微微一變。

一把純黑的劍從覆天莫的背後刺過來，放在以前，他肯定是立刻躲開。

但是現在的他，想看看這個傢伙是不是真的狠得下心。

「…………」

覆天莫還是低估鬼蝶的無情了，黑劍直接穿透他的背，因為這是她的佩劍，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嘴角滲下血，琥珀色里倒映著鬼蝶沒有表情的臉，心遠比傷口痛。

「我不建議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愛過你，甚至對你沒有一點感情，一切都是你自欺欺人。」

鬼蝶掙脫開覆天莫的手，狠狠地把他一推，同時手上出現一把純白的劍。

這也是她的佩劍，就在他的注視下，她把白劍用力地刺入他的心臟處。

「我不相信……」

覆天莫握住白劍，嘴角的血止不住地下流，直勾勾地看著鬼蝶。

他現在不可能對她動手的…

「…天是沒有感情的…」

鬼蝶抽出沾滿血的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彷彿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就當是你一直沒有毀我天核的獎勵，我不殺你，但是你永遠都不能踏入天都半步。」

她繼續說著，無數的咒印在她的身邊浮現，覆天莫沒有動，因為他知道那是用天核為引的制約。

如果一旦去打破，鬼蝶不死也重傷。

「…真是輸給你了…你會來九天吧…」

他扯掉背上的黑劍，看著鬼蝶。

「！！！」

門突然被打開，歲諭毀滅與歲諭善終於到達，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清風和凰冰鳳因為打鬥釋放出來的氣勢壓制地無法動彈，而覆天莫則是直接不見了蹤影。

王座之上，只余蝶天。

她素衣和白刃上儘是血液，表情是平靜又陌生的冷漠。

「………皇…請不要生氣…我會帶他們離開的…」

歲諭善跪了下來，眼角紅紅的。

「…………」

鬼蝶沒有回答，只是收了劍，間接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打擾皇了……」

歲諭善站起來，用力地拉了拉歲諭毀滅的衣袖，讓她清醒過來，然後把凰冰鳳和清風帶離了大殿。

門又被關上，黑髮的少女坐回王座。

「………呃…」

她的手心裡都是黑血，看來是被什麼腐蝕著，而且讓鬼蝶發出聲音，應該是極大的痛苦。

已經……來不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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