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人當道

上午的二節課結束后，班長趙圓圓把大家留了下來，召開班會，由體育委員王冬介紹足球比賽的賽程。

方言捧著書，看看了，這個班會，他嗅到一絲古怪的味道。

王冬說道：「大一、大二、大三各班分別賽出第一名，而大四不用比賽，則由各個班級抽選隊員組成一隻隊伍，直接進入半決賽，四隻隊伍爭奪冠亞軍。」

劉猛喊道：「也就是說大一到到大三的三個年級的第一名要面對大四的聯軍，這還怎麼打？我說，足球我們班估記沒戲，還是比比籃球！」

「劉猛說得不錯，」夏言起身說道，「據我了解，在足球這一塊，我們4班在大一六個班級中實力最弱，沒法踢！」

「那怎麼辦？我們班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墊底吧！」班長趙圓圓急急地說道。

林虎笑道，「我是從小踢球的，劉猛籃球打得好，足球也踢得還行，但足球講的是配合，講的是團隊，如果隊伍中存在大的漏洞，我和劉猛再怎麼努力，也帶不動啊！」

「什麼漏洞？」班長忙問道。

「當然是某個人了，有的人不會踢球，昨天強行加入足球隊，這不是添亂么！」劉猛嘆氣道。

尼瑪，不就是再說我么，陰陽怪氣的，方言冷笑起來。

男同學們忙把目光投向方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趙圓圓一個女生，並不清楚男同學這邊的情況，聽劉猛幾個這麼一說，心中十分著急，她身為班長，不想讓自己的班級被其它班級比下去。

她扶了扶耳畔的秀髮，「那這位同學就不要上場么，要有集體榮譽感，這位同學要為班級出力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要量力而行！」

「班長說得對，就是這樣！」

「不會踢，就不要上場么！」

女同學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趙圓圓作為班長，在女生這邊很有號召力。

劉猛、林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用挑釁的目光望向方言，劉猛心想，「小子，還要上場，你就做夢吧！」

夏言湊到王冬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王冬點了點頭，然後面向大家，突然大聲說道，「不錯，既然班長以及各位都這麼想，方言，周三同一班的比賽你就不要上場了！」

「方言？原來這個不會踢球卻要加進球隊的是他啊」幾個女生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教室里一下安靜下來，大家再次把目光投向方言，有的女生眼裡露出厭惡的目光，一個和劉猛關係不錯的女生直接說道，「這人也太不知趣了！」

「方言，你怎麼說？」王冬冷冷地說道。

方言簡止要氣炸了，劉猛這幾個人分明是計劃好了，就是要讓他難堪，可是此刻，他偏偏不能發火，不然就會落入劉猛等人的圈套，全班同學都在這裡了。

「他還怎麼說？哼，要是讓他上場，那我就不踢了！」林虎喊道。

「我也不踢！」劉猛也喊了起來。

「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夏言高聲喊道。

男生們心知肚明，心想這幾個人分明是針對方言么，班裡足球隊的人有誰又踢得有多好？可是，他們沒法出聲，這件事與他們無關，不必為了方言出頭。

趙圓圓走到方言身邊，正要開口說話，方言擺了擺手，冷笑道：「真是精彩啊，表演得不錯，劉猛、林虎、夏言，你們戲演得真心不錯，排練過吧，還有王冬，你們幾個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還不清楚么？」

王冬皺著眉，「方言，你不要胡說！」

方言把書放進包里，背起包，「不上就不上唄，我會不會踢球，不是你們說了算！」說完，方言直接離開了教室！

趙圓圓追了出去，叫住了他，「方言，我不是針對你！」

「呵呵！」

「你脾氣怎麼這麼大，大家都是同學，我知道你和劉猛他們不和，可是足球比賽是一項集體活動！你要上場，不光丟自己的臉，還丟班級的，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們不成！」方言握緊拳頭，一聲冷哼。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作為班長，要對大家負責，對班級負責！」趙圓圓不滿地說道。

方言舉起雙手，示意趙圓圓別說了，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方言很是生氣，走了幾步，一腳將足邊的一顆石頭踢飛了，可是石頭不偏不倚，落進了二十幾米開外的垃圾桶。

旁邊經過的一個男生碰巧看到這一切，望著方言的背影，「厲害啊，這傢伙！」

方言走到求索路上，這是行政樓前一條主幹道，只見道路兩旁聳立著各色的大傘，傘下擺放著桌子。

他瞅了瞅，原來學校的各個社團正忙著招新，不時有同學把傳單塞在他的手上。

什麼舞蹈協會，創業協會，跆拳道協會，辯協，攝影協會等等，負責招新的都是俊男靚女，溝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方言的心情糟透了，無心加入這些協會，直接把各種傳單塞進了垃圾桶，正要離開，突然被一陣美妙的聲音吸引了。

奇怪的是，他的身體不知怎麼，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血液里燃燒，情緒變得高昂起來，他的腳步不受控制地向一堆人群擠去。

是音樂的聲音，人群後面，三男兩女正彈著吉他敲打著架子鼓，曲調變得越來越高昂，方言的身體竟跟著抖動起來，在電光火石間，一首歌曲在他的腦海里反覆盤旋，他不知不覺靠近。

等演奏停下來時，方言仍沉浸在一種奇妙的世界里，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彈吉他的男生，以至於那個男生臉紅了一大片。

「同，同學，你要加入我們音樂協會么？」

聲音加方言拉回了現實，而是他的情緒越發高昂了，「我能試試你的吉他么？」

「可以啊！」

方言接過吉它，手臂好像不受控制了，腦海中的那個曲調如流水般涌了起來，方言動了，手指，手臂，身體撥動起來，手中的吉他爆發出強有力的樂調。

剛才敲打架子鼓的女生一下子跳了起來，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高手，這手法，恐怕就是會長也不過如此吧！」

借吉他給方言的男生嘴巴張得大大的，這傢伙的水平遠在他之上，就剛才一會兒，這傢伙已經變幻幾個手法，音找得很准，如行雲流水，尤其是他的手指，速度力量技巧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的。

「好強啊！」另外一個演奏的女生情不自禁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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