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番外:樓鏡與昭離憂(3)
緊接著,樓鏡就變成了一個被欺負,被辜負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讓昭離憂真的是百口莫辯。
好像她玷污了人家良家婦男一樣。
那天晚上她什麼也沒幹啊,而且,她每次都是喝斷片兒了,身不由己啊。
再說了,後來昭離憂仔細斟酌了一下,自己喝斷片兒了,樓鏡沒有啊,難道樓鏡還打不過自己?
可是這種事情,這個問題,每一次昭離憂見到樓鏡的時候,都會忘記了。
這日,昭離憂沒在景虞殿,樓鏡便悄悄的進來了。
景初遲看了他一眼,涼聲道:「你來便來了,還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可見景初遲今日的心情還不錯,懶得與他計較。
樓鏡笑嘻嘻的湊進,似是套近乎一樣的開口道:「景世子覺得,本少主擦去這個紫花,如何?」
「少了幾分妖嬈意,多了幾分風流態。」景初遲的心情,似乎真的還不錯。
樓鏡想著,大抵這是與虞笙又聊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所以景初遲的心情才會不錯。
「樓少主,想說什麼,直接說便是。」景初遲看的出來樓鏡今天來這裡想來是有什麼事情的,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過來了。
樓鏡想了想,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聽到景初遲悠悠的開口道:「不過樓少主想好了,本世子不做什麼虧本的買賣。」
樓鏡咬咬牙,這景初遲,是知道了自己今天來想幹什麼了。
畢竟,景初遲的梅閣,搜集消息,是一絕。
「你要什麼東西?」樓鏡咬牙切齒的開口
若不是為了一步步將那個小妖精落盡自己的情網,樓鏡才不會來找景初遲。
景初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開口道:「聽說樓少主那裡有一個黑珍珠?」
樓鏡咬咬牙,道:「你這是搶劫!」
「樓少主想要的東西就在我這裡,要不要,就看樓少主的了。」景初遲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樓鏡無奈,到底還是服輸了,開口道:「我明天派人給你送來。」
景初遲點點頭,然後將信封灌注了內力扔給了樓鏡,「那我明天就等樓少主的東西了。」
樓鏡瞪了景初遲一眼,用一個稀世的黑珍珠換來這關於昭離憂的一切,景初遲這買賣,還真是不賠本。
景初遲笑了笑,轉身便回了房間。
後來,樓鏡看了景初遲給了自己的那封信,上面將昭離憂的喜好,愛吃的,愛穿的,都說的清清楚楚,甚至昭離憂曾經經歷過什麼,也都是事無巨細。
好吧,樓鏡不厚道的笑了。
後來,他與昭離憂第三次見面的時候,便誘導了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自己動手動腳。
再後來,樓鏡便又在挽君閣「偶遇」昭離憂。
樓鏡見昭離憂要走,賊心又起,道:「寶寶,你別走,我讓你在上面還不行?」
樓鏡覺得,這一聲寶寶,叫的真的好舒坦啊。
他當即便決定了,一輩子都喊昭離憂寶寶了像寵小寶寶一樣寵著她。
可是他覺得,昭離憂可能不是特別喜歡這個稱呼。
不然為什麼那張臉上,滿是嫌棄?
「不是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愛情這個玩意,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啊,還不如各自睡一回,讓后拍拍屁股走人算了……」
後來,樓鏡提出讓昭離憂當他的媳婦的時候,昭離憂是這樣說的。
這句話,樓鏡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昭離憂說那句話的時候,樓鏡整個人都懵了,他聽到的時候,整個人的心,都是揪的。
好像是景初遲在信中說的那句話,昭離憂曾經被人負過,雖然昭離憂人心比較大,之後依舊我行我素,但是到底是被人負過,所以終究丟了那份心。
樓鏡聽著,都覺得有些……
莫名其妙的難受。
「昭離憂,愛情這東西,你沒有,我有。」樓鏡在心裡開口道。
可是嘴上卻說著什麼,「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愛情這玩意啊,可是本少主也不是什麼飢不擇食的人,況且這總是要結婚的,我看你挺對眼緣的,不如就你吧,當上少夫人,走向人生巔峰,如何?」
樓鏡知道,如果不這樣說的話,昭離憂是不會同意的。
可是他這樣一說,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地方。
「你確定你要大婚?」昭離憂似乎不願意相信,又問了一聲。
樓鏡見她大有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便敷衍道:「還不是因為我外公非要我與一個女子大婚?」
反正他也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這隨口說的理由,好像也沒有什麼毛病。
可是話落之後,樓鏡成功的捕捉到了昭離憂眼中的失落。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樓鏡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忽然綻放了一般。
若非是喜歡,決計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樓鏡想啊,自己這麼久的努力,也不是沒有一點點的用。
至少,昭離憂答應了自己的求婚。
一個女子,如果不是沒有一點點的好感,又怎麼會答應一個男人的求婚?
後來,他們兩個人便親近了很多,經常一起把酒言歡。
再後來,昭離憂聲情並茂的講述著自己聽到景初遲與虞笙在房間裡面的聲音,惹得樓鏡更是一陣不爽,強吻了昭離憂。
再再後來,樓鏡與昭離憂又喝酒了,然後醉酒之後的第二天清晨,樓鏡上演了一出……美男計。
再再再後來,這個女人打著商量的口吻說:「結婚之後,可以不和離,但是各自玩各自的?」
樓鏡當即臉都黑了!
可是,他忍!
這個臭丫頭,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他對她的意思嗎?
是少一根筋還是怎麼滴?
不過,他噴了,反正他倒是不相信,還有誰敢對他的少夫人下手?
再再再再後來,樓鏡如願和昭離憂大婚了。
大婚當夜,昭離憂坐在婚房裡面,看著入目之處的紅色,又看了看孤單的房間,嘆了一口氣。
「這個樓鏡,就算是做做樣子,也不能大婚之夜也不來啊,過分,著實過分!」昭離憂不知怎麼滴,突然間覺得有些不爽。
等的久了,有些煩悶。
說著,便將頭上的蓋頭扯了下來,隨手一扔,然後拿起桌案上的東西便開始吃了起來。
「啊,還是蘋果好吃啊,餓了一天,真是麻煩。」昭離憂邊說邊吃。
吃著吃著,忽然聽到門口有一聲輕笑,立刻便驚醒了。
這可是樓家,難道有什麼人闖入了?
「誰!」昭離憂開口問道。
樓鏡推開了房門,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平時他都是一襲花裳,衣服穿的也不近鮮艷,可是今日一襲紅妝,嘴角還帶著那淺淺的笑意,當真是好看極了。
昭離憂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樓鏡,心跳,忽然間漏了一拍。
「寶寶,你怎麼沒等到為夫來,便開始吃了起來?」樓鏡笑著開口。
這連哄帶騙的,終於把這個小妖精帶到自己的懷中里。
昭離憂這才反應過來,白了樓鏡一眼,開口道:「你還好意思說,就算我們是逢場作戲,你也不用讓我等這麼久吧,我都快餓死了好嗎?」
樓鏡一步步走進,眼睛裡面似有消息流轉,開口問道:「我什麼時候說,是逢場作戲了?」
昭離憂一愣。
「三拜都已經禮成,你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少夫人。」好吧,大灰狼的嘴角,露出來了。
昭離憂又是一愣。
「哦,我知道了,夫妻嘛,我知道的,當然是夫妻,名義上的嘛。」昭離憂開口道。
樓鏡說的時候,她的心,真的是漏了一拍的,她真的以為,樓鏡說的是真的了。
「你覺不覺得,最近一段時間,吃東西有些吃不下去,甚至有些想嘔吐?」樓鏡笑著問道。
前些日子,昭離憂有一次當著他的面就開始犯吐,他看的出來,那是什麼跡象。
「什麼……?你怎麼知道?」昭離憂開口道。
最近這幾天,她的確挺不舒服的,吃什麼都覺得沒胃口,就想吃一些酸酸的,有的時候,甚至有些犯吐。
可是昭離憂神經大條啊,根本不知道是為什麼。
樓鏡看著昭離憂,眼中帶著幾分深意。
「寶寶,只有懷孕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癥狀,你難道不知道嗎?」樓鏡淡淡開口,像是陳述一個事實一樣。
昭離憂明顯一愣,道:「我明明都喝了避子的湯藥啊。」
「大抵是你喝的葯不怎麼好,也大概是我比較厲害,所以你便懷了我的孩子,不過這樣也好……」樓鏡很是滿意,這個孩子,他可是喜歡的不得了。
當然,這其中,也是他,一步步的規劃,才有的這個孩子好嗎?
昭離憂發愁了,這可怎麼辦,這都有孩子了,這這這……她還想江湖裡面逍遙,江湖裡面浪呢!
「好什麼好,一點也不好!」
昭離憂不開心了,她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知道這個孩子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要毀了這個孩子,也不是不要了這個孩子,而是以及以後還想要江湖裡面飄搖,帶著這個孩子,諸多不便。
「當然很好,不然我將來,豈不是還需要努力?只是我這剛剛大婚,就需要禁慾,的確有些不好。」樓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昭離憂瞪了樓鏡一眼,道:「誰要給你生孩子?」
「我不介意多讓你給我生幾個,如果寶寶你可以的話。」樓鏡嘴角嗪著笑容,笑著開口道。
昭離憂心裡一頓,今日樓鏡這氣場,很明顯不太對勁啊?
「寶寶,我說了,我不是逢場作戲。」樓鏡很認真的開口道。
「樓鏡,你丫都是裝的?!」昭離憂就是再傻,再反應不過來,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這丫心太黑了。
騙自己稀里糊塗的嫁給他,又讓自己懷孕了,關鍵是……昭離憂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有些喜歡他了?
昭離憂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樓鏡……」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樓鏡道:「叫夫君。」
昭離憂一頓。
「拒絕。」
樓鏡俯身,捏住了昭離憂的臉,開口道:「叫夫君,不叫我還吻你。」
「我就不叫,就不叫。」昭離憂說著,還捂著了自己的嘴巴。
樓鏡笑著,捧著她的臉,一臉的笑容,好像要溺出來了一樣,開口道:「寶寶,叫夫君,乖。」
這聲音,沙啞的帶著幾分寵溺,好像融化了一汪的細水長流一般,讓昭離憂的心,都酥了。
昭離憂整個人愣在那裡,眼睛裡面都是笑意。
「嗚……」
只是一瞬間的失神,昭離憂便被樓鏡吻住了,這一個吻,倒是讓昭離憂促不及防。
樓鏡加深著這個吻,自從知道了自己喜歡昭離憂以後,自己吻她,都是淺嘗輒止,從來沒有這樣放肆過,不過,這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慢慢的,昭離憂也淪陷了,不自覺的抱住了樓鏡,勾住他的脖子,微微閉上了眼睛。
所謂情深,大抵就是不知何時而起,不知何時而終。
樓鏡吻著昭離憂,吻了許久,才慢慢的放開了昭離憂。
他道:「我雖終日留戀花叢,但卻一直潔身自好,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若今以後,你為我妃,此生唯一,便無二人。」
昭離憂頓住了,大抵是見多了樓鏡嬉皮笑臉,沒有一個正行兒的模樣,今日這般正經兒,倒是讓昭離憂有些不知所措了。
「對你,我從始至終,沒有生出什麼壞的心思,灌醉你是真的,你我交歡也是真的,但喜歡你,也是真的。」樓鏡一字一句,無比的認真。
昭離憂笑了,眼睛裡面像是化了一湖春水一般。
「你這是在表明心意嗎?」昭離憂笑著開口。
樓鏡似乎怕昭離憂不相信一般,迫不及待的點點頭,一直在點頭。
昭離憂笑了一聲,扶住樓鏡正在點著的頭,眼睛對上樓鏡的雙眸,開口道:「樓鏡,你知不知道,喜歡這個詞,是不能隨便講的。」
「我知道。」樓鏡低聲開口。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經受過情傷,所以不願意輕易相信所謂情愛?」昭離憂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知道。」樓鏡的眸光,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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